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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海城

“秋墨白,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爱不爱我?”一位女子来到一个男子面前紧紧抓住男子手臂上的白衬衣问道。

“不爱,我已经和季云荷早有婚约。”秋墨白淡然地看着面前这个面色惨白的女子。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气质高贵,双手交叉于胸前冷漠的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

女子双眼失神看着秋墨白,缓慢的松开紧抓秋墨白衬衣的手……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你随你母亲走吧……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秋墨白的眼神突然黯然了一瞬间,头也不回地转身下楼坐进了停在楼下的豪车里。

秋墨白头斜靠着车窗看着车窗外,眼神里再无任何情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这种阴冷的寒意看上去与他的年龄差异十分巨大。

只见那中年妇女过了一会儿从楼上下来,坐进了秋墨白所在的车里。楼下的四个保镖也随之也分别上了跟来的车里。

女子站在阳台上默默地看着开离的车,手中紧攥着一张纸独自暗语道:“孽缘……孽种……”只见眼泪再也没忍住流了下来悄悄被风吹走……

那年,秋墨白23岁…….那位女子28岁…..

五年后,云城。

云城,是一座高原城市,它有着俊秀的十九座山峰和一汪形似月牙的湖泊,二者相互辉映,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情话。

这里是世界文化遗产之一,有着令人羡慕的风光,也有着淳朴的少数民族民风。今天是三月会,是这个城市一年一度最重要的集会。只见一个女子戴着遮阳帽拉着一个男子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

“明阳,你快过来看,就是这个。”女子指着面前摊位上的一串木雕牌子说道。

明阳挤了过来拿这一串木雕牌子仔细的看着。卖木雕的是一位长者,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上拿着的长杆水烟袋,看了看正在聚精会神看木牌雕刻牌子的明阳,说道:“小哥,你似乎与它有缘,送给你你拿去玩吧……”

“那不行,老者你开个价吧,我买了!”明阳说道。

老者眯着眼睛笑了:“我每年都来这里卖木雕,这个木牌串是族上图腾,我们族世代居住于此,终无法解开这些图腾到底是什么。我见你似乎略知一二,有缘者分文不收,无缘者重金不卖。”

明阳看着旁边的女子犹豫了一会儿,只见女子说道:“你收下吧!我过段时间要去海城看下雯雯,还没选有特色的礼物,正好今天在这里选一件。”女子眨着月牙般的眼睛看着明阳,明阳会心一笑,将木牌串收了起来对老者鞠躬表示感谢。只见他身旁的女子看向老者问道:“老太爷,我有个很好的朋友,我要去看她,你看在您这里买什么送给她合适?”

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水烟袋看着女子,用水烟袋的杆子指着角落一只雕得栩栩如生的似鸟似凤的物件说道:“你选这个吧!”

“咦?老太爷,这是什么鸟?怎么每个眼眶里有两只眼珠?”女子一边问一边心里嘀咕着: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是重明鸟,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象征着光明、正义、希望。”老着缓缓的说道。

“好!我就要这个!”女子十分欢喜的说道。

明阳站在旁边怔怔的看着,似乎欲言又止,但是终究没有吭声。

女子问完老者价钱并没有讲价,毫不犹豫的将钱给了把木雕抱在怀里,一路上欣喜若狂对明阳说道:“明阳,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只鸟,但是我想不起来了,它和我有缘,送给雯雯也挺适合的,你觉得呢?”

“你喜欢就好,我也似乎在哪里见过,也是想不起来了……”明阳思索着。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反正它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灵儿,你去海城找雯雯我有点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老同学有个项目叫我过去谈,我送你去雯雯家玩着,走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回来。”

“好啊….没问题!”

“我们结婚快5年了,我们……”明阳欲言又止的沉默了下来。

叫灵儿的女子眼神闪过一丝黯然问道:“你后悔了吗?我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没有,我并不后悔,当初我只怪自己…..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伤害,我只想默默的守护着你。”明阳抬头看着远方的月牙湖若有所思的说道。

“明阳,都已经过去了……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

明阳打断了灵儿的话语坚定不移激动地说道:“不会!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风灵月一个人!”

“明阳…..我……谢谢你的爱。”风灵月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们就这么沉默步行着一直走到了月牙湖边上静静的站着。

明阳将双手搭在凤灵月双肩上让风灵月面对着自己,俊朗的容颜上露出一丝不忍,温柔地问道:“你还爱着他吗?告诉我,不要骗我。”

风灵月拉下明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转头神色黯然地看着湖边的水说道:“明阳,你相信宿命吗?你相信其实我……”风灵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灵儿……我不该问你这些……以后我不会再问了…….”明阳失落的看着风灵月。

“没什么的,问就问吧,已经无所谓了!”风灵月捡起湖边的石子,眺望着远方,将小石子向湖里远远地扔去。

明阳拉住风灵月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当初为什么你不选我呢?”

