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赤铁手”都有点看不下去,面具之下,传来了他的声音:“歌瞽,对你儿子好点。不然,有违天理。”
歌瞽忙说:“这不孝犬子,理应教训。但赤大人都这么说了,在下理应接受赤大人的建议。”
歌瞽之所以如此尊敬“赤铁手”,是因为“赤铁手”月月都会往他们家里送钱。歌瞽家里有一小片地,一天,“赤铁手”自称想要租下这一小片土地,一出手便是百两银子,可把歌瞽给乐坏了,当即买下一幢华丽小屋,自此便和胡壬女、歌象和和美美地生活在这里。而“赤铁手”月月都会送来“分红”,说是租赁土地创造的收益,有歌家一份,歌瞽顿时乐得合不拢嘴。
最初,歌瞽还对这个整日戴着面具的“赤大人”有所怀疑:他为何从来不摘面具?“赤铁手”还解释过:“我面部生疮,不能见风,所以只得以面具示人。”歌瞽当时也只有五分相信,然而“赤铁手”每月都会送来不少银两,时间一长,歌瞽的疑虑便被彻底打消了:定时给自己家送钱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坏人?
对于歌落雪,歌瞽是不闻不问,他只知道,“赤铁手”说歌落雪在为他“打工”,其他的,歌瞽一概不知,更一概不问。
这时,歌落雪那继母生的弟弟歌象突然上前,仔细打量起倾凤舞,贼眉鼠眼的目光在倾凤舞的身上不停游移,歌象忍不住说道:“嫂子,你还真是个美人啊!可惜,你选了我哥这么个东西,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说着,便欲动手,右手眼看就要摸在倾凤舞的脸上。
倾凤舞反应不及,一时忘了闪躲,只听“呼”的一声,快得连“赤铁手”都险些看不清楚,歌落雪一把抓住了歌象的右臂,就此一扭,歌象立刻痛得大叫:“啊!啊——!啊————!疼!放手!——啊!!!”
歌瞽登时怒了:“干什么呢???!!!快放开你弟弟!”
歌落雪松了手,突然微微一笑,对着歌象附耳道:“再敢动你嫂子,杀了你哦。”
歌象顿时汗如雨下,他实在想不到,平时受尽自己、父亲、母亲三人欺负的兄长,此时竟能说出这种话。
歌瞽怒叫道:“你又在说什么悄悄话?!有本事开诚布公当着你爹你娘的面说出来啊!”
歌落雪没有搭理歌瞽,而是继续附耳道:“你要是敢多嘴,我也一样杀了你哦。”
歌象顿时凉了半截,忙说:“哥哥没有说什么!就是跟我说,这样做是不对的!”言毕,连忙逃离歌落雪身边,躲在爹娘的背后。
刚才这出好戏,被“赤铁手”看了个干净,“赤铁手”面具下的双眼眯了起来,向歌落雪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擒拿手?”
歌落雪回道:“擒拿手?属下不懂,只是一时情急摆出的动作而已,难道碰巧看起来像擒拿手?”
“哦。”“赤铁手”随随便便地应了一声。
歌落雪方才确实并非擒拿手,只是简单的扭住歌象的胳膊而已,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力道,是因为歌落雪有深厚的内力加持。《怒目金刚》上的内功,真是不容小觑,竟让歌落雪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建立起了如此好的内功基础。
“赤铁手”道:“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了。先行告辞。”
歌瞽送道:“赤大人慢走!”
歌瞽将门一关,便提起了歌落雪的耳朵:“不肖子,长本事了啊!敢打你弟弟了啊!我告诉你,你弟弟的胳膊若是断了半点筋络,我砍断你一条胳膊来赔!!!”
歌落雪闭口不言,歌瞽越想越气,“啪”“啪”两声,狠狠甩了歌落雪两个耳光:“歌舜,你长本事了啊!你长本事了!”
倾凤舞被吓得不轻,连忙护在歌落雪身前:“伯父,可以了,落雪知道错了,可以了。”
歌瞽一时愤怒,也未发觉倾凤舞一直只叫他“伯父”,而不叫“爹”,他恨恨丢下一句:“看在儿媳妇的面子上,你老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还敢再犯,老子剁了你喂狗,不要你这个狗儿子了!对了,今晚你们出去住去,这里没有你们的房间!”
倾凤舞忙说:“出去住,这就出去住!走,落雪,我们这就去找住处。”说着,便拉着歌落雪,就此逃离了歌家。
路上,倾凤舞叹道:“我总算明白,你和你家里人的关系有多差了!”
