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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境

再次醒来时,戚泽宇发现自己不再森林之中了,而是处于一片白茫茫的场景之中。

他朝着周遭一眼望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事物,连脚底下都是笼罩着白茫茫的雾,无法看见具体是什么,也无法确定前进一步是平坦的路,还是不见底的深渊。

他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后,试探性的抬起一只脚向前踏去,触碰到了平坦的路,于是戚泽宇慢慢的往前一步一步的走,周遭的白雾也随着他的行走慢慢散去,开始出现了色彩多样的事物。

他看见一个个的行人从自己面前穿过,就知道这是幻境了。

就这样走着过了一会儿后,他看见前面街角出现了一家三口,两位年轻男女带着一位小男孩正准备过马路,女人正温柔的低头对着小男孩说着什么。

......

许词序看着自己成为了六岁时的自己,而母亲也变成了那时候温柔的母亲,正温柔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小序,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不要放开哦。”

是白雾制造的梦境吧,放开的从来不是他。

许词序对此谈不上多大的波动,因为他心里已经清楚了自己之后的日子。不过看着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父母,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丝丝松动。

许词序如同当年一般,将自己的双手分别放上了母亲的左手和父亲的右手,甜甜的说道: “小序不会放的,小序是最听话的小孩。”

父母开心的笑了笑带着他过了马路。

场景再次变化,许词序正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写作业,这一次是在家里,父亲正从厨房端着一盘菜出来,对着他和母亲招呼道:“准备吃饭咯。”

母亲随即对着自己说道:“小序,咱们吃饭了再写。”

许词序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如同当年一样回道:“好的妈妈。”

重复历经一个个童年时期幸福的场景,许词序都有些当真了。

他以为自己回到了童年,他以为自己能够改变父母最后离开的事实。可随之而来的父母争吵的场景血淋淋的显示在眼前,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

这一次他没有像当年一般哭着去求爸爸妈妈不要吵架,只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他的父母像是没有发现他的反常的一样,还是继续争吵打闹。随后这样类似的场景出现了很多次,甚至越来越激烈。

许词序觉得自己除了冷漠还有一些麻木了,他只想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果然如他所料,最终的的结果还是父母多次争吵甚至动手,到最后闹到离婚,而两人都吵着不要他。

可是这样他们没有办法离婚,于是他的父亲好像想开了似的说他要孩子。

许词序记得那时候的他燃起了希望,可惜在成功离婚后,父亲把他丢给爷爷奶奶带然后出远门了。

爷爷奶奶觉得是他的原因导致一家不和,父母离婚,父亲远去,所以对他并不算好,他甚至不能同他们一起吃饭,只能吃残羹剩菜,最后还要负责饭后的洗碗和打扫工作。

后来许词序上了高中后,他的爷爷奶奶以更方便上学,而且他能自己照顾自己为由,不让他继续住家里,而是在离学校不算近的一栋老小区里给他租了房子。

此后除了银行卡收到的微薄生活费外,他几乎是和他的家庭没有任何联系。

许词序刚开始还觉得家里愿意给他租房子读书是不是比较看重他,即使是这个房子离学校并不近,还是老破小区,即使他的生活费不足以支撑他的生活。

可这样的想法随着十八岁的到来被彻底打破,他再也无法联系上爷爷奶奶和他的父亲,卡里也没有再进入钱来。

重新走一遍自己的过去当事人经历,再一次回到这个昏暗的房间内,许词序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了,他靠着剩余的钱在房子里苟且偷生了几个月。

他的心理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他突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

于是他和那时的自己一起拿起了那枚硬币,硬币被他拋上。他双手合十慢慢闭眼在心中倒数,想象中硬币落地的清脆声音迟迟没有响起。

许词序疑惑的睁开眼,只见戚泽宇伸手接住了他的硬币,手机上的光照耀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他像天神下凡似的。

他真的看见了神仙。

男人握着硬币逆着光对着他说道:“与其让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主宰你的生死,不如由我来主宰,你觉得呢?”

