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宇只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学习,什么试卷之类的,他并不十分感兴趣,他侧头撇了一眼游戏界面,一脸不爽地对成煊说:“喂,你已经被人杀死了,你不玩了?”
成煊一看屏幕,自己的游戏角色果然快要死了,他挂了电话之后继续玩,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挽救回来,这把他们输掉了,迟宇明显很不高兴:“刚刚是谁的电话?”
成煊:“就一个朋友。”
又是朋友,你朋友可真多。
但是这次迟宇不打算就这么过去了,他偏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我刚刚听你说什么要好好学习了,还说什么做模拟卷子,你什么朋友啊,还要做模拟卷?”
成煊:“……”
这都能听到,这男人是狗的耳朵吗?
成煊只会回答:“就是我说的住在我家的,那个朋友的孩子啦。”
“哦。”成煊这么一说,迟宇也想起来了。
之前他和“燃风”开黑的时候,燃风说他的号当时是一个孩子在玩,那小屁孩的技术菜得令人发指,看来就是成煊说的这个朋友家的小孩。
他还记得成煊在游戏里说过,这小屁孩快要高考了。
快高考了……那年龄至少也有十七八岁了吧?
严格上来说已经不是小孩了,甚至可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想到可能有个成年男子现在正和成煊住在一起,迟宇心里无端端地不是滋味,不是滋味之余,他还顺便想起这个小屁孩曾经在游戏里用流弹炸死了自己。
像他这样没玩过游戏的新手都干不出这样低级的错误,那个流弹明明确确往着自己的方向丢的,所以这个小屁孩,肯定是故意的。
真是可恶的小鬼,迟宇越想越生气,他倒是想看看这位“朋友家的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
城市的另外一边,林修然买好菜从超市里出来,打了一个喷嚏。
时值换季时节,这几天有点倒春寒的低温,微风带来了点点寒意,吹到脸上凉凉的,他伸手把衣领拉紧了一点。
别墅离菜市场有不小的距离,周妈一般会定期采购食材存到冰箱里,但是他今天想做酸菜鱼,那当然还是新鲜的最好,便自己出来买了。
回程走过食肆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修然哥!是你吗?”
林修然回头,就看到了一名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少年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大大的,眉目十分灵动,只是面容有些憔悴,领口的深处还有些可以的红痕。
他正挽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眼袋低垂得厉害,明明长了国字脸却毫无正气,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被酒色财气毁了身体。
叫住林修然的人,名字叫做苏琰,原来和林修然一样在花样年华里当服务生,年纪只比他小一个月,因为两个人都是高中生,所以在花样年华打工的时候,还能说上两句话。
只不过后来苏琰家里发生了变故,不得不从学校退学,辞了服务生的工作,下海赚一些快钱。
两人也就没有怎么联系了。
“修然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真的好久不见了!”
这次能够偶然和林修然相遇,苏琰明显很高兴,一路小跑着过来,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压低声音说:“你最近还好吗?那个成少是不是还在找你的麻烦?”
林修然平静地说:“没事了。”
苏琰:“没有事就好。”
林修然被成煊纠缠的事情,当时在会所里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苏琰也曾在花样年华工作过,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清楚成煊的势力非常大,被这样的人盯上了最轻也得掉一层皮,他为林修然担心。
不过现在看到林修然全须全尾,苏琰也替他松了一口气。
两人叙旧了一会儿,刚刚苏琰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知不觉也跟了过来。
刚刚两个少年在谈话的时候,男人滑溜溜的目光一直在林修然昳丽的面容和纤细的腰肢上转来转去,一过去就不怀好意地开口:“小苏,这位美人是你的朋友吗?晚上要不要一起玩?”
苏琰连忙摇手:“不是不是,他只是我之前在花样年华的同事而已,他不懂这些的……”
苏琰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林修然和他不一样,是没有下海的圈外人。
没想到男人听到花样年华这个会所名,笑容变得更加猥琐,一只大手已经直接揽上林修然的腰:“宝贝,不懂我可以教你啊,你一晚上多少钱,给我开个价。”
林修然没有说话,直接扼住他的手腕,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翻转过来。
“……靠!”男人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会突然发难,完全没有防备,疼的嗷嗷狂叫:“你想干什么!”
林修然依旧死死拧着他的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用幽深桀然的瞳孔,阴阴冷冷看着他。
“靠,臭X子,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不就是个卖的,你装什么清高?”男人气急败坏地骂了一串污言秽语,他看林修然都不为所动,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苏琰连忙伸手去拦,结果那一巴掌就甩到了他脸上。
“……呜”苏琰的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还在带着哭腔拼命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真的不是圈内的,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他又用恳求的目光看向修然:“修然哥,算了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林修然就松了手。
中年男人猎艳不成还吃了亏,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了,自然不想留在这里,他扯着苏琰的手臂好像拖麻袋一样就要把他拖走:“还不滚?看我今天怎么弄死你。”
苏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语气委屈地和林修然说:“我要走了,他已经给了一星期的钱,我这个星期都要陪他,不然我们经理会骂我的。”
林修然没有任何犹豫:“要多少钱?我直接赔给他。”
…………
两人找了个路边小店坐了下来,林修然给苏琰抽了一张纸巾。
“谢谢你。”苏琰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目光不解地看向林修然:“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啊。”
他知道林修然的家境比他好不了多少,母亲是个残疾,继父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的债,不然林修然也不会去夜场当服务生。
他还听说后来林修然的继父进了监狱,母亲也病死了,林修然现在基本就和孤儿无异,手上不可能有这么多钱。
苏琰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
苏琰问他:“你是不是还是跟了那个成少啊?”
这个“跟”字用的很微妙,让林修然无端端有些恍神。
苏琰的意思很明白,他只是“跟”着成煊,并不是平等地“在一起”,“跟”这个字恰到好处地突出了他和成煊地位之间的悬殊。
这是林修然第一次意识到在其他人的眼里,都是怎么看待他和成煊的。
苏琰:“你是不是答应他了,所以他才给你那么多钱?”
林修然浓密睫毛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中复杂的情绪,他想说他和成煊不是这样的关系,但是他们两是什么关系,他其实也没有办法很准确的判断——
他只是发现自己会控制不住把视线放到成煊的身上,总是控制不住去关注成煊的一切,会不知不觉想靠近成煊,然后又会因为成煊的靠近而窃喜……
那他想和成煊成为什么样的关系?林修然自己也陷入了疑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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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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