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着我,翻我的身,还有类似口水一样有点恶心触感的东西落在脸上。
我怀疑是谢蓝桉养的名叫蜜蜜的吊睛白额虎又不听话跑到床上来折腾我。
蜜蜜总是这样,看见我就要糟蹋我这个良家男人。
顺带的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师兄和谢蓝桉一起坐在首座,他们互相深情对视笑得很幸福,但在我看来师兄这种千年冰山笑成这样很让我起鸡皮疙瘩。
师兄头朝谢蓝桉对我说:“来,阿槐,叫师嫂。”
谢蓝桉一脸慈祥的看着我,说:“阿槐,师嫂会好生对你,再也不欺负你了。你以后不要随意来找我了,我们要保持距离,我怕你师兄吃醋。”
说罢,谢蓝桉靠近师兄怀里,一副很是依恋新婚丈夫的娇妻模样。
师兄食指轻点谢蓝桉的鼻尖,笑道:“真是贴心宝贝,疼我。”
坐在次座看这出戏的我不顾场合,当场把三天前吃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然后我“垂死梦中惊坐起”,好像死了一回般大喘气。
这种场景,真是太恐怖了……
世间情爱如此惹人为之向往,一爱变一人,一爱牵思绪,一爱改天地,可我是宁愿相信师兄会吃屎也不相信师兄会叫别人宝贝。
我醒来的时候有些酸痛,感觉被人打了一顿。
身上清爽,没有口水,不知真是我的错觉还是蜜蜜真有来过,只是谢蓝桉帮我处理了。
对了……谢蓝桉呢?他居然不在,往常一起睡,我不醒他就绝对不会醒。
这种大少爷的性情总是难以猜测,还是先赶回去和师兄说说推掉结契大典的事情吧。
我下床走出门,发现一位道童守在门口,见我出来拿出揣在怀里的一套衣服递给我,衣裳为蓝白色,倒是符合我的审美。
道童恭敬地说:“戚大人,请更衣,谢蓝桉大人的结契大典快要开始了。”
“什么?什么结契大典?”
“谢蓝桉大人和贵师兄裴枫凌大人的道侣结契大典。”
我大吃一惊。
什么鬼,我这一觉睡到一个月后了?怎么一醒来谢蓝桉就成亲了?
“我睡了多久?”
“回大人,三日。”
三日……为什么我会睡上三日?这三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明明听说的结契大典时间是在三个月后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还是先去结契大典看看情况吧。
时间紧急,我没有拿道童给的衣服换,立刻御剑飞行回逍遥门。
飞出去一段时间后我在天上遇上了好几艘其他宗门的飞船往逍遥门的方向飞,看到流轲宗的飞船船头有个熟人,我就飞过去朝她打了个招呼,路安染看见我暂时撤了飞船的结界让我落地。
我收剑问路安染:“你们这是干嘛去?”
路安染没好气说:“参加你师兄的结契大典啊,我是真没想到裴枫凌那个木头人还有结婚的一天,还是和小霸王谢蓝桉!啧啧啧,真是王八配绿豆,狗屎配夜壶,臭气熏天。”
“你别追求不到我师兄就这么说他啊。”
“呸!谁追不到啊!那是他没眼光!老娘追他一会都是他三生有幸,别人想要都没这机会!”
我不想和路安染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惯会嘴硬,我不说是谁被师兄拒绝了表白后醉酒三个月走不出情伤。
很多人说爱情十有九悲,路安染让我明白为男人伤情就是悲剧的开始这个道理,幸好我喜欢女人。
但他妈的老子兄弟就要跟男人搞在一起了!谁懂啊!我快气炸了!
我匆忙赶回来的晚,对这些事没多少了解,便跟路安染打听结契大典的事情。
她说这次的结契大典事关师兄这样的合体期强者便邀请了各大宗门前来,逍遥门掌门亲自主持典礼。前天谢蓝桉就被送去逍遥门准备事宜,听说那天的谢蓝桉一看见师兄居然反常的没有跟师兄吵起架来,两人很冷淡的两天里一句话都没说。
听说谢蓝桉都没正眼看师兄一回。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路安染凑到我耳边悄悄说: “诶,你和小霸王是不是吵架了?”
“我们不是几乎天天吵架吗…?”
“哎呀!我说的是真正的吵架!听说前天谢蓝桉出房间的时候走路都不稳当,是不是你和他打架了?”
有这回事?是我睡姿不好一脚把他踹下床了?这事不是没有过,他也踹过我啊。
“没吵架,也没打架。”
“那他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娘和他肚子里的蛔虫,干嘛来问我?真想知道待会你问他去。”
路安染听后直接往我头上来了一拳,“我没一见面和他掐架就算不错的了还让我主动问他!!!你安的什么心!”
