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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进城

七月中,天气正燥热。

新阳县汽车站外,几位蹬人力三轮的师傅守在树荫底下抽烟聊天,突然有人吆喝了一声:“来活咯!”

一位抽旱烟的老师傅忙抬起头打眼一瞧,原来是两辆跑长途的大巴车开进了站内。

坐长途大巴的人行李一般都不少。

老师傅笑得一口黑牙裹不住,收起旱烟袋子在鞋边磕了磕,把烟杆斜着往裤腰后面一别,麻溜儿地骑上车随同其余人一起骑到了出站口那边。

很快出站口便闹哄哄地涌出来一批人,行李箱、编织袋、蛇皮袋……笨重的行李随着人流一起被挤了出来。

站口接亲友的早摆好了架势,几位蹬三轮的师傅坐不住,索性也跟着迎了上去吆喝拉客。

宋卫国和谭淑媛两夫妻便是这返乡人潮中的一份子。

“卫国!卫国!哎哟……别挤了!”谭淑媛踮脚张望着老公宋卫国的身影,她身材细瘦,手里还提着个大包,被两边的人挤得就像根原地打转的细棍。

宋卫国身上行李更多,背上背着一大包不说,手里还提着两包。

他原本都跑出去了,一看媳妇儿还在人堆里面,又忙折回去拽驴似的把她给拽了出来。

谭淑媛站定后第一个动作就是先低头检查身上的新裙子有没有被扯坏,发现裙子完好无损只是稍微有些皱了后便指着“新阳县汽车站”的牌子好一通抱怨道:“这修的什么破汽车站!出站口就两三个人宽,出设计图的人脑子进水了吧!”

谭淑媛是艺术团出身,早年在团里那可是号称百灵鸟!不光唱歌嗓门又灵又亮,骂起人来那也是穿云裂石。

再加上她脸盘长得好,身材也好,穿上时兴的鹅黄波点裙往那儿一站,水灵灵的就跟那挂历画上的模特似的。

一时间,所有人甭管站内站外的都朝她看了过来。

宋卫国是个憨厚腼腆的人,最不习惯这样被陌生人盯着,见状忙将行李都腾到一只手上,然后哄着劝着拉起谭淑媛走开了。

出站口的路边停着一溜儿三轮车,几个师傅围上来拉客,热情得宋卫国跟这个走也不是跟那个走也不是。

谭淑媛才不管那么多,左右一瞧,拉起宋卫国就上了抽旱烟的老师傅的车。

老师傅成功“守株待兔”,对着几个同行得意地眯眼笑了。

他把烟杆斜着往后腰一插,脚踩上脚踏蓄势待发问:“去哪儿?”

两口子对视一眼,谭淑媛说:“先去趟北门市场吧,我们要买点东西,然后再去先锋村四队。”又问,“多少钱?”

老师傅浑浊的眼睛转了一骨碌,报价道:“十块。”

“这么贵!”谭淑媛眼睛瞪大了,前几年回来坐车才三块钱呢!

老师傅说:“你要往北门菜市场去,再去先锋要绕一圈路晓得不?你还要买东西,我还要等你,不耽搁我时间啊?”

老师傅说话语气有点冲,谭淑媛听得不舒服,脖子一伸还想讲价,结果被宋卫国轻拽了一把。

谭淑媛不情不愿地瘪瘪嘴,坐好了没吭声。

宋卫国笑着说:“师傅,麻烦了哈!”

老师傅说:“要得,坐好咯!”

他们到了北门菜市后,谭淑媛留宋卫国在车上看行李,自己进去逛了一圈,买了点牛肉,鱼,还有猪耳朵,然后又买了两只卤鸭子拎上,前后差不多花了十分钟时间。

谭淑媛再上车的时候,老师傅看她拎得满当当的两只手,笑说他们这是要回去过年了哦!

宋卫国叹口气,给老师傅解释说他们两口子出门打工快八年了,前面几年过年还回来一趟,最近三年连过年都没回来。

言下之意,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不得往家多拎点东西嘛!

