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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chapter 27

不是闻迦汀的引|诱对苏盐不起作用,而是苏盐不甘心每次都眼睁睁看着他在情爱的禁地里翻手云覆手雨,而她只能亦步亦趋、俯首称臣。

反叛精神是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每一个从遥远山村一步步走到大都市以求谋生的平凡女孩都该拥有的法器。

反客为主只在顷刻之间。

苏盐仰起脖子,带着无尽香甜的樱红唇瓣猝不及防地吸吮住闻迦汀的。

尽管生疏,她靠着本能用舌尖挑逗,在原本属于他的主场四处惹祸。

苏盐感觉到扣在自己腰上和下巴上的男人的手掌比先前更用力了,火辣辣的,可她并不觉得疼,只感觉平日里紧束在身体里的小兽即将挣开囚笼,关于驼山那晚的记忆如暴烈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两人都将失控之际,苏盐在黑暗中按住闻迦汀的手,红肿的唇瓣离开他的。

闻迦汀不解,微喘着垂首找寻她的敏感点。

苏盐另一手抵在他的胸前,指尖无力微微发颤,但拒绝的意图却明摆在台面上。

“你不是问我这么着急见你,想干、干什么吗?”

苏盐气息不稳,靠着他的肩膀,指尖想抓住点什么,于是在黑暗中顺着他的锁骨游移,拽住已然敞开的衬衫领口的第三颗纽扣。

闻迦汀闻言轻笑一声,笑意带动胸腔共振,嗓音里的砂砾像是能够借由空气传导,一颗一颗摩挲着苏盐脖颈上的皮肤。

“苏总这是在跟我谈条件?”他指尖梭游,修剪平整的指甲在虚实之间描摹热意。

苏盐身体紧绷,声音更加缥缈了。

“差不多吧。”她说,“闻医生不先听听是什么条件吗?”

“真会挑时候。”闻迦汀修长的指尖勾连着退出来,带着潮热在苏盐的下唇轻轻一抹,一股来自伊甸园的甜腻一瞬间让她脑子里“轰”地一下爆开烟火。

但即便如此,苏盐仍记着自己此行所求,她凑在闻迦汀的胸前用他的衬衫面料擦掉唇上的东西,而后在微弱的光线中仰起脸一眨不眨地看向他。

“闻医生你似乎从来没有定义过我们的关系。”她说。

闻迦汀就问:“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苏盐轻摇了下头,她没有经验,无法准确定义。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说出“银货两讫”、“各取所需”这样煞风景的话。

顿了顿,试探出声:“……合作伙伴?”

闻迦汀笑了,“还有吗?”

“露水——”

闻迦汀还是笑。

苏盐想起那夜在驼山看的电影,于是说:“情人。”

她用的是肯定句,不带征询意味的问号。

而闻迦汀也没有再发出那种无可无不可的轻笑声。

他没吭声,苏盐便当他认同了这个定义。

“情人也分很多种。”苏盐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不管闻医生和别人时是怎么样,我希望在我们还保持情人关系期间,能有个简单的约法三章。”

闻迦汀身体向后靠着椅背,一边慢条斯理地摸出烟盒,一边应道:“什么样的约法三章?”

“第一,一对一,不允许一对多。”苏盐伸出一根食指,恰好闻迦汀手里的打火机亮起,葱白的食指在她泛着红晕的脸上影子轻晃,招摇又灵动。

闻迦汀咬着烟挑眼看向她,微一勾唇,“可以。”

苏盐一愣,没料到他应得这么爽快。

闻迦汀从她的停顿中品出些不寻常来,他微微眯起双眼,“看你的样子,似乎认定我应该同时有很多段关系。”

“……倒也没有认定,但不确定是真的。”苏盐说。

不仅是她这么认为,任何见过闻迦汀的人,都会对他有这么的误解。

况且那日李荷同他打电话时笑得那么娇甜,不是情人胜似情人……

“这么不专心?”闻迦汀一手夹烟,另一手没有预兆地在她身前某处轻掐一下。

苏盐睁大眼睛,两手横在胸前。

闻迦汀说:“去,把烟灰缸拿来。”

