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的钱叶舒昼没有主动要,而商淮熠也没有主动给,商淮熠想着以后有空要请叶舒昼吃个饭。
叶舒昼再回教室的时候,手里是抱着一大摞卷子的。
“这堆卷子干嘛用的?”商淮熠看着那摞卷子问他。
“还能干嘛?写呗。”叶舒昼放下卷子说。
“……”这我他妈还用你说?
“不是,我是问你这卷子什么时候写。”商淮熠又准确地问了一遍。
“这个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中午。”叶舒昼打了个哈欠说。
商淮熠在心里重复着那句“如果没我记错的话”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但是后来还是忍住了。
叶舒昼拿起半摞卷子,朝着门口走去,商淮熠看见叶舒昼出去了,很好奇地问:“哎,你干嘛去啊?”
“给隔壁班送去呗,”叶舒昼回头说,“隔壁班还没发呢。”
“哦。”商淮熠应了一声。
叶舒昼回来时,好心的商淮熠已经把他那堆卷子帮他发完了。
叶舒昼坐下问商淮熠:“怎么着?你也想当活雷锋了?那可不行,你可别跟我抢这职业。”
商淮熠笑了:“得了吧,谁想要干你那行啊?你有病吧?”
“你居然骂我?嘤嘤嘤,我要黑化。”说完还装了一个要哭的表情。
商淮熠翻了个白眼,亲眼见证了他旁边那位姓叶的大佬表演了一个“欲哭无泪”。
长知识了。
“真不要脸。”商淮熠朝着叶舒比了个中指。
“略略略。”叶舒昼冲着商淮做了个鬼脸又回了他一个中指。
“亏你敢说。”商淮熠对叶舒昼竖了个大拇指。
虽然有点不要脸,但商淮还是挺佩服叶舒昼这个人的。
“说什么?”叶舒昼问。
“嘤……”商淮熠发现不太对劲,赶紧改口,“咳,就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叶舒昼摊摊手:“那句话啊,我估计是被许之何给带坏了。”
“谁啊?”商淮熠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中,他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你不知道?就是那个总找我玩的那个。”叶舒昼给商淮熠大概形容了一下许之何,一边形容还一边比划着,“比我矮一点,不太胖,成天嬉皮笑脸的。”
商淮熠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你跟他学干什么?”
“谁跟他学了?我是被带坏的。”叶舒昼狡辩着。
“嗯……有区别吗?”商淮熠不解。
“当然有了,”叶舒昼来劲了,“它们俩区别可大了。跟谁学是主动,是自愿的,与另一个人无关;但被带坏就不一样了,是被动的,与另一个人有直接关系。”
“这就是传说中的文科学霸?”商淮熠很是佩服。
对于商淮熠这种文科学渣来说,他觉得叶舒昼挺厉害的。特别是在语言表达和理解词语等一些方面是真的强。
“不是啊,我的真正实力还没展示出来呢。怎么?想见识见识?”叶舒昼冲着商淮熠挑挑眉。
“不想。”商淮熠很果断地拒绝了。
“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叶舒昼坏笑。
“怎么,想强买强卖?”商淮熠跟他拉开了点距离。
“不是啊,”叶舒昼摆摆手说,“下个月段考,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文科学霸。”
商淮熠打了他一下:“行啊,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理科学霸。”
“行啊,互相伤害啊。”叶舒昼笑着说。
商淮熠拿胳膊肘拱了拱他的肩膀:“合作愉快。”
叶舒昼扒拉开他的胳膊拱了回去:“伤害愉快。”
商淮熠这时候想起来个正事:“哎,对了,什么时候段考啊?”
叶舒昼思考了一下,说:“这个嘛,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是跟据我上了十几年学的经验来看,应该大概是在这个月底或下个月月初。”
商淮熠笑了:“搞得跟我没上过十几年学似的。难道我不知道一个月就要考一次试啊?我问你具体时间啊。”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什么校领导之类的人物,我哪知道啊?”叶舒昼表示无语。
“你不是消息挺灵通的吗?”商淮熠笑着问他 。
叶舒昼语塞:“……”
聪明反被聪明误。完了吧,真打脸。
“鹅鹅鹅……”商淮熠笑了。
叶舒昼给了商淮熠一巴掌在他的肩上,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搞得跟你知道似的。”
“我知道啊,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商淮熠不笑了,说,“在10月8号。”
“你确定?”叶舒昼半信半疑。
“我确定。”商淮熠肯定很地说,“在我们学校,考试的日期都是统一的,一直都是10月8号。”
叶舒昼拍了拍脑门说:“大哥,这不是你们学校!这是我们学校!我们学校考试日期不固定!”
