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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07】2015-11-24压死骆驼

悲伤,恐惧,彷徨,一却都转化为一种愤怒。

我情绪不好的时候,一般睡一觉后肯定变好,但是,昨天的回忆让我越来越愤怒,早上做锻练的时候,土豆生的小狗听到我锻练的声音嗷嗷乱叫,我心烦意乱有点烦躁,上去一把那只乱叫的小黄狗提起来,顺手甩出去了十几米远,扔在我叔叔家的泥巴地里。心中的烦闷才稍稍减弱。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我家的老头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狗屎加王八蛋。

他克父刑母死妻克子克孙搞瞎自己再搞死自己。

我诅咒该死的老天,眼睛瞎了,弄出这样的东西。

记得我六岁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原因母亲让父亲去帮忙插秧割稻。母亲生了4个孩子,所以身体虚弱,长期营养不良和操劳造成贫血,印象中母亲能织布能种田,在母亲去世后的十几年后,家里还有母亲织的土布十几匹。当时是人民公社好的时代,我家里人口多,年年考核赤字,母亲估计是个死脑筋认真顶真的人,很在乎这个考核,应该想把这个赤字填补了,就要加大产出。

母亲的身体实在很差,那时只有青菜咸菜吃,连一寸多长的小毛鱼都不是家常菜。

记得有一次,母亲搁稻草(稻草用来做床铺最底下的褥子和做饭生火用),一捆十几二十几斤的稻草,她刚举过头,结果人整个摔倒下来,晕倒在地上了。还有一次,在她去世前不久,我惹她生气了,其实只是一点小问题,但估计她心情不愉快,操起搅拌猪食的棍子追过来打我,当年我九岁,我绕着村子逃走,我妈没有能够追上我。

闲话扯远了,我再说我妈和老头天天吵架的事。一个说帮忙种地(好象3、4亩地吧),另一个说我不能种地,我咳嗽没有力气不能种地,我在边上傻乎乎的听他们天天操练这些。

我6岁还是7岁还是8岁的时候,老头搬到他离家1200米(用百度地图测的距离,步行16分钟)的剃头店里住去了,听三姐说,他和一个叫刘小妹的小学老师有染,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他从此很少回家。

1984年7、8月份,NANH刮起10级台风,很多大树都被刮倒了,我家和叔叔家连在一起的猪棚被大风刮倒了。

叔叔家的猪棚,叔叔用木板再原地重新做了一间。

我家没有人能修猪棚,生产对里有人帮忙,在离我家300米(用百度地图测的估计距离)的地方借了个猪棚用。

于是我妈天天早上6点多煮猪食,然后提着20~25斤盛满猪食的木桶,步行300米去喂猪,也不知道一天喂2次还是3次。

不知道她是种不动地,提不动猪食,还是家庭不幸,她在一个晚上跳河自杀了。

我要骂我妈是个蠢货,地种不动就不种,猪养不动就杀猪,老公背叛自己也背叛,她是太傻太老实太执着太累……???

她永远的走了。

当然,我的骂声也可能是错误的,有时候,一个人面对残酷的现实的时候,就是想留得青山在,也可能永远没有柴烧,就像徐汇区100m2的房子价格800万,普通人10辈子都买不起,有时候,该死还得去死,脑子聪明的人就可以做好流浪街头的准备和勇气,到时候可以避免精神病和自杀。

死者安逸,生者艰难。

中午,经过叔叔家的地,被我扔出去的小黄狗竟然没有摔死,看到我发出嗷嗷的叫声,我心中忽然一软,叹息一声,跨过篱笆墙,把狗给提出来,放在了马路边上。

每个路人经过时,小黄狗都会发出嗷嗷的叫声,半个小时后,我出去看,发现小黄狗不见了。

不知道被什么人拿回去,养了还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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