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教训完刘师弟等人,便将自己重新收拾了一番,随后来到流云峰徐徐处报到。
刚进院,就看见徐徐被刘师弟等人围着,满脸是包的刘师弟正声泪俱下的向他控诉着自己的“暴行”。
“……还有何师兄,刚才有师弟打探到,何师兄被那女魔头害的最惨,被绑在桃林喂了一夜的蚊子不说,还被打扮成女子模样让戒律长老发现,如今被罚跪在戒律堂!师兄,你……”
有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凤羽,用手戳了一下刘师弟的胳膊。
刘师弟瞧见凤羽立即闭嘴,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
凤羽露出了她招牌式的笑容道:“众位早呀!几位师弟我们又见面了!”
“几位师弟”立刻作鸟兽散,只留下尚未收起笑容的凤羽和淡定喝茶的徐徐。
凤羽立刻换了一副面孔,狗腿般殷勤的来到徐徐面前道:“师兄,师妹前来报到!从今天起一个月内,师兄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师兄让我追狗,我绝不撵鸡!”
“哦?”徐徐挑了挑眉道,“可是你虽不能往西,却可以去南面、北面;虽不能撵鸡,但可以捉鱼、捅——马——蜂——窝。”
凤羽哭笑不得道:“师兄咱能不提思过崖的事了吗?再说了,我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嘛!”
徐徐道:“师妹是否言而有信,那要看以后的表现了。现在我们说说几位师弟的事吧。”
凤羽连忙道:“这我可以解释。师兄,师妹我以前不懂事,得罪了您老人家,但幸亏师兄您宽宏大量,不但不计前嫌,还将我留在身边,让我有机会照顾您以弥补之前的过错。”
她又立刻换上一副悲愤的表情继续道,“但我没有想到,何越他们曲解了我的好意,还四处扬言要给我颜色看看,还说是您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借以破坏我们师兄妹间的感情,师妹我怎能坐视不理!于是我决定先帮师兄教训教训他们,免得他们破坏师兄的光辉形象。”
徐徐斜睨了凤羽一眼,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师妹了?”
凤羽赔笑道:“不敢不敢。”
徐徐道:“若我说是我指使何越他们做的呢?”
凤羽一本正经的道:“若早知是师兄让何师弟他们这么做的,即便我知道前面是个坑,我也不用师弟们动手直接跳下去,任凭蜜蜂蛰老鼠咬,只要师兄能出了这口恶气!!!”
… …
徐徐看着吐沫横飞的凤羽,有些佩服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明明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却还在一个劲儿的拍他的马屁。
竟然有点……可爱?
“罢了罢了,看在师妹如此忠心的份上,此事就暂且放下。”徐徐丢给凤羽一叠纸继续道,“这是你这几日的安排和我吃药的药方,你照着做即可。”
凤羽接过这一叠纸,挨个翻看。
好家伙,劈柴、熬药等事儿也就算了,凭什么让我洗衣服,而且连他师弟们的衣服都要洗!还有,为什么要我喂药!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凤羽想提出抗议,但想到自己的承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于是乎凤羽开启了她为期一个月的“丫鬟”生涯。
不出凤羽所料,徐徐果然趁着这个机会开始变相的“报复”她。
徐徐明明没丢东西,却偏要她漫山遍野的帮忙找玉佩;
明明她已经把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徐徐却偏拿着自己刚掉的一根头发说她不认真干活儿;
她按照食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出的饭菜,却被徐徐嘲弄像猪食,气得她想抄起饭碗将那所谓的猪食糊在那张欠扁的脸上。
然而等她临时回丹霞峰办事又回来后,却发现自己做的菜被徐徐吃得干干净净,一口都没给她剩下。
凤羽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想,这是姓徐的变相承认自己是猪了?
徐徐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了一张让凤羽在他回来之前把衣服洗完的纸条儿。
凤羽在四周逛了一圈,确定徐徐已经离开流云峰弟子的住所范围,立刻将他的几个师弟召集了起来。
几名师弟看到凤羽都战战兢兢,生怕她又想到什么折磨他们的方法。
凤羽将一大堆脏衣服丢到他们面前,凉飕飕的道:“听说几位师弟想让我给你们洗衣服?”
几人见状松了口气,连忙拿起各自的衣服道:“哪敢,哪敢,我们放错地方了,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随后各自脚底抹油跑了。
凤羽看了看,连何越的衣服也被他们拿走了,只剩下了徐徐的,很是满意。
待凤羽将徐徐的衣服洗完,已是傍晚,凤羽又饿又累,瘫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梦中凤羽觉得自己饿得很,于是拼命的找吃的却怎么也找不到,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股糕点的香气飘入了她的梦中。
凤羽猛然睁开眼,饿狼般盯着眼前的糕点,张嘴便是一口。
拿着糕点的徐徐连忙把手撤回了一些,才避免自己的手指也被凤羽来上一口,饶是如此,还是沾上了她的一点口水。
“咦~”徐徐一脸嫌弃,将手在凤羽的袖子上蹭了蹭。
凤羽这才注意到喂她糕点的是徐徐,连忙站起身,含糊不清的道:“师兄你回来啦,师兄居然亲自喂我吃东西,我真是太感动了。”
徐徐赶忙道:“别,你可别误会,我只是想叫醒你。你方才睡得跟猪一样,我是又喊又推也没把你弄醒,就想着拿点心来试一试,谁知道你还真醒了。”
凤羽挠了挠头:“我,我这不是太累了嘛,师兄叫醒我有事?”
