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求锋回来了,只是,是作为星君。
血求锋又是处理完文件在办公室里的浴室里泡澡。
魑魂翳敲了敲血求锋办公室的门,然后轻轻推开。
他有血求锋办公室的钥匙,血求锋把收拾他的办公室的任务交给他了。
虽然办公室并不需要每天都打扫,但魑魂翳还是每天都来。
魑魂翳不知道血求锋什么时候在公司,什么时候不在。
他习惯于先敲门,如果血求锋在的话,他还可以看一眼他。
他总是找借口汇报工作,哪怕血求锋对于工作完全信任他。
他只是想听血求锋的声音,看血求锋的面容。
他擦了擦桌子,把血求锋今天传送到办公室的东西分类摆好。
他看着血求锋今天翻阅的资料愣神,打开看了看血求锋圈点的地方。
血求锋桌子上只有一支笔,这是一种特制的笔,只要有足够的温度,这支笔可以用很久。
这支笔被放在文件旁边,魑魂翳把笔拿起来放在了笔筒里。
血求锋有从笔筒里拿笔的习惯,可他自己从来不知道放回去。
魑魂翳笑了笑,只是因为他碰了血求锋常用的东西。
门口衣架上挂着血求锋的大衣,魑魂翳就知道血求锋在卧室里,或者是浴室里。
魑魂翳把椅子推到适合血求锋有正确坐姿的位置,因为血求锋离开座位都会把椅子往后推。
椅子的轮子因为地毯的存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魑魂翳扫了地,扫到门口衣架时,整理了血求锋的大衣,以免出现褶皱。
血求锋常常在离开时换成别的外套,或者不穿外套。
血求锋在公司的卧室也是他收拾的地方。
魑魂翳擦完地后,轻轻敲了敲血求锋卧室的门。
血求锋疲惫得在浴缸里睡着了,没有回应。
魑魂翳推开了门,门没有锁。
血求锋的衣服随手扔在床上,魑魂翳看着这样的卧室,脸红。
“他刚刚在的……”魑魂翳想着,把衣服拿起来,闻了闻。
没有任何味道,但是带着寒气。
魑魂翳一直把这种清冷的味道当做血求锋的味道。
血求锋不喝酒,血求锋说是身体不好。
“那么强大的他,哪里会身体不好?”魑魂翳想着,但还是好奇血求锋身上的这股寒气。
魑魂翳把衣服挂在了血求锋的衣柜里,他不担心血求锋找不到衣服,因为血求锋一般直接用法术穿走任何一件他想穿的衣服。
魑魂翳铺了铺床,“老板大概刚刚躺在过这里……”
魑魂翳俯身,靠近床单,脸红。
“我这是做什么?被发现的话……”
魑魂翳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看到了床边的梳妆台。
“今天用了吗?”魑魂翳想着,把化妆品放回原位,“眼线,眼影,还有……”魑魂翳看着,“粉底液,提气色?身体还是……”
一想到血求锋之前因积劳成疾而死,他就后悔自己之前没有在多做一些工作。
他不知道,血求锋在冥界也有产业,比人界的多得多。
魑魂翳把房间整理好,敲了敲浴室门。
没有回应。
“要进去吗?”
“万一他还在……”
“又想他在,又不想他在……”
“进来吧。”血求锋疲惫,用手捂着额头。
魑魂翳推开了门,看着血求锋躺在浴缸里,□□。
魑魂翳赶紧低下了头。
“把地擦了吧。”血求锋开口,魑魂翳克制。
“嗯。”魑魂翳应了一声,开始擦地。
“听说你教风轻管了一会儿公司,对吗?”
魑魂翳听不出血求锋语气中的喜怒,但以他对血求锋的了解,公司迟早会给他的妹妹。
“是……”魑魂翳的声音有些颤抖,“更多是我在管……”魑魂翳咬紧牙关,害怕被开除。
“你做得很好。”血求锋闭上眼睛,水很凉,但他并不想出去。
魑魂翳瞳孔紧缩,望向血求锋,血求锋还在浴缸里躺着,魑魂翳赶紧低下了头,开始收拾浴室。
“毕竟,我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闭关’的事,没有让公司混乱恐慌是你的本事。”
魑魂翳不说话,他记得血求锋之前也不怎么来公司,但血求锋还搞科研,他也没多问,但他还是不知道血求锋为什么放心他一个低等魔全权管理公司。
“魑魂翳,明天我带你去冥界,你再教一教风轻冥界的产业吧。”
“老板这是何意?”魑魂翳消化着血求锋这句话的信息,“冥界的产业……我教?”
