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波尔多厉声呵斥。
“……”诸伏景光喘息着看着眼前神色阴郁，气质变得疯癫的男人，心中暗骂，这个疯子到底想让他说什么。
“说话。”波尔多抬手扇向诸伏景光。
“啪”诸伏景光的脑袋偏向了一边，被扇的脸颊迅速红肿了起来，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诸伏景光麻了，疯狂思索这个神经病想让他说什么，快速思考的脑子如同条件反射般带动嗓音配合着发出声音，“对不起，我错了。”
“啪”波尔多反手又是一巴掌，面色发寒，“大点声，再说一次。”
“对不起，我错了。”诸伏景光控制着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这人真是有病，扇他两巴掌就为了这两句话，就这种不痛不痒的道歉，他如果喜欢说一百遍都可以。
无法理解奇怪研究员的脑子，希望波尔多的废话可以快点过去，他赶着拿药回去。
等等，他的脸肿了吧？肯定肿了吧？这还怎么回去见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生无可恋地听着波尔多一阵输出，他感觉不到疼痛，但身体却很诚实地反映出肉/体现在所承受的折磨。
听到诸伏景光承认错误，看着他极力忍耐疼痛的样子，波尔多暴躁的神色收敛了许多，又恢复成斯文儒雅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说道：“CR系列迟迟没有新的进展，Boss把实验重心放到了APTX系列上，还让一个才13岁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做负责人。命令把大部分资金都向那边倾斜，包括CR系列，如果CR系列的研究经费减少，你觉得CR6892会不会停产？因为它衍生的止痛药又会不会存在？A001，我们是一条船上人，帮我就是帮助你自己。”
这话说的可真够光面堂皇的，刚刚还说CR6892是组织最重要的审讯药剂，转头就说会被叫停，反复无常、谎话连篇。
波尔多是吃定了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为了得到CR6892，诸伏景光必须听他的，所以连前后话语的矛盾性都懒得遮掩。
诸伏景光垂眸，装作乖顺地放弃了抵抗，顺从配合地问到：“我该怎么做？”
“我会给你创造机会靠近她，你只需要干扰她的实验，不论方法，如果暴露了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
妨碍组织重要实验，被发现的话结果不言而喻，遭殃的绝对不止是他自己，波尔多绝对是被气疯了，就算他否认与波尔多的关联，那位先生也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问题。
波尔多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脸，“还有，继续配合我的实验，记住这是你自发自愿为组织贡献的行为，格兰威特那边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剧烈反应的身体，愈发不好控制，诸伏景光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声音，“……是。”即便波尔多在发疯，他此刻也没有拒绝的权利。波尔多需要的也不是提建议的下属，而是一个听话顺从的实验品。
“很好，乖孩子。”得到诸伏景光回答的波尔多笑着抬手摸了摸眼前的脑袋，眼带鼓励。
白色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两瓶没有任何标签的白色药瓶，抓起诸伏景光发颤的手塞入掌心，命令到：“吃了它。”
诸伏景光听话地打开瓶盖，各倒出一片药片咽下。
几分钟过去后。
[叮，痛觉降低至20％，目前痛觉放大4倍。检测到止痛药成分生效，为节省系统能量，痛觉屏蔽程序已关闭。]
颤抖的身体平静了下来，诸伏景光立马明白了刚刚吃下的是什么。
波尔多观察着诸伏景光的反应，抽出桌上的纸张记录着什么，“为了方便，我把药剂做成了药片，瓶子里还有一片你下个月要用的CR6892留作备用，另一瓶是你这个月的止痛药。啊，对了，止痛药一天只能吃一片，为了不因为无痛而丢命，它的剂量是严格计算好的，并不会让你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记得下个月按时来领药，实验的事情我会通知你，你可以走了。”波尔多挥挥手，示意诸伏景光可以离开了。
“是。”诸伏景光收好药瓶转身离开。
踏出研究所的大门，才在里面呆了一小时左右的时间，诸伏景光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每次面对波尔多心里总会有股莫名的不适，非常厌恶还夹杂着几不可查的恐惧。
不知道原因，可能是不记得了，反正见完波尔多他的心情变得很差。
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下，凑近后视镜，上面清晰地照出肿胀的脸颊和清晰的指印，诸伏景光倒抽一口凉气。
脑袋瓜里只有大写加粗的两个字“完蛋”，没想到因为药剂疼痛放大后，伤口会看起来这么严重。
不能回松田阵平那边了，也不能去降谷零那边，只好回以前自己的安全屋。
诸伏景光给松田阵平发了邮件，说自己有事今天不回去，之后会去威士忌小组的住所。
波尔多已经注意到松田阵平了，趁现在他的关注度不高，还是不要过于亲密，保持点距离比较安全。
这就是个一心只有实验，其他全部排后的疯子。
根据他的身体恢复能力，明天红肿就能消失，到时候直接回到三人同住的安全屋。
……
第二天，恢复如常的诸伏景光回到了那间三人同住的安全屋。
刚刚进门，看见一个头戴针织帽黑色长发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给狙击枪进行保养。
墨绿色的眸子听到动静向他看来，并在不经意间扫过脖颈处原来戴着颈环的部位，点头打了个招呼。
啊，是莱伊。
诸伏景光也朝他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他好像还没跟零说过莱伊的真实身份，要说的时候总是无法说出口，应该是因为莱伊没有暴露出任何破绽，没有任何线索的透题行为是被禁止的，还是要想办法拐着弯暗示一下零。
就在诸伏景光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赤井秀一开口了，“你最近一直没有回来。”
诸伏景光正要抬起的脚步一顿，“对，有点事情。”这是个事实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听到诸伏景光开口，赤井秀一惊讶地停下了手中擦枪的动作，上下打量起这个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的代号成员，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对方开口说话。
自从那次任务之后，赤井秀一对苏格兰的关注只高不低，那高超的计算能力和预判能力，让他起了爱才之心，有拉拢的打算，正在试图探明苏格兰对于组织的忠心有几分，是否有策反的可能。
不管之前苏格兰是因为什么不开口说话，现在能够开口绝对是好事，可以更好的交流，说话比冰冷的手机打字更能透露出一个人的情感。
收藏冲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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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波尔多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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