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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重头戏

一天傍晚,小雨拿着定制好的小饼干去房车,里面是各式各色的卡通头像,有巧克力味的,草莓味的等等。木木看到后两眼放光:“哇,这确实挺可爱的。”

“是吧,我看了都想吃了。早知道我多定一盒了。”

“啊,你只定了一盒啊。”木木知道然姐并不是一个喜欢分享食物的人,可惜地看着饼干。

“啊。”

“可是,已经很晚了,等她拍完拿到,要是忍不住吃多了咋办。明天可是场重头戏呢。”

“嗯,她最近确实肉眼可见地肉了起来。”

“要么你还是先收起来,明早再给她吧。”然姐最近好像全忘了克制饮食这回事,任她们怎么拐着弯提醒她也毫不在意。前几天回北京侠姐还对她说是不是厦门伙食太好了,然姐竟然带着一副骄傲的表情说:“胃口好啊,吃什么都倍儿香。”木木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辛尔喜欢肉肉的。

“好。”

结束当天的拍摄后,夏然坐在回去的车上看着第二天的剧本。那一段戏让她五味杂陈,她觉得很好演、想演又怕演。她知道自己做了周欣然,就应该和前世切断关系。她原本是想忘却的(尤其是不堪的回忆),可那段戏恰巧和夏然职场生涯中最难忘之一的那次太像了,只是她的反应不同。戏中是夏然想做却不敢做的反应。

她一边洗着澡一边回忆台词,自上而下的水流一滴一滴地快速蹦跳着,像是一张张无情的打印纸甩在她脸上,随即又飘落下去,带着她的思绪飞去了记忆深处——

夏然刚忙完一阵,对着电脑喘息。销售部老板风风火火地走来,大声地说:“夏然,来我办公室!”夏然立马起身带着电脑和笔本,忐忑地跟在老板后面。她转身刚关上门,就听到一沓纸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的惨叫声。她抱着电脑紧张地站在桌前,不敢坐下。老板用指节敲着桌子,“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东西?”他拿起那叠纸指着说,“16年指标涨10,(最大的两个区)北区涨15,东区涨二十几啊?”

夏然一脸的惊恐,怎么会这样?北区明明是个位数,东区后来定的12啊。

“我这是要拿给财神爷和老板签字的。”老板继续气愤地骂着,“嫌财神爷找的茬不够多不够大是吧?”

桌上的那叠纸随着老板语气的一路攀升,嚣张地飞向空中,撞到她身上、脸上、头顶,这才泄了气。纸和她像是都被对方吓了一跳,一个前后左右颤抖着,一个垂直向下做着自由落体,落在桌子上、地上、摇晃的电脑上、暗暗使力的鞋子上。

老板吐了一口气,为纸张没有被摔碎捏了一把汗,又怕它们被声音震碎,夹紧了字说:“出去!重新做!”

“好的。”夏然转过身去,大概是太过用力,一连串的水滴被眼眶甩了出来。她腾出一只袖子,毁尸灭迹般地抹掉泪水,低下头压抑着呼吸,不去看那些恨不得长八只耳朵、自以为不眨眼不聚焦夏然就看不出他们有多想吃瓜/有多幸灾乐祸的同事。

她打开电脑,强忍着不让自己崩溃,复盘数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该从哪一步改起。这让她没法不失控,明年的销售指标前前后后改了起码有十几版,从总指标到区指标、每一家店的指标分配,开关店以及重装店时间变更导致的指标调整。哪一步不是迁一发而动全身。销售部与财务部多次“款款而谈”,区域经理经相互扮演起了孔融,同区各店长之间的“礼尚往来”。他们反反复复、慢条斯理地在空中精雕细琢那几个数字。一报到自己这来,优雅便荡然不存,一个个跟讨债似的就知道催催催。北区,一会要把这家店多加点指标,一会又要一股脑全加在那家店去;东区,今年的新店计划一拖再拖,明年的计划更是一问三不知。老板不满意他们,推翻重来;他们算得不对,夏然重做;老板不满意昨天的自己,“我有这么说过吗?”夏然重做;到了夏然忙里出错,她犯的就是全天下最大的错。全天下最大的错,永远都是级别最低的人犯的!全公司最高的奖励,永远轮不到级别最低的人!凭什么?

