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在达米安被带到韦恩庄园之前，布鲁斯还是站在有理的一方的。
毕竟达米安是塔利亚在布鲁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独自生育的，而其中有多少手段不合法显而易见。
但现在的问题是，达米安被带到了韦恩庄园。
而就在昨天，塔利亚求助时，蝙蝠侠还在装不知道。
这就让事情有些难办。
布鲁斯给塔利亚发了消息，表示要单独谈谈。
他问过达米安的想法，确定孩子是想跟着他一起生活。
那么塔利亚那边就要尽早说开。
而且绝对不能让塔利亚知道达米安是尤利带走的。
不然刺客联盟估计就要开始杀猫了。
所以布鲁斯只能自己背下这个锅。
达米安坐在沙发上，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他大概知道父亲在苦恼什么。
但他确实不想再回到刺客联盟。
而且他知道，母亲也会同意的。
毕竟在母亲的计划中，会在两年后把他送到哥谭，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两年而已。
现在唯一的问题不过是如何向母亲解释他突然从刺客联盟到达哥谭罢了。
达米安很清楚，如果塔利亚知道了五条白的能力，绝对会为了给他清除障碍而赶尽杀绝。
但达米安不想让母亲这样做。
如果尤利西斯挡了他的路，他会亲手处理干净，而不是一直依赖母亲。
达米安傲慢地想。
他得找个时间跟母亲好好谈谈了。
*
随着小丑彻底失踪，酒神因子的事情也告一段落。
而企鹅人的演讲在周末，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
且鉴于五条白的偷跑，布鲁斯表示对于是否带猫参加产生了动摇。
除非白猫猫能够在这一段时间内乖乖上学。
带着达米安一起。
是的，只是一下午的时间，布鲁斯就深深体会到了把两只猫放在一起养的错误。
他刚和塔利亚约好见面时间，转头就发现两只猫打起来了。
达米安的武士刀断了，布鲁斯本想再为他重新锻造一把，却被五条白制止。
五条白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把咒具，表示要带着弟弟一起去祓除咒灵。
达米安对于五条白的靠谱程度表示怀疑，并再次提出约架。
被五条白拒绝。
“欸？打架？不要，老子才不欺负小矮子。”
达米安：......
很好。
达米安举起了新到手的武士刀。
砍偏了，误伤了一个花瓶。
五条白跳到沙发后面，游刃有余地开始遛猫。
并且仗着达米安看不见咒力，时不时放个“帐”挡一下刀。
边跑边挑衅。
“咦咦咦，弟弟怎么一刀都砍不中，好弱哦~”
达米安气势汹汹，誓要跟五条白不死不休。
布鲁斯眼皮一跳，心道不好。
果然，等他挂掉塔利亚的电话，客厅已经被两只猫猫拆的差不多了。
布鲁斯：......
去上学！绝对要送他们去上学！
不然家里是别想安静了！
当天晚上，哥谭小学和哥谭私立高中的校长就收到了来自首富布鲁斯·韦恩先生的电话。
慷慨的韦恩先生表示，只要能让他的两个儿子明天就能入学，给学校捐几栋楼不成问题。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又从哪里捡了个儿子，但两位校长还是很识时务地立马答应了这个要求。
楼嘛，谁会嫌多呢？
*
听到布鲁斯宣布的入学消息时，五条白没有很大的反应。
毕竟早在他偷跑去刺客联盟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被扭送到学校的可能。
大不了到了学校他再偷偷跑掉好了。
但达米安明显没有做好准备。
刺客联盟的小少主从来没有和同龄人一起上过学，甚至他之前接触到的同龄人都屈指可数，而且还都是他以后的下属。
同理，作为刺客联盟的小少主，他也不需要去学校学那些对他而言没有帮助的东西。
小少主提出了自己的控诉。
然后遭到了白猫猫的嘲笑。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朋友嘛，好逊哦弟弟~”
达米安瞬间炸毛。
“我才不需要！真正的强者都是不需要朋友的！”
五条白虚伪地点了点头，捧场道。
“好厉害哦弟弟~”
语气欠揍，成功激起了达米安的怒火。
“尤利西斯！”
五条白侧身躲过达米安丢过来的抱枕，不满地嘟囔。
“说了要叫哥哥啦，弟弟真不可爱~果然是没有人愿意和弟弟交朋友吧，连学校都不愿意去呢，是怕到时候被校园霸凌吗？不对，弟弟好像只会打别人来着，果然还是被孤立的可能性大一点吧~”
五条白继续煽风点火。
成功激起了达米安的好胜心。
“你说谁交不到朋友！不就是上学吗？谁不敢去！”
达米安怒气冲冲，看上去再被刺.激一句就能当场杀兄证道。
布鲁斯本来想阻拦的话咽了回去。
好吧。
老父亲平静地想。
起码目的达到了。
达米安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谁会愿意去跟一群小孩子玩那种过家家的游戏啊。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反悔肯定会被尤利西斯嘲笑。
