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们俩不对劲……”
熊猫站在操场上背对着鹤山潜和狗卷棘嘀嘀咕咕,像极了说人坏话的反派。
“但是超好磕的!”
乙骨忧太:虽然但是,现在说这个真的好吗?而且……好像是当着正主的面说的诶。
被念叨的正主此时此刻还在操场跑圈。
狗卷棘轻轻松松跑在鹤山潜前面,并且一边跑一边回头盯着鹤山潜,以防某人偷懒或是摆烂。
累得半死的鹤山潜上气不接下气,全靠身体本能在往前跑,双脚都感觉像灌了铅一样重,根本抬不起来。
“棘,你,慢点啊!”
一句话都要歇好几口气的鹤山潜快哭了。他长这么大就没有剧烈运动过,身体跟废材一样,跑步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要死人了啊!
鹤山潜忍不住仰天长叹落泪。
“鲣鱼干。”
狗卷棘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是还是放慢了速度拉近了与鹤山潜的距离,并且时时刻刻关注着鹤山潜的状态,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昏倒过去。
乙骨忧太:“鹤山的身体素质原来也不太好吗?”
熊猫在一旁挠了挠头:“啊对,潜因为没有咒力加强所以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这段时间棘天天都在加训他。”
“诶诶?鹤山没有咒力的吗?那他岂不是和真希一样?”乙骨忧太有些讶异。
“那倒不是,潜和真香不一样,虽然潜他没有咒力但是他可以召唤出有咒力的植物来进行战斗,真希只能借助有咒力的咒具作战。”
“原来如此!”
“干脆让潜放出来给忧太看看好了,反正他的花也要晒晒太阳长高的。”熊猫想到一出是一出,当即就把跑圈的鹤山潜给叫住让他过来。
“潜!Come on!”
乙骨忧太:“哈?”
花……要晒太阳长高?
鹤山潜踏着半死不活的步子过来,脸上全是汗,他半个身体都搭在狗卷棘的身上,好像两个人长在一起了一样。
“怎么了?”
熊猫:“忧太好奇你的那些花朵啦,你把它们放出来晒晒太阳吧,今天天气这么好,它们肯定高兴。”
鹤山潜:“忧太很好奇吗?其实不是什么伟大的东西,只是平平无奇的世界奇迹罢了。喏。”
谦虚了但没完全谦虚的鹤山潜把花朵们从沉睡中唤醒,挑了一朵幸运儿小黄花召唤出来。
刚出来见光的小黄花摇着叶片高高兴兴。
“就是它啦。”鹤山潜道。
和每个人见到花的第一反应一样,乙骨忧太也陷入沉默当中,完全明白这是什么感受的熊猫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鹤山是什么等级的啊?”
乙骨忧太好奇地问道。
鹤山潜眨眨眼:“嗯?什么等级?”
“就是咒术师评级啊。真希说咒术师分为一到四级,如果是毫无经验就入学的话就是四级。”
“喔,这个嘛,我没有等级喔。不过要算的话,我可能是四级吧?”鹤山潜笑吟吟地道。
“诶?没有等级吗?”
“对噢。话说起来,我的学生证上面好像有标等级的。”鹤山潜才想起来入学后五条悟随手塞给他的那张证件。
“我记得,嗯让我想想,好像写的是四级吧?”
乙骨忧太:“那和真希是一样的啊。”
狗卷棘也忍不住转头说:“鲑鱼子?”
他一直以为鹤山潜跟自己的等级是一样的。结果这人才四级?
鹤山潜:“我没告诉棘吗?唔,好像因为这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完全忘记了。”
这也能忘吗??
狗卷棘瞪了一眼鹤山潜,后者嘿嘿一笑。
“那么,忧太是几级的呢?”
“我的话,好像是特级的……”乙骨忧太声音越说越低,看上去比谁都怀疑自己,“原本以为刚入学还没有分级的,结果学生证上写着一个特字。”
“好厉害!忧太居然是特级咒术师,现在已知的特级也就只有三个,加上忧太的话就是四个了,四分之一喔!”
“鲑鱼。”
几个人围在一起站在操场上闲聊,跑了几圈的禅院真希也完成了她的训练走过来加入对话当中。
“一入学就是特级连开玩笑都不会这样说。”禅院真希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道。
“简直是离谱。”
“对不起!我一定会努力训练的!”乙骨忧太下意识地一个鞠躬道歉。
虽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但是只要道歉了就没关系吧?
鹤山潜叼着一根不知道在哪儿拿出来的棒棒糖:“忧太为什么要道歉呢?”
“明明忧太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给真希道歉呢?”
乙骨忧太弯着腰,闻言愣愣地抬起头,一脸懵:“啊?”