夏然越想越止不住颤抖,她一只手忙着在纸巾盒、眼睛与鼻子之间来回切换,一只手忙着兼顾键盘和鼠标。模糊的双眼被迫紧盯屏幕,哗啦啦地反抗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水流下站了多久,久到水流再次失去了味道,她关掉开关走出浴室,看着镜子中那双因水流内外夹击而红肿的眼睛。她包起头发走出卧室,看到手机上的未接视频,向辛尔回了过去。

“怎么眼睛这么红。”

“入戏太深。”夏然吃力地笑了笑。辛尔关切的眼神照耀着她,内心的阴霾缩小了一些。

“小可怜,明天要是眼睛肿了可怎么对得起你这个戏痴哦。”

夏然听到“戏痴”二字,忍不住笑了,“那怎么办?”

“冰箱里拿两罐饮料,用湿毛巾包着敷眼睛。不要立刻躺下哦。躺下更容易肿。”

“好,”夏然点点头,“这么有经验呀。”

“这是常识好不好,冰敷消肿。”

“没事,男孩子哭不丢人,别不好意思承认。”

“我本来就不哭,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受委屈也不哭吗?”

“不哭。打打游戏,打打篮球,唱唱歌,发发疯就排解了。”

“怎么发疯?”

“大吼大叫啊,大摔大骂啊。”

“大摔大骂啊,没想到你这么暴力。”夏然皱着眉说道。

“不是真的摔物件。比如打篮球啊,受了委屈拿它发泄,比平时更用力的摔它,更大声地叫喊。”

他见夏然不说话,继续说道:“也是,你们女孩子不打篮球,体会不了。等去了海南,我带你发泄发泄。打球打枪你要是觉得暴力,我们就去玩水枪,去沙滩捡贝壳扔着玩,去水上摩托尖叫……”

“好。”阴霾渐渐退下去了。

第二天早上,夏然醒来第一天事就是打开手机照相机检查自己的眼睛。还好,没怎么肿。夏然呼了一口气,带着笑容起身了。她一边在脸上揉搓着泡沫,一边哼着歌。“我还有路要走,我忍不住怒吼。”坏情绪留在了昨天,今天的她只想大干一场。看到小雨拿来的可爱小饼干,她的心情更好了。立刻打开盒子,吃了一块开心果味的,“嗯,还不错,不甜。”

“减糖版的吗?”化妆师问道。

“没有,它家主打健康少糖。”小雨回道。

“哈哈,饼干,健康哈。”化妆师说。

“是不健康,你要不要来一块?”

化妆师看了看自己灵活的双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夏然说:“那好了你再吃吧。”她转头对小雨和木木说,“你们吃不吃?”

“好。”小雨和木木立马走近前去。

“不是我说你们,大清早就吃饼干,不干啊。”化妆师没好气地说。

“谁让她这么可爱呢。”夏然说着又拿起一块。

“然姐,不能再吃了。这饼干热量很高的。”木木一边吃着一边说。

“行吧,确实有点干。”

早上的第一场戏就是扔纸张那场,夏然扮演的项目经理在甲方各种无理要求下,最终忍不住怼了回去。这一举动惹恼了甲方,直接把手上的一叠稿子扔到她身上,四散开来。

“你这是人身攻击。”

“哼,那你去告我啊。”

她一边捡起周围的纸一边说:“那多没意思。你有那个时间我还没有呢。”语气极其平淡,平淡得像一个疯子。她在桌上把纸捋平整,然后转身将手抬至甲方头顶,缓缓松开手中的纸。“还给你。”

“你有病啊。”

“那你去告我啊。”说完这句,她平静的眼神更像一个疯子了。

“你工作不想要了是吧。你还想不想在这行业里混了。”

她冷笑一声,“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被乙方打脸,不知道要被群嘲多久呢。慢走不送。”说完她直接走出会议室,径直走去老板办公室,“我辞职,休想骂我。”她早就不想受这窝囊气了。

晚上那场,便是木木口中的重头戏——海上烟花吻。夏然闭着眼睛,脑海里想着辛尔昨晚说的海边乐趣,因此她吻得很兴奋、很用力。

三周后,夏然和辛尔前后来到海南,她期待已久的度假终于开始了。辛尔是带着剧本来的,春节过后他就要进组了。大部分时间,他们只是躺着,听海风、聊天。日出、午后、夕阳、星空,他们手牵手一同走过。

夏然跟着辛尔体验了打篮球,她投中两次三分球,开心得像个孩子。她传球给他时出故意传偏然后看着他跳着去追球。她抢不过球时掐他的腰结果发现他并不怕痒,只好改变策略使出以柔制刚的技能——亲他一下,他自动把球递给了她。她想要尝试扣篮,又觉得那根本不可能。他鼓励她说:“你只管跳,我在下面接着。”她试了几次还是不够高,于是他举着她,她轻轻松松就把球丢进了球框。

“这也太简单了吧。”

“那就跑着去。”辛尔举着她左右摇晃地向前冲,她一路尖叫着靠近球框。

二人岔着腿坐在球场上,喘着粗气。腿不觉得酸,肚子倒是酸的不行。夏然看着辛尔表演指尖篮球,“你不累吗?”

