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突然一句话给秦雨销整懵了,愣愣地“啊?”了一声。
什么片儿?是我想的那种少儿不宜的片儿吗??!
好巧不巧的,她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是林烬桁打来的视频电话。
他一般不会打视频找她闲聊,她下意识以为是有什么事,直接点击了接通。
林烬桁的俊脸出现在屏幕内,秦雨销刚要开口说“晚上好呀”,女人的舒爽呻吟和男人的低沉喘息猝不及防地在房间里响起。
秦雨销头皮一炸,整个人都僵住了。
“学委!”洛川子转头兴奋地冲秦雨销道,“这个是女性向的,男优一八五有腹肌,器大活好!!”
她一串话说完,才注意到秦雨销立着手机屏幕,神色僵硬,察觉到不对,立即闭了嘴。
其余三人也发现不对,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诡异起来,只剩片子里发出的声音又大又清晰。
林烬桁在屏幕对面挑起眉,黑眸幽邃,“秦雨销。”
秦雨销尬笑着,“我、那个、先挂了哈……”
说着,她飞快点掉挂断,把“烫人”似的手机塞到身后,一抬眼对上四人冒精光的八卦眼神。
那架势,好像盯上唐僧的盘丝洞群女妖,冲她一拥而上。
“刚刚是林烬桁吗?!”
“哇塞!!传说中的体院校草哎!!”
“学委大大,他真是你男朋友哇?!”
“他声音好有磁性啊!!喊你名字的时候好有感觉啊!!我听得腿都软了!!”
秦雨销,“……?”
呃……
她发现苏茵茵的八卦和这群女生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故作不好意思地答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她们依然不罢休,誓要刨根问底。
“所以你们有做过吗?做过叭?!你上次来上课脖子上全是草莓哎!”
“校草哥是不是身材巨好啊?是不是八块腹肌两块胸肌??呜呜好羡慕你有做帅哥男朋友。”
“你口水都要出来了,我们小学委身材也很好啊!我感觉林烬桁他才是占便宜的那个!”
秦雨销汗颜,“喂……”
这他妈太狂野奔放了!
怪不得她们四个能玩一起呢……
对比起来,她们宿舍四个人简直单纯得不能再单纯。
眼看着她们的话题越跑越偏,已经到了分享睡男人的经验了,秦雨销扯了个理由捏着手机溜得飞快。
二楼走廊尽头有个露台,秦雨销走过去,给回拨林烬桁视频。
系统自动的铃声响了好一会儿,秦雨销愤愤不平,她接视频都秒接,他磨叽什么呢?
在把女人藏衣橱里??
即将挂断时才被接通,林烬桁散散地靠着沙发,目光不知道从哪里漫不经心地移过来,“看完了啊。”
“昂。”秦雨销嬉笑着道,“男优差点意思,没你好看。”
林烬桁意味不明地睇她一秒,视线移向屏幕外,冷冷淡淡地说了声,“都出去。”
秦雨销听见对面起了一阵哗哩哗哩的脚步和谈话声。
“林少跟谁视频呢?这么宝贝?”
“走你的就是了,不该问的别瞎几把问。”
秦雨销敏锐的听见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在表达不满,还有类似麻将碰撞的声音。
她眯起眼睛,“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林烬桁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支住手机,伸手拿来一瓶水,拧开时指骨上浮着的青筋格外明显。
他微微仰头喝了几口,秦雨销在偏下的视角里,极佳地观赏到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无比赏心悦目。
“嘶……”她舌尖舔了舔嘴唇,端起声音,又软又甜地道,“哥哥好帅,想和哥哥□□。”
“噗——”
林烬桁一口水全喷了出来,一边咳着扯纸巾擦水,一边轻瞪了她一眼。
秦雨销在屏幕这边笑得幸灾乐祸,还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挤兑,“啧啧,堂堂林总,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呀~”
“我看你是活够了。”林烬桁呛了水,咳得嗓子微微涩哑,威胁的话听起来不仅没有威慑力,还格外性感。
秦雨销一脸无辜,指尖绕着一缕黑发,“那你要来度假山庄杀了我嘛~”
林烬桁睨她两秒,像是在考虑这件事实施的可能性。
两秒后,他随手扔了纸巾,散漫地靠回去,“太晚了,懒得动。”
秦雨销一脸惋惜,“可是人家真的很想和你爱爱耶~”
林烬桁唇角勾起一抹薄笑,“想吧,色狗。”
秦雨销,“……”
“别唠了,没爱了。”她撇嘴,“挂了。”
不等林烬桁说话,她就直接挂断了视频。
下一秒,林烬桁发来一个问号:
【?】
【你这什么毛病?】
秦雨销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心情瞬间低到谷底,将手机关机揣进兜里。
趴在栏杆上,眺望漆黑一片的山林,山里的空气清新,寒冷的温度也难掩萧肃下的生命力,极远处的城市夜景化成几条灯带。
她抬起头,夜空也是漆黑一片。
京州是看不见星星的。
……
周六的订婚宴准时在傅家别墅举办,秦雨销穿着高定礼服,跟在闻瑾身边装傻和假笑,像个完美的提线木偶。
她高跟鞋穿得还是不太利落,佩戴完订婚戒指要让到一边,林烬桁带着一众保镖,姗姗来迟。
傅老爷子亲自上去迎接,林烬桁客套两句,闲散地在上位落坐。
秦雨销神思一恍惚,差点摔倒,傅涔冬伸手扶了她一把,搭在她小臂上的手就一直没放开。
秦雨销感觉林烬桁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一万根针,搞得她如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
好像刚分手邋里邋遢走在街上,碰上了容光焕发的前任。
虽然他们还没分手,只是冷战而已,但足够让提线木偶不再灵活,手脚僵硬却要装作无事发生。
终于煎熬到晚宴结束,送走宾客,秦雨销一口气还没松,听见背后傅沉西的声音:
“那你住我隔壁,那个房间采光最好!”
