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唐英的长达一年的‘摧残’下,他们终于高二了,又是新的摧残季。
唐英的恐怖程度那是大家都有见证的,就连宋同都不能说什么,因为在宋同看来这是为了他们好。
也确实是,而是宋同偏向于温和,他不会特别去说什么,有些东西不好说的全都是唐英去。这也省得他去多思虑了。
这一学期的开头就以唐英为开头。
她还是像一个多月前那样,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
第一节早读课就是她的,一来她就要开始讲新学期的单词。
一节早读课下来也讲完了,连着早上第一第二两节课也是她的,于是乎在众人意料之外的意外中,她掏出了一沓试卷。
“一二两节课正好都是我的,加上第二节课下的大课间,我们来考试,就考上学期的内容。看看你们放了个假有没有认真,忘了多少就给我把忘掉的那部分抄十遍。现在,这一排,拉桌子,那一排,拉到门口去,嘚滴快动起来!!!”
教室内一片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俺不想考试啊啊啊啊啊啊!!!!!!”
“让我死吧。”
“毁灭吧。”
“唐总果然是唐总,竟恐怖如斯!”
众人就算再哀怨,那也得搬桌子考试。
这样的生活已经熬过了一年,就算再不适应那也得熬着。
刚放完一个假,很多人都并不会多去学习,他们会贪恋着这个假期。就算有认真学习的,那也是少部分了。
4班的长假里,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以娱乐睡大觉度过的。也有认真的,但是都是在放假的前一个月,之后的时间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差不多都该忘了,谁还能记得那些。
好像知识就这么从脑子中穿过去了,上一秒还记得,下一秒就忘了。
只记得一个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但是我什么都没学。
这一场考试下来,唐英走了几圈也差不多能摸清楚谁谁谁的问题了。
差不多是一半一半的比例,忘了的和还记得的各占一半的样子。
最终课间快结束的时候,她在上面说,说的时候还带上了她那独特的她家乡的口音。
“我转了几圈,你们有些人呐,一看就是放假在那玩了,我假期补习的时候那些还好,但是某些人的问题尤其的严重,比如余阳你们这几个,是不是有的写不出来。我特意挑的你们上学期的易错知识点,但凡你们上点心都不至于这样,这个东西我在南边这块黑板上讲过吧,你看看印子都还在呢。”她说着还配上动作,“我反复讲了无数次,头都要讲烂掉了,还做不出就说不过去了啊。等我晚上把它改出来再跟你们说问题,现在还有三分钟,检查检查就收了,抓紧的。”
唐英收完试卷正好宋同过来了,第三节是他的课。
唐英和他说了几句然后抱着试卷走了。
看她抱着试卷,班上同学都一脸颓废的样子,他哪能不明白刚刚两节课都干了什么。
“刚刚唐老师是不是考试的啊?大家都累了吧哈哈。”
“是啊老师,真的是考死我了。考什么上学期的内容,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哪能全都记得呢,都忘了好多了。”
立马就有人附和回应。
话虽是这么说,但大家却都是笑着的。
或许是宋同平日里在众人面前好脾气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也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说过重话。
最严重的一次是宋同唯一一次认真的严谨的严肃的跟他们说起学习这件事。
一般情况下宋同都是好好说话,但是那一次他难得严肃起来,说教了整整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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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周末的语文阅读作业,他的作业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找一些值得做的题目,那周的作业只有一张纸的阅读理解,他说希望大家认真对待,但是周一讲评的那天有一部分人是没有认真做的。
答案也是稀稀拉拉的,好像就是敷衍了事。
宋同立时就火了。
书往讲台上一丢,说了几句就开始底下转圈。
一边走一边看完成情况。
最终叹了口气,走回讲台上,开始教育。
“大家觉得我脾气很好吗?作业是可以敷衍对待的吗?这些题目都是历年必考的,也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你们现在敷衍不做,不认真,到时候考试考到难受的是你们。因为你们不会,你们平时没写,没有认真理解,那个时候可没有太多时间让你们后悔,因为题目都是现做。”
