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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番外[番外]

Nesaikes(奈赛克斯)这个名字出自一个小国的神话故事。

没人知道Nesaikes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生的,也没人见过他的父母。

Nesaikes就这样一个人活到了八岁,没人知道他怎么独自一人在山中活下去的,然后他被一户上山砍柴的农户发现了,他把他带到了山下的村庄。也没人在意为什么只有这个农民发现了他,总之故事就是这样讲的。

Nesaikes很聪明,他在八岁之前从来没有学习过说话和写字,但他很快就掌握了这些技能,虽然在那个物资匮乏还频繁战乱的时代想要养活一个人不容易,但是那个农民还是在和妻子商量之后收养了Nesaikes。并且给他起了个名字“Nesaikes(奈赛克斯)。”

Nesaikes就这样平静的在村庄中活到了十八岁,他很机灵,在村庄中很讨人喜欢。然后,理所当然的,故事的转折就要出现了,是的,不管怎么说之前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故事开始之前的铺陈罢了,倘若没有转折,这故事根本无法构成剧情嘛。

Nesaikes所处的时代是一个民众尚未启蒙的愚昧时代,人们歌颂着神的同时,也在深深地畏惧着存在于这个时代中的异类。很不幸的是,Nesaikes恰恰就遇上了一场属于他的无妄之灾。

村庄里遭遇了饥荒,这种灾难的出现总是无厘头的,就像是灾难片中的陨石,故事中的背景设定一样,到了时间自然就会触发的推动故事前进的必要条件。刚刚说过,村庄中的村民是愚昧的,他们推崇着并不存在的神明,所以他们也采用了会让他们安心的举措,从别的地方找了一个自称为“神使”的家伙。

神使告诉村民,Nesaikes是神投注于凡间的化身,所有人要像对待神一样的对待Nesaikes,只有这样,神才会息怒,而且来年会有一个好收成。不管这到底有多么的没有逻辑,村民们也像对待至理名言一样听从所谓神使的话做了。Nesaikes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善待和礼遇,这让他多少有些惴惴不安了。

接下来的故事可以说很容易猜想到,无非便是来年并没有好的收成之类的吧?故事总是需要一些波折的……

在即将发起这场运动之前的时间里,群众居然还能够如此的信任那个不明来历的神使?故事就不要细究了。

总之,接下来就是,他们确实在来年丰收了。人们欣喜若狂,村中却又蔓延了疫病。

这可真是,多灾多难?猎巫运动加黑死病?要素过多。

疫病蔓延了很长一段时间,而Nesaikes也无法发挥作用。村民们开始怀疑他,还出现了一种说法,庄稼的丰收是因为村民们的死去,他们身上“生”的力量流向了田地。因为庄稼一年好过一年的收成。死的人越来越多,干农活的人分明变少了。

村民们有些惧怕,他们从外面找了些人,一些专业人员。

Nesaikes开始了他的逃亡之路。他的身世被人猜忌,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山中活到八岁呢?他说不准就是山中的妖怪。他父母活着的时候就很奇怪,也不怎么和人交往,指不定就是怕暴露身份呢?对对对,这样也能解释他怎么八岁才出现在村庄,之前肯定是化形没化好,不敢出来见人!

肯定是他把不属于村子的疾病带了过来,那个什么“神使”也非常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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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aikes浑身脏污不堪,他感到筋疲力尽了,他一路都在躲避追兵,根本来不及清理自己,他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夜之间,周围的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曾经会笑着和他问好的邻居们门窗紧闭,他走到街上的时候,整个街道都是空旷的,正当他开始疑惑的时候,四周就围上了携带武器的人,他们面上充斥着愤怒,还带着恐惧,嘴中念叨着:“捉住这个家伙!”“就是他!”

人群拥了上来,Nesaikes尚未搞清楚状况,他愣在了原地,隐约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快跑!别回来了!”

他似乎被人下了大力气的推了出去。

于是Nesaikes就开始跑,他不敢停歇,生怕被后面的人抓住,他风餐露宿,一路上只能摘些野果充饥,但是现在,他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他有些累了,他躺倒在草地上。

就到这儿吧,他在心中想。

有水流的声音?

