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启第一次在大都会露面是在二十年之前，那时我的情报生意刚有起色，又觉醒了术式，开始尝试着插手咒术界的事。”
“但很可惜的是，在我第一次与他们接触时，就被打上了敌对的标签。”
当时老约翰试图和他们合作，却因为术式原因被他们强制要求加入组织，还试图给他洗脑。
如果不是当初留了一手，逃得够快，估计他现在已经是神启养的一条狗了。
不，按那群疯子的作风，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主动”献身开启某一场祭祀了。
“自那之后，我东躲西藏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对我的监视放松，才开始正常活动。”
边说着，老约翰边拿出一叠档案。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秘密调查这个组织，有些东西不能说，但都在这里面，我只有一个要求。”
老人直起身，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少年。
“你不能暴露我的存在。”
这些东西留着也只会是祸害，但处理掉又太可惜，如今倒是正好出手。
五条白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顺便提出了要黑衣蒙面女人的情报。
“可以，这份就当是赠品。”
老约翰顺水推舟想要送出这份人情。
五条白假笑着拒绝。
“不用了，老子不差钱。”
语气豪横，让人无可辩驳。
硬生生把老约翰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最终这份情报还是以正常的价格买下。
黑衣蒙面女人名叫蒂娜，被老约翰下令追杀的原因是她向神启透露了老约翰的另一个据点，直接导致了一个情报点的消失。
他找到她主要是为了要求赔偿损失。
他当然知道蒂娜不了解他和神启间的恩怨，也知道她是不经意间暴露的情报点。
但毕竟是生意人，这件事不能凭借一个道歉解决。
他需要一些实际的赔偿，比如说足够再次创建一个情报点的流动资金。
从老约翰钟表铺出来时已经是一小时之后。
黑衣蒙面女人的赔偿被五条白代为支付，另外三人也就不再在意她的去留。
五条白联系了大都会的咒术师分部，确认了她诅咒师的身份。
她的术式可以使写在纸上的文字具有更强的蛊惑力，但只对意志薄弱的普通人有用。
虽然几乎没有攻击力，但曾因为有意散播谣言而上过通缉令。
负责接管的咒术师一眼就认出了蒙面女人。
“这家伙一直是反超人派，之前还传播过超人的负面绯闻。”
咒术师抱怨道。
“搞得好多没脑子的家伙又开始进行什么反超人活动，简直就是在破坏社会秩序。”
合格的超人推认为大都会的秩序的维护很大一部分是来自超人。
这位咒术师大概是超人的粉丝，说起偶像时滔滔不绝，完全没有了刚见到“六眼”时的敬畏。
“不过这家伙也挺没用的，要不是我们小组的成员给她走了后门，都上不了通缉令。”
一句话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咒术师边说着，边嫌弃地看了女人一眼。
蒙面女人从咒术师到来时便清醒了，此刻正恨恨地盯着两人。
闻言更是恼怒。
“都说了那是接的外快，你们不去查幕后主使来找我干嘛！”
她觉得那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还有，我不是反超人派！”
天知道，她当时连传单的内容看都没看一眼。
但凡看上一眼，她都不会接这个活。
而且哪个正常的大都会人会想不开反对超人啊？是生怕不会被反派杀死吗？
虽然她不推超人，但也不会想不开去反对一个随时可能救她性命的超级英雄。
结果尾款还没到账，这群以公谋私的超人真爱粉先闯到家里来了。
好不容易甩开这群疯狗，为了不引起注意，她不得不隐姓埋名，在小城市呆了好几年。
等到风声过去，她刚接到了个大单子，结果先是莫名其妙被老约翰的那群人追杀，又是被主顾试图杀人灭口，最后直接被扭送到了咒术师分部。
命运似乎跟她开了个玩笑，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但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蒂娜咬了咬牙，决定既然自己不好过，那群卸磨杀驴的家伙也别想跑掉。
“我说，你们这次抓我不只是因为我给超人传绯闻吧。”
咒术师边把她绑在椅子上边随口回答。
“确实，你这次厉害了，都不用我们帮你走后门了。”
“直接判刑，高不高兴？”
蒂娜：......