路上宋卫国和老师傅闲聊起来,才知道原来老师傅也是先锋的人,不过是二队的。

老师傅问他们是四队哪户人家,宋卫国报了父亲宋定邦的名字。

老师傅一惊,脚下跟着停了下来,转头道:“你是老宋他儿子啊!”

看来还是个熟人,谭淑媛好奇之下也换上了笑脸,问老师傅认识她公公吗?

老师傅“嘿”了一声,说:“看你说的,先锋这几队的人,家家户户谁不认识老宋啊!那以前他当猎户那会儿我们就知道他,我年轻时候还跟着他往山里跑过几趟嘞!”

三人说话间,车轮再次转动起来。

先锋虽说是个村,但其实距离县城并不远,都不用坐汽车,就算是走路,最多半个小时也就进城了。

路上,老师傅又说起俩人的闺女,宋西宝。

谭淑媛生下西宝那年才二十三岁,那会儿她已经从省艺术团退了,原因嘛很复杂,甚至还牵连了当时正在当兵的宋卫国。

生下西宝后没多久两口子就为了生计外出打工了,头几年还回来得勤,后来心疼路费开支,就没怎么回来了。

谭淑媛早在退艺术团那年就跟父母兄弟断绝了关系,因此这些年西宝一直是交给爷爷奶奶在带。

三年没见女儿了,谭淑媛兴冲冲地支起耳朵听,但听着听着,她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怎么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

谭淑媛想象中自己女儿长大了该是大家闺秀一样的温婉淑女,但……这怎么听老师傅描述的她闺女就跟那混世魔王似的呢?

据老师傅描述,混世魔王宋西宝,那可谓是打遍先锋无敌手!

其战绩:上至偷八十岁老太假牙,下至抢三岁孩童棒棒糖,总而言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出!

她爷爷宋定邦每天拿着戒尺满村子找她已经成了先锋村一景,而据她本人供述,她之所以屡教不改,完全是因为心疼她爷爷年纪大了腿脚不好使,想让她爷爷借机多活动活动腿脚。

瞧瞧,多么有孝心的娃啊!

可真够心疼她爷爷的!

谭淑媛听得哭笑不得,宋卫国倒是满不在乎,还一个劲儿傻乐。

三轮车刚骑过村委会的时候宋卫国就喊停了。

老师傅还在纳闷,拎起挂脖的汗巾抹了把脸,说:“咋了?这还没到地方呢!我给你俩拉门口去啊!”

“不了不了,就到这儿就行了,也没几步路了。”

谭淑媛边说边急匆匆撇开行李下了车,又从挎包里拿出一卷子钱,数出几张,塞进老师傅手里。

她是个心软的人,前面听说老师傅跟家里人都认识后,再坐车就感觉浑身别扭。

尤其是现在天又热,老师傅早蹬出了一身热汗,蹬车的时候谭淑媛瞧他两边膀子的肌肉都绷得死紧,也不知要使多大力气。

老师傅一看谭淑媛塞过来的钱,嘿哟一声忙还了回去,连声道:“哪儿收的了这么多哦!都是乡里乡亲的,算了算了!”

宋卫国说着“这怎么行”,连忙又将钱递了过去:“叔您就收下吧!”

老师傅:“不行不行!”

三人正在那儿僵持,忽听得一声脆生生的:“爸、妈——”传了过来,谭淑媛扭头一瞧,正好瞧见半人高的宋西宝撒着欢儿从桥那头跑了过来。

宋卫国一看闺女来了,把钱往座位上一放,拎起大包小包就冲了出去。

宋西宝大喊一声“爸爸”张开双手扑了过来,宋卫国“诶”了一声,扔下行李,一把接住女儿将她举高飞了起来。

父女俩转着圈,宋西宝笑得跟鸡打鸣似的。

谭淑媛看着这一幕,想起这些年在外面的艰辛酸楚,想起一家人的分离,鼻头有些发酸。

她本来还担心离家三年女儿跟自己不亲热了,哪想宋西宝一见着她过来立刻就松开爸爸转而扑向了她。

谭淑媛被女儿搂得紧紧地,宋西宝一个劲儿地往老妈脖子那儿贴闻她身上的味道。

谭淑媛被她的小鼻子弄得痒得不行,只好边笑边躲。

忽然,宋西宝直起身来,葡萄似的大眼珠子一本正经地盯着她,说:“妈妈,你身上的味道变了,不是你围巾上的那个味道了。”

