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G市待了将近半个月,虽然最开始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但意外遇见的惊喜也很是不错。
这里的天气不比A市,气候虽冷但很是干燥。
这一点在叶扬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因为他总是不爱喝水,这边又干燥,长期下去导致嘴唇都裂了好几道缝子。
准备离开的时候,张牧他们在约定的时间内将车还了回去。半个月的时间内,他们已经和租车老板混的很熟悉了。
租车老板确定车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之后,爽快的撕掉了合同,“你们这就打算走了,不再多待几天?”
江浔笑道:“偷了这么长时间的懒,该回去继续上班了。”
“是啊,老板,有机会我们还会再来的。”叶扬这几天玩疯了,临到走的时候可谓是非常的不爽。
同样心情不好的还有张牧。
两人仿佛在此刻产生了些许的共鸣,相互看了彼此一眼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江浔觉得好笑,一手一个的拍了下他俩的肩膀,“好啦,又不是没机会再来了。”
说完转头看向张牧,“还有你,马上要订婚了,开心点儿。”
张牧艰难的抬起头,哭丧着张脸,“开心不起来。”
半个月的单身时光算是过完了,可他的订婚宴也即将要开始了。
在登机之前,江浔接到了来自自己母亲的电话,内容也是去参加张牧的订婚宴。
简短几句话,挂掉电话之后,江浔说道:“看得出来二老挺急的,这就已经通知上了。”
“可不是嘛,他们恨不得明天订婚,后天直接去民政局把证领了,要不然他们一刻都不会放心。”张牧向后仰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语气。
由于张牧的订婚宴是在国外举办的,所以三人打算直接飞到国外,省得再来回折腾。
抵达酒店的时候,时间已经凌晨了,江浔困的都快睁不开眼睛,简单洗漱了下就上床睡觉去了。
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江浔眼睛都没睁开,想也不想的直接挂掉。但电话那头的人偏偏不让他如愿,铃声仿佛催命符般的不断响起。
睡眠彻底被打断,江浔烦躁的将手机摁在耳朵上,“干什么!”
“……”
对面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道:“江医生,我不太舒服。”
“不舒服去医院,找我干嘛?”
江浔还有些不太清醒,脑子里想的什么直接就说出了口。
电话的另一边,傅砚辞眼神隐隐透着失望,再次开口的声音也不复刚才那般温和,“江浔,你说我不舒服的话可以随时找你的。”
突然间语气的转变,江浔也慢慢的反应了过来,他先是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眼屏幕,随后重新放回到耳边,瞬间切换语气道:“是你啊,少爷,我刚睡醒,脑子还没转过弯儿呢。”
“你不是休假了吗?怎么现在还在睡觉?”傅砚辞看着窗外的落日,有些担心的问他。
江浔给自己倒了杯水,冰水顺着喉管滑过,嗓子的不适感立刻减少,“我在国外,这会儿正是睡觉的点儿。”
“我以为你在家里。”
“没事儿,你刚刚说你哪里不舒服?”
傅砚辞有些心虚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就是……就是牙齿最近有些痒。”
长期使用护理牙齿的药水,多多少少是有点儿副作用的,而傅砚辞用的这款药副作用就是容易发痒。
但这么久以来,江浔从来没听到他提过,也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药水对于傅砚辞的副作用不大。
长时间没听到江浔的声音,傅砚辞以为对方识破了自己。
刚准备说话就听到对面的江浔问他,“以前没听到你提过,这次很严重吗?”
“咳……还好,稍微有点严重。”
江浔正色道:“这个现象是药水自身带来的副作用,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给你买点东西过去。”
“是药吗?”
江浔想了想,回答道:“算是吧。”
之后他又交代了几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接着打开了屏幕上的橙色软件,找到目标,下单付款一气呵成。
在去到订婚宴现场之前,江浔完全不知道会在这里遇见傅砚辞。
当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大厅里的傅少爷时,江浔是打算逃走的。
并肩行走的叶扬看着他不断的往自己身后躲,边好奇的探头看,边问道:“是这里风水不好吗?还是你见鬼了呀?”