哈！不就是去上学吗？大不了他到时候偷偷跑掉就好了。
这一刻，兄弟二人的脑回路达到了惊人的一致。
*
布鲁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这两个小家伙这么容易就答应乖乖去上学。
不会是要逃学吧。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吃早饭的兄弟二人。
然后决定发消息让他们的班主任多关照一下这两个崽子。
要不是今天上午要去跟塔利亚商议抚养权的事，布鲁斯恨不得盯着两只猫猫上课。
感受到布鲁斯怀疑的眼神，白猫猫熟练地以乖巧无辜的笑容回应。
很好，跟偷跑刺客联盟的那一晚上一模一样。
布鲁斯更加怀疑了。
黑猫猫明显还没能学会表情管理，此时正垂头丧气地吃着早餐，浑身散发着不情愿的气息。
时不时抬头偷瞄布鲁斯一眼，并默默思考自己逃学不被父亲发现的几率是多少。
三人各怀心思地解决了早餐。
布鲁斯率先起身，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
“我送你们去学校。”
两只猫猫乖巧地起身，拿起书包跟在布鲁斯身后。
布鲁斯眼睛一眯。
不对，绝对有猫腻！
先不说达米安，以他对尤利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乖乖呆在学校的。
布鲁斯状似不经意地道。
“应该不会有人在开学第一天就被请家长吧。”
达米安身体一僵。
逃学的计划被打断了。
达米安暗暗握紧拳头，在和幼稚的小鬼们一起上课与在父亲面前丢脸这两件事情中艰难地选择了第一项。
他才不会让父亲被叫到学校！
这会让父亲觉得他是无用之人。
他要让父亲知道，他才是唯一可以接任蝙蝠侠的战袍的人，就像母亲说的那样。
五条白笑容乖巧，看起来丝毫没有逃学的打算。
“当然不会。”
白猫猫坐姿端正，向布鲁斯保证到。
布鲁斯将信将疑。
五条白毫不在意老蝠亲的想法。
他当然不会逃学啦！但如果有什么紧急任务的话，他身为哥谭目前唯二准特级咒术师当然是要去做任务了。
相信辅助监督先生是不会介意帮他这一点小忙的。
白猫猫毫不愧疚地想。
丝毫没有想起辅助监督至今还在他的黑名单里。
*
布鲁斯放下两只猫后就匆匆赶往了与塔利亚约定的地点。
以布鲁西宝贝的身份。
毕竟等达米安回到韦恩家，也只能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而不能是蝙蝠侠的孩子。
而且布鲁斯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布鲁西宝贝的人设挨揍的可能性小一点。
毕竟在母亲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儿子带走，即使他是孩子的父亲，也总有种心虚的感觉。
十分钟后，塔利亚准时赶到约定地点。
她挑眉看了一眼布鲁斯，开门见山道。
“达米安呢？”
“他去上学了。”
布鲁斯回答道。
塔利亚沉默一瞬。
谁？谁去上学了？
确定是达米安，她的儿子？
蝙蝠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毕竟自从十岁那年把她打败后，达米安可再也没有服从过她的安排。
他竟然能听蝙蝠侠的话去乖乖上学？
塔利亚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
“他......去上大学？”
沉默半晌，塔利亚提出了另一个猜测。
布鲁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以达米安的年纪，当然是去小学。”
塔利亚：......
塔利亚选择结束这个话题。
“我打算让达米安留在你身边。”
女人平静地说到。
“我能教给达米安的已经不多了，而且以刺客联盟现在的情况，达米安不适合再呆在那里。”
毕竟谁也不知道雷肖·奥古什么时候会发疯。
即使他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哪个疯子发疯之前会通知别人呢？
布鲁斯心中一定，面上却毫无表现。
“可以，但是刺客联盟的人不能留在哥谭。”
不然蝙蝠侠就要天天盯着那几个人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反水了。
塔利亚沉吟半晌，同意了布鲁斯的要求。
两人接下来的谈话进行得很愉快。
布鲁西宝贝甜蜜的笑容一向是无往不利的，尤其是对于对他仍抱有爱意的塔利亚来说。
直到塔利亚不经意间问起。
“你查到了吗？带走达米安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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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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