“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已经转学了。”商淮熠挠挠头说。
叶舒昼一头磕在桌子上:“就你这个破记性,我也是真他妈的无语。”
商淮熠笑了笑,表示无所谓:“如果我要记性好的话,我还能背不下来那乱七八糟的政史地生?我还能在文科那几个方面考那个屁德行?”
“背不下来道德与法治和世界历史我还能理解,但是地理和生物又文又理,你背不下来就不对了吧。”叶舒昼接着说,“其次,地理和生物好像也不用背吧。”
“你哪来那么多事儿啊?”商淮熠说,“你还别说,我地理和生物还真基本上全是满分。”
“正常。”叶舒昼说。
“正常吗?”商淮熠问。
叶舒昼给商淮熠分析:“地理和生物又文又理,但凡只要是其中的一科学习好了,就不会在这两科上面犯怵。”
商淮熠似懂非懂:“你能说,你说的都对,我听你的。”
“听我的就对了,”叶舒昼说,“听我的没亏吃。”
“我信你个鬼。”商淮熠打了他一下子。
“那你就去信鬼吧。”叶舒昼冲他摆摆手,想让他快滚。
“滚吧。”商淮熠冲他比了个中指。
午自习的时候,孟灵旭跟大家说了说班主任上午开会时的一些事情。
“大家都先停一下手中的事儿,都先别写作业了,我先强调几件事儿。”孟灵旭拍了拍讲台说,“根据学校规定,因为高二是关键时期,距离高考也较近,所以在一些方面和高一有所不同这是很正常的。”
他接着说:“学校要在纪律方面进行大整顿。应学校的要求,从高二开始,除早午晚自习外,每个班没有老师的自习课都要有班干部在讲台前面值班。周一到周五都要有人去。”
他下了讲台走到商淮熠和叶舒昼他们那一座,对他们俩说:“咱们班也没那么多的班干部,就叶舒昼和商淮熠你们俩每星期四天半天自己分配一下任务吧。”
叶舒昼商淮熠:……
这也太他妈图省事了。
两位无奈,只好答应。
孟灵旭给了他们俩一个本子:“这个是值班记录表,你们两个值班的时候看见有谁违反纪律,就把他记上,回头我处理。”
他们俩点头答应。
给完记录表之后,他又从讲台前拿出一摞单子:“把这个从前往后传。”
孟灵旭给第一桌一人一摞单子:“这个是体检报告,明天早上就体检。大家想着点九点之后就别再吃东西了啊,要不体检结果不准确,你们还得重新到医院去检。挺麻烦的,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接着说:“还有啊,自行体检的就无所谓了,吃东西也是可以的。体检单也不用要了,明天他们体检完你们就把你们那张体检单交上来就行了。”
发完体检单后,他接着说:“这次班主任们开会学校还强调了一些重要的事项,就比如说校服一定要穿好,住宿生不能串宿舍之类的。你们都已经上过一年学了,就不用我多强调了。行了,我事儿就说到这儿,大家接着写作业吧。”
同学们先是小说议论了一下,之后就继续写作业了。
午自习下课后,叶舒昼和商淮熠正在座位上商量值班这件事。
“哎,要么咱俩一人一个星期,我看行。你说呢?”叶舒昼说。
商淮熠表示不信:“你看我像觉得你可信的样子?”
叶舒昼说:“我可信,必须可信。你得相信我,你都不相信我,怎么知道我可信不可信呢?”
“是是是,你可信。但是一人一个星期肯定是不行。”商淮熠说。
“为什么?”叶舒昼不解。
“一人一个星期?亏你想得出来。有的时候上学根本上不够一个星期。其次就是这样很容易乱。”商淮熠说。
“那你说怎么办?”叶舒昼问。
“要我说咱们俩都这样。”商淮熠说,“一人两天,星期一和星期二你干,星期三和星期四我干。剩下星期五那半天谁高兴谁去。”
“行,我看行。”叶舒昼笑了,“那以后我每周五心情都不好。”
商淮熠弹了弹他脑门儿:“去你大爷的心情不好。”
叶舒昼捂着他的脑门儿:“你别弹我脑门儿。本来我就不聪明,再被你弹傻了我就完了。”
商淮熠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行,下次我不弹脑门儿,直接打脸,你说行吗?”
