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还是知道了于余干的事,下了班直接回家,于余还在狡辩,但看着陈安越皱越紧的眉,垂下头不再开口,陈安失望的问他为什么总是屡教不改。
于余本来准备了一桌子菜等着陈安回来,但此刻牙都快要咬烂了的他,一肚子憋屈不敢在陈安面前显现的他,在陈安身后眼睛都要喷火了。
陈安不用看都能知道于余心里在想什么,看着厨房里于余准备的菜,叹了口气,脱了外套,扁起袖子,在经过还在生气的于余身边时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第二天晚上陈安约了丁放,丁放叫来了丁歌,陈安让于余跟他一起去,于余脾气再也压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嗖的一下站起来,嚷嚷着凭什么,于余嚷嚷的越大声,陈安的眼神越是冷漠,冷的就像千年不化的寒冰,他谈生意,跟最讨厌的对手竞争时都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于余瞬间熄火,逃避着陈安的眼神,强撑面子的找补:“哥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说的时候心虚的眼神还时不时瞟一眼陈安。
于余换了衣服,跟着陈安出门,到了地方,下车时,于余掰了车门没掰动,回头看向陈安,陈安推了一下有些滑落的眼镜,看向车内后视镜中的于余问他还记得交代过他什么吗?
于余后牙槽开始痒,陈安等了许久转过头看向他,于余咬着牙,扯出一抹笑,放松脸上的肌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生硬:“进去要有礼貌,道歉要诚恳,不能任性!”
自打毕业后陈安就没对他如此严厉过,应该说自打他出生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这么严厉的管着,偏偏这个管他的人他还不敢有半点意见。
会所包间里,于余趴在陈安怀里哭,问他:“我们分手就真的不能再来往,你就不能继续当我的哥哥吗?”
“分手,就是不认识,就是陌生人,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陈安抚摸的手有多轻柔,说的话就有多决绝。
见丁歌,于余是不乐意的,陈安给了他选择,要么从门里出去,一辈子别回来,要么就乖乖的反思,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去道歉。
陈安在前面带路,于余跟在身后,不情不愿,但陈安一回头,于余又立马换了嘴脸,乖巧的仰起头。
进了门,于余不情不愿,丁歌也不情不愿,丁放看着陈安进门,忙招呼着落座,沏茶,丁歌抱着胳膊坐在椅子上头扭向一边。
陈安盯了于余一眼,于余站起身鞠躬道歉,丁歌冷笑一声,表示她受不起,丁放见他们三人还有话说,关了门退了出去。
陈安将茶摆到丁歌面前,丁歌看向陈安,嘲笑他:“就这么个烂人,你还给他收拾烂摊子呢?”
丁歌说的时候还打开了和于余曾经的聊天记录,于余一看立马急了站了起来,又被陈安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于余气的喘着粗气抱着胳膊坐下来,丁歌挑衅的看他一眼后把聊天记录怼到陈安面前,讥讽刻薄道:“陈总,看看吧,看看你的枕边人是怎么说你的,要我给你念出来吗?”
“你别太过分!”于余还是没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究竟是谁过分,是谁明明是同性恋,还骗婚!”丁歌丝毫不示弱,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
“你自己贴上来的,我让你贴了吗,赶都赶不走,马的跟狗屁膏药似的,艹!”
“你说什么?我倒贴!你踏马再说一次!”丁歌提起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
于余躲开砸过来的茶杯提起手里的茶壶,骂道:“难道不是你倒贴?你自己看看那聊天记录,你自己看看,我有主动找过你吗?我有说喜欢你吗?我有吗?”
“于余,你过分了!道歉!”陈安一把按住于余拿起来的茶壶,手上力气大到,按下去的时候茶壶裂了。
于余被震住了,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看着陈安铁青的脸,脑子一转立马鞠躬道歉说自己就是嘴欠让丁歌大人不记小人过,变化之快,丁歌都给看傻了。
看着看着丁歌笑了,指着面前的两人,笑到有些难看,突然释怀了的说道:“你俩真是配啊,一个虚伪,一个假意,你俩就是对方的报应!”说着说着,笑的越发张狂起来。
出了门,于余提心吊胆跟在陈安身后,陈安进了车,于余还站在原地不敢动,陈安下车问他站在那做什么,罚站?
上了车,陈安拉了一把领带,于余呼吸都停滞了,刚刚被茶杯砸头他都没怕过,但他就是怕陈安,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看见他失望的眼,更怕他说过的那句老死不相往来。
“哥哥?”窒息的寂静中于余坐不住了,他宁可现在让陈安打他一顿都好过现在的沉默。
“于余,今天你对丁歌所说的都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吗?”陈安终于问出声?
“哪,哪句?”于余吓的说话声音都变了,抬头看向陈安,又被他冰冷的眼神冻到缩回去。
“你说她是自己倒贴上来的,在你眼里我也是吧?”陈安一开口,于余恨不得现在要有后悔药能回到前面,他一定认真道歉,绝不嘴欠。
“于余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撒谎的坏孩子!”陈安一双审视的眼落在了于余身上,眼神利的,让于余这个撒惯谎的口干舌燥。
于余伸出手想要握住陈安的手,陈安拒绝了他,依旧盯着他,于余慌了急了,说自己从来没想离开,也不想离开,他就是嘴欠他可以进去再次道歉,他以前有很多想法不成熟,但经过这次的经验教训他已经知道这都是错的,比起世俗约定俗成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更想要的是每天都能回家,回有陈安的家。
看着陈安还是冰冷的眼,他急了的口无论次,前面还有三分侥幸,此刻只剩被抛弃的慌乱,他不是怕离开陈安会丧失陈安这条金大腿,他怕陈安真的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车停在这一个小时,明明车外的广州很热,此刻于余浑身冷的就像从冰棍里捞出来般,即使陈安开车回家,于余也进了门,但还是一直打着摆子,到了早上更是发起烧来,烧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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