歌落雪说:“对不起凤舞,让你受苦了。”
倾凤舞说:“没事的。我受的苦……还少么……”
歌落雪又道:“还有一件事我得道歉,我爹我娘以为你是儿媳妇这件事……是他们误会了,你可不要介意。”
倾凤舞笑道:“我不介意,真的。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二人就这么肩并肩走着,直至消失在远处的夕阳之内。
第二天,歌落雪叫了车夫,提前付了费用,让倾凤舞先回去。至于自己,到底还是打算回去看看家里人。倾凤舞没有多说,便独自一人赶回了他们二人的小窝。
歌落雪再一次回到那幢华丽的小屋,他早就知道,他不属于这里,但他还是放心不下父亲、继母和弟弟,于是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屋内,只有他那个花枝招展的继母,正在镜子前梳妆。明明是个半老徐娘,却从不肯承认自己老了,为了掩盖皱纹,脸上扑的粉都能把人呛死。歌落雪问:“娘,爹和弟弟,去哪里了?”
继母摆弄着头发说道:“你爹和你弟弟去准备过节的东西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哦……”歌落雪淡淡应道。
“你在等他们吧?坐吧。”胡壬女说。
歌落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个继母怎么可能对自己如此客气,他问:“娘,你说什么?”
“我说,”胡壬女又重复一遍,“你爹和你弟弟外出,一时回不来,你先坐吧,等一会儿他们!”
歌落雪大感意外:胡壬女怎么突然对自己亲切起来?莫非她良心发现了?
歌落雪不知,此刻胡壬女的心情,如同初见伯邑考的妲己:想不到这歌舜久不归家,自己甚至未能注意,如今的他,竟出落成一个如此标志的男子!真是比他爹那个老头子英俊许多!昨天只是轻轻一扭,竟几乎将象的胳膊扭断……想不到他瘦削身躯之下,竟也如此孔武有力!
歌落雪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这个继母胡壬女,竟对自己起了兴趣!!!
胡壬女化好了妆,对歌落雪招呼道:“歌舜啊,那椅子怪硌人的,来娘的身边坐吧!”说着,便坐到了床沿边上。
歌落雪未知其继母之祸乱心思,一时也没有提防,只是回答道:“娘,这椅子挺舒服的,不硌!”
胡壬女坚持道:“来吧,椅子是硬的,床是软的,坐床上多舒服!离娘近一点,娘给你说说你弟弟小时候的事!”
歌落雪一时也没多想,于是从椅子上起身,遵照继母所言做到床边,歌落雪道:“娘,你……”
哪知胡壬女竟如恶虎捕兔一般,一下子就扑到歌落雪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词道:“歌舜啊,你爹他没用啊,娘好难受的,你就满足娘这一次,就这一次。”
歌落雪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纵使这是并无血缘的继母,也定然是万万不可:“娘,不行的!娘你别开玩笑!……不行啊娘,娘,不行的!”
胡壬女则抱着歌落雪的脸又亲又啃:“歌舜,你就满足娘这一次,就一次,就一次,啊~就这一次。”
歌落雪奋力挣扎,他甚至想用上《怒目金刚》上的功夫,一掌将他这不知廉耻的继母轰开,但他转念一想,这功法甚强,自己还控制不好力道,若是将胡壬女一掌轰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罪犯?
胡壬女与歌落雪抓挠在一起,歌落雪一直在反抗,二人却都没想到,歌瞽和歌象,竟在此时,回来了!
而胡壬女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和歌落雪坐在床上的一幕,被歌瞽尽数瞧在眼里!
看到歌瞽那扭曲的表情,胡壬女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来了一手恶人先告状,大声叫道:“哎呦!瞽!这日子再没法儿过了!歌舜他想非礼我啊!瞽,你得替我做主啊!哎呦喂!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歌落雪正欲解释,歌瞽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当即抄起一根粗木柴,往歌落雪脑袋上劈去,歌落雪反应不及,未能及时运起《怒目金刚》内的护体神功,这木棍重重一落,他的额头立刻被砸破,流下鲜血,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不停地闪烁起金色的星星。
歌落雪还想解释:“爹,不是这样的……”
不待歌落雪说完,歌瞽的木棍又砸了下来,歌落雪昏厥的感觉更为强烈了。
歌象还在一旁“助阵”:“爹,打死他!打死他!非礼自己母亲,简直人神共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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