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强以为自己即将得逞,要捅到了来抓他的警官时,他就眼前一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将他控制,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瞬间被强按着跪到了地上。
而被他捅的警官此时却安然无恙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牢牢扣着他的双手,手里刚刚还紧握着的小刀也不知所踪。
阿强满脸惊恐与茫然,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陈琰卿的控制,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陈琰卿冷哼一声,对阿强开口道:“别白费力气了,老实交代吧。”
阿强仍不死心,他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叫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
陈琰卿加大手上锢着的力度,重又开口:“小春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你再嘴硬也没没用了。况且你要是真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袭击我!光袭警这点就够你受得了。”
阿强在听到陈琰卿提小春后眼神开始不断闪烁,嘴里却依旧辩解着:“我……我只是一时害怕,以为你们是坏人,所以才反抗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小春肯定是诬陷我!”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小春已经把你和修理工的计划细节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陈琰卿也没客气,直接说重点,“只是给你个自己坦白赎罪的机会,别不识好歹了。”
阿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内心挣扎。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地低下头开口道:“我……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
确实和小春说的内容没什么出入,看上去也没再有什么同伙了。陈琰卿在听完阿强的供述后,眉头微微皱起,在等管家终于气喘吁吁带着守卫赶到压着阿强后,才松开手陷入了沉思。
“感觉不太对啊白老师,真就这样就没了吗?”陈琰卿想了想抬起头再次看向阿强问道:“阿强,还有什么细节你没交代的吗?比如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或者修理工有没有跟你提到过别人,或者计划有没有什么别人知道?只要有关的,都想想,有什么都说出来。”
阿强此刻早已没了先前的那股子嚣张劲儿,整个人都耷拉着,他哭丧着脸赶忙回应道:“大人,我真的都交代了呀,那毒药我也不清楚修理工是从哪弄来的,他就只跟我说让我放心,保证不会出事儿。至于还有没有别人知道,我真没听他说过,我也就是个听吩咐办事的,不敢多问呐。”
陈琰卿只好叹口气,挥挥手让管家带人把阿强也先压下去关着。自己则直接坐在了白昼坐着的桌旁另一边椅子上,盯着从阿强那扣来放桌上的小刀说道:“总不能就这样去交任务,报上去交给警局吧。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太巧了,首先修理工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松把毒药带来府里了。而且这三个人怎么可能一次就成功了,概率这么小的事件,单靠他们几个没权没势的下人……”
陈琰卿边说边拿起桌上的小刀掂量观察。刀身不长,透着一股寒光。
这一看陈琰卿就略带疑惑“咦”了一声:这刀柄看上去有什么刻痕。他凑近仔细眯起眼,片刻后他就瞪大眼睛对着白昼喊道:“白老师,这上面有字!”
说完陈琰卿就把刀柄刻字一面转向白昼给他看,这下两人都看清了:刀柄上面刻着一个“单”字。
“这单字代表着什么呢?难道是刀主人的姓氏,阿强姓单吗?或者是什么标记?”陈琰卿放下小刀,重新思考起来,“先去查查府上有没有姓单的吧,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发现点什么。”
白昼听完点点头表示认可:“可以,做得不错。”
陈琰卿挠挠头嘿嘿一笑:“歪打正着歪打正着,主要是靠运气了。”
陈琰卿拿了小刀包起来收好,两人就从阿强的屋里走了出去。陈琰卿熟门熟路地走到了管家的房门前,门没关上,管家一看到是陈琰卿和白昼,好不容易松懈地神情又崩了起来,赶忙站起来上前道:“二位大人是还有什么事吗?”
“有,你这有府里下人的花名册吗?”陈琰卿点点头直接问道。
“这……有倒是有。”管家面露一丝犹豫,说话间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到陈琰卿还在盯着他只好接着说道,“不过这花名册平日里也没怎么仔细整理过,上面的信息可能不是特别全乎,就怕对您查案没多大用处呀大人。”
陈琰卿皱了皱眉头,语气严肃地说道:“不管全不全,先拿来我看看再说。”
“是,是,大人您稍等,我这就去取来。”管家只好应了下来,转身快步朝着存放花名册的屋里走去。
不一会儿,就见管家手里捧着一本有些陈旧的册子匆匆赶了回来,他恭敬地将花名册递到陈琰卿面前,说道:“大人,这就是府里下人的花名册了,您请过目。”
陈琰卿接过花名册,打开往白昼那边放放,跟他一起找。
名册上确实有几个姓单的,但都是杂役,嫌疑不算大。
陈琰卿留了心重点看了阿强和小春,两人都不姓单,他只好抬起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问管家:“说起来,那修理工叫什么,管家你知道吗?”
