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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幻境or过去

林轻帆二人探索秘境途中意外碰到两方人马起争执,中间围着一个倒地的元婴初期的妖兽,其中一方竟然是他们青云宗的师兄弟。

林轻帆有些激动:“陆羲!”

陆羲扭头一看眼睛瞬间明亮起来:“林哥哥!顾师兄!”

顾厌眉头一跳:……林哥哥?

陆羲和林轻帆仿佛忘却了此时剑拔弩张的氛围,哥俩好的寒暄起来。

旁边另一个宗门的领头羊周瀚不乐意了,出声打断他们。

“还有完没完了,要打就打,今天这鹿妖内丹我们非取不可了!”

陆羲:“林哥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陆羲立刻讲起来龙去脉。

原来陆羲带着其他师兄弟门探索秘境时,正巧遇到这头高等妖物,还正好是鹿妖,鹿妖的内丹有治愈作用对于木属性修士很有益处,他们商量着送给青云宗唯一的药修长老徐老。

这个徐长老林轻帆很有印象,是个为人随后可爱的小老头,经常给弟子们送药剂。

就在众人快要杀死鹿妖时,突然冒出一伙人,也就是他们对面玄天门的弟子突然出手杀死了鹿妖,然后非说功劳是他们的,要取走内丹。

青云宗的弟子们当然不肯,可刚刚战队已经消耗了很多灵力,当然敌不过对方。

“周瀚,你们玄天门的人都这么厚颜无耻吗,这么黑心,怪不得叫玄天门,老天见了你们也得天黑”林轻帆忍不住吐槽。

“放肆!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杀了你”周瀚气急败坏。

顾厌听到这话眼神一凛,当即要拔剑。

周瀚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顾厌,一探修为,发现竟然看不出。

他与林轻帆都是元婴中期,他本来还没什么好担心的,看到顾厌顿时害怕了,顾厌起码也到化神期了,他们这里所有弟子加起来都打不过啊。

周瀚见状怂了,着补说:“这次就让给你们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牛还没吹完顾厌的剑已经抵在了周瀚脖子上。

“向林轻帆磕头认错,以后再敢做这种事,我会杀了你”顾厌淡漠的说。

刚刚还叫嚣的周瀚感觉到生命的威胁也不要面子了,赶忙朝着林轻帆跪下:“林少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瞎说话”

林轻帆:“以后还敢不敢抢人东西了?”

“不敢了不敢了”周瀚连忙答道

林轻帆:“带着你的人滚吧”

周瀚悄悄看了看顾厌。

顾厌:“看我干什么,没听到他的话吗?”

周瀚如释重负带着其他弟子灰溜溜的跑了。

林轻帆:也是让我体验了一下狐假虎威的感觉啊,爽!(沈腾挥拳状)

“顾哥,你刚刚也太帅了,龙傲天都没你这么爽”林轻帆一脸谄媚。

顾厌喜欢林轻帆夸自己,忍不住摸摸林轻帆的头。

林轻帆把鹿妖内丹取出递给陆羲,并给了他们一袋子丹药。

一众弟子走的时候走路都打飘,显然被主角的王霸之气冲击到了。

林轻帆认同的点点头,他就不爱看扮猪吃老虎的那种情节,根本忍不了一点好不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能动手绝不多说一句。

顾厌拉过林轻帆的手给他擦了擦,然后自然而然的牵着。

“走吧”

“噢噢”

他们探索了几天秘境大概摸清了方位,外围妖兽多但都很弱,越往里妖兽就只有那么几只,但实力明显都是要命的存在。

二人朝着秘境最深处前进。

奇怪的是竟然一次都没有碰到那种高等级妖兽。

林轻帆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有什么更大的难题等着他们。

走了很久,看到一扇大门,那大门上刻着四个大字“芝麻开门”

是的没人能忍不住不读出来,林轻帆和顾厌当然也忍不住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没成想大门就这样水灵灵的打开了,他们二人被吸了进去。

一睁眼,林轻帆发现顾厌又不见了。

林轻帆:好一个梅开二度。

环顾四周发现是他从小生活的孤儿院。

院长妈妈正在教室里给他们上课,看到好久没见的故人林轻帆忍住落泪的冲动。

既然暂时找不到出幻境的办法,那他决定好好听课,院长妈妈的所有问题他都认真回答,下课后院长妈妈当着所有小朋友的面奖励了一朵小红花。

午饭时间到了,林轻帆准备去找找出去的办法,没想到却被一群人拉去厕所拳打脚踢起来。

林轻帆想反抗却发现力气像被抽走了一般,只能任人摆布。

一连好几天,只要他上课回答问题,下课后就逃不过一顿毒打。

很痛,他们下手没轻没重,林轻帆时常被打的站也站不起来,可他不想去告诉院长妈妈,她太忙了,不想打扰她。

他在这个幻境里待的太久了,久到怀疑记忆中的那些经历会不会都是幻想出来的,他还是胆小懦弱的林轻帆啊。

直到有一天有位好心人看上了林轻帆,想要领养他,林轻帆本以为能脱离苦海了。

那群小孩听说他要被领养了,嫉妒不已,在被领养那天,那群小孩故意把粪便扔在他身上,林轻帆无措的站在原地。

那个好心人看着他失望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旁边都是那些人的嘲笑声,以及院长妈妈无奈的叹息

