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苏暝连忙制止,但是也并没有什么用。男人开口,毫无情绪的问苏暝,“我是谁?”好问题啊!她怎么知道他是谁!她刚从床上爬起来也才不过10分钟而已,已经回答了一个世纪难题了,好不容易答对了,不出两分钟又来一个重磅炸弹,苏暝现在被炸的头晕目眩,恨不得赶紧晕倒,然后从梦中醒来。对啊!这是梦啊!这是梦醒来就好了!就算梦里死了,她也不会真的死,她只不过就是醒来而已。想到这,苏暝开始摆烂,“你爱是谁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男人的手开始锁紧她的喉咙,苏暝有点后悔了,她还没看见白毛长什么样子呢,万一很帅呢。男色误人啊!都快被掐死了还想着这些呢…
苏暝被掐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踩了男人一脚,不对,应该是是跺,她这一脚可是牟足了十乘十的力气的。男人手一顿,愣了一瞬,松开了苏暝的脖子,苏暝也愣住了,怎么就踩了他一脚呢?怎么回事?放开了?不掐了又?又不用死了?呸呸呸,又不用醒了?还没反应过来,嘴比大脑先发言了,“嘶…痛死了!”由于刚刚被掐到吃痛,苏暝几乎是本能反应,转过身去,对男人怒目而视,由于男人和他的身高差她还得微微仰着头,活像一只炸毛晾爪的小狸花毛,俗称丧彪。因为苏暝是一个超级怕痛的人,不小心磕到桌子腿了她都要蹲在地上揉好久。但是有时候她又好像不怕痛,如果撞到同一个位置,她就会很生气,气愤的按着那个淤青,心里想着让你撞,让你痛,我看你还能有多痛。十分变态的想法。
一切的一切在她回头看见男人的那一个瞬间,都被他抛诸脑后了。白毛,190,帅哥,身材,完美!打住,先擦擦口水。当务之急,是她要怎么圆住她突然踩了他一脚的事情,“你干嘛!虽然我威胁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道歉了,我又没有恶意,你为什么突然掐我脖子!痛死我了!”苏暝决定恶人先告状,拖延时间,再想对策。然而,男人只是松开了手,看起来也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淡淡地说,“你不是苏暝,你是谁?”这个问题给苏暝问愣了,什么叫她不是苏暝,她不是苏暝,那她是谁,她不是苏暝,那谁是苏暝?这话什么意思?“你没事吧?我不是苏暝你是苏暝啊!”苏暝反问道,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作势又要伸手,嘿!油盐不进?这一长串的输出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男人还是要杀她。
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的拍开男人的手,还真让她得逞了。这下男人开始面露疑惑了,“你到底是谁?”“苏暝,苏东坡的苏,暝色入高楼的暝,如假包换,就是本人!”苏暝突然灵光一现,难道说,这个白毛认识的人,或者说这具身体叫苏暝,但内里,也就是灵魂不是她,是另一个人,她,魂穿了?不是做梦?想到这苏暝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事情就难办了,她不能死,万一她死了就不是醒过来那么简单了,是真的死了怎么办!虽然每天早上都希望世界毁灭,但是她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啊!还不是在自己的身体里,这也太亏了!