蒂娜觉得，她当诅咒师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群官方的咒术师们太不会说话。
“我可以辅助你们追查那个组织，咒术师的律条也应该有将功抵罪这一点吧。”
蒂娜忍住火气，说道。
五条白正在翻看着刚到手的档案，闻言头都不抬道。
“本来是可以，但很可惜，在十分钟之前，你已经被彻底放弃了。”
十分钟前蝙蝠侠传来消息，巴沙顿大街的九头蛇基地已经人去楼空。
说明神启或者九头蛇的人发现了他们的到来。
并且彻底放弃了这一个据点。
“我还可以提供神启的情报！”
蒂娜焦急地喊道。
“比如？”
“他们定下的交易地点和对接人，我记得他的长相！”
五条白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老约翰的情报比你更详细，他能附赠图片，你能吗？”
蒂娜哑口无言。
除了这些，她确实不知道其他的东西。
“不过......”
五条白拉长尾音，见蒂娜的眼睛猛地亮起。
“既然那群家伙这么想让自己的教派出名，那你完全可以从另一个方面立功。”
蒂娜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疑惑，而后突然明白了五条白的意思。
旁观的咒术师觉得发展方向号线不太对。
他试图拦住五条白。
“五条先生，我们是没有将功抵过这条规矩的。”
“那现在就有了！放心，时代在进步，老橘子也要适应新环境嘛。”
五条白拍了拍咒术师的肩膀，用靠谱的表情说出了不靠谱的话。
“但是......”
最后上面追究下来受罚的还是他啊！
“而且老子只是让她帮忙散播一点小消息而已，顺带还可以宣传一下超人哦~”
超人推疯狂心动。
可恶！竟然用这种事情诱惑他。
咒术师左右摇摆，迟疑不定。
“而且蒂娜也只是被利用了而已嘛，一个最低级的通缉犯而已，那群不干正事的老橘子难道还会管她的处罚到底是什么？”
五条白眨了眨眼，继续说道。
“要是问起来，你只需要说是老子干的就行，反正没人能拦住老子。”
心中的天枰彻底偏向一边。
咒术师毫不犹豫地点头。
“成交，不过能不能让超人的消息占头稿？”
*
某超人推的要求最终还是被冷酷拒绝了。
理由是不能做的太明显。
五条白提出的将功赎罪的方法就是再次利用蒂娜的术式，在大范围内散播神启教派的负面消息。
多亏神启提前宣传，让教派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不然接到传单的人估计都不会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自然满足不了术式发动的前提条件。
神启的传教活动一直是悄无声息地进行地，因为要求足够隐秘，所以只在一小部分地区有传单的发放。
但这次五条少爷直接大手笔地承包了一家印刷厂的所有机器，将价格提到最高，加班加点地赶出了足够大都会常住居民人手一张的海量传单。
蒂娜的咒力储量并不多，之前也从未同时进行过如此大的工作量，在完成不到十分之一时就出现了状况——咒力枯竭了。
她本想借此先好好休息一会儿，但很可惜，旁边有一个能够看到她的咒力储量的“六眼”。
咒力一旦达到能够继续工作的标准，五条白就毫不留情地将人喊醒。
在第三次被迫加班时，蒂娜不禁产生了怀疑。
她这样真的是在将功赎过而不是在接受折磨吗？
可恶，万恶的资本家！
不断地重复着发动术式的动作，就在蒂娜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要抽筋时，传单终于都被附上了术式。
蒂娜目光呆滞，只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服刑。
早知道还不如乖乖去蹲监狱。
最起码不会被资本家这样压榨！
怀着后悔的心情，蒂娜被带回了看守室。
接下来就是传单的发放问题。
应某位咒术师先生的要求，五条白特意在传单中加入了大篇幅的赞美超人的话，与对神启这个邪.教的痛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这些话并不是五条白自己写的，而是来自于网络上的文章。
大部分都出自一个叫做克拉克·肯特的记者之手。
由于占比过大，五条白还特地联系了星球日报，挣得使用权。
于是，一夜之前，整个大都会就掀起了批判邪.教和感谢超人的风潮。
大部分流量来自于以某咒术师先生为代表的超人推们。
五条白对粉丝们的力量叹为观止。
虽然过程有些奇怪，但总的结果远超他们的预想。
在充足的资金支持下，传单的影响力在一天内就覆盖了整个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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