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游乐场里面不只有一只二级咒灵,还有一只一级咒灵?”
五条悟挑眉。
“潜你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出一次任务就遇到了两只上级咒灵。”
“老师你再不来的话可能真的要给我和忧太收尸了。到时候请务必告诉棘让他把我的骨灰装进罐子里放床边,好吗?”
鹤山潜真心实意道。
“噫,真恐怖。好了好了,老师这就来,麻烦潜和忧太先撑一会儿吧。”
“没问题的吧?潜。”
“不行也得行啊,五条老师。我还不想在这里丧命。”鹤山潜叹了口气,然后停下脚步拦住乙骨忧太。
他挂断电话,从制服的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匕首和一个古铜色的铃铛。
乙骨忧太有些不解:“潜?”
“站着别动,否则后果自负喔忧太。”鹤山潜用轻快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真的会死的,所以千万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感觉到背后一冷的乙骨忧太鹌鹑一样退后了一步并且捂住嘴表示自己一定会当好一个木头人的。
“每次都这样搞,真的会低血糖的。烦死人了你们,识相点就应该全部消失啊。”
鹤山潜阴测测道。
“你们的存在就是原罪啊。”
咒灵:“要,要在一起……”
“在一起!永,永远在一起……”
“啊,没办法了,我可不想跟你在一起,棘会伤心的。所以你还是死吧。”
鹤山潜割破自己的左手指尖,艳红的血珠涌出来,他就着血滴在自己的眉心处,又用血抹在铃铛上,然后嘴里念叨着一长串咒语,右手一边有节奏地摇晃着铃铛。
“叮铃铃。”
“叮铃铃。”
“诸神在上,一明一灭,日月煌煌。”
在被咒灵破坏的废墟中,鹤山潜穿着休闲的制服跳着乙骨忧太从未见过的祭祀舞。他口中念叨着祝词经文,手里的铃铛一刻不停地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摇一次铃铛,就需要从指尖挤出一滴血抹在铃铛上。
这铃声似乎蕴含着奇怪的力量,乙骨忧太听了只觉得脑袋迷迷糊糊,自己仿佛忘掉了过去的一切,身心空白。
“伏望神灵,诚心祈求,今以吾血为祭,以铃为令,迎万鬼,请借九幽。”
随着鹤山潜的铃声,乙骨忧太看到地上钻出来许多黑色的影子。这些黑色的影子没有形状,像黑泥一般四面八方往咒灵的所在处包围过去。
“笼。”
咒灵被缚住了。但是鹤山潜不能停下,一旦他停下来,笼就会失去效果,甚至反噬到自身,到时候就真的难搞了。
“叮铃铃。”
不能停。
“不准停,继续跳。”
鹤山潜想起曾经。
那是一个春天,在森林里,树木搭建的祭台,他当时十岁,穿着祭祀用的和服双手摇着铃铛,一遍又一遍地在台上跳着祭祀的舞蹈。
台下跪了很多人,他的父母也在其中。
“日思月念,我心惶惶。”
“歌之乐之,宴请八方。”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另一边,乙骨忧太慢慢放下捂住嘴的手,他看着面前一直跳着舞步的鹤山潜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
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我能够做些什么吗?
总是被人保护着……
总是扮演着受害者,被保护者,无辜者,和弱小者角色的自己……
【不要动。】
【动了的话,真的会死的噢。】
乙骨忧太想起鹤山潜的话。
再等等,如果潜需要自己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鹤山潜的步伐渐渐变慢,他手上的动作也逐渐迟缓,被黑影困住的咒灵身影也慢慢浮现出来。
无数双眼睛怒目圆睁,粉色的身体变得绯红,不知何时长出了三头六臂的咒灵现在极其吓人。
“呦,很不错嘛潜。”
就在鹤山潜快撑不住的时候,帐从外面被人打破,一丝天光从破洞泄漏,白毛青年一跃而下站在鹤山潜的面前。
“你这是跳的什么舞?感觉一进来就冷嗖嗖的。”
【混蛋,快解决掉它啊!】
鹤山潜的眼神明确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再不停下来,我就要失血过多加累死了!】
一级咒灵对于现在的鹤山潜和乙骨忧太来说显然是十分棘手的对象,但是对于最强五条悟而言,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眼看五条悟就要不费吹灰之力打死咒灵的时候,鹤山潜突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趁把丢出一朵花砸过去,同五条悟的术式一起打在了咒灵的身上。
砰。
五马分尸粉身碎骨了。
【叮咚,恭喜玩家成功击败第一只一级咒灵,掉落碎片一枚,请再接再厉!】
【备注:是谁钻漏洞了系统不说但系统心里都知道,系统正看着某人的。不对,系统是电子产品没有心的。】
“潜!”
跳累了的鹤山潜差点没站稳,幸好乙骨忧太及时过来扶住了他。
“没事吧潜?对不起,我好像什么忙都没帮上。”
乙骨忧太很自责。
“没有噢,忧太帮了我好大忙的,如果不是忧太拖住咒灵,我就没办法给五条老师打电话啦。”
鹤山潜试图抬手拍一拍忧太的肩膀安慰他,但是跳了太久摇了太久的铃铛,又耗费了太多的血,他此刻虚弱得风一吹就倒。
“我现在就带你回去找家入前辈!”
“没那么严重啦,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等回去之后不许告诉棘今天的事情。”
“诶?为什么?”
鹤山潜坐在车上闭眸假寐:“没有为什么。”
“刚刚的是潜的术式吗?完全没见过的类型啊。”五条悟适时开口。
“是啊是啊,五条老师有什么意见吗?”
