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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前世·宫变

皇帝的转变太突然了,彭阁老留了个心眼,没敢告诉任何人。因为禁军统领张翡照,至今还掌控着宫禁。他是辰王卓烧公开的敌人。辰王进宫容易,想出宫可就难了。

他在龙榻前秘密起草了传位诏书,扶着皇帝,亲手盖上了传国玉玺。然后塞进了内衣夹层,打算带出宫去给辰王。熟料在宫门口被禁军拦下。

提前得到消息的张翡照,撕下了忠君面具,擅自封锁了宫禁,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彭阁老的诏书被搜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内容,张翡照嘴角不屑地上挑,“立辰王为皇太子,着即皇帝位,呵!太假了!”当着彭阁老的面,他竟将诏书烧成了一缕灰烬。

“大胆张翡照,你敢烧毁传位诏书,你这是谋反!”

张翡照拔出刀来,架在他脖子上,“吾等是奉贤王殿下命令,诛杀乱党,护卫宫禁,你拿假的传位诏书,妄图蒙混过关,才是真的谋反!”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烧毁的那份诏书只是备份,真正的传位诏书,早已被花鸟使季大人连夜带出宫去,交到了辰王卓烧的手中。

有了这份传位诏书,辰王便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皇帝,行事起来就方便多了。但她没有大肆声张,她要等那些迫不及待的人一个个全都跳出来。

……

第一个,便是尹国公府。

“父亲,儿子也以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这些年咱们对辰王不遗余力地打压,倘若她登基,咱们尹国公府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趁着陛下病危,咱们应该先拿下京师,不然就真没机会了。”

尹国公只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有谁在背后支持你们?”

尹固东忙道:“禁军统领张翡照是我们的人。还有齐宁大长公主,她会去尽力说服陛下。陈侯长公子陈象文也答应跟我们一起干。还有父亲,您也是,您在军中的威望,就是我们最大的倚仗!”

尹国公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他叹了口气,“随我去趟京郊大营,那里还有我的一些旧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拿到京畿兵权,越多越好!”

尹固东暗自欣喜,“是,父亲。”

……

第二个,是张翡照。

“辰王,想不到吧,有一天,你会再次成为我张某人的囚徒!”

张翡照踏着血水进了皇宫,目光牢牢锁住大殿上背对他的那只困兽,上次被她逃了,这次决不允许同样耻辱的事情再发生。

“你喊谁辰王呢?”殿中人转过身来,缓缓揭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盯着着他。

张翡照神色一变,握刀的手失控握紧,不可置信,“时和公主?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和贤王在一起吗?辰王呢?陛下呢?”

“找他们作甚?咱们之间还有好大一笔账没算呢!张翡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阴图逼宫,矫诏篡位!”

张翡照冷汗直流,“公主休要听信小人谗言,卑臣是奉贤王……”

“贤王现在还能起得来吗?”时和公主似笑非笑,“你还不知道吧?其实那晚刺客原本是要砸你的,没想到砸偏了,被你这厮躲过一劫。”

张翡照脸上血色退尽,如遭雷击,“你,刺客是你派的?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会以为,冯挽倾,就这么白死了吧,张翡照?你怎么敢的!”

张翡照意识到什么,后退两步,防备性地拔出剑来,“你也要为冯挽倾报仇?奇了怪了,这冯挽倾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两个的都要为她报仇!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卑职就得罪了!抓起来!”

没人动。张翡照扭头,察觉不对,下一刻就被身边人一刀捅穿了腹部。

卓燃冷漠地跨过地上的污血,“别让他死了,我要让他活着,染红落玉湖!”

……

尹国公察觉京郊大营里的异常时,为时已晚。

一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神鬼莫测地截住了他的退路。

厉猛,他是何时进的京?又是何时掌控的京营?他既出现,就说明辰王已经掌权,所以,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陷阱!上当了!他们哪里还有机会?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老大快走!”

尹固东看到父亲的头颅瞬间离体,斜飞了出去,整个人吓得大叫一声,慌乱跌落马背,浑身颤抖不止,他奋力蹬着地面,却手脚发软使不上力。马蹄声驰近,他惊惧回头,抬臂格挡,却被毫不留情地铁蹄踏碎了胸口。

厉猛勒住缰绳,俯视地上还在吐血的烂泥,不屑地嗤笑一声,“来人,将这对逆臣父子,枭首示众,随我入宫,勤王护驾!”

……

“父皇,我把贤王兄给您带来了。其实这件事,他也是被迫的。您看他爬都爬不起来,哪里又能做主逼宫?他心里还是孝顺您的,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贤王像条死鱼软趴在地,眼睛浮肿,面目全非,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暗伤。明明是卓烧让人下的重手,可她却把话说得极漂亮。

他把最后一丝希冀放在老皇帝身上。但喝完药的老皇帝仍旧神志不清,反而因为卓烧的话,更加痛恨这个儿子。他手摇指他,半天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杀了他!”