谭淑媛听见这话,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待回过味,刚压下去的眼泪立刻就复涌了上来,吓得一旁的宋卫国忙凑上前来,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是好。

宋西宝说的“围巾”是三年前谭淑媛留给她的。

三年前的春节,各地春运回乡的人数暴涨,宋卫国和谭淑媛因为赶工期晚了一步没买着车票,还是最后车站出了趟高价的加班车他俩才有机会赶着除夕夜回到了老家。

后来两口子才在家里待了三天,年都还没过完,打工那边的老板签了一批订单要加急出,急用人,打来电话催他俩回去上班,工钱开双倍,还报销来回路费,他俩为了多赚点钱,便咬咬牙答应了。

他们走的那天,天还下着小雨。

谭淑媛和宋卫国早上五点就起来了,刚准备走宋西宝醒了,在床上哭腔着喊妈妈。

宋定邦催他俩要走就赶紧走,但谭淑媛实在舍不下,走出两步又放下行李折了回去,抱着女儿哄了半天,直到把她重新哄睡着,夫妻俩才离开。

临走前,谭淑媛解下脖子上戴的围巾放在了西宝的枕头边上。

三年,谭淑媛难以想象女儿是如何靠着一条围巾来思念和想象她的。

宋西宝不知道妈妈在哭什么,但还是本能地想要替她擦掉眼泪。

她一边擦,一边小大人似的皱着眉毛,劝谭淑媛道:“妈,你别哭了,奶奶说女人要少哭,哭多了哭成习惯以后就会有流不完的泪。”

谭淑媛因为她这话顿时破涕为笑,旁边手足无措的宋卫国总算松了口气。

谭淑媛吸吸鼻子,抬手摸了摸女儿柔软黑亮的头发,惊觉这三年她长高了不少。

宋西宝今年七岁多,再有一个月就满八岁了。

按理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身高一般也就一米二三左右,但她的身高却快到她爸爸肚子那儿了。

要知道宋卫国身高有一米八几,到他肚子那儿差不多就是一米五左右。

先前蹬车的老师傅说她天天到处惹事还跟男孩打架谭淑媛本来还有点不太相信,但现在再看就可信多了,毕竟个头摆在那儿。

临近饭点,家家户户都传出了饭香,宋西宝着急地拉着他俩往家走,边说:“奶奶知道你们今天回来,做了一堆好吃的,爷爷高兴得三天都没打我了。”

谭淑媛:“……”

宋卫国:“……”

宋定邦背着双手站大门那儿望了半天,眼睛都望疼了才瞧着两大一小三个人影过来。

瞧着人了也就对了。

老头儿背着手又踱回了屋里,翻箱倒柜地翻出了过年人家送的两瓶好酒来。

“爸!妈!”宋卫国进门就喊。

宋西宝也跟着喊:“爷爷,奶奶,爸妈回来了!”

厨房里隋玉棠正在忙活,听见声儿赶忙撂下手上东西走了出来。

老太太一见着人,脸上乐开了花,双手张开迎上前——宋卫国懂事地把脸递了过去,老太太捧着捏圆搓扁一阵,满意了,又拉着儿媳妇上瞧下瞧,瞧得谭淑媛脸都烫了。

“妈……”谭淑媛回握住婆婆的手,明显感觉隋玉棠头上白发变多了,一时间又有些眼热。

她跟自己亲爸妈感情破裂了,但跟这一对公公婆婆感情却极好,尤其是婆婆隋玉棠,当年从她怀孕一直到生完孩子坐月子,前前后后那么长时间都是婆婆一个人照顾她,事无巨细。

他们两口子决定外出打工那会儿,隋玉棠还把自己存的折子取出来给了她,就担心她在外面没钱受委屈。

宋家老两口,宋定邦从前是个猎户,后面转做了村小的教师,前两年退休了又当起了木匠;而隋玉棠则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女裁缝,一手绣活儿精妙绝伦,县政府都来人采访过的。