她回过头,看见傅沉西揽着林烬桁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以前我奶在里面养过小香猪。”
林烬桁送给他一个“你他妈是傻逼吧”的眼神。
秦雨销原地石化,他今晚也要住在这里?!!
林烬桁冷淡的目光看过来,小秦同学立即眼观鼻鼻观心,继续装“我不认识你”。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大户人家的规矩,订婚当夜要在夫家住,适应一下夫家的生活节奏。
有毛病吧,哪个傻逼定下的规矩??
肖家人把她留下来,一溜烟儿走得干净,好像再多待一秒,她就能哭着满地打滚让他们把她带走似的。
忙活完已经过了十二点,秦雨销回到提前给她准备的客房,在衣帽间里扒拉半天,竟然全都是性感吊带睡裙!!
她微微皱起眉,感觉不太妙。
她仔细将房门锁好,挑了一件不那么暴露的雾蓝色睡裙去洗澡。
裹好头发出来,一踏进房间她就发现不对,室内哪里来的凉风???
她警惕地看向阳台,阳台玻璃门大开,浓墨般的夜色清晰暴露,窗边暖色调的地灯勾勒男人凌厉的身形。
男人靠坐在窗边的休闲椅上,黑色西装挺括,双腿闲适交叠,手指揉捏着什么。
光影半明半暗,秦雨销第一眼没看清那是谁,反手摸到壁桌上的瓷器,才分辨出来是谁。
“你有毛病啊?”秦雨销无语,走过去一把将阳台门关上,“你当你SpiderMan啊?”
雾蓝色的缎面睡衣是抹胸款,垂坠质感极佳,两根细细的吊带勾在她光洁舒展的肩头。
她里面没穿内衣,胸前饱满的漂亮曲线一览无遗,腰臀线条若隐若现,下摆只盖到大腿一半,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的漂亮小脚踩在粉白色的地毯上,柔软又性感。
林烬桁的视线在她身上慢悠悠滑了一圈,眸色沉了沉,“你穿成这样等傅涔冬来?”
“什么?”秦雨销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微微蹙眉,嫌弃极了,“我等他干什么?”
“没事。”林烬桁收回视线,继续揉捏指尖的粉白色玫瑰。
秦雨销,“……”
休闲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簇新鲜玫瑰点缀氛围,他手里的那朵运气不太好,被他蹂躏得破破烂烂,跟遭了天谴似的。
秦雨销阴阳怪气,“呵,林总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辣手摧花呢。”
她喜欢泥土里自然生长的花草,而不是这种被花匠精心修剪插瓶的花,但不耽误她想损林烬桁两句。
林烬桁闻言微顿,随手扔了花,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同时双腿分开,将秦雨销揽进怀里。
秦雨销裹头发的毛巾松落,湿哒哒的长发散开,她不满,挣扎着要起来,“你抽什么疯?”
“别动。”林烬桁手臂紧扣她的细腰,贴着她耳侧的嗓音沉哑,“我大半夜不睡觉,过来辣手摧花。”
秦雨销反应了一下,辣手摧花什么意思来着?
好像是……以狠辣手段对女性施以□□?
她耳根一热,有点恼火,“今天不嫌晚了,又不懒得动了?”
“这么点事儿。”林烬桁捏着她的耳垂扯了扯,“就这么多天不理我?”
秦雨销也知道这只是一点小事儿,她说那几句话的时候也是开玩笑的心理,可是她只要一产生“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嫌我烦了”的念头,她就只想躲起来。
她抿住唇不说话,睫羽安静地垂着。
林烬桁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犟不过她,轻叹了口气,“我那天就是逗逗你,你再撒个娇我说不定就去了,那句话哪里值得你生这么久的气?”