“不累啊,运动最光荣。你累了吗?”

“我肚子饿了。”

“那我们去吃海边大餐。”

他们拿着小铲子在沙子里捡贝壳,可惜贝壳不多,而且很小。后来他们路过一家小商品店,店里有各式各样好看的贝壳和海星,夏然给自己挑了贝壳手链和海星耳环,给辛尔挑了一串长项链让他试试。

辛尔戴上后,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问她:“好看吗?”

“像个法师,哈哈。”

“什么呀。你要不要来个贝壳腰带?”

“好主意。”夏然点点头。

店家帮着把项链改成了腰带,然后夏然把它挂在辛尔腰上。

“这不像个跳大绳的?”辛尔无奈地说。

“怎么会呢,大帅哥。多好看呀。”

“那我就戴着?”辛尔说着扭了扭腰,贝壳发出一阵清脆的赞美。

“嗯,”夏然点点头,“多有创意。”

“你这是在夸自己吗?”

“我这是在夸你呀。”

“我这顶多算是借鉴你的水晶串。”

二人带着贝壳有说有笑有音乐地走出了店铺。

辛尔看剧本的时候,夏然会趴在他肩上陪他一起看。有时候看着看着她就犯困了,重重地跌在他怀里。有时她看得正起劲,等了一会儿他还没翻下一页,一抬头刚好被他的头撞了过来,笑着捏他的鼻子。“起来活动会儿吧。”

他们会挑剧本里有意思的场景添油加醋地演练,最后笑得直不起腰来。

“你会介意我炒CP吗?”那是一部青春小甜剧,有很多亲密戏。

“嗯,很难说。”

“现在这种剧都靠炒CP。我肯定不会假戏真做的,你放心。”

“你要是真动感情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的。好聚好散嘛。”

“心态这么好啊。就知道你不愁桃花。”辛尔委屈地说。

“这怎么你还委屈上了呢!该委屈的不该是我嘛?”夏然哭笑不得。

“那我问你,”辛尔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你家冰箱里那盒饼干……是你做的吗?”

“哪能,我哪有那本事。”

“那,是别人送你的?”

“大概是打算送人的吧。反正那都是过去式了。我已经扔掉了。”

“它应该在你冰箱里呆了很久吧。”

“那是因为我早忘了。冷宫里的饼干,”夏然戳了戳辛尔的腰,你不会还要吃它的醋吧。”

“也许吧。反正从来没有人送过我饼干。”

“我送你,你想要什么形状的?”

辛尔搂着她说,“你想送我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

“好,我已经想到要送什么样的了。”夏然凑近他的嘴唇说道。

“好。”

“到时候给你送去,你可不能分给剧组其他人哦。”

“那肯定不能。”

一天清晨,天还没完全亮,海边静得只剩下浪花声。他们戴着大大的宽沿帽、墨镜和口罩,手牵着手散步。旁边传来一阵自行车的声音,二人收起自己的声音,默默前行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自行车路过他们没有停留,迎面撞上一阵突起的风。车上的小孩“哎呀”一声,手中的画纸向后飘落。

“啊。”三两张画纸似以光速朝欣然的瞳孔袭去,瞬间她的眼前布满了白花花的纸张,像一朵朵看似柔软实则冲击力极强的浪花将要淹没她的眼眸。她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转身埋进辛尔怀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辛尔伸出手搂住她,茫然地看看怀里的夏然,又看看不远处地上的画纸。

“对不起。”小朋友跑过来捡起画纸又匆匆跑开。

夏然依然紧闭着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原本以为那天哭过之后她就可以放下了,她以为戏中的重新演绎会让她彻底走出来。可仅仅几张小小的、薄薄的、彩色的画纸就又把回忆、恐惧、委屈全部勾了出来。她是如此的软弱……

