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本来半红的眼眶听到这句话之后完全白了。
“我觉得你也应该被请出去。”默默丢下这句话,司楠就不再看我,弯下腰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去了。
我甩甩胳膊,没忍住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子,怎么不早点叫我?”六月急急上前,碰也不敢碰我这胳膊一下,干脆围着我转了两圈。
得,摊上个这么的朋友。
“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就给你打电话了啊。”我扶额好笑道,这人顶着一张不算是□□老大也是□□大佬的脸围着人转圈圈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跳戏啊哥。
小心翼翼的脱下来黑西装,衣服和身体剥离开来的一瞬间我觉得下一次买衣服一定得买宽袖的。
外套脱了下来,把衬衫袖子撸高后就发现真的和我想的一样,红了一大片,跟烫伤有的一拼的感觉。
埋头找了半天,司楠才把头从一堆东西里拔出来,手里还拎了个白色的药箱。隔着个吧台看看我可怜巴巴的手臂后,这人没什么同情心的笑了一下,在我瞪过来之前憋着后,开口。
“六月,用这个上药,按照你这个程度三天别碰水就好了。”扔了一管子白色的药膏过来后,司楠就麻利地开始收拾被打翻的桌椅。
六月捏了根不符合他气质的小棉签,先拿酒精抹了几下,就这几下我就安生了,提起来注意力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矫情的嚎出来了。
哥是易痛体质,扎个针都要疼半天有的时候还会掉金豆豆的那种。
看看伤口,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还好没破皮,要不给嘴里咬根钢管估计都能被自己个咬断了。
“喂,司楠。”看着司楠消瘦的肩膀,我不禁喊了一声。
司楠身形一顿,头没转:“咋?”
我顿时囧了,毕竟不知道为啥就喊了出来,得到了回应不说点什么又显得太尴尬。
不过自己造的孽,怎么都要哭着作完。
“没事喊喊你。”我尽量让自己笑的不那么欠抽。
司楠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我如今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低低头,用了个我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到让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洛酒,对不起。”
……
倏地,我笑了一声。
“本来就是兄弟,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没必要。”六月抓抓脑袋,嘟囔了一句。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对不起谁,又有谁生来就亏欠了谁?
说不清了。
而我啊,最讨厌别人对我说对不起了。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皆大欢喜,解决不好,也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扶着缠好了绷带的手,觉着自己有点老弱病残的风范了,我按下不怎么好的情绪,本来挺高兴的来个这么事儿,还想起来了点不怎么想记起来的事儿,造孽玩意儿,搞什么黑色星期三啊?
店门外该消失的脚印总会被大雪掩盖掉,不该记住的人总会被遗忘,与自己过往云烟纠缠不休的终有一天会陷入泥泽,无法被别人救起也……无法自救。
“洛酒,”我应声抬头,被司楠一脸灿烂的笑容晃了眼,“我知道了,谢谢!”
只可惜聪明宛若司楠,在之后可能才会反应过来,当时的话,到底是要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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