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转了方向,往宴会厅去。
走之前,秦思婕还回头跟霍持钧摆了摆手,把门给带上了。
一路上,秦思婕没想跟他说些什么。
经过卫生间时,时既停了下来。
“帮我开个门。”
秦思婕:“……”
不是吧,过来叫她,为的就是让她帮他开一下无障碍卫生间的门?
秦思婕没回话,上前将门打开,压着门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她欲要离开,将门带上。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紧紧握住拉了进来。
一个天旋地转,“砰”的一声,时既将她压在门上,顺手将门上了锁。
秦思婕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你……你……”她结巴半天,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腿……好了?”
“本来就是好的。”
照这个架势,他是该亲她。
实际上,确实是的。
时既的吻来得如暴风雨一般,他吮吸着她的唇珠,将她的口红弄花。
秦思婕摇着头拒绝,她努力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力气太大了。
他吻得粗暴且毫无章法,看得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接过吻了。
而秦思婕是第一次。
“能不能勾着我的脖子?”他轻声唤着她。
她懵得彻底,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莫名其妙地听了他的话,乖乖地搂过他的脖颈。
随后,他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他强硬地撬开她的齿贝,勾出她的舌,要了命一般吻她。
他做事一丝不苟,舌头扫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处,逼得她无路可躲。
他像疯了一般地夺取着她的氧气,让她心跳加速。
**让她的眼神迅速迷离,氤氲的水汽让她这双眼睛变得更加漂亮了,眼尾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她不明白时既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疯似的吻她。
他祈求一般地对她说:“秦思婕,别去找霍持钧了,和我试试。”
秦思婕的目光在这一刻涣散开,她突然语塞。
一墙之隔,她听见有人进出洗手间,聊天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我没找他,我只是给他们送新婚礼物而已。”
“你上了份子钱,还给他送礼物做什么?”
秦思婕不说话了。
说到底,她就是放不下他。
“那就吻到你放下他为止。”
语毕,时既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处,柔软温热的唇触上她微凉的锁骨,迫使她仰起纤细的颈。
“不可以,时既……这样的话出不去了。”她伸手去推他,“我真的只是送个礼物而已,我不会再喜欢他了,为什么我说了你就是我信我?”
“我该信你吗?连婚戒都不戴,就那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老公是我吗?”他的呼吸颤得厉害,他轻轻吻上她的耳朵,“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
“时既,你真的误会我了。”秦思婕吐了口浊气,“我没有把你藏起来的意思。上次之后,我就一直戴着戒指,除了洗澡摘下来过,其他时间根本没有摘。”
时既跟霍持钧还真不一样。
他很霸道,也无理得很。
“秦思婕,你能不能多给我些安全感。”他俯身抱住她,他抱得紧,似乎想要把她刻进骨肉里。
虽然他并不喜欢她,但他是她的先生,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好。”她点点头。
“你的腿怎么……”话又说回来,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差点没把秦思婕吓死。
“两年前就已经好了。”他往后退一步,又变回了与刚才截然相反的人,“我在我亲戚面前不得不装。”
那你还挺能装的哈。
秦思婕没说话了,她怕一不小心又踩他的雷点上了。
都是成年人,他亲了她一下,她也没那么在乎了。毕竟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不会那么在意初吻不初吻的。
只不过,时既这么一直亲她,让她身体稍微起了点反应,过会儿回去都会看着不对劲的。
或许是她出去太久了,臧幸给她打了通语音电话。
“你是没找到化妆间吗?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我有点事情,耽搁了下,马上回来。”
她刚说完话,时既就来亲她。
她瞪他,将麦克风关掉,“你疯了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她便后悔了。
“好,那你快点,第二个环节开始了。姝妤真的好美,霍总也好帅。”
“嗯。”
挂断电话,时既也不再理会她的感受,不断掠夺着她的呼吸。
唇齿间,津液相合,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却还努力克制着自己。
“时既,你混蛋。”她用力咬了他的唇,直接咬出血了。分离后,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着。
她眼睛红得跟只可怜的兔子一样,“时既,我跟你真是无话可说。”她抬手别去眼角的泪水,转身开锁出门。
她这样,怎么说回去被他们看到都很难看,她干脆发消息告诉他们一声,然后提前离开了。
她这个点回纪家就是空无一人,她应该找个人聊天。
“祁烁,有没有空,陪我出来喝一个?”
