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禅院直哉第一次见到弥罗,是在京都姐妹交流赛的开幕式上。
她穿着一条黑色细吊带裙,肩颈线条流畅如刃,锁骨下两寸处纹着一串晦涩的拉丁文,在阳光下泛着暗金色的光泽。裙摆只堪堪遮住大腿,走动时布料摇曳,露出更多肌肤——健康、紧实、毫无羞耻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直哉的眉头狠狠皱起。
“不知廉耻。”他冷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穿成这样,是来比赛还是来卖弄风骚?”
弥罗正咬着皮筋扎头发,闻言动作一顿,偏头看向他。
她的目光很直白,从直哉的眉眼滑到喉结,再到被和服腰带束紧的腰线,最后落在他绷紧的小腿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倒像是在评估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直哉的背脊莫名绷紧。
“禅院家的?”弥罗松开齿间的皮筋,黑发如瀑散落,她歪了歪头,“你长得挺带感。”
直哉愣住。
——带感?
这个词不该用在他身上。他是禅院家的嫡子,是未来要继承“炳”的人,他的价值在于术式、在于实力,而不是什么可笑的“带感”。
可弥罗已经转身走了,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某种傲慢的倒计时。
2
五条悟靠在廊柱边吃棒冰,墨镜滑到鼻尖,露出那双苍蓝色的眼睛。
“哇哦,”他吹了个口哨,“你居然没当场咒杀她。”
直哉阴沉着脸:“她父亲是财政大臣。”
“哦——”五条悟拖长音调,“原来禅院家也会忌惮权贵啊。”
直哉的指尖泛起咒力,又硬生生压下。
他当然忌惮。财政大臣的女儿死在禅院家的地盘上,哪怕是个废物,也会惹来麻烦。
——但弥罗不是废物。
交流赛上,她徒手捏碎了一只一级咒灵的脑袋,血浆溅在脸颊上时,她甚至舔了舔嘴角。
“味道一般。”她评价道。
五条悟大笑,直哉的瞳孔微微收缩。
3
午夜,禅院直哉的宿舍门被推开。
月光从门缝渗入,勾勒出弥罗的轮廓。她只披了件男式衬衫——大概率是从哪个倒霉同学那里顺来的——纽扣一颗没系,下摆堪堪遮住腿根。
直哉瞬间清醒,咒力在掌心凝聚:“你——”
弥罗跨坐在他腰上,单手掐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扯开他的睡衣领口。
“白天装得那么清高,”她俯身,呼吸喷在他耳畔,“现在怎么不骂了?”
直哉的咒力骤然溃散。
她的体温太高,指尖太烫,像一团火碾过他的皮肤。他应该推开她,应该用“炳”的术式将她轰出门外——可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弥罗咬住他的喉结,牙齿轻轻磨蹭:“你这副样子,比白天顺眼多了。”
直哉的呼吸乱了。
4
天亮时,弥罗已经离开了。
床单凌乱,枕头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水味,像一场荒诞的梦。直哉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上的咬痕——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五条悟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棒棒糖:“被甩了?”
直哉猛地抬头,眼神阴鸷:“滚。”
“别这么凶嘛。”五条悟笑嘻嘻地凑近,“她刚才跟我说,你技术不太好。”
直哉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不过长得确实带感。”五条悟模仿着弥罗的语气,夸张地摊手,“这是她的原话哦。”
5
午餐时间,弥罗坐在高专食堂的窗边,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
直哉大步走来,一掌拍在她桌上:“你什么意思?”
弥罗抬眼,刀尖戳起一块肉:“字面意思。”
“你——”
“直哉君,”她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男人都像你这么麻烦吗?睡一次就要负责?”
周围的空气骤然凝固。
五条悟喷出一口可乐,歌姬的筷子掉在地上,冥冥意味深长地挑眉。
直哉的脸色由青转红,最后黑如锅底。
“你这个……不守妇德的女人!”他咬牙切齿,“现在又在和谁**?”
弥罗的视线越过他,看向门口刚进来的夏油杰,吹了个口哨:“下一个目标。”
五条悟举手:“要不要和我交往?”
“免了。”弥罗晃了晃食指,“你很可爱,但别用爱情毁灭我们高尚的友谊。”
直哉的嫉妒几乎化为实质。
“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冷笑。
弥罗放下刀叉,托腮看他:“哦?我说什么了?”
“你说——”
“说你技术烂。”弥罗截断他的话,笑容恶劣,“虽然长得确实带感。”
食堂鸦雀无声。
五条悟的墨镜滑到地上,碎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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