他们两个从小就不对付。
以前路安染喜欢一位男修士,结果那位男修士看见打赌失败穿女装的谢蓝桉以为对方真是女性,一见钟情把人的魂给勾走,事后谢蓝桉嘲讽路安染没实力没样貌就算了,连留不住男人的本事都让所有人甘拜下风。
这话说的,我听了都像打爆他,更何况暴脾气的路安染,见面十有八有都要打一架顺道把周围的东西全拆了。
我的洞府就是受害者之一。
他们还偏偏都爱上我家玩,多亏他们,我从最初会好好装饰洞府到直接有张床和桌子椅子就够了的程度,反正他们活不长久,还能给我本就瘦扁的钱包一条活路。
说起来路安染为什么会来参加最讨厌的谢蓝桉的结契大典呢?
我如此问她。
她说:“嘿嘿,两男人搞一起,小霸王当娘们,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爱看极了。我看啊~他摊上裴枫凌就是守活寡的份!我这不去看他吃瘪吗?哦吼吼吼~我还要用留影石记下来当传家宝,笑他个一万年!”
我看路安染拿出了一个品质很好贼贵的留影石,是能保存千年留影的好货,看来这次她是下了血本。
随便她了,我现在可不关心什么留影石,只想快点回到逍遥门找谢蓝桉或者师兄把情况搞清楚。
“对了,我明明听说结契大典是在三个月后举行,怎么突然变卦提前这么多了?”
“前天万天宗掌门听说裴枫凌终于从那个谁也进不去的鬼秘境里出来了,生怕那个秘境狂魔下一秒又钻哪个秘境里找不到人,夜长梦多,干脆今日就把大典给结了。”
我拍脸无语,师兄,你的秘境爱好真是害了我啊!谢蓝桉这丫的也是,一边不想嫁人一边又不叫醒我,这不要那不要的,你真是贱啊!
等我回到逍遥门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飞船刚靠近逍遥门,按照名门规定要减速慢行,我便提前下船御剑飞行回门。
不知道谢蓝桉此时在哪,只好先去无极峰找师兄,他十有**在那里,再不济肯定在掌门那。
我和师兄并非同一师父名下的师兄弟,只是仗着小时候被师兄从妖魔鬼怪手中救下一条命,把我带回师门入仙途并对我多有些照拂的情分而比较熟悉。
我的父母死于妖魔鬼怪之手,离开凡间这么多年我尚且保持着年轻姿态,可凡间的逃离失散的兄弟姊妹早已尸骨入坟,我的子孙后辈都不知道传到第几代。
哪怕有后辈尚存于世,却依旧觉得孤身一人漂泊于世。
早年以为家破人亡一个亲人都没留下,年幼的我被师兄一手带大,所以我以往很长一段时间里很依赖这位沉着冷静的强大长辈。
以前都是我得了空会主动去见师兄几面敬茶或讨教,仅靠着这份待遇,我便成为了宗门里唯一能和师兄聊的上天的后辈。
而且我还是师兄亲口承认的干弟弟!师兄平时清冷但绝不对我冷漠,在我看来师兄只是有些不善言辞不善表达罢了。
多年的相处让我很清楚师兄对情爱毫无兴趣,对用炉鼎来修炼这一事更是看不上眼。
当然,师兄要找道侣我肯定赞成,但绝不能是谢蓝桉这个臭脾气的小王八蛋!
所以我才会答应谢蓝桉去找师兄或者掌门求情。
路过广场我看见那里布置了一些红花,好些人聚集在那里说话,看起来像是在讨论结契大典的客人。
结契大典现场装饰简洁,几朵红花随便摆在有些空的地方便是所有的准备。
依师兄的办事风格不可能这么不给面子,恐怕是谢蓝桉那家伙强行要求的。
无极峰常年落雪,一年中几乎有三百天风雪不歇,无极峰结界不会阻拦我,我很轻松落地于山顶。
当我时隔多日来到无极峰山顶时这里一如既往的白的发光,除了雪和不远处的洞府外再无其他存在。
一想到如果我没有把事情处理好,这洁净的无极峰可能被谢蓝桉那个从不愿意吃苦的家伙弄得乱七八糟多出很东西,比如昂贵的树木或者一大堆装饰物,我就觉得无极峰被糟蹋了。
所以为了无极峰的安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站在洞府门口,石门紧锁,门旁立着一根树枝,这是我和师兄的暗号,有树枝在表明他人在洞府里。
看到树枝我有些感慨和愧疚,我近百年来一直忙着修炼和伏魔,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找过师兄,我原以为像他这样清冷的人是不会一直保守着我年幼时死缠烂打得来的约定的。
我在成长的同时,好像不仅丢掉了我在凡间的骨肉至亲,还淡薄了我在修仙界的兄弟情义。
不过……我相信这份情义淡薄但不会消失,不然师兄怎么还会放树枝呢?