管家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料到陈琰卿会突然问起修理工的名字。他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说道:“大人,这修理工嘛,我想想……哦,对了,他叫李宏。我也是之前安排他工作的时候才知道名字的。”
“李宏吗……”陈琰卿眉头皱起。没想到修理工居然也不姓单,那府上还能有谁姓单还稍微有点权势的呢?
想不明白的陈琰卿打算从职位高低开始再看一遍花名册,白昼却抬头出声询问管家:“这花名册上倒是没有你的名字?”
看似随意一问,让陈琰卿和管家都愣了一下,陈琰卿赶忙翻看花名册,发现确实没有管家的记录,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白昼在怀疑管家。
管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赶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啊,这花名册主要是登记那些具体做事的下人们的,我嘛,算是府里的老人了,老爷对我自是熟知的,就没把我列在这册子上了。”
“这样。”白昼点点头表示明白。陈琰卿虽然不明白白昼为什么没接着追问,却也没再贸然开口,而是把花名册还给了管家,岔开了话题:“局里派来的其他警员在哪里你知道吗?”
管家明显松了一口气,赶忙伸手接过花名册,恭敬地回应道:“回大人,局里派来的其他警员此刻正在前院那边巡查呢,需要我带二位大人去吗?”
“不用。”白昼开口拒绝了,陈琰卿赶忙也起身,两人就这样走出了管家的屋子。
“白老师,你既然怀疑管家,怎么不直接问问管家叫什么?是怕再遇到阿强那种情况吗?”在确保走到了管家听不到的范围后,陈琰卿终于开口问白昼。
白昼点点头回道:“随便找个下人问就能知道,没必要打草惊蛇了。”
陈琰卿这才露出笑脸,接着邀功似的说道:“我就知道,所以我刚刚也没追问,就只是把花名册还回去放松管家警惕了。”
白昼于是转头,拍了拍陈琰卿的肩膀以示鼓励。
在往前院走的路上,陈琰卿在路过的小丫鬟那问到了想要的答案:管家确实姓单。
“所以这个小刀是管家给阿强的?这样倒是说得通为什么一切都能这么巧了,修理工正好是李宏,毒能顺利被带进府上,下雨天送饭的正好是小春……但是这刀,是管家给阿强的吗?难道他们打算要是没成功就让阿强直接把老爷杀了吗?但是我感觉阿强好像真不知道管家是帮凶一样。”
陈琰卿在确认管家极大可能是帮凶后又冒出不少问题,他边往前院走边一路念叨着。
“所以要直接去找警员说出你的推理结束任务吗?”白昼在陈琰卿一连串的提问间隙里提出了目前最重要的一点。
“呃……”陈琰卿站住脚步,开始低头思考,过了好半天他才像是下定决心一样问询问白昼:“白老师,如果我们成功完成了任务,是不是这些就没法再去发现解决了?”
“可以看录像也可以问我。”白昼打消了陈琰卿的疑虑。
“那去结束任务吧!我怕管家也跑了,或者把小春和阿强放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嗯。”白昼点点头,对陈琰卿的决定赞成。
两人快步来到前院,在又仔细思考推理一遍后,陈琰卿走上去和警员说明逮捕修理工、小春、阿强和管家后,警员还没回应周围就又停滞了。
陈琰卿已经习惯任务结束时的时间暂停,他等着面前系统提示框的弹出。
任务已完成,请您返回初始位置,进入嵌入仓弹出任务副本。
陈琰卿看着提示框上的字,这才放松呼出一口气,对白昼说道:“还好还好,纠结了一下到底有没有管家,差点就失败了。”
“不至于。”白昼淡淡回了句,算作安慰陈琰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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