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遗憾于无法跟偶像再次合作，但坦姆森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将这里潜在的危险重复了一遍。
和记录员警察说的大差不差，一个精神有问题的杀人魔越狱，经过调查被锁定在了这栋楼里。
如果放在哥谭，这只是一件见怪不怪的事情。
但在民风淳朴的大都会，这完全算得上是恶**件了。
为了防止伤亡，同时不引起犯人的警惕，警察们在三天前就开始秘密转移楼内居民。
除了杀人魔暂居的那家住户外，楼内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居民。
因为不确定那家收留杀人魔的居民是否知道他的身份，他们就没有贸然闯入，而是试图谈判。
但目前并没有收到回应。
里面就像是没有人一般。
只有当他们提到他的罪行时，杀人魔才会给出一点反应。
但翻来覆去只有那几句话。
人不是他杀的，他不认罪。
坦姆森嗤笑一声，对他否认的行为不齿。
“人证物证齐全，他现在还想脱罪？”
五条白若有所思。
“这个案子也是你负责的？”
坦姆森摇了摇头。
“不是，是另外一个组负责，但现场有他杀人的监控，还有亲眼看到他进门的门卫做人证。”
所以很快就定罪了。
唯一奇怪的是他在犯罪后并没有逃跑，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
但这一点在他的检测报告出来后得到了解释。
他是个精神病。
“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和狂躁症，据推测他在作案时并不清醒。所以我们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二人谈话间，另一边的谈判也有了进展。
犯人终于同意露面。
他的条件是重查此案。
谈判专家假意答应条件，犯人犹犹豫豫地从楼内走了出来。
好骗到完全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然而一露面，他就被埋伏的警察联手制住。
犯人看上去也就刚满二十，满脸胡茬，面容沧桑。
就在坦姆森准备让人将他带走时，五条白突然出声制止。
“等一下，既然答应了要重查，就不用这么着急给他定罪吧。”
按理说，哪怕只是杀了一个人，普通人身上都会沾染咒灵。
更别说数十人的惨案。
死者的怨念足以形成一级甚至特级咒灵了。
而且这个犯人确实只是个普通人，咒力的储量甚至不足以看到咒灵。
而事实却是，除了几个不可避免的蝇头外，他身上没有一只高级咒灵。
坦姆森不太明白五条白的意思，自顾自地以为偶像格外单纯，竟然相信了他们的话术。
果然强者不屑于搞这些阴谋诡计。
坦姆森肃然起敬。
但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五条先生，证据已经足够，就算是再查也不会改变结果。”
坦姆森解释道。
“其实伪造一段录像是很简单的事情吧，而且你怎么能保证证人说的是实话呢？”
五条白挑了挑眉，继续道。
“重新查一遍，或许会有惊喜哦。”
坦姆森态度有些犹豫。
他试探性道。
“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六眼的大名他是知晓的。
但就算他是五条白的小迷弟，也觉得传闻太过了。
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
难不成真的跟传闻里一样无所不知？
就连犯人是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那不直接成了世界第一名侦探了吗？
五条白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不断解释的犯人。
“老子想跟他单独聊聊。”
本来是不打算管这个案子的，毕竟他已经给了坦姆森提示，剩下的就要靠他们自己了。
但五条白听到了嫌犯挣扎时喊出的一个名字。
神启。
五条白的兴趣瞬间被提了起来。
他向坦姆森提出了要求。
*
寂静的审讯室内，两人面对面而坐。
嫌犯名叫罗纳德，在被抓捕前是一名自由画师。
罗纳德面容颓丧，看上去彻底失去了希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录像里会出现他的身影，更不明白警察怎么会一口咬定他就是凶手。
分明在他的记忆里，那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而已。
罗纳德开始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天我被朋友介绍了一个教派，据说具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和我近期创作的作品有相似之处，所以我才会去参加聚会寻找灵感。”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和警察。”
“我当时很害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警察一看到我就把我按在了地上，一口咬定是我杀死了聚会的其他人。”
罗纳德双手插进头发内，声音闷闷的，透着一丝茫然。
“他们说我的精神出了问题，我也怀疑过，但录像里那个人绝对不是我！我可以肯定，你相信我，那份录像是假的......”