看似霸道的下命令,嗓音却是清淡偏柔和的。

“在哪儿?”苏盐还是防着他。

闻迦汀把车钥匙也丢给她,“前面,把暖气和车窗也开一下。”

苏盐“哦”了一声,一手握着钥匙,另一手抓着前面的副驾座椅靠背,探身往前。

借着外面路灯的微弱光亮,插|入钥匙这步就费了不少力,她一边膝盖抵跪在前面的座椅之间,因为不熟悉这辆车的操作台,就问身后的男人:“窗户按键在哪?”

“左边,车门把手旁边。”

身后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沙哑,苏盐还不知道危险正在悄然靠近。

她背脊挺直,后腰天然形成一个凹洼,纵然视野里光线昏聩,她浑圆的臀和细腰之间形成的比例也足以使本就没有全然熄灭的欲|念在眨眼间爆裂喷涌。

“等一下,好像摸到了,是这个……唔——”苏盐的指尖已经触摸到按键,右边脚踝忽地被一只温热的宽掌握住,掌心擦着黑色薄绒丝袜,那种磨砺的感觉就像夏风吹起细沙掠过树梢。

西装裙下摆盖过膝盖,但因为此刻的姿势自动往上抻去一截。

分明是折磨人的动作,身后的男人却姿态优雅,慢条斯理到极致。

苏盐两手分别撑在驾驶位和副驾的座椅上,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身后那人手上动作忽然往前一送,苏盐的细腰不由自主地一坍,整个身子几乎要偏倒,可他咬着烟,另一只大掌贴着她的腹部将她提起,强硬地摆成原来的姿势。

苏盐转过头,一双眼睛透过散乱晃荡的长发发狠地看向他。

闻迦汀眯起眼眸与她对视,青白的烟雾遮住他大部分面容,苏盐好像看见他笑了,下一秒一股潮热从她身体最深处爆开,推送着她飞向云端。

苏盐两眼猛地失去聚焦,烟云略散,身后男人的脸一点一点变得清晰,那双沉黑的桃花眼宿命般刻进她的身体里。

她眼里的春意终于溢晃而出,变成一滴噙泪从眼尾缓缓滑下。

她再一次记起十九岁的那个闷热的夏天,闷热的房间里,年轻男人说:“对,我是医生。你哪里不舒服?不过看病之前,先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苏、苏小渔……”

“什么?”

黝黑干瘦的苏小渔靠墙站着,两手背在身后紧紧扣在一起,甚至不敢抬眼看他,更别提用那口浓重乡音再一次介绍自己。

……

苏盐瘫软在后座椅子上,黑色羽绒服盖在身上,遮住她的狼狈。

暖气开着,旁边一扇车窗也开了一半,车内的酒味、烟味和那股甜腥味从窗缝一点点逃逸。

闻迦汀双腿交叠坐在后座一侧,他一手将散开的衬衫扣子扣上,另一手指尖轻轻帮苏盐牵开粘在脸上的湿发。

“约法三章,还有两章呢?”他嗓音带笑,面色平静,不免让人怀疑两人之间的狼狈与优雅对比,是他故意造成的。

苏盐喉咙干涩,躲开他的手,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闷闷应道:“还没想好。”

“确定没想好?”闻迦汀说,“过时不候。下次苏总再找我谈条件,记得提前想好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

苏盐暗自咬住下唇,心想他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耍无赖。

终究是怕了他的招数,苏盐睁着一双娇怨的眼眸朝他看去,“那我说了。第一,情人关系存续期间双方不得与其他人发生超出正常范围的来往;第二,尽可能地保持低调,不公开;第三……第三先保留,等我想好了再说。如果有任意一方违反以上三条中的一条,则双方关系自动解除。”

苏盐一口气说完,观察着他的反应。

闻迦汀只是轻挑一下眉,失笑道:“我以为你会为自己多争取点什么。”

争取什么呢?

