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窗外’并不是真的窗外,而是一条围在书房的密道。
郝葭推了推面前已经僵掉的罗一舟,“喂,你行不行啊?”
罗一舟咽了咽口水,“没问题的,包行的。”他说着转头对夏娇娇商量道:“我拿着手电筒可以吗?”
夏娇娇看他嘴唇发白,眼神紧张的样子,都有些不忍心让他走在最前面了,“要不我在前面也可以的。”
“怎么可以让女生走前面的。”罗一舟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仍假装淡定,“我就是觉得拿着手电筒在前面可以及时发现情况。”
夏娇娇点头,“好的,那你拿吧。”
罗一舟拿着手电筒身先士卒,踩着从别处搬来的凳子从窗户上跳了过去,他先拿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后回头对两人道:“可以再递给我一个凳子,放在这边当垫脚。”
夏娇娇闻言从书架旁边又搬了一把递给他,然后扶着郝葭让她先过去,她的裙摆又重又蓬,那边罗一舟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安全落地。
自己的裙子相对来说很轻松,踩上凳子一跨再一踩一跳就落地了,全程都没用第三个人帮忙。
等三人都翻过来,罗一舟又踩着凳子弯腰把屋里的那个凳子推到一边 ,以防其他人进来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这里。
这边的走廊黑漆漆一片,宽度仅能容两个人通行,应该是当初建房子的时候被人刻意隔出来的,格局完全和城堡的走向一样,书房的正对面是楼梯间,所以这条走廊最前面就是楼梯,上了楼梯是缓台,接着就是通往三楼的楼梯。
“所以这个单独留出来的密道就是为了直接上三楼吗?”郝葭不禁发出疑问。
“应该不是的。”夏娇娇让罗一舟照着二楼缓台密道与外面隔开的那道墙,自己用手在墙上摸索半天,“你们看这里有个凸起。”
顺着她指的地方,罗一舟把手电打过去,果然有一个红色的按钮,“这里应该能出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三楼应该也是这个样子的。”
她跟郝葭上过二楼和三楼,因此记得两个缓台的这个位置都挂了一副一人多高的画框,看来就是为了掩饰门框的痕迹。
“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出去看看,证实一下?”郝葭下意识忽略罗一舟,问她。
“先去三楼吧,大家现在都在二楼出去有被发现的风险。”她觉得三楼应该还是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三楼果然和二楼不一样,密道沿着整个三楼的房间外围围了一圈。也就是说,密道可以直通每个人的房间!
“天呐,我真的是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这个沈老爷是要监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吗?”郝葭双手搓着胳膊。
夏娇娇也觉得细思极恐,“还不知道这个密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如果……”
“如果什么?”罗一舟拿着手电筒紧紧贴着两人,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单了。
“如果沈家的人都知道这个密道,那范围是不是能缩小点呢。”夏娇娇沉思着说道。
两人听后觉得很有道理。
“可三楼这些人也有嫌疑啊,甚至还更方便呢。”郝葭提出疑问。
罗一舟点头,这个好像也有道理。
“所以现在就要确定,都谁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夏娇娇总结道。
“可是他们知道会说吗?”罗一舟挠着脑袋,觉得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别忘了,只有凶人才能说谎。”夏娇娇提醒他游戏规则,要不是游戏有规定,任何询问都只能在圆桌上进行,她现在就想问问罗一舟也就是李家辉知不知道密道的存在。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吗?”三人站在二楼的缓台处,罗一舟用手电筒随意的前后扫着,“卧槽!”他忽然大叫一声,猛的后退好几步,后背靠着墙喘粗气。
他一叫,把夏娇娇她们两个也吓得够呛,“罗一舟,你叫什么!”
