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打不通电话,心里慌张,在街上游荡,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找工作了。
他颓然的坐在休息凳上,他想到了那个冰冷的雨夜。
他是在风雨交加,海浪翻滚的夜晚,被海水拍醒的,身上的伤一动就扯着疼。但身上的疼怎么也比不过心上的痛。
他绝望的像困兽一样蜷着身子,由小声啜泣到放声大哭,最后的最后,他嗓子都哑了,人也失去了意识。
见过白禾后,他一连打了好多通电话,他不相信白禾,但是结合沈泽铭平时若即若离的态度,他某方面又觉得白禾说的是真的。
人在痛苦的时候,总是一边绝望,又一边又满怀期待。
收到沈泽铭约见短信,他喜极而泣,他的心情像是坐火箭,嗖的一下从地面窜到了外太空。
【江北,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一起去国外散散心,机票买好了,我在N市等你。】
泽铭,我家里出事了,我爸爸死了,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你,我只有你了。
江北刚落地N市机场,就被人抓住强塞进了一个面包车,车上的人都是国外大块头壮汉,个个面露狠色,叽里呱啦的说着当地的话。
后面的事情,他不想回忆了,他痛苦的抱着头,双眼空洞的盯着地面。
沈泽铭,我到底怎么招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那次是真的想我消失?
我的存在碍着你什么事了,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你说清楚,我绝对不会纠缠你,你想和谁结婚,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北很容易就找到了沈氏大厦,毕竟现在沈泽铭这么有名,随便一搜就知道他在哪办公。
看着绚丽富有设计感的大厦,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他想此刻他和沈泽铭的差距,就是大厦和渺小蝼蚁的差距。
以沈泽铭现在的实力,想要为难他一个小人物,有的是办法。
想着想着,他竟然生出一种无所畏惧的勇气来,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明天什么时候上班?”
“下班了,下班了,有事明天来”保安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忽然停住,上下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小年轻,他总感觉像在哪见过。
好像是那个明星!
前几天还有狗崽来打听过的那个明星,他们说他和沈总关系不一般。
保安一下子转变态度,满脸堆笑的看着江北,“您怎么这个点来了,都下班了,您找沈总?”
保安的迷之微笑,让江北心底有丝怪异情绪,这是认错人了,认成谁了?
“你们沈总一般什么时候上班?”江北语气不悦。
“我们沈总,那可是工作狂。”保安笑着像王婆卖瓜似的说道,“沈总只要在临市,绝对是每天8点准时到公司,每天20点后才下班,有时候甚至是在公司过夜。”
“沈总,人长的那么好看,那么有钱,还那么努力……。”保安一边说一边盯着江北。
沈总的品味真是一等一的好,这小伙越看越好看,怪不得能当明星。
“不过沈总今天心情很差,黑着脸不到点就走了。”
等等,难道沈总故意躲这个人,不会是吹了吧?,保安一时竟拿不定主意。
江北看着表情古怪的保安,追问道,“你知道沈总住哪吗?”
连沈总住哪都不知道,估计关系也就一般。
“不知道,不知道,我下班了。”
保安挥挥手,不耐烦把江北往外赶。
江北的心情一团乱麻?沈泽铭和白禾没结婚?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依照沈泽铭以前的脾气,他想这几天他都难碰到他,所以提前来打听他,他准备明天早上早点来这堵他。
“沈总,我肚子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个饭。”
从下午收到周奇十万火急的电话,他就提溜着心来见暴君了。
沈泽铭瞪了一眼张子乔。
张子乔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立即又开始了第七份合同起草。
沈泽铭的电话突然响起,张子乔抬头看了一眼,提醒道,“沈总电话。”
沈泽铭,翻转手机,敲了敲桌子,催促道,“今天必须得把合同做出来。”
张子乔低头打着合同,推敲着措辞,腹诽道,什么人,真是该,活该,活该被人甩,就你这臭脾气,谁受的了你。
周扒皮,有点人性吧,我一下午水都没喝一口。
江北啊江北你惹谁不好,惹沈泽铭。
张子乔不由得对江北产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拿下了沈泽铭,又能把沈泽铭这个理性的人,激怒成这样。
张子乔把合同递到沈泽铭手中,神色有些不忍,“真的要这样?”
“泽铭,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沈泽铭抽出张子乔攥着的合同,语气冷淡,“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可以走了。”
江北,江北,你抛弃我的时候,你有过一丝犹豫吗?