隋玉棠接过儿媳妇手上的东西,一边拉着她往里屋走,一边嘴里不住地念叨:“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呀!家里都有……”

“也没买什么……”谭淑媛小小声地争辩。

婆媳俩说着话到了里屋,宋西宝因为好奇她妈带回来的东西也跟着去了。

另一边,宋卫国到厅屋里找到了父亲宋定邦。

老爷子年纪大了,背也弯了,正弓着身子在那儿擦酒杯呢!

宋卫国喊了声爸,宋定邦这才慢悠悠转过身上下瞧了他两眼。

宋卫国一下站直了,好像军人接受检阅似的接受着父亲的审视。

“还行,看着胖了点。”宋定邦笑眯眯的。

宋卫国一下放松下来,笑着上前接过宋定邦手里的酒杯,爽朗道:“爸,今天中午儿子好好陪你喝两杯!”

最后一家人坐上桌吃饭,没想到却是儿媳谭淑媛先提了杯酒。

她动情道:“爸、妈,这些年你们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

她说完,宋家老两口还来不及阻止,她便仰头一饮而尽了,随即辣得小脸一皱,张嘴吐舌,刺激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宋卫国哭笑不得地给她递水,谭淑媛呛咳了半天,一张粉白脸变得绯红。

宋西宝看她妈这样,好奇地拿了根筷子绕到她爸脚边,趁大人们不注意把筷子伸进瓶子里搅和了几下,然后拿出来在嘴里一抿——

“呸呸呸……”宋西宝苦着张小脸喷得唾沫星子乱飞。

一桌的大人都笑了,宋定邦拿起自己脚边的酒瓶取了根筷子沾了点,然后逗她说自己这瓶好喝,不辣。

宋西宝不信,宋定邦伸手要捉她,宋西宝忙扭身往谭淑媛身后躲,还告状道:“妈,你看我爷!”

谭淑媛瞧着这一老一少哭笑不得。

夫妻俩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结论:自家闺女这调皮捣蛋的性格,十有**就是她爷爷亲自教出来的!

桌上菜才吃一半,宋西宝就嚷嚷吃饱了,想溜出去玩。

谭淑媛看看外面的毒日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宋西宝再三哀求,谭淑媛看她撒娇那样有点硬不起心肠,便把问题抛给宋卫国道:“你问你爸同不同意你去。”

宋西宝转头去问宋卫国,宋卫国这会儿已经喝得有点上头了,听见闺女软乎乎的求情,想也不想,大手一挥就批准同意了。

谭淑媛:“……”

“谢谢爸爸!”宋西宝跳得八丈高,飞奔回屋里把爸妈给她买的零嘴塞了满满两裤兜,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酒过三巡,孩子也走了,可以谈正事了。

这事是夫妻俩提前商量好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们两口子打算在市里寻个小铺面做点小生意,然后把宋西宝接去市里读书。

在外打工这些年,除了在厂里干活,他们夫妻俩有空还会去夜市摆摊卖点卤肉什么的,一来二去竟然还闯出点名声——夜市周围不少居民都经常慕名来买他们的卤肉,下雨天还会提前打电话问他们出不出摊。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好,谭淑媛就起了心思想回老家云市做卤肉生意。

一个是离家近,方便回家看望父母;

再一个就是想着闺女越来越大了,他们老这么不着家,完全把孩子甩给爷爷奶奶教育也不行,县城里的教育资源肯定还是比不上市里的。

所以思来想去,夫妻二人便收拾了所有家当回来了,打算在老家这边闯荡。

饭桌上,宋家老两口听完儿子儿媳的话都陷入了沉默。

沉默肯定是因为舍不得。

毕竟西宝这孩子打从生下来就在他们老两口眼前转,这么些年了,虽说她调皮些,但家里正因为有了这么个活泼的孩子,才显得热闹。

孙女这一走,恐怕这家里就太“静”了。

谭淑媛说:“爸妈,你们放心,只要一有空,比如学校放小长假什么的,我跟卫国肯定带着孩子回来看你们。或者等我俩经济上宽裕些了,我们就把您二老一起接去市里生活。你们也知道,我跟我自己爸妈都成仇人了,我也没别的亲人,肯定是把您二老当亲爸妈的,我……”