我朝里面喊了一声:“师兄。”
话音刚落,石门缓缓向两侧打开,我走进去,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漆黑山洞中,只有尽头处尚且燃烧着一根蜡烛,师兄便坐在中央石桌前看经书。
见我来了,师兄抬头静静的看着我,等我开口和他说话。
一如以前一样。
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对待师兄,与其说一大堆废话,不如直入主题,我便说:“师兄,你要和谢蓝桉结为道侣了吗?”
师兄点头。
“能不结吗?你是不知道,谢蓝桉他……不喜欢你,而且…而且师兄你要是和谢蓝桉结为道侣的话我就要叫他师嫂诶!”
师兄没有立刻回答的我的问题,过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师兄你要和谢蓝桉结为道侣?我定是不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传闻。”
“自有缘由,暂且不能告知于你,等事情了结,我会与他解契。”
今日已经是结契大典,不管我再怎么神通都不可能说服师兄或者掌门取消大典,毕竟邀请了这么多名门贵客前来,莫名取消大典只会抹了宗门的颜面。
师兄从来说到做到,他这么说,起码以后事情还有转机的机会。
为了能让谢蓝桉这个恶心到让我起鸡皮疙瘩的“师嫂”赶紧滚出逍遥门,我问师兄究竟是有什么事真的不能和我说吗?我想帮帮忙尽快解决。
师兄起身走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说:“大典要开始了,走吧。”
师兄套上一件红外袍,算是穿了婚服了。
我跟在师兄身后随他走出洞府,思绪流转于过往。
外面的飘雪,风中的悲呼声,师兄带我回逍遥门的那一天也是下着一场雪。
这里还是那么冷清,和师兄一样。
当我们两个走出门后我拉住师兄的袖子,师兄停下脚步侧身回头看向我。
“师兄,结契大典上,我能让人吹笛奏乐吗?”
师兄点点头,同意了我的请求,我们便一同飞向广场,在半途中因为目的地不同分道离开。
我没有立刻去广场,而是去了万春山的药庐找祁师姐祁笙,她是逍遥门中辈分较高那一辈,师兄见了都要尊称她一声师姐。
我找到祁师姐时她正在药田里侍弄药草,见我来了停下手中的活同我打招呼。
“阿槐,你还舍得回来啊?离开宗门多年都去哪了?”
“五湖四海,天上地下。”
“没受伤吧?”
“除妖魔鬼怪和一些无尸罢了,尚且应付的来。”
祁师姐走到我身边查看我有没有外伤,见我真的没事安下心来。
“你此番回来,可是来参加你师兄的结契大典?”
“是。”
“那你还来我这做甚?”
我笑道:“来请师姐在大典上奏笛一曲,师姐笛艺极好,定是能惊艳全场。”
祁师姐弯曲食指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这不叫惊艳全场,叫喧宾夺主。为何突然叫我奏笛?肯定不是你裴师兄叫你来的。”
“谢蓝桉曾说在他结契那日想有笛声陪伴,我这不来满足他吗?”
祁师姐听了我的话有些惊讶,随后有些无奈的笑道:“结契中,乐为其二,人为其一。谢蓝桉和裴枫凌传闻情定终生,我看着你们长大,你们什么性子、关系如何我是一清二楚,所以这传闻我可不相信,其中定是有内情。阿槐,谢蓝桉此番结契定是不情不愿,你让我去奏笛,岂不是更伤他的心。”
我不太理解,“正是因为不开心,才要用能让自己开心的喜欢的事物来调和不是吗?”
世间阴阳调和,人道平衡,悲喜相交归于平静,这个道理用在这件事上是讲得通的吧?
祁师姐无奈的看着我,“师姐是不会去奏笛的,无论如何都要的话,你便自己吹吧,你笛艺也不错。你走吧,大典快开始了,我稍后就赶过去。”
我后来求了师姐几回都失败告终,无奈只好飞去广场。
我飞到广场看见路安染早早占好位置,便过去她旁边,发现她正在到处找角度位置,好把谢蓝桉的“悲惨样”记录的更好。
路安染对我说道:“戚槐商你快帮我找找位置,难得一次机会我可不想留个不完美的影。”
“麻烦,你自己弄。”
“切,不帮忙就滚一边去!”
路安染一脚把我踢开,我踉跄着站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修为比我高,我管他男的女的必须得和她打一场。
我拿出我放在储物袋里的笛子准备擦拭一番给谢蓝桉奏笛一曲。
谢蓝桉曾经说无论怎样都要听我在结契大典上奏笛,让我用笛声指引他到结契高台上,让他知道 我人在哪,他要去哪。
真是矫情,自己不是有眼睛吗,非得去当个听声辨位的盲人。
此时我听到附近的人的低语。
“那谢蓝桉算个什么东西,肯定是他勾引裴师兄,不然裴师兄那谪仙般的人怎么可能和他结契!”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那谢蓝桉不洁身自好,和众多男女修士有一段风流债,这债多的啊都能堆到天宫上,跟狐狸妖精相比有什么区别?”