郝葭拍着胸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刚才看见有个人影站在二楼看着我们,感觉站在那好一会了。”罗一舟表示很无辜,正常人突然看见黑暗中有个人影都会吓一跳吧。
他一说,两人转头看向二楼,什么也没有。
“我真的看见了。”罗一舟把手电筒的光开到最大,还真是空无一人。
“算了吧,有人的话应该也走了。”夏娇娇让他别再纠结这些。
三人继续往前走到密道的尽头,“这间屋子应该就是医生的房间了。”夏娇娇贴着耳朵在墙面听了一会,“里面没人。”
她在墙上摸索一阵,找到凸起后轻轻按了一下,“咔嗒”一声,一道暗门开了一个小缝。
打开暗门后,三人从密道里出来。
房间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冷风顺着窗户呼呼往里灌,罗一舟走过去把窗户关好,夏娇娇和郝葭有默契的开始搜证。
整个房间都很整洁,床单被抻的没有一丝褶皱,柜子上还摆着一排手术刀,从短到长依次排列,“这个医生看起来像是有强迫症的样子。”郝葭一边翻找着抽屉一边评价道。
夏娇娇正在书桌前翻书,闻言深有同感。就连书桌上的医学书都是按薄厚摆的。
她手里拿出一本人体解剖大全,从前往后翻找着,忽然看见里面夹了一封信。
她把信封拿出来继续翻,翻完整本书,一共找出了三封信,其他书里没有线索,她才开始拆信。
第一封信上的内容是:
亲爱的x:
展信佳。最近他看我看的很紧,根本不让我跟外界沟通,因此很长时间没有和你通信了。你那里应该还是春天吧,这里已经下雪了,从楼上看下去,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很好看。
希望你一切安好。
佳
19年6月20日
第二封:
x:
我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清醒地时间很少了,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我已经提出离婚,但他不同意,已经完全不让我出门了。
佳
20年6月20日
第三封:
x:
我发现他在给我吃一种药,我每天脑子都很乱,有时甚至记不清自己是谁了,希望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我还活着。
佳
23年6月20日
看完这三封信,脑子里依旧一头雾水,如果没猜错的话写信的应该是个女人,但开头的x又是谁呢,为什么会在“周文萱”这里?
她把信拿给郝葭看,“三封信写的有些没头没尾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郝葭拿过信看了一遍,皱眉,“这个佳是谁,x又是谁,还有信里的这个他,会不会是沈老爷?”
夏娇娇摇头,“暂时推不出来,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郝葭把手里的药瓶给她看,“氯某氰?有剧毒的那个?”她问道。
郝葭点头,“后面说明书写着有剧毒,溶于水。”
“所以周的嫌疑出来了,可他的动机是什么呢?”她又转头看向床边的罗一舟,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
“还真有。”罗一舟放下手里的被子,拿着一个铁盒子走过来。
夏娇娇看看被他乱的乱七八糟的床和沙发,感觉他跟林曜那组应该是一个路数。
铁盒子上有一个四位数的密码锁,夏娇娇拿过来随意试了一下,“吧嗒”锁开了。
郝葭和罗一舟都惊呆了,“你怎么知道?”
夏娇娇摸摸鼻子,“就感觉信上的日期很特别,试了一下。”
郝葭拿起信又看了一眼,“还真是,这个6月20日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这个问题众人暂时找不出答案,专心看盒子里的东西。
有一张照片和一个玉佩。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身黑色中山装,戴黑框眼镜,长相儒雅,右手搂着旁边的女人。
而女人一身旗袍,长相温婉优雅,一脸幸福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这个男的……感觉好眼熟啊。”郝葭忍不住小声嘀咕。
“这不就是男版周文萱嘛。”罗一舟叉着腰站在一边,“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简直一模一样。”
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
“看照片的画质和两人的装扮好像是民国了。”他又道。
“不一定哦,现在不都流行这种风格的艺术照吗?而且看信的落款也才没两年啊。”
听着两人的对话,夏娇娇没出声,看着手里的玉佩,玉佩色泽鲜艳,看着就是块好玉,更像是传家宝之类的。
这个玉她见过,在书房的那张全家福里,沈天璐脖子上戴的和这个一模一样。
三人在房间里找不出其他证据后,又去了隔壁客人的房间。
“他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嫌疑,就是一个立遗嘱的律师而已。”郝葭随意的在客人(章延)的房间翻找着。
罗一舟说不一定,“律师的操作空间可大了,你没看电视剧里一般都是律师和家里的其他人联合起来,侵吞家族财产嘛。”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牛皮袋子,扯出来一看:“我说什么来着,遗嘱,还是两份。”
说着拿出来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第一份遗嘱写着要把沈家家主之位传给大儿子,其他财产众人平分。
而第二份则写着沈家家主之位传给二女儿沈天璐,并由她继承家族三分之二的财产,其余财产众人平分。
两份遗嘱日期不同,第二份日期更靠后一些。
“所以第二份遗嘱才是真的吧?”罗一舟问旁边的郝葭?
郝葭点头,“一般都是以最后一次更改时间为主,说明沈老爷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改变主意了。”
夏娇娇一边听两人分析,一边在书桌前继续续找线索。
客人的房间格局和医生屋里的一样,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桌椅和一个斗柜。
能藏东西的地方有限,三人很快把屋子翻了一遍,有用线索很少,两份遗嘱一个玉佩和一份体检报告。
“咚咚咚”大厅的摆钟敲了三下,搜证时间结束了,三人下楼走向大厅,路上遇见了从二楼某个房间出来的章延和贺朝年,后者笑呵呵地和他们打招呼,“搜到什么有用的证据了吗?”
鉴于他身份清白,而章延目前无任何问题,郝葭就简单和他们说了几句,到达大厅时,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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