叶舒昼赶紧捂着他的脸:“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脸,怎么能被你这么糟蹋呢?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就你?”商淮熠笑了,“你这还英俊潇洒呢?那我是不是就是玉树临风了?”
“是是是,你玉树临风。那么,请你别打我的脸。”叶舒昼说完还冲他比了个中指。
商淮熠回了他个中指:“不打架不打架,我是好学生,我们要和平解决,和平解决。”
“是是是,这位商大好学生,那么就请你帮我写一下数学卷子好不好?”叶舒昼笑嘻嘻地说。
“你在做梦?快去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商淮熠说。
“讲真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换句话说,我从不做梦。”叶舒昼说。
“你好像很神奇的样子诶。”商淮熠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叶舒昼问。
“都有吧。”商淮熠说。
“再见,咱们俩友尽了。”叶舒昼起身走了。
“哎,别走别走。”商淮熠尽力挽留,“我是在夸你,夸你长得帅呢。”
“放你大爷的回旋镖螺旋屁。”叶舒昼回头冲他竖了个中指,“爷爷我说我不做梦,你老人家说我长得帅,这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吗?你当我傻啊?”
“是,我以为你傻。”商淮熠笑了。
“滚,再见,不,再也不见。”叶舒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就不送了啊。”商淮熠笑得都说不出来话了。
叶舒昼再进再的时候是和许之何在一起的。
商淮熠看着他从进门一直到坐下的全过程,说:“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再也不见了吗?”
叶舒昼拍着桌子指着商淮对许之何说:“看到了吧,这厮就是这么皮。”
商淮熠如果和熟人在一起的话其实是可以很活泼的,只不过没有几个人和他熟。
许之何看着商淮熠很不可思议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直以为熠哥是那种讲笑话嘴都不来抖一下的那种人呢。”
叶舒昼“哼”了一声,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可以说你要刷新一下对某人的认识了。”
许之何点点头:“是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人会把做梦和长得帅联系起来。”
“是啊,人家商淮熠说了,做梦和长得帅有关系。”叶舒昼说,“人家是全班第一,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咱们不服也不行啊,是吧?”
叶舒昼这句话是冲着商淮熠说的。
商淮熠笑了:“还说我皮呢,你不比我还皮,怎么着?欺负我没帮手啊。哎,那小伙子你过来帮帮我。”
许之何没过去:“熠哥,我啥忙都能帮,但是这个不行,我跟昼哥我们俩打小就认识了,而且关系特别特别的好,所以我就不能帮你了。”
商淮熠无奈:“行吧行吧,怕了你们俩了。”
许之何走了:“你们俩接着吵,我回去洗洗睡了。”
“睡个屁啊。”叶舒昼随便揉了个纸团往他头上呼,“之何啊,现在还没到晚上呢,你清醒点儿。”
“知道了。”许之何拉着长音说,“我尽量让自己清醒点。”
清醒个屁,这厮回头不就趴在桌上睡了。
这么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考上赫崇一中的?
这个问题,可能连许之何自己都纳闷儿吧。
赫崇一中是河北省较好的一所高中。之前本来是位列于重点高中之一的,但是近几年因为学校设施有些损坏,要用钱装修,于是就实行一系列的“买分政策”。
政策大概是这样的:中考分数只要距离赫崇一中录取分数线20分以内,就可以花一定的钱来这所学校。
后来虽然说学校装修好了,现在已经不开放买分政策了,但是仍有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仗着家里花钱进了。因为混进来一些学习不太好的同学,导致赫崇一中的高考升学率降低,以至于之后就被移出了重点高中。
虽然被移出了重点高中,但赫崇一中在普通高中还是位列于第一的,想要考上这所学校还是挺不容易的。更何况许之何是靠自己的实力,没有靠家里,没有花一分钱上的这所学校。
他之前的成绩父母都是看在眼里的,班级基本上是倒数,考试前面也不怎么复习,这样的一个人考出这样的成绩是基本不可能的。
录取通知书发下来的时候,他父母还说这孩子脑子肯定是让驴踢了才考这么好。
许之何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一旁傻嘿嘿地乐。
他父母原本以为他进了这所学校会成绩倒数,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每次都可以在全校中间位置。
就挺神奇的吧。
连许之何自己都说,这是托了他叶舒昼大哥的福。
他们两个之所以这么要好,可能和这个有关吧。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