Nesaikes艰难地爬起来,他拖着步子到了河边,不管干不干净捧起水就灌进了嘴里,水滑过喉管,让他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真应该去洗个澡,他这样想着。

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将珍妮送给他的项链郑重地包进衣服里面。这不值几个钱,但是是珍妮送的,他这一路再苦也没敢把这项链当掉,想到珍妮,Nesaikes感觉自己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人们总会知道自己是清白的,那样他就可以回到村子了。

下周就是珍妮和查理的婚礼,Nesaikes努力让自己不要伤心,他们三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得祝福他们,希望可以赶上。

Nesaikes感受着水的凉意,他想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在他即将因为没有水而渴死的时候就遇到了河流,而且,他感受着脚底的痒意,一会儿可以吃上久违的肉类了。

正当Nesaikes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生活的时候,他不知不觉游得远了些,回过头来,都有些看不清岸边了,于是他又向回游去。

他看到一个小孩子正在岸边,手上拿着的正是珍妮送他的项链。

Nesaikes开始大喊,他加速向岸边游去,他叫喊着让那个男孩放下,而男孩只是拿着项链跑掉了。

Nesaikes甚至没顾上穿衣服,他就那样追着男孩,可是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

他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又回去穿上了衣服,将自己收拾整齐,他要踏上回村子的路了,他逃的够久了,他得回去,至少,他得去祝福珍妮和查理。

错了!错了!一切都完了!

瞧瞧Nesaikes看到了什么,一具焦/尸被绑在十字架上,从体型来看依稀能看出来那是个女人,Nesaikes不愿去想最坏的结果。

火还在烧着,在火光之下能够看到那个高大的十字架下还有着一具尸体,那是个男人,从动作上来看他正在试图解开下方的绳子,可惜太慢了,太慢了,那远远比不上火烧起来的速度,男人的手始终没有垂下,他永远定格在了那个动作。

Nesaikes躲在草丛中,他愣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在哪儿!”

Nesaikes又开始了四处奔逃的生活,他不明白自己是在为什么而奔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要遭遇这一切?

他有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珍妮和查理,有时候他还会想起他的养父母,他们一个个的都离开了他。

他又一次逃到了之前的那个森林,他像上次一样躺倒在了草地上,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并不知道,在不需要计算日子以后他就很久没记过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流水声,他忽地流下泪来。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他应该在八岁那年就被山上的毒蛇咬死才好,或者和养父母一起上山,然后被山上的野兽吃掉,又或者,他就不应该存在,这样就不会被带下山,也不会因为他生病而上山去危险的地方寻找草药,而他的朋友们也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了。

那他该恨什么呢?恨天?恨地?恨那些村民?恨那个带给他无限厄运的神使?

“我恨这个世界。”Nesaikes看着天上的星空如是说。

“不,你不应该恨这个世界!”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你是谁?”Nesaikes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那个声音接着说,“你为什么要恨这个世界呢?”

Nesaikes讲述了自己的经历。

“所以你要恨这个世界?”那个声音反问。

“我有什么理由不恨呢?”

“你仔细想想,你一路走来用来充饥的果子,在河中补杀的鲜鱼,在树林中射杀的飞鸟,这些支撑着你活到现在的东西,它们那一个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呢?”

“你现在所站着的土地,你所仰望着的星空,你耳边流动的风声,它们全部都来自于这个世界啊!”

“你的养父母,你的朋友,在路上帮助过你的行人,他们都诞生于这个世界。”

Nesaikes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恨?你应该爱这个世界啊!你不应该去恨这个世界,你要去爱这个世界!如果你的情感无处寄托,那么就去爱这个世界吧!爱比恨更浓烈,也更深刻。”

“这个世界没有做错什么,世界孕育了所有的事和物,你应该感谢,去聆听、去感受、去理解、去爱!”

Nesaikes说不出话来。

“你应该把自己的情感寄托于去爱这个世界,你应该为去爱这个世界做出努力,你要努力地去爱这个世界!这样,你就不会痛苦了,你已经有了需要为之奋斗的事业,去爱这个世界!努力地去爱!”

Nesaikes向声音道谢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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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俗的三角恋故事,俗套的剧情,一切的铺垫只是为了结尾,有些符合文艺青年但没什么营养的故事。

——某读完故事的人评价

源自于民间的传说故事,流传途中戏剧性的改编不可避免,那么故事的逻辑性自然经不起推敲,但这样的故事也正反映了当时民众的一种自娱自乐或者自欺欺人的想法,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劝说自己不必在意当前的苦难,大量的故事以思想教化的目的使得人民学会忍受苦难,思想受到禁锢。

——奈格路斯《全球民间故事详解》

故事究竟是否真实存在已无从考证,但这也正是普通民众处于的一种极端矛盾的环境之中所不可避免诞生的精神上的痛苦,最终的答案在至今仍被不少人所信奉也体现了其结果的普适性。

——塞尔弗斯《关于传说故事的社会影响性》

与其认为那个声音是被压迫者无能为力的催眠,不如认为这只是一个人内心思想的两种交锋。关于“爱”还是“恨”,这是一个永恒的议题。

——艾利克斯《文学艺术的独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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