辛尔感觉到怀里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低头看到身侧微微晃动的拳头。他搂紧夏然的背部,身体微微下弯,另一只手包裹住夏然的拳头。手中的拳头在接触的那一刻握得更紧了,接着又渐渐放松了。他用大拇指顺着松开的缝隙试探着打开那只拳头,然后迅速用手掌贴着刚张开的手掌,将大拇指坚定地放在她的手背上,生怕晚一步手掌就会再次缩进去。怀里的呼吸声变得平稳,另一只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滑去他的后腰。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抬起头,墨镜滑落至鼻尖,朝阳的光芒穿透每一个毛孔,世界变得暖洋洋的。

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想要嫁给他的冲动。她看着眼前这个人——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家人。

“好点了吗?”辛尔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地问。

“嗯,”夏然松开手转过身,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去吃饭吗?”

“好,那我们往回走吧。”辛尔停下了脚步。

“对哦。”夏然略带尴尬地笑了笑。辛尔牵着她的手往回走去。

“我想吃椰子片,嘎嘎脆的那种。”

“干吃吗?”辛尔笑着说。

“干吃啊。”夏然淡定地回答。

“牙口真好。”

“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夏然一边嚼着椰片一边说。

“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你想吃什么?”

“嗯,重庆火锅?”

夏然眨了眨眼睛,“跑三亚吃重庆火锅啊?”

“酸汤口吃腻了,换换口味嘛。你吃不吃辣?”

“我吃。你吃香菜吗?”

“我吃。你不吃吗?”

“我不吃。”夏然摇摇头,说完才意识到不知道周欣然爱不爱吃。不过人的口味也是会变的嘛。

“好吧,那我只好吃完好好刷个牙了。”

“真乖。”

他们吃着火锅外卖,边吃边哈气。

“这比北京的中辣要辣你觉不觉得。”辛尔辣得脸都红了,大口喝着椰汁。

“我有一招解辣的方式,只要熬过3秒,就不辣了。”

“怎么说?”

“含一口热水,几秒后再吞下去。”

“真的?”辛尔怀疑地看着她,心想这有什么难的。

“嗯。”夏然认真地点了点头。

辛尔照她说的含了口热水,眼泪都流出来了。

“妈呀,**辣的。”辛尔擦着眼睛说。

“现在好点没。”

“嗯,真不辣了。接着吃。”

夏然突然笑了,“也不知道是谁说自己从来都不哭的哦。”

“我这不算,我这是被辣刺激的。”

“好好好,不算。”

除夕前一天晚上,夏然回到了赵欣然的山东老家。她特意选了夜间航班回,初一就回北京。到家时周父已经歇下,周母跟她聊了几句,嘱咐她第二天一定要早起后也去歇息了。她准备的应对各种嘘寒问暖与啰嗦的话术都没派上用场,不禁有点失落。

她看着空荡荡、静悄悄、井井有条的房子,泪水模糊了双眼。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该如何度过失去女儿后的第一个新年。她突然好想回去,回到那个小小的、充满欢声笑语的家。

妈妈会说:“别只顾着追男明星,也追追女明星多认识点男粉丝。你们有共同爱好呀,容易成。”

夏然会不高兴地回嘴:“人家追女明星的能看上我吗?”

“那就像你,找男朋友能按追星的标准去找吗?人都得现实。”

这时爸爸会说:“别听你妈胡说。人家顾着追星哪还有时间给小然做饭呐?”

“时代变了老夏,现在有几个年轻人会做饭。都是叫外卖。”

“那我把女儿嫁过去干嘛啦,陪人家天天吃不干净的外卖哦。”

“那你能给她做一辈子饭不啦?”

夏然会无奈地说:“好啦,别争啦。快去睡觉吧。”

爸爸会说:“快去睡吧。时代变咯大年三十还要上班。明早想吃蛋饼,锅贴还是烧卖呀?”

“哎哟她慌慌张张的哪有时间吃饭啦。”

“那就放背包里带去公司吃嘛。”

似乎没睡多久,夏然就被楼下一阵阵脚步声和大声喧哗声吵醒了。她蒙着被子,声音渐渐远去,她又睡着了。不知又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周母的声音:“快起来了,他们马上要回来了。”

夏然叹了一口气,蠕动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周母和另外几个女人在厨房准备着。夏然刚坐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动静,接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夏然看着走在最前面的裹着大衣和帽子只露出半张脸的两个年长男人,分辨不出哪个是周父。

“欣然回来啦?”其中一个看到夏然,笑着说。

“嗯,大伯。”夏然回点点头,然后对着另一位说,“爸。”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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