徐徐道:“这个月轮到流云峰负责后山巡查之事,今日何越不在,你随我一起去。”
凤羽哀怨的看了徐徐一眼,可怜巴巴道:“师兄,在去巡查前,能不能赏我点吃的?”说完偷瞄了一眼剩下的半块点心。
徐徐忍着笑,将一包还热乎的点心扔给凤羽,道:“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赏你了。”
巡查的时间快要到了,凤羽只得拿起点心跟上徐徐边走边吃。
后山若水洞,是蓬莱仙宗的禁地,封印着凶邪无比的胜邪剑。
胜邪剑,为邪魔荆桀的佩剑。
荆桀,魔修出身,原为魔界第一魔将,两百年多前在魔界掀起一场内乱,夺得属于魔族的魔尊之位,并以魔界为基点,向四处扩张,妄图吞并三界。
直到一百多年前,众仙门付出惨痛代价才将其诛杀,而其佩剑胜邪剑,则落入蓬莱仙宗之手,封印在后山若水洞。
蓬莱仙宗为防不轨之徒前来盗剑,平日都会有长老及弟子看护,晚间更会加派一队人来巡查,以防万一。
徐徐、凤羽两人带着几名弟子还没到后山,便见前方火光冲天,并伴随着打斗的声音,正是若水洞的方向。
出事了!
两人连忙赶至后山,便见十多名来历不明的蒙面人正攻向若水洞结界,负责看守结界的长老跟弟子们正拼命抵挡。
此时若水洞周边的结界已有裂痕,胜邪剑的邪气正顺着裂痕溢了出来,离得近修为低的弟子被邪气沾染,立刻变得癫狂起来,开始不分敌我向同伴砍去,场面甚是混乱。
徐徐跟凤羽二人立刻出手阻止了几个自相残杀的弟子,将他们交给带来的人保护,随后加入战斗。
因徐徐有内伤在身,凤羽担心他过度使用灵力会导致内伤复发,于是一直跟在徐徐身边,挡下了大多数的攻击。
徐徐被凤羽挡着,完全施展不开,忍无可忍,抓起凤羽后脖颈的衣服便将她扔了出去。
然后祭出佩剑开启大招,刷刷几下便撂倒好几个。
凤羽落地稳住身形回头,便看到了这一幕。
好厉害,凤羽暗自赞叹,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没有了顾虑,凤羽也展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有了两人的加入,局势立刻逆转,负责看守结界的长老趁此机会,将剩下的敌人交给他们,自己则去负责修复结界。
剩下的蒙面人见此不想功亏一篑,一部分负责抵挡蓬莱众弟子,剩下的人各自分散在结界周围,同时向结界施法。
不知他们使用了什么法术,若水洞上方顿时黑气翻涌,里面的胜邪剑像是受到了感召,开始散发大量的邪气猛烈冲撞结界。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一个疯魔的声音从结界中传来。
眼看结界即将破碎,蓬莱众人不得不同时施法进行对抗,双方就此僵持起来。
前面是来历不明的敌人,后面则是不断有邪气溢出的结界,众弟子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邪气的侵染,只有徐徐跟凤羽二人没有任何事。
但即便如此,凭他二人之力,也抵挡不了多久。
危急时刻,几道凌厉无比的剑气破空而来,负责进攻的几名蒙面人登时被剑气所伤,跌落在地。
来人正是蓬莱仙宗的两名仙尊徐如林与宁远洲,两人的到来,顷刻之间扭转局势,蒙面人死的死、伤的伤,只留下两个活口被徐如林用术法拘住动弹不得。
众弟子向两位仙尊施礼,两位仙尊点头,示意众人起来。
徐如林挥袖扯下两人的面具,对他们道:“天邪不灭功法…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此言一出众弟子皆是愕然,天邪不灭功法乃邪魔荆桀所创,威力强大,至阴至邪,已经消失近百年,没想到今日竟重现于世。
荆桀当年曾凭借此功法与胜邪剑、天邪珠威慑四方,所向披靡。
荆桀死前将功法残章四散各处,引得觊觎功法的修士争抢并修习,从此三界出现大量邪修,祸乱世间。仙魔双方发布禁令,所有修士都禁止修习此功法,花了几十年时间,才让这至邪的功法在世间销声匿迹。
然而如今此功法又重现于世,怕是又会掀起天下动乱。
两个被捉的邪修自是不肯说,徐如林神色一凛,两人登时被一股无形的威压包裹,立刻都口吐鲜血。
其中一个邪修显然是被震慑到了,连忙道:“我说,我说。我们这些人原本是一些无名的散修,偶然间得到天邪不灭功法,暗中修炼了几年,果然功力大增。但……但邪修为仙、魔两道所不容,我们这些人便想找个容身的地方。最近散修中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说天邪圣尊……哦,不,说邪魔荆桀即将归来,我们想着将他的佩剑夺来,好待其归来之时,向他邀功,谋得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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