之前拌嘴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么,怎么那么简单一句就生气了。
消息不回,电话不接,在学校里看见了也装不认识,非得他找过来哄。
“我就这样。”秦雨销垂着眼,硬邦邦地小声道,“我谈恋爱就这样。”
“哪句话让我觉得没必要再说下去了,我就只想逃走让你找不到。”
不沟通,不解释,短时间内也不想见面。
“那要怎么办?”没有恋爱经验的林大少爷有点无奈,“我要一直哄到你愿意跟我说话吗?”
“不要。”秦雨销道,“你不让我自己待着,我会烦的。”
林烬桁无奈,“那你自己待着,会想着来找我说话吗?”
“……不会。”秦雨销越说越有理,“你不哄我就是不爱我了,你不爱我那我也不爱你,我才不会找你。”
林烬桁被她这套悖论气笑了,捏住她的脸,“你自己觉得这合理吗?”
“不合理。”秦雨销道,“但我就这样,我改不了。”
“行。”林烬桁也破罐子破摔,“那咱俩就这么凑合过吧。”
“时间久了你就会烦的。”秦雨销抬起眼,黑眸里蕴着几分惶惑不安。
林烬桁挑起眉,“知道我会烦还不改?”
秦雨销又闷不作声。
林烬桁等了两秒,揉了揉她湿乎乎的发顶,“好了,别不开心了,我不会烦的。”
他一想到她哭得要碎掉了,和他说“我没有家”的一幕,心就软得一塌糊涂,只想多疼疼她,怎么会嫌烦呢。
秦雨销伸出小拇指,“那拉钩。”
“秦雨销。”林烬桁有点笑,伸出小拇指和她拉钩盖章,“你幼不幼稚啊?”
“嘁。”秦雨销不忿,“等我不喜欢你我就成熟了,我比你妈都成熟。”
“别了。”林烬桁笑,“我妈比你还幼稚。”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提你的父母。”秦雨销竖起一根食指,“你和他们关系不好吗?”
她在林家内没看到任何和他父母有关系的东西,从林烬桁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这一点也可以推测。
“跟我爸关系不好,跟我妈关系还行。”林烬桁神色自然,拍拍她的脑袋,“以后你会见到的,先把头发吹干吧。”
“噢。”秦雨销从他怀里出来,光脚跑进浴室,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把吹风机塞进他手里,“你帮我吹。”
林烬桁握着吹风机,偏头往她屁股后面看了眼。
“你看什么?”秦雨销背着手摸了摸后面,裙子好好的,也没掖内裤里啊。
林烬桁抬眼,笑意顺着微勾的眼尾流出来,“看看你尾巴是不是翘到天上了。”
秦雨销,“……”
“我尾巴没翘。”她坐到林烬桁左腿上,视线下移,“某人的第三条腿倒翘得挺明显。”
“秦雨销,你是个女孩子。”林烬桁打开吹风机热风,“能不能矜持一点,少说点荤话。”
车轱辘都碾他脸上了。
秦雨销悠闲地吹起口哨小调,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林烬桁现在给她吹头发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吹到七八分干,他关了吹风机。
秦雨销背对他坐的,以为吹完了,正要起身,被林烬桁按住肩膀,她疑惑,“还没吹好?”
林烬桁没答话,下一秒冰凉的金属感落在锁骨上。
她低头,看见那条名为“森林秘境”的宝石项链,中间是足有七十克拉的切割水滴形祖母绿宝石,旁边两颗十克拉的翠绿色通透绿钻做配,周围镶满细钻,华光闪耀,坠在她的锁骨下方,比照片上更加美到令人窒息。
她傻了,好半天才转头,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干什么?”
那天总经理说光是这两颗绿钻就举世罕有,自然界形成的绿钻至少需要百万年,可遇不可求。
祖母绿宝石的价值就更不用提了,顶尖拍卖品级的项链就这么随随便便挂她脖子上了??
林烬桁唇角微抬,“给我们秦小姐的订婚礼物。”
他故意咬重了“订婚”两个字,秦雨销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今天傅家给她准备的一套珠宝价值也不菲,但她不喜欢,晚宴结束就拆下来,交给专人保管了。
这条她确实很喜欢,但价值是她远远高攀不上的。
林烬桁那个长命锁她平常佩戴可以,但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戴得出去??站在阳光底下,闪瞎方圆十米内的所有狗眼。
她开口要推辞,房间门被敲响。
傅涔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笑笑妹妹。”
林烬桁要笑不笑的,“啧,秦小姐的未婚夫来了。”
秦雨销,“……”
这种偷情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
她抬手伸到颈后,要将项链解下来去开门。
林烬桁按住她的手,语锋平静又暗藏危险,“就这么去。”
秦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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