沈泽铭攥着合同,闭上眼,靠在沙发上,再睁眼身上的气氛又冷了几分。
江北你不是对钱无所谓吗?那就不要让我失望,既然欠了我的感情,那就拿钱来还!
张子乔回去路上左思右想,不得安宁,最后他还是拨通了沈泽铭的电话。
“喂,泽铭是我。”
“……”
“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关于你们的感情,我不想说什么,但是作为你的朋友,我想说……。”
“嘟嘟嘟……。”
我靠,我靠,挂我电话,你今天脑子让狗吃了,你这样不知道是折磨你,还是折磨别人。
看你那熊样子,不就一次恋爱吗?,至于吗?甩就甩了呗,活该,该该。
肚子滴里咕噜作响,张子乔骂了几句,就开车去了常去的酒吧。
保安的笑一直萦绕在江北的脑海里,江北克制自己不去发散思维探究,但是还是不争气的胡思乱想。
沈泽铭交了别的朋友,在自己之前还是在自己之后?
思来想去,他头有些发胀,他想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
吵闹声充斥在耳边,江北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脑子越喝越清醒,他想到了和沈泽铭在一起的时候。
那次轮船叫停后,两人都有些尴尬,回去的路上,江北一直不敢看沈泽铭。
他明知道在那个时候叫停,是个男人都会生气,他能感受到沈泽铭身上的低气压。
不是他不愿意,是他害怕,沈泽铭似乎很有技巧。
他害怕,害怕他只是他身边一个,而不是唯一,他害怕那种得到又失去的感觉。
如果要失去,他想不要拥有就好了。
后面的几天,沈泽铭像个没事人一样,好像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沈泽铭对他像对别人一样冷漠。
江北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他辗转反侧,理智和情感拉扯。
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他想就算不是唯一是一个也行。
他那时就像现在这样喝酒,只不过喝了几小杯,剩下的泼在了衣服上,他就那样去找沈泽铭了。
粗暴的敲开沈泽铭的家门,门一开,江北就扑了上去,用不娴熟的吻技带着自以为很霸道的方式强吻了沈泽铭。
他把他压倒在沙发上,沈泽铭在他身子底下颤抖。
太急躁又没章法,好几次都磕到牙。
那是他第一次见沈泽铭笑的那样开心,他笑的身子都在抖,等着江北的下一步。
江北看着笑的发抖的沈泽铭,他又尴尬又脸红,有些窘迫的坐直了身子,不敢看他。
他想了好多遍怎么装醉,也想了好多遍怎么表白。
“泽铭,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泽铭,那天是我没想好,我准备好了。”
此刻氛围破了,江北的耳朵和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泽……泽……泽……”江北结巴的话都说不完整,“泽……泽泽……。”
声音像蚊子蚊蚊一样。
他说不出口,他觉得有些羞耻。
沈泽铭笑着搂过他,玩味的揉捏着他的耳朵,“江北,泽……泽,泽什么。”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江北想许是酒精发挥了效用,他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我,我……。”
这不明显吗,你要我说什么?沈泽铭!
“我,我,我想问你吃晚饭了没有。”
江北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想放弃了。
沈泽铭把江北抱过来迫使江北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江北双膝跪在沙发,羞得不敢看沈泽铭。
这样的姿势,虽然江北在上,但是江北却感觉自己像块被夹在筷子上细细端详,品鉴,下一步就要塞嘴里的肉。
沈泽铭侵略性的一只手扶着江北的腰,一只手放在江北后脑勺,把他的脑袋和身体往自己怀里带。
鼻息相对,暧昧涌动,江北甚至能数清沈泽铭的睫毛。
他的目光在沈泽铭的嘴上流转,上面亮晶晶的,此刻他想到一个词––美味,虽然没有吃糖,但刚才的吻回味起来依旧甜滋滋的。
沈泽铭被江北湿哒哒贴肤的衬衣装扮诱惑着,他看到他眼底带着纯洁又有些欲的眼神,喉头滚动,甚至有些燥热。
沈泽铭按住江北的脑袋吻了上去,回馈给了江北一个霸道又很狂热的吻,他似乎在教他,江北似乎有点子天赋。
两人都被点燃了。
江北领口大开,放任沈泽铭。
沈泽铭看着江北迷离的眼神,停下动作,抬头看着江北,推了推他。
“不好意思,我有些冲动了。”
什么意思?江北满脑子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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