说到这里，罗纳德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说，警察刚看到你就把你控制住了？”
五条白意识到了不对劲。
正常情况下，警察在火灾现场发现生还群众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询问情况，而不是一口咬定他就是防火的凶手。
更何况那个时间段警察应该还没有来得及看录像。
“对......”
罗纳德茫然地抬起头。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去的那个教派就是神启？”
五条白继续追问。
“是这个名字，是不是这个教派有问题？请你相信我，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
听到五条白问他关于教派的问题，罗纳德有些激动。
因为自从被抓后一直在监狱内，罗纳德并不知道这几天神启已经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热度火遍了整个大都会。
当然，是以不好的名声。
但黑红也是红。
而更奇怪的是，罗纳德之前的口供记录中完全没有提及教派的名字，而坦姆森虽然接手了这次的追捕行动，对于神启在这件事中的参与也是一概不知。
就像是有人特意抹去了神启的存在。
五条白又询问了几个细节的问题，然后走出了审讯室。
坦姆森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见五条白推门走出，坦姆森有些忐忑。
“是有问题吗？”
万一凶手真的不是罗纳德，那岂不是会在偶像面前留下他办事不利的印象。
可恶，早知道就不这么早下定论了。
五条白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案发现场在哪？”
坦姆森愣了一下，回答道。
“在巴沙顿大街56号，但建筑已经几乎被烧毁了，而且结案后警察就停止了对案发现场的保护，即使现在去也不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言下之意，案发现场估计已经被推倒重建了，就算没有也肯定已经被破坏得看不出原型。
“没关系，老子打算过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其实是想蹭个车。
坦姆森受宠若惊。
“可，可以吗？哦，我是说，当然可以，我很乐意。”
*
罗纳德的案子明面上已经结案，虽然坦姆森同意了重新调查，但这需要向上面提交申请，在批复之前他不能擅自行动。
所以他并没有开惯用的警车，而是选择了自己上下班用的凯迪拉克。
巴沙顿大街56号原身是一家酒店，常年被用以举办各种聚会。
经过那一场大火后，这里被彻底推翻，正在施工盖新的建筑。
但这并不影响五条白的观察。
如果这片地方近期内真的有大量人员死亡，那绝对会成为咒灵聚集地。
但跟罗纳德的情况一样，这里干干净净，出了几只常见的低级咒灵外并没有其他痕迹。
一种可能是被人清理过了。
但五条白在路上问过咒术师分部的负责人，确认没有咒术师在这附近出过任务。
还有可能是有咒术师随手祓除后并未上报，或者这件事直接是诅咒师干的。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应该留有咒力残秽才对。
除非是对方进行了特意地抹除。
或者说，这里根本就不存在过咒灵。
联想到神启最近招收信徒的急切和维达所说的祭品，五条白更倾向最后一种猜测。
那些人根本没死。
无论是罗纳德是凶手，还是那些人的死亡，都不过是为了掩盖大量人员失踪的骗局罢了。
坦姆森疑惑地看着在标有“施工中”的牌子前站定的五条白，脑海中努力思索着现有的线索，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但很遗憾，他所知道的线索都是来自于之前接手罗纳德一案的小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就是凶手。
五条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老子怀疑这个案子跟神启有关，咒术师分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对接。”
身为辅助五条白等人围剿九头蛇据点的领头人，坦姆森自然知道神启的存在。
他瞬间想起了罗纳德口中的那个教派，有些惊愕。
“口供上没有神启的存在。”
既然联系了咒术师分部，就说明五条白有很大的把握。
而且口供中从未出现过的教派名字也是一大疑点。
坦姆森不由生出了另一种猜想。
警察先生的脸色逐渐严肃。
“警局有他们的卧底？”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坦姆森已经基本确定了这一猜测。
而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之前负责调查罗纳德这个案子的警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