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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亲后,启程回汴京

晨曦微露时,喜房内的红烛尚留着最后一星暖光。林芸瑶披着藕荷色的寝衣坐起身,鬓边一缕墨发随动作滑落,

她下床去取来了枕边叠放整齐的常服

凌清一脸茫然支起了身子,看到林芸瑶过来连忙接过她手中的衣袍,唇角漾开一丝浅淡的笑意:“这些事该我自己来。”

林芸瑶垂着眼,看她利落地穿上酱红色内袍,外袍的盘扣在她指间一一扣合,然后做再梳妆台上头发利落的扎好,绑上头带。又变成了那个翩翩少年郎,忽觉昨日拜堂时的拘谨尚未褪尽,此刻这般近距相看,倒叫人耳根先热了起来。

待二人收拾停当步出喜房,前堂已传来隐约的笑语声。萧老爷端坐紫檀木椅上,正捻着胡须含笑望着廊下,身侧的萧夫人见他们过来,眼角的笑纹更深了些,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些过来,茶都温好了。”

青瓷茶盏递到二老手中时还带着暖意,林芸瑶垂眸行礼,软糯的声音响起:“爹娘请用茶。”萧老爷哈哈笑着接过,从袖中取出个沉甸甸的红封塞进她手里,萧夫人则拉着她的手温声叮嘱:“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府里规矩与寻常人家并无二致,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告诉娘。”

站在一旁的青衫少年萧家次子清达。他晃着凌清的手臂,嗓门亮得像爆竹:“哥,嫂子!你们可得快点给我添个小侄子!”旁边的萧家小姐早已红了脸,轻轻拽了拽弟弟的袖子,却不想清达说得更欢:“妹妹你别拉我,我说的是实话!隔壁张府的小子都当爹了,我去看那小娃娃好玩极了。我还等着抱侄子呢!”

这话一出,满室的笑语忽然凝了凝。林芸瑶只觉脸颊烫得能煎熟鸡蛋,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帕子,眼角余光瞥见凌清。两人隔着半尺距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无措,倒叫上首的萧夫人笑得直拍扶手:“你这混小子,还不快给你哥嫂赔罪!”清达吐了吐舌头,却仍是嬉皮笑脸地拱手:“哥哥嫂嫂莫怪,我这不是替爹娘着急嘛!”

林芸瑶看着眼前笑闹的家人,指尖无意识地蹭了蹭袖中温热的红包,忽觉这假成亲的第一天,倒比预想中更多了几分烟火气的暖。

日头渐升时。凌清将茶盏轻轻搁在案上,指尖叩了叩紫檀桌面:“午时汴京来的侍卫礼官要离府,我先去照应,恐要掌灯时分才能回来。”说罢目光转向身侧的林芸瑶“芸瑶且在府中歇息。”

凌清走后,萧夫人洪梓便携着林芸瑶的手走向内院西侧的书房。紫檀雕花的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陈墨与线香交织的气息。墙上悬挂的《寒江独钓图》,白色的雪在水墨皴染处似有凉意漫出。

“这孩子打小就走南闯北,大些了还出海到过听都没听过的地方”萧夫人在梨花木书桌后坐下。“什么风霜雨雪都尝遍了。”她抬眼看向垂手而立的林芸瑶,眼角的细纹里凝着温软的光,“既然你和她到汴京,往后还要你多照顾。”

林芸瑶垂眸福身,袖中的帕子已攥出褶皱:“夫人言重了,若非萧府相救……”话音未落便被萧夫人抬手止住。洪梓望着窗外摇曳的竹影,声线轻得像风铃:“如今府中里外的生意,皆是清儿一人打理,我与他爹早就是甩手掌柜只是在嘉兴地界做些小生意。”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桌角的茶盏,“商行的流苏、玉儿,也都是她的人。”

话音刚落,林芸瑶便从袖中取出个红封,双手奉上:“老爷夫人给的红包,芸瑶不敢收。”萧夫人看着那方艳红的锦缎,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伸手将红封推了回去:“拿着吧,虽说这亲事成得仓促,可你们毕竟拜过天地,也算萧家的媳妇。”她的看着红封上绣着的“囍”字,语气忽而转淡,“待一年半载后事情了结,萧家自不会亏待你。”

“夫人!”林芸瑶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当日若非萧府相救,芸瑶早已……其他的,断断不敢受!”萧夫人听闻就拍了拍手,侍女捧着个几个长匣走进来。匣盖掀开时,赤金点翠的头面在光影里流转生辉,凤凰衔珠的步摇垂着九串珍珠,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这是给你的。”萧夫人执起一支累丝嵌宝的簪子,轻轻插在她鬓边,“往后在汴京应酬,没些像样的行头怎么行。不要落了萧府的面子。”林芸瑶望着镜中晃眼的金翠,指尖触到冰凉的珍珠串,终是无声福身:“多谢母亲。”

嘉兴深秋仍带着三分湿意。斜雨庄的檐角滴落的雨线,书房内博古架上除了书还摆放了一些南洋的晶石,映得满壁古籍都笼着一层朦胧的暖光。凌清看着窗外的雨说道:“我只在萧府待三日,三日后赴开封。宫主里对这安排是否同意?”