“小声点,掩护着我。”江浔在尽可能的避开傅砚辞的视线。
叶扬不解:“你到底在干嘛?”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江医生?好巧啊。”
江浔硬着头皮站出来,伸手打招呼,“傅夫人好啊。”
目标彻底暴露在对方的视野里,傅夫人简单的和江浔寒暄了几句,然后就将自己的爱子托付给了他。
叶扬也察觉到双方的氛围有点不对劲,连忙找了个借口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这就是你说的……药?”
江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也算是吧,那毕竟要对症下药的啊。”
傅砚辞扯了扯唇角,拿出手机开始翻相册,然后将其中的某一张图片放在他眼前,“我没看错的话,这是给宠物吃的吧?”
“那你还真是看错了。”
照片上是一包儿童用的磨牙棒,但是因为包装风格和宠物粮类似,所以就被傅砚辞顺理成章的认为是给宠物用的。
那天凌晨和傅砚辞通完电话之后,江浔说要给他买药,其实就是这包磨牙棒。
傅砚辞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兴冲冲的去开快递的时候,来自保姆阿姨的疑问。
袋子里全是各种各样形状的木质磨牙棒。
江浔就着他的手将图片放大,特地念出包装上的几个大字,“适用于儿童。”
他承认送磨牙棒有恶搞的成分。
“你的牙齿想止痒,这个磨牙棒很好用的,还能缓解症状,我是真的在为你考虑。”江浔尽量为自己辩解,眼神坚定的好像即将要入党一般。
“这么说是我错怪你了?”
江浔:“不是不是,误会嘛,说开就好了。”
两人聊天的间隙,订婚宴的大厅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人,一眼望去,不乏那些在A市颇有地位的人。
江浔素来是不太喜欢这些场合的,眉眼间很快被不耐烦占据,但碍于场面只能暂且忍受。
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来说,随便的一个什么晚宴都是他们交涉生意互相谈判的场合。底层背景的人拼尽全力挤进来,妄想着结识到大佬,从而一步登天,中上游背景的人还想借此机会站得更高。
目光扫视过这些人,江浔叹了口气,这哪里还是什么订婚宴啊?
好在没等多久,订婚宴就正式开始了。
张牧的父亲作为代表在台上发言,除了刚开始的发言还在正题上,之后的话简直是半句都离不开自家的生意。
毕竟前段时间,张家的公司刚中标了一个项目,据说那项目的含金量可不低呢,竞标之前好多家公司都差点挤破了头。
再加上刚中标不久就给自己的儿子订了婚,订婚对象还是背靠官政的富家千金,别提脸上有多风光了。
将近半个小时后发言才结束,订婚宴的主人公可算是出场了。
一身黑色礼服的张牧牵着自己的未婚妻缓缓走上舞台,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平静,仿佛这场订婚事不关己一般。
主持人费尽心思的在舞台上活络气氛,主持着订婚仪式的进行。
傅砚辞完全是被自己父母拖过来的,加上性格本来就孤僻,所以一直和江浔站在宴会的角落。
他神情冷淡的瞥了眼台上的一对新人,发觉张牧的视线一直在看向这边。
良久,身体微不可查的向右偏了偏,挡住了他的视线。
被遮挡的身后是因为无聊和烦闷正在玩手机的江浔。
等到订婚宴走完了基本的流程,江浔就找机会溜了出去,当然身后还跟着傅家的少爷。
“你跟着我干嘛?”
傅砚辞不答反问,“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喽,要不是因为订婚的是我的好朋友,这宴会我才不来呢。”
“那我也回家。”
江浔突然笑了声,压低声音问道:“小朋友回家难道不用等爸爸妈妈吗?”
“……”
看着眼前人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差,江浔连忙挽回,“哈哈哈,逗你的,那一起回去吧。”
他们回国坐的是同一班飞机。
飞机落地之后,两人就此分开。订婚宴原本就是傅砚辞抽空参加的,回去之后自然是直接去到学校的。
江浔则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爷爷奶奶家,彻底“冬眠”了起来,开始了自己短暂的退休生活,虽然有点小小的波动,但无伤大雅。
这点波动主要也是因为休息时间太长,奶奶有时候看不下去了,非要拉着他去楼下跳广场舞。
对此,他再三推脱,然后被奶奶说服,最后妥协。
于是两人达成约定,每天按时活动一个小时,这场闹剧才得以彻底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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