单子、包包、车,还是房子?

苏盐垂眸,身体在羽绒服下面重新调整了下姿势,她说:“闻医生给的已经够多了,我没那么贪心。”

顿了顿,她眉眼一弯,笑说:“凡事都要开口争取多没意思。我不提,说不定闻医生给的更多呢?”

听起来多狡黠。

是与游走在都市猎艳场里的妖童媛女才贴合的台词。

苏盐是吗?

闻迦汀勾唇一笑,指尖从她下巴处的羽绒服探进去,“你倒聪明。”

苏盐缩了一下,没躲过,就忍着那搓揉的力道强装镇定。

“我说的那三条闻医生都答应了?”她问。

闻迦汀不言,羽绒服底下以指尖在某处虚虚实实地写下一个“是”字。

苏盐对他没有抵抗力,上回在驼山她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今晚种种,再一次得到验证。

她喘息着缩成一团,被逗弄得急了她甚至想让闻迦汀给她来个痛快。

闻迦汀探身从前排抽了两张湿巾纸,拭净再一次沾上甜腥的两指,“哪儿能什么都如你愿。”

苏盐被他这句堵得胸闷,但又不敢在这时候还嘴——她不想整晚都耗在这里,明天还要上班呐。

闻迦汀将用过的湿巾纸扔进车载垃圾桶里,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十点。

他们在车里差不多待了一个半小时。

“送你回去?”他问。

苏盐“嗯”了一声。

闻迦汀关上旁边的车窗,推门下去。

苏盐一只手撑着椅面坐了起来,仍旧用羽绒服挡在身前,窸窸窣窣地摸着散落在四处的衣物,在狭窄的空间里局促往身上套。

闻迦汀绕到前面坐在驾驶位上,似是无意间转眼朝后视镜看了一下,他忽然问:“还能穿?”

苏盐被他问得一懵,紧接着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猜到他说的是什么,顿时羞恼得无以复加:“闻迦汀你……流氓!”

她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前面扔去,闻迦汀微一偏头,黑白格子的天鹅绒抱枕撞在中控台上,然后掉到了副驾地垫上。

闻迦汀轻“啧”一声,点评道:“脾气倒不小。”

苏盐没理他,低头将裙子下摆顺了又顺。

“就坐后面?”他问。

苏盐还是没说话。

闻迦汀无声弯了下唇,就将车子滑出了停车位。

苏盐脸朝向窗外,余光却有意识地掠向斜前方那人。

刚才那句,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因为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叫苏小渔的怯弱女孩,所以她会觉得直呼其名对闻迦汀也是一种冒犯。

她观察闻迦汀的神色,确定并无异样之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过后因着这份小心翼翼,不免自嘲。

这个点不堵车,只用了半小时不到闻迦汀就将苏盐送到了澜山公寓楼下。

银色奔驰临停在公寓楼前,这表明闻迦汀并没有久留的打算,苏盐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开口问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之类。

“回去开车慢点,晚安。”

她拎起包,手搭在门把手上,听见闻迦汀应了声“好”之后,才推门下去。

仍旧是下了车之后就径自往公寓大门走去,在掀起挡风棉之前也照旧听见身后传来轮胎倾轧路面的声音。

苏盐回头看了眼,笑笑,快步走去乘电梯。

不用饭团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有多重。进了屋,她立即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浴室从头到脚冲个干净。

裹着浴巾出来,才将刚才情急直接脱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因为时间太晚不便用洗衣机,除了要扔掉的薄绒打底袜和需要手洗的内衣裤,其他的全都放进脏衣篓里。

换上宽松的睡衣裤,都已经准备躺上床了,出于一种隐秘的羞耻心她折返到垃圾桶前,将那条才扔掉的黑色打底袜捡起来,团了又团打成一个死结,然后抻开一个新垃圾袋装好,以防被人误打开,她还拿油笔在上面写了“碎玻璃勿拆”几个字。

做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搂着饭团缩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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