“忧太总是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色,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和认错,明明自己有实力和天赋,但忧太好像对自己并没有正确的认知啊。”
鹤山潜悠哉悠哉地道。
“习惯性认错和道歉不是什么好习惯噢。”
“可是……”
乙骨忧太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可是我一直在连累大家啊。”
“没有喔,忧太很努力呢。”鹤山潜摇摇头。狗卷棘去继续训练了,鹤山潜不想去,于是他只好暂时从狗卷棘身上下来,独立一会儿。
此时他就坐在石阶上,身体左右摇晃像一个不倒翁。
“要自信起来啊忧太,没有自信的话很容易被人击溃的。”
鹤山潜对着乙骨忧太做了个开枪的动作,他笑意盈盈,嘴上却毫不留情。
“那样的话,会被抛弃的喔。”
“是!我知道了!”乙骨忧太肃然起敬。
“哦呀呀,大家都在呢,太好了。”五条悟突然走过来,他依旧蒙着眼罩,但是走路的姿势又格外潇洒随性。
“有个消息要通知大家,既然都在,那就不用我一个一个通知了。”
五条悟拍拍手,道:“明天有个游乐场委托我们去袚除咒灵,同时间还有一个废弃的学校出现了低级咒灵。”
“所以明天下午大家分头行动,一队去处理委托,一队去处理学校那边的咒灵。”
积极响应的鹤山潜举起狗卷棘和自己的手率先开口:“我和棘一组!去哪儿都可以。”
“不行。”
然后被五条悟冷酷拒绝。
遭受打击的鹤山潜眼泪汪汪(装的)望着五条悟,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为什么?不是自由分组吗!我不要和棘分开!我不要!”
五条悟解释道:“没有为什么啊,人总是要自己长大的嘛,总黏着棘,难道说其实你还是没断奶的小婴儿吗?”
隔着眼罩五条悟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鹤山潜。
鹤山潜沉默一瞬,发出尖锐爆鸣声。
“我——不——!我拒绝我不管我就要和棘在一起!为什么不让我和棘在一起!凭什么不让我和棘在一起!”
鹤山潜一口气不停地说完一长串不满。
先前还站在他身边的乙骨忧太悄悄地挪动了位置远离鹤山潜。
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在一起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感觉有点对但是又好奇怪?
乙骨忧太不解。
“反抗无效。”五条悟四两拨千斤地回道,“潜和乙骨一起,棘和真希熊猫一起。你们两个去游乐场,他们三个去学校。”
“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一点都不愉快! ! !”
鹤山潜气急败坏。
“所以我们是没有假期是吗!为什么除了休息日每天都在打咒灵,打咒灵也就算了,还天天上课!”
五条悟“咦”了一声,说:“我没和你说吗?咒术高专对外是宗教学校,校内是不允许使用术式的,除了固定的休息日和特大假期,都是不放假地噢。”
“怎么不早说!”
虽然狗卷棘试图安抚炸毛的鹤山潜,但是效果显然大打折扣。比起狗卷棘安慰自己这件事,鹤山潜还是觉得不能和狗卷棘待在一起更不爽。
混蛋五条悟!
这种不愉快一直持续着,直到鹤山潜和乙骨忧太到达了游乐场也没有消失。气成河豚的鹤山潜双手环抱垮着一张脸作壁上观。
乙骨忧太嗫嚅道:“潜?那个,我们好像该往前走了诶。”
生气的潜君好可怕!
“不去,不走,不想管。”
鹤山潜生气拒绝三连。
“这样可以吗?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乖巧优等生乙骨忧太提出反抗,而后被叛逆期的鹤山潜镇压。
“除非咒灵走到我面前找死,否则我是不可能动一步的。”
鹤山潜信誓旦旦。
“那个,但是,潜你看你的身后……”鹤山潜话音刚落,就看到乙骨忧太神色慌张地指着自己身后。
鹤山潜:嗯?不是吧?
【自动进入战斗状态。】
【目标:二级咒灵。防御高,唯二薄弱点是眼睛和脖子。】
【备注:有的人似乎想偷懒?但是偷懒怎么可以呢?冷酷无情的资本家会把所有韭菜都割光的!一个不剩!】
他缓缓转头,售票处的玻璃小房子冒出一只肥胖巨大的彩色的咒灵,空洞的眼眶和开了个洞漏风的肚子。
“过~来~”
“来~玩~啊~”
两个半路出家的咒术师站在原地相对无言。
良久,乙骨忧太才呆呆地道:“这个,好像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鹤山潜赞同。
感觉像是误入了什么奇怪地方。
嗯!
总而言之,被主动奔赴过来的咒灵恶心到的鹤山潜毅然决然往回跑了。
“这活儿我不干了!”
被剩下的乙骨忧太大惊失色惊慌失措,下意识跟着鹤山潜跑,直到他俩跑无可跑进了死角,乙骨忧太才想起来问为什么要跑。
“我们不是来袚除咒灵的吗?”
乙骨忧太问。
“喔对噢,可是我不是说不出手的吗?”鹤山潜理直气壮两手一摊你奈我何。
摸鱼当然不分场合啦。
越是重要的场合就越要摸鱼也越适合摸鱼!
人生不思进取就会快乐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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