谭淑媛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着急,生怕爸妈误会了她,觉得她是个白眼狼。

宋卫国安抚地揽住她肩用力握了握,隋玉棠也慈爱地拉过她手握住,说:“淑媛啊,不急,不急啊,我跟你爸爸不是老古板,你们说的这些我们都懂,都理解,宝宝你们想接去市里读书就接过去,做生意的事我跟你爸爸,我们也不懂,你们觉得好就去做,我跟你爸多的没有,一两万还是有的。”

“妈,我们哪还能要你们钱呢!”谭淑媛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宋定邦搁下筷子,严肃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夫妻俩要干事业就好好干!用心干!我跟你们妈妈全力支持。还有就是宝宝读书这个事,这是个大事!你们要仔细安排,我跟你们妈妈在家里不用你们操心,现在也有电话,什么都方便。”

夫妻俩连连说是,于是接宋西宝回市里读书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谭淑媛从前在艺术团的时候有个要好的手帕交叫古晓琴,是舞蹈队的,谭淑媛退团半年后,古晓琴也退了,原因是为了结婚。

跟古晓琴结婚的男人名叫程方舟,是个老师,为人儒雅随和,可惜有个不好相与的母亲——程妈妈思想比较传统,要求古晓琴如果要跟她儿子结婚的话就必须从艺术团退出来,全心全意在家相夫教子。

古晓琴不想程方舟夹在中间为难,再加上因为谭淑媛的遭遇她对艺术团也没了好感,于是便答应了。

她俩是在同一年结的婚,后来又在同一年生下了各自的孩子。

谭淑媛生了个女孩取名叫宋西宝。

古晓琴生了个男孩取名叫程书逸。

谭淑媛这趟回云市,一无根基、二无资源,能求助的就只有好朋友古晓琴。

决定从深城回来的时候,她就联系了古晓琴,托对方帮自己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古晓琴一听,直接说这好办啊,她们家现在住的小区——梧桐苑,正好有房东招租!

解决完落脚的问题,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赶在九月份开学前办好宋西宝转学的相关手续,以及寻找合适的商铺。

转学这个问题,原本他们两口子还有点担心手续什么的不好办,结果程方舟听说后,直接找学校的朋友帮了忙,加急把宋西宝的学籍转到了梧桐一小。

古晓琴还说:“我们家小逸也在梧桐一小读书,以后两个孩子上学就有伴了。”

亟待解决的事好像如有神助一般一件件都处理好了,在老家待了几天后,谭淑媛和宋卫国回了趟市里,一边收拾新家,一边顶着毒日头在周边寻觅空商铺,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他们如愿在家附近的菜市场接手了一家转让的铺子。

八月初,宋家两口子准备带着宋西宝回市里了。

原本谭淑媛担心宋西宝会舍不得爷爷奶奶,还预备了好些说辞准备哄她,结果宋西宝一听爸妈要带她去大城市吃喝玩乐,高兴得头天晚上自己就把自己的行李给收拾好了。

谭淑媛哭笑不得地问她难道不会舍不得爷爷奶奶吗?

宋西宝吸溜了下鼻涕,反问:“咱们以后不回来了吗?”

谭淑媛说:“当然不是!等你放假了就回来看爷爷奶奶。”

宋西宝眉毛一扬,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潇洒:“那不就得了!我去城里好好改造,等挣了大钱,我就把爷奶接去城里跟咱们一块享福呗!”

“……”谭淑媛,“是读书不是改造。”

“读书就是改造!”她边说边顺手抹了把鼻涕,“我爷说的。”

谭淑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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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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