林轻帆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想,那位夫人应该是怕脏吧,比较她那么美丽干净,或是失望于他的懦弱无能呢?

林轻帆不愿意思考了跳进旁边的小河里把身上冲洗干净。

好在是夏天,河水也不冷,他洗完发现院长妈**评那些人去了。

可是批评有什么用呐,有的人生来就是恶鬼,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林轻帆感觉记忆在他脑中混乱拉扯着,漫无目的的走出了孤儿院,直到天空下起了大雨,林轻帆心想,他该去躲雨了,碰巧走到一条街道,旁边种着好几颗红色木棉,不是很高大,但上面的花很鲜妍。

林轻帆慢慢走到屋顶下抱住自己小小的身体蹲下。

可雨是斜着飘的,屋顶也挡不住,林轻帆麻木了,把头埋进臂弯,泪水混着雨水落下。

突然一把黑色雨伞举在他头顶,让他暂时不用受风雨侵袭。

林轻帆缓缓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小少年,比他要高很多。

顾源潭觉得眼前这个弟弟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布偶猫,弟弟看起来很可怜,他想带他一起走。

“我叫顾源潭,你叫什么啊?”

林轻帆怔住了,听到顾源潭又问了一遍后下意识地说“林轻帆,我叫林轻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你的家人呢?”顾源潭关心的说。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林轻帆低着头轻声说。

“那我以后做你的家人吧,哥哥的爸爸妈妈也不在了”顾源潭有些落寞。

林轻帆还没来得及安慰,突然跑来几个黑衣保镖拉起顾源潭就走,顾源潭把伞匆匆忙忙的留下。

在后来的日子里,如果不是这把伞林轻帆甚至都觉得顾源潭是自己的幻觉了。

有一天院长妈妈很高兴的回到孤儿院说“有一位大人物给咱们市所有的孤儿院捐了一大笔钱呢,大家以后的日子可以更好了”

林轻帆回到小房间,拿起那天顾源潭给他的雨伞沉思起来。

他小时候真的遇见过顾源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学的时候遇到顾源潭时,他却完全不记得自己了。

林轻帆不免自嘲的想,有时大人物只是随手的一点帮助,就像对路边可怜的小猫小狗一样,怎么还能奢求别人记住狼狈的自己呢?

林轻帆紧握着伞柄,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一眨眼林轻帆已经上初中了,初中的同学们心智还不成熟,班里不爱学习的同学们也老是欺负他,撕碎作业本什么的已经见怪不怪了,林轻帆突然发觉,这些就是被他刻意遗忘的,狼狈悲惨的时光。

这个幻境好像在引导他回忆过去般,他一点也反抗不了。

他很感谢那位资助孤儿院的大人物,至少在高中之前他不用为学费忧愁。

林轻帆本就聪慧,加上后天努力,成绩一直是第一,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还是有好多同学讨厌他。

直到有一天一个比他高一级的同学带着一群人把他堵在厕所,大冬天一盆冷水兜头而下,那个同学居高临下的审视他,说了句:“丑八怪,也不知道苏彧为什么会喜欢你”

杜远掐起林轻帆的下巴,看清了林轻帆的脸,沉默了,接着点了根烟抽起来。

“我不认识苏彧…”林轻帆被掐着艰难回应。

杜远呆愣的回应:“哦”

杜远:“反正你以后离他远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杜远带着小弟们走了。

林轻帆被烟熏的眼睛泛红,眼中闪过迷茫,他本以为今天少不了一顿毒打的。

林轻帆瑟瑟发抖的回到宿舍,换衣服。

走的时候看了看面前的镜子,忍不住把头发都糊到脸前。

他真的丑到欠揍的地步了吗?

