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书让寒时升放过他,他说自己太累了,但他也知道,寒时升是不会放手的,而他爱的再累也乐此不疲。
这是一场孽缘,原本就是一个错误,只是他们情愿一错再错。
寒时升温柔的舔着温不书被他咬破了的唇,深深的吻着怀中的爱人。对温不书,他永远狠不下心来,再大的脾气到了温不书这里都不成立,他再怎么生气,都舍不得动温不书一下。
安桠如果知道寒时升是这种温柔的爱人的话,估计就不会说天使不适合他这种话了。
他满怀歉意的轻声哄着人道:“对不起宝宝,我刚才没控制住,不应该对你发火的,咬疼你了。”
温不书还委屈着,声音闷闷道:“你哄你的情人,也这么温柔吗?”
“我真的没有情人——”寒时升急了,他真的很冤枉,不停解释着:“我只有你!他到底给你看什么了?什么狗屁照片?!我他妈根本就没跟他见过几次面!”
“我没和任何人有过关系,真的。你不在的这几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怎么可能找别人?!”
寒时升认真的看着温不书:“要我说多少遍都行,我没有,温不书,我只爱你一个人。之前应酬的时候还有人给我房间里送人,都让我赶走了,我真的没碰过别人。”
温不书已经信了,寒时升看起来真的没和安桠有过些什么,那张照片只拍到了上半身而已,可能真的没有,是安桠故意的。
他又想,就算寒时升真的和别人有些什么又能怎么样呢?他爱寒时升到现在这地步,没有一点办法。
但他还是要冷漠的回答:“哦,是吗。”以前他可以不计较,但以后,寒时升只能有他。
“宝宝你怎么不信我呢,你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安桠——”
他真的起身去打电话,被温不书勾着腰躺倒回来,温不书的手还被他绑着,正好搁在他脑后将他整个人圈住,生气道:“不许再联系他。”
“我不联系他,你不生气了好不好?”寒时升蹭着他,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感受到了吗?我只对你这样,只有你才能让我这样。”
在最青葱朦胧的岁月,他就体会到了这人世间最令人心动的滋味。
“为什么不让我碰了?嗯?”寒时升咬着他的耳垂质问道:“嫌我不够年轻了?就喜欢十七八岁的?”
他还在对采星耿耿于怀,哪怕他相信温不书不会和别人发生些什么。但他还是气闷,盯着温不书的眼睛不悦道:“你得给我个理由,为什么?”
“因为我不好看了。”温不书这次没再犹豫,只是他还是害怕,在寒时升的怀里缩瑟了一下,不安的解释道:“你会不喜欢的,我的身体……”
“我喜欢。”寒时升安抚着吻他,温柔的打断他的猜测:“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温不书盯着他问道:“真的吗?”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寒时升抚摸着他紧绷的身体,哄道:“乖宝宝,让我看看吧。好不好?”
温不书默默点头,任由寒时升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扣子,剥掉那层遮羞布,露出里面破碎不堪的皮肤。寒时升总算知道为什么温不书躲着他了,那**的上半身布满了疤痕,看着触目惊心,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即使猜到温不书可能遭遇了什么,但真正看到的那一瞬间,寒时升还是疼到崩溃。
他连碰都不敢碰,生怕弄疼了怀里人,他胸膛起伏,呼吸急促,伤在温不书身上,他却疼的想死。连吐出的呼吸都是颤抖的。
寒时升说不出话来,接着去扒温不书的裤子,还好,还没伤到腿。
他真的不敢想,要是自己晚回来几年,温不书的身体得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寒时升心疼的抱着他痛哭,崩溃般的泣不成声。
真的疼,太疼了。他看到了温不书身上刻的痕迹,那些刀子此刻全扎在寒时升的心上,连抱着他不敢使劲。
温不书满意的贴着他安慰道:“都好了,你抱抱我。”
寒时升在心疼他,他从没见过寒时升难过成这样,心软的不行,哄道:“没事了,一点都不疼。”
他学着寒时升那样去吻他的泪,有点后悔的想:早知道不弄了,害他这么难受。
他的手腕还被绑着,手臂像个牢笼牢牢的束缚住寒时升,把他圈在怀里,感受着寒时升埋头在肩侧,温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滴在身上,顺着他的皮肤,浸湿那些划痕。
温不书蹭着寒时升的头发,温柔的低声道:“寒时升,你心疼对不对?即使我现在不好看了,你也爱我,是不是?”