“我不管你们的想法是什么,但是现在,从今天开始,我请你们好好调整你们的心态,不能够再这样子了,你们需要做出改变。隔壁3班,刚开学的时候他们还不如你们呢,现在呢,这才一个学期。这一个学期他们直接变成年级前五了,这是什么概念,刚开学的你们那个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现在你们变成了十个班中的中后段,上次月考你们才第七。办公室其他班的老师一直跟我炫耀他们班孩子怎么怎么好,我天天和唐老师在办公室夸你们,说你们还是不错的。但是每次分数出来都是在打我们的脸啊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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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节课宋同的话很多人都听进去了,没听进去的也没有办法,该说的都说了,不学乖也没办法。
那学期4班的氛围就是学习学习学习,一直学习。
娱乐也有,但是主调都是学习。
最后月考的时候他们平均分高了不是一星半点,最终以年纪第三的排名过暑假去了。
唐英见他们的用功,也没有多布置多少作业,多的都是一些背诵任务,主要看自觉。
***
九月底是第一次月考,4班最终以第二名的名名次为结尾。
暑假错失的,唐英在这一个月内都给他们补齐了。
她说要做就要做最好,做不到最好那就做到最努力。起码你努力了,也不会有人去说你什么。
高二了,一些假期多多少少都会没有。
这次国庆假期也只有三天,但这已经很好了。他们上一届的国庆只放半天。
南城一中出了名的假期少,今年倒是算多了。往年只有高一国庆放三天,高二只有一天的。
也有学生选择假期留校。
于是在30号这天晚上,有两个宿舍开始猎奇了。
薛林宿舍三个以及白羽舟宿舍三个。
南城一中的宿舍是三人间的,这是不太一样的。
说是三人间也不算严谨,其实宿舍里有四张床的,但是安排宿舍入住只安排了三个人住,还有一张床已经算是一个闲置的置物架了。
晚上十点半,311和313宿舍的门透出一丝光亮。
双方阵营会心一笑,关上门悄咪咪地出了宿舍楼。
由于明天是法定假期,宿管阿姨都放假了,宿舍里也没有多少人,这栋楼留校的也就那么几个宿舍。
高三的只放半天,所以大多数都不会回家的,基本都是要睡一早上好觉的。但是依然给阿姨们放了三天的假期。
高三的大多都有自己的自觉性,再不济也会有班上同学晚上数人查寝的,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丢也不太可能丢。
6个人从宿舍出来后直奔后桥。
后桥是一座类似古建筑的桥,那边经常晚上会有小情侣私会,俗称撞鬼。
但是走过后桥,再过两栋楼,那就是真的撞鬼。
包括那两栋楼也只有白天有人敢进去,晚上的时候不会有人想不开去那。
第三栋就是校园流传的鬼楼。
那栋楼已经空置了十年了,也没有人再用过。
十几年前那个地方还是学校的实验室,但是十几年前有小情侣在这里跳楼,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使用……也不是没人用,前一年还有人用,但是到了第二年开始就开始有人陆续死亡,起初大家都说只是巧合,但是时间长了,流言也就出来了。说这地方死过人,不吉利,那些死去的人都是被那两个小情侣索命死的,因为他们的死状都是一样的。
久而久之,到后面开始连学校也开始信了这些流言。
也不能说不严谨,倒也确实有老师去看过,但是回来的老师精神或多或少都有点恍惚。
人还是好好的,就是会蒙上一段时间。
许是传言加持的力量,进去就会真的信了真的会发生什么的征兆,只要进去就会被影响。
自那之后,那栋楼彻底算是报废了,所有比较贵的器材在一天之内全部被搬出。
后来的后来就没有人敢去那边了,只有一些去一二两栋上课的会经过,但是也只是经过,不敢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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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舟他们在仅有几盏路灯和月光留映的校园里走着。校园里这个点也是有人在走的,但是不多,有的也是那些半夜不睡觉在外面乱晃悠的小情侣们。
后桥那边也有两对,但是没有敢过那个地界的。
再不清醒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做什么。
况且在他们眼里,他们只是谈恋爱罢了,关键时刻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谁管你啊。
六人均是皱着眉经过小情侣们身边,薛林更是小声腹诽了句:“怎么这个点还能撞鬼啊,真佛了。”
校园里一大恐怖故事——半夜回宿舍撞见小情侣。
这对每个人几乎都适用,不管你有没有对象。