林轻帆后来就没怎么理过发,任由头发挡着脸。

经过三年苦学,林轻帆以中考状元的身份被市里最好的高中录取,还免了学费,给了很多补助。

院长妈妈高兴极了,每天都会夸他争气。

到了高中,学习氛围和过去很不一样,再也没有人来欺负他,他也不负厚望,依然保持着全省前几的好成绩,学校近两年成绩不太理想,没有出过省状元,校领导都十分重视林轻帆,希望他一雪前耻。

让林轻帆没想到的是,上了高中会有那么多人给他写情书,林轻帆忍不住想,大家原来都那么慕强啊,甚至都不在意外貌的。

起因是高中开学军训,林轻帆的头发挡了几乎半张脸,教官看不下去了,就向女同学要了个小皮筋把头发扎上。

毫不夸张的说看清林轻帆面容的那一刻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

林轻帆长相是艳丽那挂的,皮肤天生冷白,嘴唇殷红,睫毛又长,但是又不阴柔,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朵干净坚韧的木棉花。简直比电视上的明星都好看。

可看到众人的反应林轻帆被自卑的潮水掩埋,恨不能钻进地缝里,自从那天杜远说他是丑八怪后,他就再没好好照过镜子了。

林轻帆度过了一个很安静的高一生活,很少有同学会主动和他说话,而林轻帆也很适应这种一个人的生活。

直到高二,他的平静生活被打破了,当时杜远和他提过的苏彧来找他了。

“我已经高三快毕业了,林轻帆,我早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从初中起就喜欢你了,如今我快毕业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苏家大公子苏彧把他拦下了。

令林轻帆不解的是:“你怎么是个男的?”当初那个杜远来找他,他还以为那个苏彧是杜远暗恋的女孩呢

苏彧:“……当初是杜远做的不对我后来也教训过他了”

林轻帆:“哦,不过我目前不想搞这些,我也不确定自己喜欢不喜欢男人,你换个人喜欢吧”

在当时的时代,同性恋不是很被大众接受,林轻帆只想好好学习,安稳生活。

苏彧却生气了:“我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吗”海城来的少爷接受不了被别人这样轻易拒绝。

凭借体型优势,把林轻帆按在树上亲,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林轻帆觉得恶心极了,简直想呕出来。

这一切被一个路过的男生打断,那男生还是林轻帆同班的,林轻帆仿佛看到救星,可那男孩看到他旁边的苏彧,瞬间就转身离开了。

林轻帆掏出口袋里的小匕首扎了苏彧的大腿。

苏彧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轻帆,捂着腿恨恨的转身离开。

等林轻帆回到班里,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一瞬间看向刚刚路过的那个同学,却见他低着头不敢看他。

不知是不是受苏彧指使,他身边的同学开始完完全全的孤立他,有时他桌上还会用红墨水写上极其侮辱的字眼。

这一切林轻帆都视而不见,他知道不管怎么反抗大概都是徒劳了。

后来事态发展却越来越不可控,学校的大字报被人贴上P了林轻帆面容的无法描述的图片,明明那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他们却依然对他指指点点。

林轻帆报警了。

可警察来了却只是轻飘飘的揭过,校领导专门叫他到办公室让他息事宁人,还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林轻帆从小就开始经历人性的恶,可这一刻,他发现身边人竟然都是魔鬼,曾经尊敬的师长全都换了副面孔。

林轻帆被迫妥协了,可霸凌却越来越严重,欺负他的人里面就有那天那个逃跑的同学。

“李岳,我没惹过你吧为什么要这样”林轻帆甚至曾经给他讲过数学题。

李岳握紧拳头“我最讨厌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了,恶心死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同性恋,林轻帆话说一半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缩在地上起不来。

如果林轻帆能抬头看看就会发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里都是垂涎。

包括口口声声说恶心的李岳。

人性就是这么恶,当林轻帆是曾经高不可攀的学神时,大家都只敢远观。

可一旦有了把高岭之花拉下泥潭的机会,他们都会参与,把林轻帆践踏到泥里。

这个时候苏彧来了:“林轻帆,你看看你现在好丑啊,又脏又臭,被人践踏的滋味如何?不过我大人有大量,只要你向我道歉,给我玩玩,我就放过你”

苏彧在说谎,其实现在狼狈的林轻帆也很带感,很能激起变态的凌虐欲。可他知道林轻帆其实内心很在乎别人的看法,故意扎林轻帆的痛点

林轻帆闭上眼睛置若罔闻。

苏彧彻底被激怒了,上前和众人一起殴打起了林轻帆。

林轻帆从头到尾咬紧牙关一声没吭,直到上课铃响起才纷纷离开。

林轻帆躺在地上低低笑出了声,恍惚间总感有人在轻轻抱着他,很温暖,他撑着劲站起来,到洗手台前洗干净身上的脏污,随后一瘸一拐的回到教室。

男生大都鄙夷的看一眼林轻帆,理科班的女孩儿只有几个,她们有些不忍,但也不敢上前帮助。

只有他的同桌,黎英,他们班的班长会关心他,人如其名,黎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她递给林轻帆几张创可贴,随后狠狠瞪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黎英写了张纸条给林轻帆