“我爱你,我爱你……温不书,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心啊……”寒时升难得露出最脆弱的一面,却是因为温不书不对自己的不爱惜。
温不书弯了弯唇角,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近乎魅惑般的问出了声:“寒时升,你是属于谁的?告诉我。”
“属于你,我属于你。”寒时升哽咽着,抬起头来盯着他,目光深不见底,爱欲满到溢出,他声音低哑,贴着温不书的唇喃喃:“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
睁开眼的时候,温不书的脑袋还有点发懵。盯着陌生的吊顶发了会呆,理智才慢慢回笼。
昨天上午他被寒时升强硬的带到这间公寓里,寒时升和他吵了一架……也不能算吵,温不书想了想,他和寒时升认识这么久了,好像从来都没吵过架。
昨天的争执是这些年来第一次。
寒时升好凶,他从来没对自己那样过。
温不书现在想想还是忍不住蹙眉,那之后他就被寒时升按在床上欺负了好长时间,真的是好久好久。
寒时升害他连晚饭都没吃就一直昏睡到现在。
温不书艰难的转头去看外面的天色,原本拉着的窗帘被拉开一半,阳台的落地窗开着,寒时升正背对着房间一手撑着围栏打电话。
他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温不书试图起身,但是不行,连简单的挪动一下身体都酸软的要命,累的胳膊连都抬不起来。要不是罪魁祸首还在他眼前,他真的要怀疑昨天是不是被八头大象踩过。
他现在全身不遂,只能目光哀怨的盯着阳台上打电话的寒时升,无声泄恨。
寒时升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但温不书还是隐约从他的状态上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他举着电话贴在耳边,另一只手放在劲瘦的腰侧,微微低头,神色有点无奈。
温不书听不见他说什么,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等。
寒时升挂了电话走进来,床上的宝宝已经醒了,正在看着他呢,他随手关了窗,笑道:“这什么眼神,要吃人了吗?”
温不书嗓子还哑着,寒时升揽着他的背给他喂了温水喝,才感觉好一些,气闷道:“你再说,到底谁吃谁。”
“我舍得吗?”寒时升自知理亏,给他揉腰按腿,这一块他经验丰富,伺候起人来已经非常熟练了,以前的功夫是一点没落下。
温不书舒服的眯了眯眼,他昏过去后中途短暂的清醒来过一次,寒时升还在没完没了的动作,再醒来就是刚刚,也不知道这人自己玩到什么时候。
他拿脚尖踢了踢寒时升,软软的不满道:“你昨天好凶。”
寒时升捏着他的腰,力度刚好合适,闻言立刻道:“我不凶你,你他妈还跑!还敢那么对自己!温不书,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他抬手捏了捏温不书的脸颊:“你真是越大越不听话。”
温不书瞪着他,眼神湿漉漉的,语气也委屈道:“这次就算了,你以后能别那样吗?”
寒时升在他面前耍横硬不过三秒就松了气,看他这么乖顺的样子一下就心软了,凑过来吻他,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语气哄道:“对不起,我昨天不该那么凶你的。以后再也不会了,行吗?”
他动了动胳膊,艰难的抱住寒时升,贴在他怀里有些后怕:“太凶了,疼死我了……”
“怕疼?”寒时升被他气笑了,揉着他的脸颊质问:“怕疼你还敢弄那些伤,你知不知道我……”他捧起温不书的脸,深深的望进他的眼睛里,目光柔的要化了,那是语言表达不出的痛苦而无奈的心疼。
温不书很享受,忍不住轻笑起来,软软的撒娇道:“疼,你亲我两下就不疼了。”
只亲他两下是不够的,寒时升要把他装在心尖上呵护着,疼爱着,慢慢抚平他的伤。
温不书柔软的脸颊贴着寒时升冒出胡茬的下巴蹭了蹭,有点扎。
他下了飞机后几乎就没合过眼,昨天还精力充沛的要了温不书那么久,根本无暇顾及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他还是帅,也更成熟了,不是那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少年了。
在寒时升离开的这几年中,温不书一直独立又要强,一边兼职挣钱一边专心学业,一开始很多事他都不会,比如社交。
以前寒时升在的时候,他从来不需要关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现在,他要独自面对很多事情。
在没给补习班带课前,他尝试过很多短暂的工作,只是他太冷漠了,又那么优秀,加上那样一张脸,总让人觉得他那样,是孤傲。还遇到了一些……骚扰和麻烦,温不书也都想办法解决了。
总之,整体上来说,温不书现在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他也成长为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了。
但现在,即使知道不行,温不书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寒时升,全身心的依赖对方。
这个人,不光是他的爱人,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寒时升也享受着温不书的依赖,他喜欢照顾温不书,全方位的占据他生活的每一点空隙,温不书离不开他,对他来说不是累赘,而是满足。
昨天彻彻底底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温不书昏过去两次,完全错过了寒时升抱着他爱不释手时,说出的那些心里话。
积攒了七八年,想说的话太多了,寒时升忍不住吐露心声,尽管温不书睡的死沉,一句话都听不见。
他一遍遍的吻过那些伤痕,仔细辨别了下温不书胸口处锁骨下方心脏偏上的位置,扭曲但清晰的伤疤:Non vedo l ‘ ora di vederti
温不书这样隐忍的一个人,将最直白的**写在了身上。
那些或浅或深疤痕,由最初无意识的一道道逐渐有了些形状,共同组成了寒时升的姓名。
标记领地。温不书用他的名字,给自己上了把锁。
情迷意乱之时温不书说想让他把自己关起来,关进只有他们俩的房子里。
其实他早就把温不书锁进那地方里了——此刻就在寒时升左边胸腔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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