“因为我……分不清我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样的…..”风灵月幽幽的回道。

“好了,我们不提以前不开心的事了!你去雯雯那里有什么安排?”明阳温暖的言语在风灵月耳边响起。

风灵月伸手环住明阳的手臂开心地说道:“当然是去骗吃骗喝骗玩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大学旁边的那家麻辣烫呢,我和她说一定要去吃!”

“嗯,那我送你过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吃吧,我也很久没吃了!母校就在旁边,要不我们顺道去母校里看望一下老师?”

“好啊!不知道现在学校是什么样子了,顺道可以和学弟学妹们比试比试本领!”风灵月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你啊!又想欺负人了?”明阳笑着说道。

“哪有…哎…..我是琢磨着怎么混学校的食堂…..”

“应该你请学弟学妹们吧……怎么就想着敲诈学弟学妹呢?”

“哎……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联络感情。”

“好、好、好…….联络感情。我们先回客栈吧!老板老板娘都跑出来了半天,不知道果子狸他们忙不忙得过来。”明阳宠溺的用手温柔地抚摸着风灵月的头。

风灵月瞬间跳了起来拖拽着明阳叫道:“呀!走、走、走,快点回去,不能耽误我赚钱啊!”

明阳抽了抽鼻梁上的眼镜无奈地笑了。

在云城,有一座民宿客栈,坐落于月牙湖边,客栈的名字叫:初见。这座客栈也是风灵月和明月的家。

客栈有四层,按照当地的民风来建造,青瓦白墙,院子里三坊一照壁,非常有民族特色。客栈的楼顶有一个多肉花园、一架紫藤树下的秋千和一间玻璃建造的屋子。白天的时候楼顶的多肉花园对住客开放,晚上则关闭顶楼,为风灵月和明阳的私人空间。

风灵月躺在沙发上看着已经打开的玻璃房顶的满天繁星,伸出右手抓着。“明阳,你说为什么缘份是天定?而不是人定呢?”

明阳坐在一旁合上笔记本电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走到床边斜靠在沙发上,一手枕着头,一边回答:“不知道,缘份这事儿谁又能说清楚?缘是天定,份在人为。不都是这么说吗?你也别看了,早点睡吧,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要多休息。”

“嗯,明阳,谢谢你带我来这里,让我拥有了自己的一片星空。”

明阳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邪笑,翻身便将风灵月搂在怀中说道:“那你说说该怎么谢我?要不以身相许?”

风灵月推开明月站起身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明阳假怒道:“哼!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了?敢欺负你学姐?”

明阳莞尔一笑赶紧起身拉下风灵月指着自己的手说道:“风老师,我哪敢?这不,我回我房间去喽!”说完,明阳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风灵月愣了一下嘀咕道:这小子今天怎么溜这么快?”然后她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明阳的房间里。

明阳躺在床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照片是在一个篮球场上拍的,上面是四个穿着篮球衣阳光四射的男大学生和一个笑起来像月牙一样女子,他就站在那个女子的右边。那女子的笑容就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那么明媚,那么治愈。她就是风灵月,曾经是他们的学姐。

照片上右下角勾勒着两个字:极限。

明阳苦笑随手从另一边床头柜上拿起一瓶啤酒闷喝了一口。当他看到照片上站在风灵月左边的男子的时候,明阳的双眼露出了愤怒,那种愤怒就像一头雄狮一般,让他每个毛孔都充斥着愤怒的火焰。

“秋墨白,你就是一个混蛋!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居然敢伤害她!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明阳一边说着一边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喝着喝着……再加上愤怒的情绪,明阳的身体燥热了起来。明阳解开身上的衬衫脱下裸露出了他的上半身。只见他的右臂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色图腾,明阳侧头一看,突然想起想起白天那个老者赠送的木雕牌串。他连忙将从包里翻出来了那串木雕牌,发现其中一个牌子上的雕刻的图腾就是他手臂上出现的图腾。“这个图腾究竟代表什么呢?”明阳越来越疑惑了……他一直在追寻自己的身世,但是始终无果。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院长说是在孤儿院门口捡到他的,因为他聪明好学,吸引了善人资助他完成了学业,成就了他这个人材。

明阳用手一敲脑门倒在了床上,他不愿再想了。他又看向照片边上的一个男生自言自语弄笑着道:“萧云,你这小子约我去海城谈合作项目,不知道是什么项目,你要是敢忽悠我,看我不掐爆你的脑袋。”

明阳的拇指摩擦着照片中风灵月的脸,眯着眼睛温柔的看着照片里的风灵月柔声轻喃着:“灵儿,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愿意永远守护着你。灵儿………”

念着念着明阳熟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阳光穿过玻璃房照在了他的脸上。明阳揉了一下眼睛起身走到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轻松的运动套装向房外走去。

他从客厅里的桌子上拿起眼镜戴上,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顺着头发滴下的水。

明阳是一个拥有着儒雅气质的男人,他的脸并不是那种英气逼人,相反,他自身透露出一种温文儒雅、学识渊博的气质,眼神里平时都是露出睿智的眼神,只有当看风灵月的时候才会露出难得的温柔。