“你没错,错的是那些觊觎你的人渣,再坚持一年远走高飞吧”

林轻帆不太明白她写的那些觊觎的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很感谢黎英,她帮了他很多次。

等苏彧走后,情况也好了很多,那些人也没有那么过分的为难他了。

林轻帆把所有精力投入在学习中,很多次省考都名列前三。

伴着暴雨,高考开始了,林轻帆自认做到最好了,出了考场也不再胡思乱想。两天时间,所有科目都考完了,出考场的那天太阳很大。

阳光普照大地,把先前所有阴暗潮湿都驱散,那一刻林轻帆觉得自己重生了。

出成绩那天,林轻帆的分数不出意料的被屏蔽了,他觉得应该能在省前三,

等分数真正出来的那天林轻帆还是止不住的颤抖,全省排名第一,他是今年的理科状元。

很多记者围在孤儿院前,争相采访,旁边的院长妈妈激动的流泪。

林轻帆最后却只是说感谢孤儿院,感谢他的同桌,以及那位资助他的人。

不知情的人说林轻帆是个书呆子,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都不知道感谢学校,可只有学校的人心虚不已,在采访前一天给他打了一笔封口费。

林轻帆知道哪怕在记者面前说当年的事也不会掀起什么水花,甚至给自己惹个大麻烦,他只能像黎英说的那样远走高飞。

最后许多企业给孤儿院捐了钱,并承诺资助林轻帆上大学,但是林轻帆拒绝了,他已经成年了,能自己赚钱,而且大学还有助学贷款,如果贸然答应资助,往后也许会被捆绑。

林轻帆考上状元后,手机上的消息便没断过,他一个一个都删除了,只有黎英还没回消息。

林轻帆点开黎英的聊天界面发了句“谢谢”

黎英:“?”

黎英:“刚刚在电视上看到你谢我了,虽然我也没干什么,我从开学第一天就知道你肯定有出息,作为朋友,我为你感到高兴。”

林轻帆:“你准备去哪个学校啊?”

黎英:“肯定和你去不了一个,但上个985没问题”

林轻帆:“我准备去海城Q大”

黎英:“完全不意外,那我就去你旁边那个吧,里面的专业都挺合我胃口”

林轻帆:“班长啊我看你早就准备好了”

黎英:“这就叫缘分,咱没事还能出来聚聚”

林轻帆心头一暖,黎英是他这么多年认识的第二个朋友,第一个就是顾源潭了。

暑假期间林轻帆去当家教,顶着个状元名头,工资高不少,把大学两年的学费挣了个七七八八。

开学那天林轻帆由于不太适应海城的环境,有些感冒

他的头发在暑假的时候已经剪短了,看起来精神不少,从以前的阴郁系,变成了明艳帅哥。

林轻帆站在宿舍楼前,看着比渝城那边高大不少的木棉花树,微微发怔。

本就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又开始下雨,林轻帆抬头发现不远处站着个同学在淋雨,举起那把年幼顾源潭给他的黑伞走近,二人雨中相望,林轻帆发现顾源潭好像不记得他了,微微失落。

耳边突然响起001的声音“林先生,幻境已破,快点离开吧”

林轻帆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幻境同化。

幻境中不知岁月流转,恍惚故人重逢,他竟然想再次度过一遍。

林轻帆把黑伞递给“顾源潭”后,在伞下轻轻抱了抱眼前的潭哥,鼻尖突然一酸,眼泪蓄满眼眶。

“001,其实黎英是你扮演的对吧,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林轻帆苦笑。

原来的世界在遇到顾源潭前他根本就没有朋友,甚至因为曾经的经历产生过心理障碍。

“谢谢你,如果没有黎英我可能真的出不来”

主系统沉默良久回了句:“那林先生觉得我是你的朋友吗?”

林轻帆笑了笑,眼泪缓缓流出:“当然啊”

一阵电流声响起,主系统休眠了。

林轻帆醒来时正被顾厌背着。

他并没有急着下来,趴在顾厌耳边轻轻说:“一直没有和你说,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他一直在刻意的分开顾源潭和顾厌,可本质上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并且都一直在帮他,这一刻情感战胜理智,林轻帆忍不住说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话。

在原来的世界里,顾源潭就像他的救命稻草,在他的照顾下过往灰暗的记忆尘封起来,他逐渐有了生活下去的动力。

整整八年的时光,他对顾源潭的感情是哪种,林轻帆自己也分不清了。

顾源潭也早已成了林轻帆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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