“昨天你们说今天有任务?”钟平乐把群之当空气,和莫陈说话。
“我们要到沙堡抢装置。
“你知道的吧,早在丧尸病毒前,为了保证和平,是绝对禁止任何枪支武器的,所有的,大量的枪支弹药被封存在地下国库里。
“6年前的世界大战,一部分武器被取出…最近几年我们都在进行武器回收工作。
“一部分回收了,一部分被我们的人集中销毁了。可如今市面上依然存在枪支走私,所以存在国库里的那些被TFZH盯上了,若是如此大量的枪支流出,会出现大问题。”
“TFZH?”
“天赋者组织协会,”阿敦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TFZH是简称。”他向左打方向盘,车子转了个弯,车子掀起阵沙风。
“那是你们的大本营?”
“又不是所有天赋者都是战士的。”群之翻白眼,难得开口说了几句话,“无知。”
真讨厌……
“你真好烦啊…能不能别老开口闭口就翻你那白眼?你的每一根睫毛都知道你有眼 睛了!”
“你很吵啊曲牌名。”
“闭嘴你个洋装裙!”
“好了好了怎么还吵起来了,”阿敦出来当和事佬,“都是一个队伍的人了…”
钟平乐和群之互瞪了一眼,都撇过头憋着不说话。
“总之,”莫陈见又安静了,便接着阿敦的话往下说,
“TFZH与我们并不是一道人,但也不能算完全的敌人。
“TFZH由四位天赋者共同领导,并称为四重天。”
哈?四重天?
什么出道团?好老土的名字……
“哪四个人我不是很记得住”莫陈拍拍脑袋,“但其中我记得有个小姑娘,天赋是‘异力探测’。”
“异力探测?”
“哈?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莫陈话中的重点重复一遍?”
“闭嘴洋装裙,呼你的二氧化碳加水。”
“你俩都闭嘴!”
嗯,安静了。
莫陈清清嗓子:“像比如师父这样天赋比较特殊的人,因为对异力很敏感,他其实是可以大概感受到对方异力的强弱。但‘异力探测’,可以很精准地看出体内异力的流动。”
可以大概感受到对方异力的强弱?
钟平乐大概懂为什么莫老见他的第一眼就能知道他是绝对天赋者了。
“啊…渡中啊…”莫老揉了揉眼睛,总算又睡醒了。“一会去沙堡的时候,你带着新人一起…”
“不要!”“不要!”
嗯,这次倒是异口同声地出人意料的意见统一。
“这是通知,”莫老淡淡往回瞥了一眼,“你带着,师傅比较放心。”
“这家伙的天赋很厉害吗?”钟平乐不想去看群之那张极不情愿的脸,只是去问阿敦。
阿敦嘿嘿笑了一下,“这家伙还是真有点厉害的,他比较特殊…我们到了。”
车子刹住,群之站起了身,钟平乐也从车皮边探头。
平阔的黄土地上,一个矮而纵向又被拉得很长的建筑,形状似是一个拢起的沙丘,颜色与黄土相近。
沙堡门口一男一女。女孩长发及腰,双手放前,看着十几岁左右,穿戴整洁,服饰精致。男子高挑,身材单薄,一席黑色风衣,
头发像是梳过发胶弄得整齐,目测也应到半百的年纪了。
群之远望着两人,眯了眯眼。
“看来我们来晚了。”
几人下车,莫老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裳,来到两人面前。
“莫老”
“明云阁下”
两人毕恭毕敬相互行礼,莫老也是难得的正经,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群之一行人的方向做了手势,示意几人先进去。
那个女孩从莫老的身后去望,三男一女,一转眼扎入沙堡,消失不见了,
她是“异力探测”天赋的拥有者,四重天之一,待晴。
待晴微微垂眼,那个黑发背着双刀男生的影子一闪略过,但她还是看清楚了。
这样啊…真有意思…
“许久不见,莫老身体还康健?”明云,四重天之一。
康健?真是客气。莫老在心中冷笑。
真是风凉话,这人一直巴不得自己去死。
“多谢挂念,一切如旧。”他上下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倒是你,今天怎么钻出来了?”
“上一次沙堡交手,TFZH可谓是损伤惨重,因此重重责罚了部下一番。今日带待晴来看看,一会儿就回去。”
“原来如此,阁下今日是保镖啊。”莫老一脸恍然大悟。
待晴抬头去看莫老,虽已头发半花,但依然神采奕奕。
“那个穿着一身黑的人是莫老的弟子吗?”她指的是群之。
“我们的人与渡中先生曾多次交锋,渡中先生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因此对他的事情很感兴趣。”明云接话。
“渡中是老夫的首席弟子,故此花了很多心思培养。”
听到这句话,明云的脸上一闪而过的一丝裂痕,但又即刻恢复如常。
“是吗?”待晴的视线落到地堡入口,群之消失地地方,缓缓开口:
“他成为不了战士的。”
(另一边)
“这是国库?”沙堡内电灯晦暗,厚重的尘土和黄沙被吹进,铺满隘窄的通道,直通向地下深处。
“这么破的地方?你眼瞎了吗?”群之出言怼他。
“这是沙堡,”阿敦回答“你还记得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拿装置对吧?”,钟平乐还是比较喜欢阿敦,至少说出的话也都能有回应。
“大战的时候,为了有地方暂避炮火和存放一些重要性物品和文件,就建了很多沙堡,也叫‘蚂蚁洞’,支路很多,一但到了死路,就容易被抓住。
“打开国库需要用到启动装置,被存放在五个不同的沙堡内,而启动国库只需要三个…我们和TFZH已经各抢了一个了…来这之前我们又拿了一个,这是第四个沙堡…”
莫陈低头:“地上有鞋印,他们肯定已经派了人进来了。”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印子,“应该是两个人。”
钟平乐一拍手:“那我们4V2唉,岂不是胜算很大?”
