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接下来的两天没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的心却安静不下来。
为什么没一个人死去?为什么?
死亡迷雾为什么到了我身上就没有了作用?
我是没有能力反制的。
看着自己的身体,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熟悉的世界,陌生的我。
我上回被抓走也是一样,不知从何而来的能力反制救了我一命。
我到底……是什么人?
倒也可笑,安全反而成了恐惧的来源。
我的活下来也成了自我质疑的原由。
我又想起能力理论来,能力理论一定可以解释这一切!
我翻看起自己的研究笔记来,试着把所有东西串到一起来,可是没用。
我不是知道太多,而是知道太少。
我知道的太少,以至于无法解释自己的遭遇。
……
旅行已经过去,我每天就只是看响星,写作业还有思考为什么我会活下来。
直到今天我在书店买到一本《稀晨屿奇谈怪论》。
这本书是真的好看,无论是花簇城的“致命花园”还是河光都的千古冤案,都可以说是在我的心上跳舞。
这大约是罗利莱斯向我推荐它的原因了。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字条女士又死灰复燃了。
「第283页」
只是一个页码?看来这一页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我把这书翻到那一页,是一个故事。
“咒”
“血字,围拢,无处逃。”
只有几个字。
但我总觉得里头隐含了什么信息,什么有用的信息。
目光扫向同一页的下半部分,是一个正常故事的开头。
“拉茨·灰河·拍与‘稀屿不败!’”这不是河光都千古冤案中被冤枉的人吗?
“拉茨·灰河·拍,河光都人,曾任稀屿冉洛□□冉洛办公室主任,后奉命在河光都从事反水芝工作。”
稀屿冉洛和泽生水芝我不陌生,历史课上总是考。
可我不知道稀屿冉洛的制度,从来没有人教过我们。
他们让一个办公室主任来做卧底……真的合适吗?
反正现在的泽生稀屿这么做不合适。
“灰河在水芝活动时化名为坦溪……”
这叫法,和我云琦老家的人称呼别人一样。
我又想起他们常叫我“芦雷”来.但我还是喜欢“斯塔丽特”。
“面对众人围攻,她接连放出七个死亡诅咒,最终寡不敌众,不幸落败。在被抓前,她口中始终是那句‘稀屿不败!’”
死亡诅咒!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常来说,他们应该不会让这样一个有关于诅咒的词语出现在人的眼前。
不对劲。
这本书绝对有什么问题,我把拉茨和《稀晨屿奇谈怪论》记到我的笔记本上。
这里头绝对有什么。
合上书和笔记本,我倒在床上便睡。
……
一片旷野,是云琦老家。
我在其中奔跑,像幼时回老家一样。
四周突然传来对我的嘲讽声:“你就是一个无能力者,永远爬不出泥沼!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的双脚离了地,是熟悉的感觉。
起雾了,雾里走出一个人来。
“这就是死亡迷雾,生命流派最可怕的毁灭之术。”
画面在旋转。
“哈哈,斯塔,我找到你了,你死了!”
是童年的游戏啊。
是逃不过的噩梦啊。
……
梦醒了。
可惜还有几天就要开学,而我没准备好。
没准备好继续面对一次次与死亡的擦肩而过。
我怕。
……
噩梦不会因为我的恐惧而远去,只会一步步逼近。
今天就是返校的日子,而我坐在去星星谷的短途列车上向灰刺阳祈祷列车不会有事。
我不信刺生冉教,但我依旧在这时候想到它。
我明白它为什么诞生了。
……
“哎呀,这不大倒霉吗?”
“快走快走,别沾霉运!”
走在教学楼的楼道中,我的血压飙升。
谁叫你们这么说的?
我怒目而视。
“哎呀,大倒霉生气了!”
“哈哈,你看她那样……”
“她就知道看着,多蠢。”
三个人形垃圾用那做作至极的声音说。
气死我了,本来被人追杀就烦,还来个你们?
我不经考量就狠狠地拍了一下中间那个垃圾的胸膛。
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震惊了我。
我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三个垃圾惊讶地看着我,默不作声,随后逃之夭夭。
哈哈,解气。
……
化学实验课,我的那一份药品直接爆炸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我、雷茨、勒伊法、珊正在图书馆里写作业,今天作业太难了,只能查书。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星星谷见过的一句好笑的话。
“雷茨,你和西格·花里斯光·莫代里星是什么关系?”我小声问。
雷茨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随后又归为沉静。
“斯塔,你从哪听说的?”
实话自是不能说的。
“你们的姓氏这么像,我怎么可能不好奇呢?”我笑笑,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
勒伊法和珊凑上来,打算听听是怎么一回事。
“唉,好吧……本来想瞒着你们的……西格就是我的祖先……”
果然。
“那……你们为什么把莫代里星改成了……莫代香?”
“小时候听我妈妈讲过,好像是因为一件事,具体是什么还是回宿舍再说。”
她指指不远处,那是管理员。
我心领神会,图书馆需要安静。
小声走回我们的宿舍,听雷茨讲故事。
“好,我要开始讲了。”
“停,你可以写下来吗,雷茨?”
雷茨不解,但还是照做,写的时候口里还喃喃着什么“不是有耳朵”之类的话。
可我需要文字。
她的笔记本上用杂乱的文字写着这个故事。
“一千多年前,大概是混乱时代时期。
一个名叫‘粉’的组织覆灭了,我的祖先受此波及,被迫逃亡。”
有意思。
“他们收集传言里的花,一共七种,投它进花季河。”
七种?不是五种吗?
“一个人获得了一件事实,因为他只投了五朵;另外一个人却获得了一件预言。”
原来我是得到了事实,怪不得总觉得不对。
笔记本上的文字就到这里。
“雷茨,那件预言到底是……什么?”
“是‘咒铸能’,真不知道为什么我妈妈特意把这句预言说的那么重。”
我把这几个字记到笔记本上,这是真正的花季河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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