毕竟大半夜的,谁知道都能做出什么,抱着啃都算正常的了。更不正常的,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但几人也只是路过皱着眉,走开之后就没再见鬼了。
到了三栋的楼下,这里很少有人会走动,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了。平时也会安排打扫的人过来,但是频率不是很高。
这栋楼外观上和其他楼没有什么区别,晚上感受就是有一点阴凉。
“这栋楼被宣传的太夸张了,其实在底下倒也没那么恐怖啊哈哈……”唐正打着哈哈。
但是接着吹来的一阵凉风就把他给吓了一跳。
这就是传说中的怂人胆吗。
“那我们……还进去吗?”余阳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不进去,来都来了。”薛林说。
在经过薛林‘语重心长’的劝说后,一行人放下心准备进去。
安云拉着白羽舟的手走。
他知道白羽舟从小就怕黑,在白羽舟提出愿意一起来探险的那一刻他有跟白羽舟谈过这件事,但是白羽舟实在死要面子活受罪,非要在大家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安云拿他没办法,最后也只要跟着白羽舟来。
万一白羽舟要有什么事,自己也好第一时间护着。
这栋楼的大门是虚掩着的,也是想着不会有人进,关不关都无所谓了。
里面的电力设备已经老旧了,打开灯后入目就是一些实验器材,但是都是被废弃的那种,顶上的灯忽闪忽闪的,给人的感觉确实跟闹鬼似的。
“这灯不会突然熄了吧。”唐正说。
说什么来什么,下一刻灯果然开始滋滋滋熄灭了。
“唐正!你这个乌鸦嘴,啊啊啊啊啊黑了!老子跟你没完!”薛林暴起。
然后薛林就追着唐正开始满楼层乱窜,余阳跟在后面不知道干什么,也跟着薛林跑,只留下白羽舟和安云在原地。
白羽舟在灯熄灭的那一刻晃了神。
全世界在他面前就这么黑了下来,他看不见了。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但是他后面什么都没有,这一退就是没有边界的。
安云走到他身旁,堵在了他身后。
白羽舟惊呼一声。
“别怕,是我。”安云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
这种感觉就好像置身黑暗中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个时候还会有一个人在你身后守着你,他跟你说别怕,他一直在,你不用害怕担心,我会一直在的。
白羽舟好像又恍然看到了小时候和安云一起睡觉的时候了。
他从小就怕黑,小时候闹着要跟安云睡大半起于小孩子的依恋。
但是等到大了点,幼儿园开始就是出于自己的本能了,每天就想着要去跟安云睡。
以至于安云从小就‘漂泊无依’。
因为安云今天不是在白羽舟家里睡,就是在自己家睡,但是归根结底都是跟白羽舟睡。
每天他的床上都会有一个发热体陪着,一直到小学毕业。
许是大了,有羞耻心了,白羽舟开始要自己睡了,安云倒有点不习惯了。
这个时候白羽舟就会反过来倒打一耙嘲笑他说怎么你这么大了还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啊。
但其实安云心里都明白,白羽舟心里也明白。
害怕的从来不是安云,是白羽舟。不习惯的也从来不是白羽舟,是安云。
两个人就好像陷入了某种怪圈,在不习惯与害怕之间徘徊着,偏生又不会去真的计较什么。
“……好。”白羽舟不知道说什么好,话卡在嗓子里最终只憋出一个哦。
“我们……去找他们吗?”
“看你,这里这么黑,你想出去吗?”
“要不还是去找找吧,实在找不到再出去等他们吧。我听见他们声音了。”
白羽舟就这么在安云的搀扶下前行,每每有障碍物安云都会带他绕过。
在走了一段路之后白羽舟好像踩到了什么湿软的东西,他跳了起来。
“什么东西?”
“好像是……一块肉?”
“什么?!!!”
白羽舟吓得扑安云怀里了,整个人以一种抱挂着的姿势挂在安云身上。
安云也是下意识地手托着他屁股,但回答的话开始哑住了。
“又好像……不是……”
最终在安云的确定下其实那是一块布。
但是他没说,因为白羽舟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他突然又有些罪恶的念头,他不想放手。
手上的触感实在太好,而且……喜欢的人在他怀里,他怎么舍得放手。
恶劣的心思一旦产生,就收不回去了。
他就这么托着白羽舟的屁股站着,等到白羽舟再次抬头才终于放下他。
“你们俩干啥呢!站着一动不动的。”
听到薛林的声音,白羽舟再次吓得从安云身上下来了。
在薛林他们还未看到的时候。
“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就是,我们跑那一圈也没见什么,没意思,那些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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