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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死淡如水

柴陶爱书爱到如痴如狂的地步。

寒冬腊月,他连木炭都舍不得买来烧,却买了一大堆竹简和笔墨用来抄书。他烧柴火御寒,弄得烟雾缭绕,还引燃了床帘,烧到半夜火光冲天。可柴陶这个怪人居然不是先救火也不是先逃命,而是冲进火海,救他的圣贤书。

多亏了八岁的相里徊带着十里八村的乡亲们把火给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仿佛书比他的命还要贵重。

“徊,你来了。” 柴陶推开门,手中握着一块木牌,上面用墨迹深沉的字迹书写着“营业中”三个大字,正准备将其挂于门楣之上,便看见小吃摊上一个忙活的身影和一个偷吃的身影。

“柴叔,”相里徊赶忙放下手里干净的调羹,来到柴陶身侧,微微前倾身躯,姿态谦逊,“昨日您一夜没回家,又在书社过夜了?”

柴陶点了点头:“现在天气热了,我怕书简被虫蛀,就都拿出来翻一遍,撒上驱虫药。倒是颜家那丫头,她又来找你讨吃的了?”他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个正用调羹偷喝萝卜汤的女孩身上。

她满足地砸吧砸吧嘴,唇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口萝卜熬的汤都能带给她无比幸福,与往日愁眉苦脸的样子很是不同。

“是,”相里徊对柴陶撒了个谎,“颜姑娘现在处境不太好,可能要跟着我们住几天。”

柴陶轻轻拍了怕他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眸因年老而略显浑浊:“仁者爱人。我们能帮的就尽量多帮一把吧,那丫头也挺不容易的,从小就没了娘,还被她爹送来庄子上。”

“徊知道。”相里徊笑答。

颜杳心满意足地放下陶碗,转头刚想再向相里徊要一碗汤喝,看见他正和一位老者站在一起谈话。那老者身形如松柏,历经风雨也愈发挺拔。即使身躯不再年轻,但依旧穿着素净的袍子,仿佛一座不倒的丰碑屹立于世间的风霜雪雨中。

这位柴叔,当初他接连十年投身科举,年年都卡在乡试上。事因襄朝只有科举而轻监察,皇权与世家争斗不休。每次他一中举,就会被世家安排的人顶替。而他无处申冤,甚至无处倾诉,久了也就认命了。

寒门无出路。因此他不想像同窗一样回乡做私塾先生,耽误寒门子弟。

于是他开了一间书社,继续与书籍为伴。书社里面有许多他一笔一划手抄的书册,常常有学子来这里买书却身无分文付不起钱,柴陶便都送给他们。

所以过了这么多年,柴陶书社一直入不敷出,但他也无怨无悔。他抚养弃婴相里徊长大,虽然生活清贫,但学业上对他敦促教导,生活上对他关怀备至。既给了他深沉如山的爱,又给了他春风化雨的陪伴。

他是一个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人,颜杳读小说时很喜欢的人物之一,但却可惜没能有个好结局。

“柴叔!”颜杳动若脱兔轻盈跃起,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欣喜若狂的弧度,小声地说,“您和我想象中的长得一模一样。”

“颜丫头最近怎么又瘦了?”柴陶笑着向她招招手,“来,过来,让柴叔看看。”

颜杳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两只梨涡在脸上浅浅绽放。

柴陶欣慰地打量着颜杳:“今天倒是不愁眉苦脸了,有什么喜事吗?”

颜杳摇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只是好几天没见到您了,窈窈想您了。”

柴陶当颜杳嘴甜,捋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动作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一旁的相里徊却要和温馨的画面割裂开来,完全是另一个画风。

他眼眸宛若深邃幽暗的古井,深不见底,内里却翻涌着层层叠叠的寒意与戒备,怀疑颜杳此番和柴陶套近乎是另有所图。

然而,颜杳并未被这凌厉的目光所震慑,她挺直了脊梁,双眸清澈如镜,近乎挑衅似的回瞪了一眼相里徊。转而又笑眯眯地看向柴陶,故意避开相里徊与柴叔说了两句悄悄话。

柴陶闻听此言,欢悦之情溢于言表,笑声朗朗,口中不住地赞叹:“好!好!”正巧这时有顾客走进书社,他赶忙又回店里去了。

“你对柴叔说了什么?”

“无可奉告。”

古朴的小镇上,阳光如同金色的细丝,温柔地洒在每一寸土地上,赋予了这方天地一份静谧的生机。

上午的生意平淡如常,萝卜烧作为本地的传统小吃,本地人早就失去新鲜感,不如隔壁王姐家的糖水铺子花样多还新奇,总是能客源不断。

而这个相里徊呢,虽然东西做的味道还不错,但说句难听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为人死板不会变通,只怕卖一辈子萝卜烧都不能攒够一次进京赶考的盘缠钱。

颜杳一面用手指拨弄着手心里那捧香脆的瓜子,一面凝视着相里徊削萝卜的背影,忍俊不禁。

【阿拉灯:人有所长亦有所短,人家相里徊是运筹帷幄的谋士,本来就不是操奇计赢的商贾,我看你对他有些刻薄了。】

“其实吧……我挺喜欢书里的他的,但是现在的他跟书里的他完全不搭噶,很难让人喜欢起来。”

【阿拉灯:那还是你的问题啊,谁让你保留了他的记忆。人家都那么惨了,你还要求人家当个小太阳,你也太损了。】

颜杳忍无可忍,嗔怒道:“你到底跟谁一伙?”

【阿拉灯:谁占理我帮谁。你自己玩吧,我下线了。叮——】

“哎你……”

颜杳还想骂两句系统,却被相里徊从背后拍了一掌:“叫你好几声了,自言自语什么呢?洗碗。”他递来两只闪着油光的空碗,目光微转,对颜杳有一抹嫌恶之色。

当暮鼓轻敲,斜阳渐敛,村落被一层淡淡的橙纱轻轻包裹。在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余晖中,柴陶回家了。他今天从书社回来是要替颜杳收拾间屋子住。

相里徊则拿着饼去田间地头劳作了,同往常一样,直到夜幕低垂、星辰点缀长空的时候,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刚踏入家门,庭院里的景象令他心头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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