“哈…?'4v2'?'胜算很大?'你哪来的脸和自信说这种话?”
“我……”
“哎呀好了好了…”阿敦把群之和钟平乐两人推得远了点。“平乐你别管他,群之性格就那样啦…说话呛了点,其实人不坏…”阿敦自来熟,昨天刚认识的人,今天已经叫上“平乐”了。
“……累赘”群之小声说了句,抬脚快步走在前面,与几人甩开一定距离。
莫陈三两步追上群之,阿敦和钟平乐的声音被抛在后面忽略了。
“你似乎很不喜欢他。”
群之微微低头,灯光从上打了下来,只得模糊分辨他脸的轮廓,看不清他的具体神情。
“有吗?”他低着头只顾走。
“有”莫陈肯定,“平常即使是新认识的人,你的敌意也不会这么大。”
群之沉默了一会儿,久久后,
“我只是… ”他站住了,
“不想让一个没有任何经历打磨的人,仅因为与生俱来的东西就进入我们的世界…”
钟平乐转头,入口的光越来越模糊成了铺满尘灰的灯光了。
“师傅不来吗?”
“师傅不会亲自参与这种任务的”
“吱——”
走廊尽头的铁门用很粗的锁链锁住,此时的锁链像是被已经被人暴力弄断开。推开铁门后的通道宽敞了许多。
总觉得不对。
群之皱眉,转头和莫陈对视了一眼。
多年的默契让两个人在一个眼神中交换了彼此所想的信息。
是上当了吗?为什么是普通的沙堡?
这是个岔路,三条灯光通向不同方向,地下的脚印也分开两路,一路向前,另一路向右。
莫陈递给了群之一个询问的眼神,群之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在通道尽头的入口,又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先看看对方想做什么吧……
“莫陈左、我中,阿敦右,走吧。”群之开始分配任务,自顾自头也不回进入了通道。
唉唉唉!我呢我呢?
钟平乐左右看看,莫陈和阿敦早各自进入通道了。
他几大步追上前,追上了群之。
群之觉察背后的脚步声,皱眉回头瞪了他一眼:
“别跟着我。”
切…谁稀罕…
钟平乐扭头就走,直到群之感到背后的脚步声又远去,
昏暗的通道里只剩下他独自一人,灯光将人影拉得很长。
在确定人的脚步声已经走出通道后,群之才回头看了一眼,
这就走了?
群之小声的“嘁”了一声。
他们哪个人最初干这行的时候不会被说两句?
真是经不起说,两句就走掉了。
“……矫情”
话说钟平乐出了通道,转身就往阿敦去的方向走了过去,在支路里弯弯绕绕半天,到底是找不到阿敦了。
啊… 这怎么办嘞… 迷路了…
阿敦找不到人,而且这条路还是有脚印的那条…
可恶…早知道就不和群之赌气来着…
“咚,咚,咚,咚…”
这当钟平乐已经搞不清楚从哪个方向来,正打算独自站在原地待一会儿时。通道的拐角处传来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有人用坚硬地木棒一下下地敲打地面。
钟平乐大感不妙。
和他一起进来的这三个人谁都不会有这种脚步声的,那就只能是……
TFZH。
声音传近,一个面容非常漂亮的人出现在了钟平乐的视线里。那人有着淡色的头发,头发的长度刚好到了脖子处。披着紫芋色短披肩,衣裙整齐,平整到几乎没有褶皱。穿着一双窄带短跟的长靴,不紧不慢地走来。
…真倒霉
来人面无表情(话说TFZH的人都是面瘫吗?),盯着知不知现在该做何反应比较正常的钟平乐,机械般地歪了歪头,
“渡中一行人的?”
啊… 是男的啊…
钟平乐没有回话,只是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会妨碍到雨工作…”那人又似梦游般自顾自说着,向钟平乐的方向伸直了手臂,一股能量通过他的全身向手心汇聚。
“得罪。”
[鹅毛似雪]
感觉像是地心引力失去了作用,他完全感受不到自身的重量,后颈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金属——好像是墙上挂吊灯的钩子摩擦到了后颈,接着是一阵布料的拉扯感。
“咚、咚、咚、咚…”
那人又离开了,渐渐远去。
不是
他怎么又被挂起来了啊!?!
等到群之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从通道退出去,并且明智地判断了钟平乐选择的道路,在各个岔路口用刀在墙上做完记号,一阵七绕八拐之后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幅景象。
钟平乐也很烦啊,钩子挂的位置蛮巧妙,蹬来蹬去半天找不到用力点,正在考虑要不要撕破衣服来脱身的时候,无意抬头…然后就看见了在这个时间最不想看见的人。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尴尬。
啊啊啊啊啊啊!!!
倒霉…
真的倒霉死了…
钟平乐索性撇过头,等了半天也不见群之嘲讽他,疑惑地转回去,却发现群之正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看着他,他的表情在抽动。
后来钟平乐回想起来时,更乐意形容群之那时的表情为:一只要被淹死的鱼。
群之撑了蛮久,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直到钟平乐都打算要不要主动开口说话…
“咳……”
不是!
一个长时间面瘫的人突然笑起来,
怎么这么诡异啊!
……
别笑!心里发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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