“风轻也快到叛逆的年纪了,未必听我的话。我先告诉你……”血求锋起身,用法术弄干自己。
听到水声,背对血求锋的魑魂翳一动也不敢动。
“老板怎么这么没有分寸感?让我收拾他的办公室,卧室就算了,为什么还在浴室里泡澡时还让别人进来啊!”魑魂翳承认自己很想看血求锋,但是他不敢。
血求锋用法术穿了衣服裤子鞋,走到了卧室,坐在了床边。
“我刚铺的床……”魑魂翳想着,放了浴缸里的水,洗了手,走出了浴室。
“这是我冥界的店的账本。”血求锋右手用法术变出了一个厚厚的册子,然后递给魑魂翳,魑魂翳双手接过,捧起来看。
“我想你应该能分析出来,到时候按你的理解教给她。”血求锋打哈欠,看着魑魂翳。
“是。”
“拿走看,明天你带着它。”血求锋摆了摆手,“我歇了,你可以明天早上看。”
“嗯。我走了。”
“去吧。”
魑魂翳紧张,他拿着血求锋的账本一直走出了血求锋的办公室。
魑魂翳知道,血求锋并不是真的去休息,而是去找朋友听曲子,练剑。
那是他的分身看到的。
“你这么不注意休息……”魑魂翳无奈,看着账本,发现全是血求锋的字迹。
“老板亲手写的账本?”魑魂翳有些兴奋,脸红,赶紧瞬移到了公司的他的总裁办公室。
这里没有他的东西,他的东西都在公司分配的卧室里。
魑魂翳坐在椅子上,开始阅读账本。
他把手指放在账本上,账本冰冰凉凉的。
“老板的体温是不是也是冰凉的?”魑魂翳想着,有些看不下去,他脑子里全是血求锋。
他收回了分身,试图冷静下来,可获得所有记忆的他还是想着血求锋,“账本……老板亲手写的……日期……老板写了一百二十多年……”
血求锋带魑魂翳到了冥界。
“总之,接下来你就带风轻去冥界的铺子,给她讲讲该怎么经营,如果出错我会指出来,懂了吗?”血求锋看着魑魂翳,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嗯。”魑魂翳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平静地回应。
这时候,血求锋还不知道魑魂翳喜欢自己。
可他后来知道了。
魑魂翳的眼神,哪怕藏的再好也会有松懈的时候。
那被深切吸引的感情,在时间慢慢流逝时,越发明显。
“果然是低等魔。”血求锋在被冒犯后只是用厌恶的神情说了这么一句话,却没有惩罚魑魂翳。
可这句话亦或是那个表情变成了永远也拔不掉的一根刺,狠狠地扎在魑魂翳心里。
魑魂翳没能克制自己,那是他在收拾血求锋房间,血求锋再次在浴室里睡觉的时候。
他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推开门,血求锋躺在浴缸里。
原本,魑魂翳只是应该把浴室收拾完而已。
魑魂翳看着浴缸里的血求锋,用手试了试水温——因为血求锋已经在浴室待了三个小时。
水是冰凉的。
魑魂翳担心血求锋生病。
魑魂翳放掉冷水,思考要不要加上热水。
他不敢看血求锋的方向。
他想着,老板已经泡了很久,应该不需要继续泡了。
魑魂翳闭上眼睛,不去看血求锋**的身体,把血求锋从浴缸里抱出来。
血求锋的身体是冰冷的,魑魂翳以为这是因为在冷水里泡了太久,心疼。
“老板,您是有多疲惫啊!”魑魂翳想着,给血求锋变了套衣服,睁开眼睛。
这套衣服是魑魂翳设计的,算是他自己的私心。
“不过……为什么明明是和老板一样的尺寸,变到老板身上却有点大了呢?”魑魂翳想着,用法术将衣服的尺码调成合适的。
魑魂翳自己就是在衣服里垫东西,显得他没那么瘦削,血求锋也差不多,只是他在设计时,在一些地方加上了一些以保暖什么为名的东西垫上。
魑魂翳不想弄乱血求锋的床,把血求锋抱到了沙发旁。
魑魂翳坐在沙发上,把血求锋抱在怀里,原本他早该放下的。
魑魂翳看着血求锋,“这种设计果然很适合你。”魑魂翳想着,他用法术给血求锋穿的衣服是黑色的长袍,和血求锋日常穿的衣服是一个类型。
因为血求锋本身就是做衣服卖衣服的,他的公司是服装公司,血求锋的衣品便是从小磨砺出来的。
魑魂翳不一样,他原本什么都不会,魑魂翳以为,如果不是血求锋把自己从魔界救出,自己不会有这么多机会学到新的东西。
魑魂翳很崇拜血求锋——不仅仅是血求锋力量强大,秒杀低等魔,还包括血求锋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似乎什么都会。
血求锋发过很多文章,涉及很多领域。
魑魂翳对血求锋极端的个人崇拜渐渐变为一种痴迷,变为一种扭曲的爱——虽然不伤害他人,却伤害了自己。那种把自己置于一个极度低下的位置,让他失去了尊严,极度的自卑。心魔攻击他,不过是他内心的另一个影射,他所有的举动不过是为了得到血求锋的重用,而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
魑魂翳看着血求锋的脸,想要亲吻他,又努力克制。
念头一旦产生,就很难再压抑了。
魑魂翳还是偷亲了血求锋,仅仅是刚接触到,血求锋就醒来了。
魑魂翳闭着眼睛,他没反应过来,就被血求锋用力推开了。
魑魂翳会认错,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才会克制不住**的。
那时候他和血求锋都不知道,血求锋有着吸引魔的特殊体质——魅魔体质。
后来,血求锋让魑魂翳分身去管自己的生意,主要是带血风轻。
血求锋安排魑魂翳派分身作为保镖跟在妹妹、妹夫、父亲和继母身边。
这对魑魂翳而言,无疑是一种疏远。
魑魂翳是愿意为血求锋多做事的,那是因为他想看着血求锋,多看血求锋两眼,而不是出于热爱工作。
血求锋的妹妹嫌魑魂翳唠叨,魑魂翳知道,如果是血求锋来的话,会比自己说的更多。
魑魂翳不解释,他觉得“我说这么多是为了你好。”一定会让小姐不开心。
血求锋的父亲有被跟踪的感觉,血求锋取消了这个任务,魑魂翳收回了分身。
血风轻的母亲很喜欢魑魂翳,她带着魑魂翳逛街,魑魂翳很会说讨人喜欢的话,而且什么都懂,可以给她介绍,后来血求锋的母亲送这个分身一个簪子——因为这个分身在冥界带着,留了长发。
马剑威在花店,魑魂翳只是站在花店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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