“好。”
两人去的在时里,想图个清净。
秦思婕跟祁烁诉苦:“他是不是有毛病,明明不喜欢我,却还一副吃醋的模样,还管我要什么安全感。”
“时既他这么做确实不对。但是他……也蛮惨的。”祁烁没安慰她,反而有一丝同情时既,“他跟你一样,幼年失去双亲,爷爷去世得早,他是由奶奶拉扯大的。他们家宗族庞大,伸展出无数支系,每个人都想要那万贯家财。他奶奶一早就定好继承人是他,自然会被许多人针对。”
“他缺乏安全感,也缺少爱,他既然娶了你,可能就是想从你那得到安全感和爱吧。”
“我又不喜欢他,我现在还有点讨厌他。”秦思婕一口将一杯酒咽下口,“那他之前的车祸,会是人为的吗?”
“你用脑袋想想也肯定是人为的啊。”祁烁摆摆手,“多少人等着他死呢,他还真是命大,绝处逢生啊。”
“他性格上有点缺陷,你就忍忍吧,他至少不像他那些亲戚一样坏啊。”
“我还是好气。”祁烁说的是有道理,但她还是气愤。
“他可是害得你连喜欢了十几年的人的婚礼都没参加完就离开了,你不得找他算账啊?”
“我不惹到他就不错了,还找他算什么账啊。”秦思婕趴在吧台上,不停地转着杯子。“我这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当然是找你男人过了啊。”祁烁笑了下,去结账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她男人就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秦思婕喝得烂醉如泥,连路都走不直了。
祁烁其实也怕时既,当看到他的第一眼,他的反应就是把秦思婕推出去,然后他赶快跑。
时既让陈彦把秦思婕扶上车。
秦思婕知道她上了时既的车,她跟他置气似的,缩在角落里看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
陈彦帮忙把她扶到酒店房间,便撤退了。
时既起身,直接从她大腿处将她抱起。
秦思婕不停地打着他的背,“时既,你放开我。你现在不能强迫我了,否则我咬你。”说着,她便要咬他。
时既将她放在浴缸里,拧开水龙头开始放水。
他淡漠道:“看来你还不够清醒。”
她哽咽着要去关水龙头,但被他拦了下来,“时既,你只会欺负人,只会欺负我。”她快要哭出来了,鼻头忍不住地酸涩难忍。
他是偏执,但他好歹还是个人。
他蹲下,指腹轻擦她的眼角,替她抹去眼泪,“抱歉,是我鲁莽了。”
这一路走来他惹过的人太多了,男人女人都有,也有不少当他面前哭的。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他觉得矫情,反而秦思婕这样一声不吭的落泪让他心疼。
“好好泡个澡,别想那么多了。”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离开。
秦思婕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埋怨似的蜷缩成一团,没再说话。
秦思婕其实不想出去面对时既,但今晚避不开,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头发湿了。”时既瞥了一眼,提醒她。
她扭头查看,“可能是洗澡的时候没注意,我去吹一下。”
她以为时既是在挑她的刺,万一头发弄湿了床就不好了。
“我帮你。”
秦思婕没拒绝,今晚她算是彻底摸清楚了时既的脾气——说一不二,说东不西。
他显然还是更喜欢软的。
秦思婕太硬了,总会跟他对着干。
温热的风吹上她的发丝,炽热的掌轻托着发丝,他细腻地吹着每一处。
时既虽然常年坐在轮椅上,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很高。
时既低头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就打量着洗手台前镜子中的自己。
他比她高好多——可能有190了。
她看得入神了,都没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的呼吸喷浮在她的脖颈处,她忍不住躲闪,“我很好看吗?”
她将视线撇开,“好看。”
她只是没想到,他的腿早就好了。
既然好了,那他这个人,除了性格,便再无缺陷。
他这张脸生得冷峻,硬挺的眉骨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
他的睫毛很长,下垂时,将半只眼睛遮住,让人更加读不懂他了。
“好看就多看看。”说着,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秦思婕没站稳,往前倾了下。她手撑着洗手台,咬着唇不说话。
他吻着她的后颈,“怕我动你么?”
她吞了吞口水,紧张得连呼吸都变细了。
她当然怕。
初吻可以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那第一次呢?
她还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不喜欢的女人你也愿意和她做吗?”秦思婕缓缓转身,对着他,“时先生,没想到你也是这种随便的人。”
“好,不动你。”他松开她。
时既后腿一步,她毫不犹豫地直接溜了出去。
这家伙太可怕了。
明明不喜欢自己,还要靠近她。
现在,她是唯一可能给他爱的人。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给不了。
他再怎么威胁她、亲她都没用,她还是喜欢霍持钧,以后也不会喜欢别人。
这晚,秦思婕离他远远的,她宁愿自己睡一半掉下床,也不要再过去抱他了。
可惜,事与愿违,醒来时,她还是抱着他的。
她想跑,但他早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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