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11点半左右，商场超市和大部分小店已经打烊，除了大街上还有一些提供照明的必要路灯还在亮着，城市这座巨兽也已经陷入睡眠之中。在小区的一栋居民楼只有一户人家的灯光还在亮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一位母亲正在厨房煮着夜宵，在餐桌上等待的小女儿揉了揉眼睛。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才下班啊？今天不是爸爸的生日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啊”忍不住打着哈欠的母亲微笑着安慰女儿。
“瑜瑜，爸爸说他办好事马上就回来了，不用勉强自己。”小女儿用双手拍拍脸蛋让自己保持清醒，母亲看见这一幕倒是有些幽怨埋怨起了违约的丈夫。“姜云你就睡外面把！”
人体在深度睡眠和日常生活最明显的区别就是眼皮闭上了，再进一步就是集中注意排出积累的毒素，城市在睡觉的时候也需要排出自身的“毒素”。、
深夜11点，城南派出所审讯室内，一个头上缠着白色绷带配合独特发型的小青年正坐在审讯桌之前，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时不时嘴里还吹着口哨声。
“嘎吱——，砰——”走入审讯室的是发梢微卷，脸上有些小胡渣的中年男性。负责审讯的警察一手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右手抓着资料审视。小青年看见警察立刻按着脑袋缠着绷带的地方，整体显得十分滑稽。
“我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面了，根据现场的服客人和你小弟们所说结合，你是这次聚众斗殴事件的挑唆者是吧，你指示你的小弟们殴打醉酒的黄先生，黄先生杯你们殴打致无法反抗，之后你们再轮番进行殴打直到黄先生女儿出现，我说的没错吧？”大叔抿了一口咖啡。
“姜sir,怎么可能，明明是那个姓黄的先用酒瓶往我的头上砸，我的小弟帮我拦住他，后面他自己动手，下场怎么样我可不管的。”说着，小青年还要摸摸头上的绷带。
姜云懒得理会眼前的青年，看了眼手表想起之前和妻子电话里的承诺，拍拍脸准备先去找那对审讯室外的“姐弟”。
“小张，你看住他。”长相俊朗的青年马上答复。
姜云没想到在自己生日的这天还是要加班，其实在出警之前他可以早早下班或者把这件事交给换班的同事，可是在听到报案人姓名的时候姜云知道非他不可。
11点半，姜云端着两倍热水来到了林零和黄梅雨的身边，看着正在写着笔录的这个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看起来咖啡还是得少喝啊！”姜云小声嘀咕。对于梅雨身边的林零姜云不由得吃了一惊。
“梅雨，你爸爸很喜欢喝酒吗？”姜云把热水递给了两个孩子。
“爸爸很少喝酒。”一旁林零挑挑眉毛。
“有老混子，就有小骗子”一旁穿着露出大半个胸部和大腿根部女性显然对连带进派出所表示不满。
“有老鸨子，就有小婊子。”林零大声回应。
“小屁孩，你说谁呢。我看你也很欠……”女人显然被戳中痛处想要发作，但碍于场地和边上的民警。
“小刘，把她也带进去审话。”女人还想发作但是被强行拖入。
梅雨摸摸林零的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事件的时候你在哪里？”姜云坐在林零身边继续观察林零的样貌。
“我叫林零，树林的林，数字的零。我们那个时候还在去酒吧的路上，是想要把醉倒店长接回家，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姜云听完点点头顺便拍拍林零肩膀。
“好好陪着梅雨，你们店长会没事的。”林零点点头，这也是林语在送店长去医院嘱咐的。
午夜，姜云走入了审讯室。
“胡少爷，别演戏了。”姜云不废话地解开了青年头上滑稽的白色绷带。
“监控在店里也保存着，随时可以取，你虽然没有动手，但是小弟们的口供可以交代是你教唆的。”
“不可能！”
“他们就是一群和你一样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我相信拿你那些只够耍耍的钱和吃牢饭我想哪个选择一眼便知。”
“妈的，一群饭桶……”对付小毛孩姜云还是信手拈来的，不过。
“就算是我说的又怎么样！”姜云喝口咖啡。
“好的，有了。”姜云示意小张可以带走胡家孝。他还要去做小弟们的口供。
凌晨一点，梅雨早就写好了笔录，没有得到许可可以离开，林零则是端坐在梅雨的身边，林零被一直盯到发慌，“有什么话题吗。糟了，姐姐不在的话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希望店长没事就好。”
此刻，姜云审讯出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店长现在生命安全暂无大碍。”林零长呼一口气，梅雨摸摸林零头。
“梅雨，林零，你们吃晚饭了吗？”两个孩子一致摇头。
“好，那就来叔叔家吃吧，一起给叔叔过生日吧。”姜云想要缓解沉闷的氛围。
“走吧。”梅雨向林零表示“眼前这个人可信。”
凌晨一点半，姜云家。
“终于回家了，你吃了吗？”姜云妻子坐在睡在桌上的女儿身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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