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窈的情绪低落了好一阵,顾泽之收拾了衣服进来,孟窈只穿了内衣,仰躺在岛台上,指间夹着烟,任凭烟灰落了一地也没发觉。
“姐姐,”顾泽之顺手拽了围巾,披在她身上,低头,有一搭没一搭地亲着她,“做了三明治,要吃吗?”
孟窈摇了摇头。
“你总是不说话,想为你做些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泽之声音很低,把孟窈手上的烟拿下来,掌心就贴在她脸上。
“没什么,想起来以前的一些事而已。”孟窈如梦初醒,撑着手从岛台坐起来,“你相信有报应吗?”
顾泽之思考了几秒:“或许有。”
“我以前做了一些事,”孟窈的语气很怅然,自顾自笑了,“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原来没有。”
“不好的事吗?”顾泽之听出来孟窈的伤感,“忘记也好。”
他还是个年轻的大男孩,不懂命运的曲折,孟窈笑笑:“忘记很难的。”
记住反而还容易些。
严琅的助理来过一次,帮忙给孟窈换了智能门锁,指引她选择新的密码。
孟窈看见他假模假样的样子就想笑,上前,随便按了六个一,侧身:“我最想挡在门锁外面的就是严琅。”
“孟小姐,我们严局对您是真的上心, ”朱助理笑容没变,侃侃而谈,“我听说您马上要去京北任职了,那是我们严局的老地盘,评职称又或是开画展,孟小姐和局长服个软,要什么没有呢?”
孟窈瞥了他一眼,吐字清晰:“滚。”
“孟小姐……”助理还想说些什么,碰上孟窈的眼神,忍住,安静离开了。
不管换什么密码,严琅进门都自在得像回自己家,换锁又有什么用呢,孟窈嗤笑了一声,夸赞。
“严警官可真有条好狗。”
“他做什么了,”严琅还没听完就笑出来,“惹你这样阴阳怪气,嗯?”
“严琅,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孟窈的语气突然软下来,吐气若兰,试图激起他的怜悯, “何必纠缠我?”
严琅没说话,垂眸看着孟窈。
“我只是个穷酸画家,父母都去世了,”孟窈伸手帮他整理领带,动作生疏,抬头看他,“后来林新月也去世了,我花了很久时间才走出来。你如果真的体谅我,就不该逼我。”
好一番凄苦的陈辞,放到综艺节目也是可以让导师转身的水平。
俗人的刻板印象,会觉得孟窈这样的女人该很会骗人,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事实恰恰相反,孟窈的演技堪称拙劣。
纯靠好看的脸才不会让人有发笑的冲动。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很漂亮。”严琅顺势握住她的手,“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上已逝战友的女人就很坦然?”
她如果为林新月守寡,成为那种死气沉沉的寡妇也就算了,偏偏那么鲜活,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情人,哭笑都肆意。
横竖都要有人陪着,怎么不能是他?
“姓顾是吧,那小子比你小了十岁不止,你和他有什么共同话题?”
确认严琅不吃这套,孟窈也懒得再装,冷下脸来,嘲讽他:“年轻人身体比你好得多。”
严琅看了她几秒,反问:“你一定要激怒我?”
“你离开就相安无事了。”
严琅没说话,沉着脸靠过来,孟窈抿着唇往后退。
严琅的掌心直贴她腰身,孟窈先他一步抽出匕首,她防身用的,被他逼急了挥出去。
接连三下都被严琅躲过,他捏着孟窈的手腕,稍用了些力气,匕首就掉了个方向。
“林新月教你的?”严琅回忆了下,倒是有些要领,“做事之前想想后果,孟窈,你觉得你杀了我能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以我的军衔,你敢刺杀我,是什么下场吗?”严琅用刀柄抵着孟窈的胸脯,一点点往下, “红外线在你的脑袋上瞄准,砰的一声,你脑浆爆开,不过不会很痛,因为整个过程非常快。”
严琅说完,随手把茶杯扔到地上。
很快,墙上出现红点,在很快的游离,是狙击枪的激光,孟窈愣了下,慌不择路捏住严琅的手臂。
孟窈眼睫颤了颤,两人贴得近,难免碰到身体,她感受到什么,眼神里闪过不可置信以后骂了句疯子。
这都能硬。
严琅倒很坦然:“我不逼你,但你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可不是那些蠢货,听懂了?”
孟窈应了声好。
“你不情愿的样子更好看一点,”严琅看着她,低声笑,顶了顶,“至于体力,你试过就知道了,我比那两个毛头小子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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