通过刚刚种种迹象表明,现在这具身体的原主应该是一个脾气不怎么好的人,只有在踩人和偷袭男人的时候才是正常的。这应该就能解释的通了,为什么男人要把她锁起来,但是拜托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样是犯法的!根据法条第不知道是多少章多少条,反正规定过。
想保命,先演戏。苏暝这么想着,演戏装傻的什么的她最在行了,毕竟她可是出了名的面具大户,mbti之神infj,可以扮演任何人,只要她想。“你过来干什么?”苏暝先发制人,抛出问题,占领先机,省的她像小学生一样被老师提问,于是问了一个模棱两可的问题,打探男人的目的。还别说,男人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不干嘛,就是过来看看你。”什么意思,没事过来刷存在感的?这俩人是什么关系?“我要出门,透透气。”苏暝提出了要求,一个看似不过分又过分的要求,她只是想出门,又没有要造飞机大炮当然不算过分,但是看在男人把她锁起来的情况,出门可能就是一个很过分的要求。
男人思考了一下便同意了,“走吧,我和你一起。”这次换苏暝迷茫了,这么容易?这么简单?就同意了?那上锁的房门算什么?被掐的脖子又算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理解,真的不理解,但是苏暝还是抬脚走了出去。一个纯白色的大厅映入眼帘,白的有点晃眼,苏暝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直到适应了光线之后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整面的落地窗,有三面,房子挑高也比一般的要高出一倍,透过干净的玻璃,外面现在竟然是白天?而且看样子是上午的光景,阳光没有很刺眼,天气貌似也很和煦。走近了窗,准备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肩膀被按住了。“别离太近。”语气不算太强硬,也不带什么感情,似乎他还对苏暝的身份抱有怀疑态度。苏暝只好站在被允许的范围内,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外面是一大片草坪,树木,房子寥寥无几,好像是在郊区,又不像是森林。应该不是什么高科技科幻世界,也不是什么仙侠飞升的故事。那应该还可以搞得定吧,毕竟是比较普通的世界,基本常识就不用重新开始学了。苏暝这么想着,但是要怎么从这个白毛帅哥身上套到有用的信息,又能不引起怀疑呢,他似乎好像很敏感的样子,这是个麻烦事。思考了片刻,苏暝开口问,“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男人想都没有想就说,“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似是生气,但是好像又已经习惯了的口吻。“其他人呢?这里为什么就你自己?”苏暝又问,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挑了一下眉,回答道,“什么人?你想见谁?”苏暝想着至少能从别人口中得到这个世界的一点讯息,但刚出房门到现在就只有这个白毛一直在她身边便说,“不想见谁,只是觉得这么大个房子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觉得很空旷吗?”苏暝想着最好连这个白毛也一起滚蛋,房子里就剩下她自己至少安全一点,这个白毛就好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稍微不注意就炸了。
男人不置可否,“没有人,这里只有我,没有别人。”他倒是明明白白回答了苏暝的问题,但是这个答案让她更泄气了,没有别人可以救她,她只能自救了…这个天被他聊死了,以至于苏暝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要问他点什么了,气氛就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冻结了。死嘴快说啊,再说点什么,这个气氛现在简直太尴尬了!“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苏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或许这个问题她真的想问。男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苏暝,仿佛对她突然好奇了不少,“你从没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不然的话你没必要关着我,而且还上了锁。”苏暝胸有成竹的说,还带了一丝挑衅。“哈。”男人轻笑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你果然不是她,你到底是谁?”说罢大手捏住了苏暝的下巴往上一提,让她正视着自己。
糟了,到底是哪句话漏出了破绽,让他看出来了?苏暝心里打鼓,她也懒得想了,直接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说?”此时此刻苏暝理不直气也壮,死也得死个明白,只听男人回答道,“因为我并没有关着你,或者说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并没有上锁,锁是她自己上的。”苏暝顿时内心郁结,神经啊!自己锁自己干嘛啊!有什么想不开的,把自己丢到这荒郊野岭的还不够,还给自己上了把锁。这下苏暝彻底暴露了,开始自暴自弃了。“我要是说我失忆了,你会信吗?”苏暝抬眼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哦?失忆了?”男人反问,“对,失忆,就是失忆,我不记得你是谁,也不记得这里是哪里,今天是几月几号,这些统统都忘了。”这哪是忘了啊,明明她一个也不知道好吧,“但是我记得我是苏暝!这没错吧!我记得自己的名字,所以能证明我就是苏暝,但是别的我不记得了……”苏暝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起来底气不足。
苏暝的视线移开不敢再直直的看着白毛的眼睛,她心虚,尤其对上一双浅绿色的眼睛,目光说不出的锐利且神秘。根据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叫苏暝是没错的,同名同字,不然一开始男人就会发现不对劲,只是失忆这个俗套的借口,男人到底会不会信,或者愿不愿意因为好奇再多留她一段时间,这就要祈祷老天保佑了。毕竟就连苏暝本人都觉得,这个借口又俗套,又敷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战斗力差太多了,说到底她现在也只是一块穿着衣服的鱼肉啊。
苏暝正在心里祈祷各路神仙保佑的时候,男人开了口,“除了记得自己叫什么,你还记得什么?”苏暝张嘴就想把个人生平介绍一下,今年20岁,身高体重,生日星座这些,不过还好这次脑子反应战胜了嘴,一个急刹车,悬崖勒马,多说多错,既然现在她已经说自己失忆了,干嘛还说这些乱七八糟没营养的话。说出来指不定又是要招来祸端。于是她张了张嘴,略显尴尬的说,“别的都不记得了…”顺便还表演了一下难过失望的神情,仿佛很落寞的样子。最需要做全套,管他信不信呢,先把自己骗过去再说,反正苏暝是很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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