“好。”他不带一丝犹豫,是他的心甘情愿。

“那么词词小朋友快醒来吧,梦境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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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智芝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前是白茫茫的雾,她扶了扶眼镜让自己看的更清晰一点,还是看不清前方被雾遮住的事物。她伸出右脚向前轻踏,脚尖触碰到的是实物。

于是她抬脚往前走,走了一会后,周遭的景象还是白茫茫的雾没有任何变化。她感觉到白雾的似乎波动了起来,她依旧镇定自若的往前走,景象还是没有变化。

白雾似乎妥协了,慢慢散去,林智芝的神智也逐渐慢慢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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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约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白雾,随后慢慢开始出现景象,他看见自己置身在了一条街上,随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他朝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了那道他熟悉声音的主人,是一名警察。

只见不远处有一伙人四散跑开,其中有一个人则朝着“他”的方向跑去,后面追着他的那名警察大声喊着:“站住。”

苏成约看到这一幕他突然想起来了。当时这伙人聚众斗殴,造成一人死亡,几人轻伤。

朝着他方向跑来的那个人,正是参与其中的一人,而当时的他明明可以踢这个男的一脚阻止他跑路,可是因为自己的害怕,害怕他手上拿的刀子,所以他退缩了。

这也直接造成了后面又有人受伤的事实,这么些年他都快忘记了。可现在又重现了,他鼓起勇气抬起脚,准备去踢男人,可是自己的脚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了,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网上随之出现的那些指责苏成约无所谓,可是想到后面的人还是会因为他没拦住而受伤,他心中的愧疚铺天盖地袭来,苏成约几乎是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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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睿鑫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止不住的颤抖着,昔日的战友在他的面前躺着,却只能看着他的生命不断的流逝,他的声带仿佛失灵了,他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在梦中也时常梦见这一幕,可远不及这真实的直观的再一次面对。他也明白驻守边境,这种事情是无法完全避免的,可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看见战友抬起手似乎想伸向他,他伸出手准备去接却发现会穿过,于是急忙收回手,假装没看见似的问道:“你说,有什么要去做的,我一定帮你完成。”

“睿鑫,替我给我姐说一声对不起,不能跟她一起孝敬爸妈了。”

“嗯。”

“告诉我父母不要过于伤心,他的儿子是为了国家战死,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好。”

“睿鑫,你也不要伤心,一直以来,你对待我们每个人都很好,像哥哥一样,承蒙你诸多照顾,我......”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声音小的都听不见。

民睿鑫将耳朵凑近到他的嘴边,听见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我...想回家了。”

“好。”民睿鑫终于有些忍不住,眼里嵌满了泪水。

每一名战友在他们心目中都是亲人的存在,他们就像异父异母的兄弟一样,战友的离世他们无法接受,但必须接受。

不过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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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古,你这样的娘娘腔也能学医啊?”

“哈哈哈哈,我可以后不敢找他看病,不会扎个针都不敢扎吧。”

“人有志气,咱们不能打击是吧,虽然说不能考上,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耳边传来的是嘲笑声,方念古不理解他怎么不能学医了,而且为什么这些人觉得娘娘腔是不好的形容,不过这是不是更说明了他能够做到像女性那样的温柔细致。

但是,学生时代被霸凌孤立的他,还是很伤心的,那时候的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生不愿意跟他玩。

后来为了证明自己能行,他专注的投入到学习之中,最终不负自己的努力,成功考上了一所知名的医科大学。

方念古跟着记忆中的自己感受了被霸凌的感觉,也感受了那个时候努力的自己,最后成功获得研究生录取通知书的自己,可以说用意气风发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是可惜才拿到录取通知书,极夜就到来了,想到这里,方念古身边的景象开始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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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行看着自己发布的滑滑板的视频,她穿着一身改良过的便于行动的汉服,外面则批了一个毛绒绒的披风,没有任何的不合适,反而极具观赏性。

而视频底下的评论大多是质疑,不过也有少数帮忙说话的。

[啧啧,穿成这样滑滑板。]

[现在开始流行拿这个作秀了吗?]

[是想让我们夸你好看吗?]

[钓到鱼没有?]

[人小姑凉技术好,穿的漂漂亮亮的滑怎么不行了。]

[怎么这么多人破防,博主甚至都没有漏什么,就因为人漂亮?]

又一次看见这些评论的她不置可否,她发布视频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浪费时间去与傻逼讲道理。

没有规定滑滑板一定要穿成什么样,只要得体,她怎么穿都可以。而且滑滑板最重要的是不影响到他人,比如在人流量多的道路上滑,影响行人过路。

接着又出现了几个情景,皆是她正在看着视频底下的评论。有些是她滑冰的视频,有些是她滑雪的视频,有些是她骑自行车的视频,底下无一都有这种类似的评论。

闻行对于这些没有丝毫波动,随后并不再有新的情景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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