坐在书案左侧的流苏黛眉微蹙:“宫主对这安排存了些异议,好在木已成舟。待属下下次回无极宫,自会向宫主分说。”凌凌清忽的想起上次在无极峰与新宫主初见时的情形低声叹了口气:“新宫主看来是不好相处,她年纪小你下次回去,挑些的新鲜玩意儿带过去。”

“属下定让宫主满意。”流苏垂眸应道,窗边倚着的玉儿扑哧笑出声:“你俩倒像是在哄后山的小师妹,又是送玩意儿又是赔笑脸的。”流苏冷睨她一眼对着她说:“既如此,挑礼的差事便交给你,拣你自己喜欢的送去便是。”

“哟,我就知道你没这眼光。”玉儿眼波流转,故意扬了扬下巴。两人互瞪时,凌清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大,你去汴京,如果需要银两打点就给我们写信。”玉儿回头看着凌清满脸不舍的说道。

“无妨,我会联络北方商会刘堂主,她会协助我。”凌清目光转向流苏,“林芸瑶父亲的旧案,你继续盯着有消息即刻飞鸽传书。”

“好的,老大万事当心,若遇上难处,走为上……”流苏回道。

“知道了。”凌清抬手拍了拍她的肩。

傍晚凌清回到萧府刚入正厅就传来萧清达咋咋呼呼的嚷嚷声:“哥你可算回来了!娘今天特意让厨房做了鲈鱼脍!”

席间烛火摇曳,萧夫人往凌清碗里夹了块糟鹅,笑道:“事情可都安顿好了?”凌清颔首时,看着林芸瑶正低头替她布菜,青瓷汤匙碰到碗沿发出细碎的声响。

回房后,凌清看了看堆成小山的锦盒:“流苏她们备的头面衣裳都带上”林芸瑶闻言收拾的手微顿,垂眸应了声“是”。

“旁的物件都不用带,到了汴京再置办。”凌清继续说

“好”烛光映得她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细腻的脸散发着温润的光。凌清忽的抬手,指尖轻轻蹭过她额头的碎发。林芸瑶猛地抬头,却见她嘴角噙着抹极淡的笑意:“这般乖巧,倒像我小时候养过的那只雪狸。”话音未落,她脸颊已泛起薄红,下意识退后半步,不知道怎么回话。

“别总想不开心的事。”凌清收回手,望着她微蹙的眉尖,声线忽而放软:“既入了这局,便索性放宽心些。”

“好的。”

“三日后便启程。”凌清望着窗外渐深的夜色。

江南的秋阳斜照在官船的窗上,凌清与林芸瑶对坐品茗,青瓷盏中碧螺春泛起袅袅白雾。官船顺太湖支流缓缓而行,舱内除两箱行囊,还码着数十袋糙米——那是临行前萧凌清特意备下的,流苏说沿途流民多起来了,糙米抗饥。丫鬟捧着食盒进来是嘉兴萧夫人临别时塞的桂花糕,甜香混着水汽,在舱内氤氲不散。

骤然响起的哭喊撕破了宁静。凌清掀开竹帘,血色一幕撞入眼帘:岸边芦苇荡间,数十流民如饿狼般扑向一辆破旧牛车。白发老妪佝偻着身躯死死护住包袱,襁褓里的婴儿哭声凄厉。为首汉子满脸血痂,锈迹斑斑的长刀劈向老妪脖颈,寒光闪过,竟是要取人性命!

“小心!”林芸瑶话音未落,萧凌清已踏着船舷腾空而起。青衫在秋风中猎猎作响,腰间玉珏划破长空,折扇展开时

“铮”地弹出精钢刃口。她足尖轻点芦苇,如白鹭掠水,利刃精准挑开汉子手腕,长刀坠地溅起泥花。

“都给我住手!”声若惊雷炸响,流民们身形皆滞。凌清将老妪挡在身后,目光扫过流民们溃烂的脚踝、孩童凹陷的眼窝,握着折扇的手微微发颤。人群中有人不远处的官船,顿时窃窃私语:“是官船......”抢粮的流民们僵在原地,手中糙米簌簌掉落。

秋雨忽至,细密如愁。凌清解下外袍裹住啼哭的婴儿,转头扬声:“靠岸!”随着船舷抵岸,家丁丫鬟迅速搬出糙米。“乡亲们,这些是我家郎君为路途备的粮食!”家丁高声喊道,“世道艰难,望能暂解燃眉之急!”

流民们先是呆愣,继而有人扑通跪地。当第一袋糙米倾倒而出,抢粮时的凶悍化作对温饱的渴望,枯槁的双手颤抖着捧起米粒。林芸瑶望着这一幕,眼眶泛红:“相公,这明明是秋收时节,为何......”

“他们没有土地。”凌清望着被秋雨打湿的流民背影,声音低沉如坠寒潭。本是随意备下的糙米,却不想竟在此刻派上用场。太湖浪声拍岸,却盖不住她心底的叹息——心头泛起比太湖浪涛更汹涌的波澜——这世间,究竟已经腐烂到何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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