五条悟:“完全没有喔,只是意外感叹潜的术式原来这么厉害,完全没有咒力却可以困住一只一级咒灵。”
“是天才呢。”
鹤山潜笑了:“哈。”
游乐场内,有人站在废墟中目送他们离去。
“本来是想看看诅咒女王的,结果意外发现了更有意思的家伙啊。”
风吹起他的长发,露出耳垂上的黑色耳钉。
回到高专后,狗卷棘他们果然也回来了。
“怎么这么慢?不是说只是低级咒灵吗?难道说出意外了?还是这混蛋又捣乱了?”见到他们回来,禅院真希开口问道。
“脸上的伤没事吧?”
报喜不报忧的乙骨忧太隐瞒了他和鹤山潜遇到一级咒灵的事,抬手擦了擦脸上干掉的血迹和灰尘,露出一个笑容:“没事的,只是不小心被打到了。”
“这种小伤应该不用找硝子前辈吧?”
“涂点药应该就好了。”
熊猫的鼻子上下耸动:“但是有很浓的血腥味诶,忧太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潜也没事的吧?”
乙骨忧太摸摸脑袋:“呃,那个……”
“喂喂,什么叫我又捣乱了啊!我明明从来都没有捣乱过好不好!”鹤山潜趴在狗卷棘肩膀上,一脸无辜,“我现在状态超好的,完全没问题喔。”
先前的战斗中他没受什么伤但有些失血,加上献祭的时间太久,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但是鹤山潜莫名没有告诉任何人。
见鹤山潜闭口不提自己受伤的事,乙骨忧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揭穿他。待会儿给潜送点药过去吧?嗯失血过多的话应该吃点红枣枸杞吧?
“大芥?”
狗卷棘能闻到鹤山潜身上的血腥味,他很不放心,总觉得这人可能又和上次一样毫不手软地给自己来了一刀。
“真的没事的,棘别担心,如果真的很担心我的话不如现在陪我去吹吹风好了。这里好闷啊好闷!”鹤山潜含笑道。
“鲑鱼。”
“那走啦走啦。我要困死了棘。”
下午的课程在实训之后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供学生们自由安排。
乙骨忧太和熊猫真希他们都各自选择回房休息了,狗卷棘被鹤山潜黏着两个人一起在走廊外边坐着吹晚风。
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狗卷棘靠着柱子刷视频。旁边的鹤山潜枕在狗卷棘肩膀上昏昏欲睡。
狗卷棘瞧了一眼,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能睡。自从狗卷棘上次把鹤山潜引狼入室之后,鹤山潜就再也没有回到自己房间睡过觉。不过他好歹知道一些分寸,睡觉时乖乖的,不动手动脚也不胡说八道。
晚上睡了那么久,白天还是接着睡,鹤山潜就像睡不醒一样,每次看到他都能看见他在打哈欠半眯着眼要睡不睡。
是生病了吗?而且一直有很浓郁的血腥味。
狗卷棘担心鹤山潜是不是生病了,或者说是中了什么诅咒,袚除咒灵时受了伤,亦或者耗费太多精力。
他把手贴在鹤山潜额头上。
温度正常偏低。
好像没发烧?
“唔,棘你在干什么?我好好的呢。”鹤山潜咕哝道,“没有发烧没有生病。”
“鲑鱼子?”
【那怎么会困成这样?】
“可能是因为没睡过好觉吧,所以现在需要把上辈子没睡够的觉都补回来。”鹤山潜笑嘻嘻的。
“鲑鱼。”
狗卷棘点点头,把疑惑揣在心里,然后继续刷自己的视频。
闲着的时候狗卷棘很爱看一些小视频来打发时间,比如现在他手机里就播放着一个大胃王的短视频。
这是一个很能吃的人,他面前摆了一大堆食物,什么款式什么花样的都有,今天主要是甜点大战,以甜食为主。
先一口咬掉一块三角蛋糕的尖尖,露出里面软糯香甜的夹心,几种不同色彩混在一起的绝妙搭配让大胃王也露出笑容。
三两口解决掉小蛋糕,再拿起一块面包,同样的一口咬下,面包的香甜气息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
狗卷棘看得津津有味,被bgm吸引的鹤山潜也睁开眼睛跟着看了看,还没看多少,鹤山潜就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棘我饿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鹤山潜深信不疑,“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吧?我记得好像冰箱里还有吃的来着。”
“鲑鱼。”
于是刚吃过晚饭不久的两个少年又起身去觅食了。
食堂里,鹤山潜趴在桌子上等狗卷棘煮泡面。
“啊,潜你在这里啊。”
乙骨忧太拿着一盒便当过来。
“是忧太啊,找我有事吗?”鹤山潜半睁着眼睛问。
“这个给你,嗯……可以养气补血的,然后这里是一些伤药和创口贴。”
鹤山潜:“……给我的?”
乙骨忧太:“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
“这些东西,给我吃?”鹤山潜指着打开的便当盒面无表情,里面赫然装着红枣和枸杞,另外一边还有几块红糖和干玫瑰花。
“我问了问家入前辈,她说这些东西对补气血最好了,很适合失血之后吃。”
“硝子前辈也不靠谱啊。”
还是收下了的鹤山潜怀着诡异的心情把这些东西放进了柜子里并故意避开了狗卷棘。
被棘看到了会乱想的吧?
备注:
鹤山的身世家族是私设,参考阴阳师和巫女的结合体,其跳的舞步类似神楽舞但我流私设
铃铛就类似于神乐铃这种。
鹤山家是隐世的家族,生活在偏僻与世隔绝的地方,很小,由鹤山家掌控,逃出去很困难。
鹤山家的人主要负责祝祷,口寄【通灵】,舞蹈【祭祀舞】,占卜。
综上,大家有不理解的地方恳请谅解,就当是私设?作者没脑子没文化好了~
后面会依次揭晓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奇怪的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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