风灵月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睡意朦胧地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明阳,你每天的生物钟该倒一下了,每天都这个点叫我吃早餐。”

明阳抬头看着睡意朦胧地风灵月说道:“让你按时吃早餐是为你好,你的一日三餐都必须规律,我可是好心。”

“明阳、我有时候觉得你太认真了,不如当一块儿表吧……时间观念那么强。”风灵月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靠着。

“我一直都很认真啊……对你我也是很认真的….”明阳微笑着说。

风灵月坐起来靠在明阳肩上嘟囔着:“你就是对我太好了,有时候我都会骂自己太自私了,这么一直在你身边,浪费了你的青春。”

明阳用手捧着风灵月睡意朦胧的脑袋侧过身看着睡眼朦胧的风灵月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道:“我愿意。”说完他起身将风灵月“公主抱”回了她的房间。

“你再不洗澡换衣服,是不是等我帮你换洗啊?”明阳邪笑看着赖床的风灵月。

风灵月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不用!我马上去!”

明阳笑着用手杵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果子狸,你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这酥油茶还是那么香。”

“明大哥,你这话都说了四年了,能不能改改词儿啊……”

果子狸真名其实叫李字国,本地人,是“初见”这个客栈里的二掌柜,对厨艺精通,风灵月和明阳的日常餐饮都是由他负责。他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子,非常崇拜自己的老板——明阳,把明阳当神一样。原因是当初明阳和风灵月初来到这里开客栈的时候果子狸刚刚大学毕业,找工作四处碰壁,明阳便向他伸出了友善的双手,让他当了“初见”的二掌柜,并陈诺只要他干的好,客栈的收益有他30%,从此这果子狸成了明阳的小迷弟。

“明大哥,你每天早上都亲自下来给姐准备早餐,姐真是幸福啊!”

“你姐身体不太好,不能吃生冷的东西,还是自己动手放心一些。她应该快下楼来了,我们可以把早餐上桌了,太烫她也不能马上吃。”

“明大哥,你们这次去海城去多久啊?不过三月会也结束了,客栈也不会很忙了,我能应付得过来的,你们一路顺风哦!”

“我知道你小子能行的,你在我和你姐出门很放心。我们可能要去半个月,看你姐吧,看她想玩多久。”

“你跟姐可真恩爱,姐她真幸福。!”

明阳浅酌了一口咖啡笑着拍了拍果子狸的肩膀:“有一种爱,一生只为守护。以后你会知道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风灵月双手穿过明阳的腰靠在他的背上。

“姐,早餐在那边桌子上,你和哥快去吃吧!我吃饱了……一大早塞了一嘴狗粮…….”果子狸无奈的尽快逃离了现场。

明阳放下手中的咖啡转身将风灵月轻拥在怀中:“走,过去吃早餐。你若还想睡吃完早餐再去睡。我们后天出发去海城,出发的事交给我就好,你不用操心。”

“嗯,你真好。明阳。”风灵月满足的说道。

“对了,雯雯说她来接机,让我们住她家里,不要出去住了。”

“也好,我们结婚的事也只有她知道,她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我很幸运我的生命里有你和她的陪伴。”

“灵儿,只要你平安健康,我什么都愿意。”

“我知道,明阳。有时候我很矛盾,我太自私了,无限的在你的翅膀下被爱,但是我却无法给予你什么,我很难过。”

“不,你给我了,给了让我一直在你身边陪伴。我说过,你不用内疚、不用自责,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明阳,我……….”

“好了,灵儿,快吃早餐吧,再不吃酥油茶就冷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无怨无悔。”

风灵月心殇地流下了眼泪,眼泪滑落在了杯中的酥油茶中。

明阳拿起手中的咖啡一边喝一边看向窗外,没敢再看向风灵月,因为他怕自己终究忍不住自己克制已久的情感,怕倾泻而出伤害了风灵月。

因为,他曾经喝醉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强吻了风灵月,但是风灵月的眼中露出了强烈的惊诧让他清醒了过来。她怕他……这不是他想要的。

从那次以后,他虽然偶尔喝酒,但是却再也不会让自己醉。

“明阳,你看还需要买些什么带去给雯雯?”风灵月偷偷抹了流下的泪水看着明阳问道。

明阳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看着脸上依稀还有泪痕的风灵月柔声说道:“给她带点土特产吧,海城那地方要什么只要有钱都能买到,唯一买不到我们这里本地的土特产,一会儿你不想睡的话我陪你去买,你想睡的话你去睡,我会帮你准备好的。”

“我吃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吧!”风灵月一改忧伤的情绪,露出了明媚的月牙眼看着明阳。

“好,那走吧,我的明太太、我的学姐、我的风老师………”明阳嬉笑着。

“真好。”风灵月露出了她久违的治愈系笑容。

就这样,他们大包小包的采购着各种各样的土特产,为了方便出行,都直接以邮寄的方式寄到了雯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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