“还有那啥姓戚的一个修士,听说他跟谢蓝桉走的很近,不是风流债之一就是同流合污的。”
“男人娶男人,真是笑话,我看这裴枫林也没有传闻中说的那么洁身自好,装模作样假清高,没想到是个断袖,有够搞笑的。”
“那小霸王也是…没想到好这口,不知他在上还是在……一定要是后者,治治他这臭脾气。”
之后的话更为下流诋毁,我无心再听下去,暗中施术让那些说闲言碎语的家伙都滑了一跤,一时间广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哎呦声。
我告别路安染,走到大典高台之下,掌门和师兄正在那里站着,我躬身向掌门问安,掌门允许我起身后同我叙旧一番。
“许久不见,阿槐长高,稚气也褪去不少。”
“在外伏魔,身心皆有所成长,不负逍遥门栽培。”
“好,好。你来这所为何事?”
“我和谢蓝桉为好友,想在他和师兄的大典上奏笛一曲,还望掌门和师兄答应。”
掌门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须,“无妨,你的一片心意怎好不领,枫凌同意便好。”
师兄:“可。”
我笑道:“多谢掌门和师兄!”
我站在一旁为笛子试音,后来跑去乐师那里向他们说明我的来意并确认谱子,他们欣然欢迎我,确认后不多时结契大典开始了。
鸣鸟开路,尾羽火红,施术起风,仙子散花,红绫飘摇。
古筝和箫齐声奏响,气势磅礴的同时不乏柔情。
谢蓝桉身着红衣,垂眼脚踏石阶而来,我适时鸣笛为他奏乐。
曲子欢快愉悦,我想起祁师姐和刚刚那伙人的话,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这场大典真心祝福而来的人恐怕没有几人,师兄甚至并不重视,这样荒唐的结契大典对于谢蓝桉这样从不委屈自己、谁说他一句都要回骂十句的家伙来说……一曲笛子真的能够让他开心一点吗?
我突然有些后悔。
我看见谢蓝桉一听见我的笛声就抬起低垂的头,眼睛看向我。
我站在高台之下,他就在我稍远处,我奏笛为他引路,算是尽一片心意和决意。
谢蓝桉,你别伤心了,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离开逍遥门。你不想回万天宗也没关系,我这次会带你去做游侠散修或另入其他门派,还要把蜜蜜带过去,所以你就不要像以往一样生气到翻窗进我房间掐我脖子玩了,那很恐怖啊。
我回过神来尽心尽力的吹笛,大家都在说他的错和污,如果我不能好好的为他奏一曲,岂不是太凄惨了。
谢蓝桉走到我左前方,伸出的手被师兄接住,两人一起走上高台。
当两人走上高台中央,乐师们和我一起停止演奏。
我站在一旁,掌门走上前来主持,在半空中展开一封结契书信需要两人在上面滴血立誓。
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师兄神色平静,倒是谢蓝桉略显慌张,一时间都忘记怎么滴血立誓,还是师兄拉过他的手用灵力在食指尖刺出一小滴血按在契约上才完成的。
接下来谢蓝桉就被师兄带走,他们两人要独处一段时间。
我走回路安染身边,她拿出留影石跟我炫耀说:“哈哈哈哈老娘的胜利来了,我要把这份留影卖给谢蓝桉的仇人,保证赚的盆满钋满!”
我看着这颗留影石,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说:“那你卖给我吧。”
“啊?”
“我和谢蓝桉算是仇家吧。”
“不卖给欢喜冤家!”
路安染跑开去和别人炫耀去,我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该去哪里。
我离开逍遥门太久,百年时间都用来降妖除魔,此次回来谢蓝桉和师兄这两个除路安染以外的至亲好友一起抛下我,这偌大的宗门竟是再找不出一个能开玩笑说心里话的人,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祁师姐这时看我不对劲走过来询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说:“没有。”
“悲忧对我们修仙之人来说就如汤汤无形流水,奔流进岁月和天地中不复回,阿槐,你有修道之心,从小便不怎么跟别人说不好,师姐不过问是相信你能处理好。”
我抬头看向这悠悠蓝天,“我肯定会的,我都多大人了,谢谢师姐关心。话说……成仙后,还能回这人间吗?”
乐师收筝离开,不慎弹到弦,几声音调生出来飘到我们这来,几声碎音,在这结契大典结束后的氛围余韵中,我竟没缘由的听出一丝哀伤来。
祁师姐笑道:“仙风吹得到你身上,亦可与君长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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