贤王浑身发冷,不敢置信。一向钟爱他的老皇帝,怎么会狠心杀他?直到他身上那枚“双飞燕护身符”被大总管韩章毫不客气地当场夺走,翻过来看到忠贞二字,目下难掩鄙夷,无声地唾了他一口。

他意识到什么,骇得面无人色,最难堪的位置,被突袭而至的湿热灼伤,痛得他心神俱裂,肝肠寸断。痛极反大笑,竟显出癫狂之状。韩章愕然,“贤王这是疯了?”

卓烧蹙眉,眼神示意两边人把他抬下去。

“燃燃去哪儿了?朕想见见她。”福佑帝弥留之际,又想起了女儿。

韩章先看了辰王一眼,得到首肯,上前奏报,“时和公主去了落玉湖。”

“她去落玉湖做什么?”

韩章犹豫道:“……公主押了张翡照全家一百多口,要将他们集体沉湖!”

“什么?沉湖?又……又是为了那个人?!”福佑帝胸口激荡,猛地吐了口血,为了那个人,他这个疼了一辈子的女儿,竟然和他离心。

“快去阻止她!”

“父皇放心,李驸马一直守在皇妹身边,不会让她出事的。”

福佑帝颓废地松了手,竟然哭起来,“朕对不起妍华。”妍华是赵贵妃的闺名,卓烧也记得她,所以没说话。

但是晚间她再来的时候,却说:“陛下可追封赵贵妃为后,儿臣不会有异意。”

福佑帝一愣,灰色的瞳孔中霎时迸发出了异样的神采。他仅剩十天的生命,全部用来办这件事。原本持反对意见的朝臣,见卓烧都不向着自家母后说话,自然也无话可说。十日后,福佑帝驾崩,与两位先后一起下葬延陵。

死前颁布遗诏,太子卓祚烧继承大统。卓烧的登基,比想象中顺利。一场兵变,还未酿成,便胎死腹中。野心家们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夜里,京城依旧秩序井然,唯一比较惊悚的消息是,落玉湖忽然惊现了上百具浮尸。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再敢去那里捕鱼行船。

登基大典之后,新帝亲自为先帝主持了大丧,随后大赦天下。

贤王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毁天灭地的落井下石声,海啸一般席卷了和贤王府有关的一切,首当其冲便是敬贤学堂。

卓烧说的没错,徐中沛并不是什么软柿子,他是一头隐忍蛰伏的狼,待时机一到,便向曾经折辱过他的敬贤学堂,发动了最凶猛的反扑。

在金钱的运作下,他的主动献地,变成了被强取豪夺。长子强取豪夺,反而变成了屈打成招。官府向着他,舆论向着他,就连曾经的学子,也因惧怕新帝清算,纷纷退学。

短短半月,学堂内仅剩了七十余名无家可归的女学生,以及零星几个男学生。周水缘为了不连累学堂,主动退学,从此消失在了尹流醴的视野中。严向慈也紧随其后。

后来听说,她主动去了徐家,自愿为妾,请求徐员外放过学堂。但怎么可能呢?敬贤学堂还是被官兵包围了,有人举报这里的人妄议朝政,诋毁今上,属大逆不道。

尹流醴被迫再次求见卓烧,她本不该再出现,自那晚之后,她与卓烧的缘分便尽了。现在她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而她是尚未被公开定罪的宗室命妇,不该再有交集。但她没办法对学子们的处境坐视不管。所以想尽办法地见到了她,跪求她手下留情。

卓烧冷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替别人求情?该说你是痴心妄想呢?还是异想天开?”

尹流醴抬头直视着御座上的人,那双凤眼此刻咄咄逼人,举手投足尽显君威。

底气突然就散了,半天讲不出反驳之语,但她又做不到沉默,

“你说过这世道对女子不公,男子可以皓首穷经一辈子,但女子却不能为了几卷经书熬到白头,像冯挽倾那种靠科举上岸的女子始终是凤毛麟角。不如教点更实际的,教她们如何生存,经商、学医、织染、筹算,什么有用,就教什么,所以,我把三教九流的先生都请来了,教她们立身之术,教她们谋生之道,这便是我当初创办敬贤学堂的初衷。敬贤,敬得从来不是贤王的贤,是贤人的贤,是才能的贤,是善行的贤,她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因一个无关紧要人的失势,就被断了谋生之路?

卓烧竟不知她如此能说会道,把一个叫敬贤的学堂,硬生生说成好像是因她而建的。真是可笑。

良久,她走下阶来,挑着尹流醴的下巴,“要救她们可以。拿出你的诚意来,侍一次寝,救一个人。”

“什……什么?”尹流醴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脸迅速涨红,犹如被羞辱一般,十指并拢,紧扣掌心。

卓烧讥笑道:“你不是走了季相予的路子进来的吗?你不会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吧?还是说,你什么都不懂?”

尹流醴语气凝结,有点难堪地瞥了眼卓烧,又盯着地面,咬着下唇,似在艰难权衡。

“嗤,你还真信了?”卓烧手指挑过她的脸颊,不屑地擦了擦,嘲讽道:“朕国事繁忙,可没工夫跟你闲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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