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爱他,那么我五岁的时候就爱他了。
01.
阿正很郁闷,因为他的老大飞雄最近有些阴晴不定。
前几天,飞雄派阿正去码头接一个女孩。“这是给她准备的屋子的地址,这是钥匙。”飞雄向阿正嘱咐道,“我有事要做,你替我安顿好她,有什么缺的东西,你转告我,我再帮她准备。”
阿正应了下来,没隔几个钟飞雄打来电话,“今晚我自己去接,钥匙先留在你那里,明天见面时再给我。”
无事一身轻,阿正去场子喝酒,没想到飞雄也在。飞雄见了阿正,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不知道今晚要去接人?码头上有多冷!你让她在那里等?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能负责吗?”
“大哥,”阿正委屈的躲着打,“你不是说你自己去接吗?”
况且飞雄看起来也不是有事要忙的样子。
“这么多废话!”飞雄给了阿正一脚,“快去接人!”
阿正快马加鞭地赶去了,“林小姐,”阿正见到那个令老大退避三舍的女孩子,“飞雄哥让我来接你。”
还以为是个丑八怪呢,阿正在心里嘀咕,这样一个靓女,应该抢着来接才对啊。
那女孩点了点头,“叫我阿初就好。”
才把阿初送到住处,飞雄又传来短讯,“人送到了没?食没食过东西?”
阿正有样学样地问了,“有没有食过东西?”
“不用了,”阿初说,“我不饿。”
“大哥,她不饿。”阿正回了短讯。
“不饿就不用买东西吃了吗!万一她晚上饿了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出门?”
阿正灰溜溜地去买了夜宵。
“谢谢。”见阿正挠挠头要走,阿初叫住他,“帮我问Andy哥哥好。”
Andy哥哥?阿正挑眉,隔天飞雄向阿正询问阿初情况的时候他一五一十地说了。
“对了,”末了阿正补充这句,“阿初让我帮问Andy哥哥好。”
于是阿正另得一顿打骂,“阿初是你喊的吗?Andy哥哥,她这么叫你也这么叫?滚滚滚。”
什么嘛,自己不敢去见,就拿他出气。阿正暗自腹诽,猜测林云初应该是飞雄之前欠下的风流债。
幸而林云初人很好,又很漂亮,每次阿正去送东西她都会给他小费,也不提令他为难的要求。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半个月,林云初留阿正在家吃午餐的时候突然讲了一句:“我可不可以跟Andy哥哥通电话?”
阿正被汤呛到,猛咳一阵,犹犹豫豫地拨好飞雄的号码。
电话接通,果不其然是没好气的招呼,“跑哪里去消遣了?还不回来做事?”
“Andy哥哥,我是云云。”
电话那边的气焰明显被林云初浇灭了。
“云云。”阿正觉得飞雄磕巴起来,“发生什么事吗?”
“Andy哥哥,你最近很忙呀。”
“还好,”飞雄干咳两声,“还好。”
“我知道我来香港是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这句倒是说得极快,“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阿正讲,我都给你安排。”
“我们没空见一面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林云初的声音本就低,说这话时又显得格外柔软,“我以为,你会来码头接我的。”
“见。”飞雄答应时已不过大脑,“你乖乖在家,我去找你。”
“你来,我煮东西给你吃。”林云初说,“云吞面好不好?像以前一样。”
“好。”
托林云初的福,阿正第一次见飞雄穿衬衫西装;衬衫西装还不够,手里捧着一大束花。
“记得你喜欢桔梗花,顺手买了。”飞雄将花递给林云初。
鬼扯,阿正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跑了好几家花店。
“我喜欢的,谢谢Andy哥哥。”
阿正被“碰”的一阵关门声拒在屋外,屋里面的事,怕是只有飞雄同林云初他们两个人清楚了。
“Andy哥哥,你先吃东西,我找个瓶子把花插好。”
“我帮你。”
说是帮忙,飞雄只晓得局促地站在林云初身边。
“你好像和我陌生了许多。”林云初察觉飞雄的生分,“如果在街上走,你一定不敢认我了,对不对?”
“你一点没变,我认得出你。”
“是吗?”林云初没抬头,摆弄着鲜花,“我应该变漂亮了才对呀。”
“可能,”飞雄的耳朵红透了,“你在我记忆里一直很漂亮。”
“你没去接我的那件事,勉强原谅你了。”林云初放好花瓶,“过来吃东西吧。”
窄小的餐桌上两人面对面吃着云吞面,飞雄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林云初聊天:“在这里住的惯吗?”
“还好,就是我一个人住,心里总发毛。”
“我叫人来保护你,没事的。”
林云初调转话题:“这里的布置和当年在广州的老房子蛮像的,不过少了几块泡沫垫子,我们之前常把泡沫垫子铺在地板上,然后在地上玩。”
“是喽,伯父不在家的时候你就央着我陪你玩。我一边陪你玩还要一边听着伯父的脚步声,他不许你坐在地上的。”
“爸爸不在了。”林云初喃喃,碗中热气升高,是她的眼泪掉落。林云初抹了把眼泪,抬头问飞雄:“我们那时在玩什么?我不记得。”
“看看电视,翻翻漫画。”飞雄含糊其词,“也没什么。”
“这样。”
一时无话,只待食物吃尽,林云初收拾碗筷。
“云云。”
林云初闻声转身,就被困在飞雄和厨房案台之间。
“小时候我们学着电视里的男女主人公扮家家酒,你是我的女朋友。”飞雄定在原地,只是他气息中的情愫越迫越近,“我没来见你,是因为我担心,现在你长大了,只剩我幼稚。”
林云初垫脚亲了飞雄脸颊一下,“这样呢?还担心吗?”
“不太够。”飞雄眼神晦暗不明。
林云初欲将亲吻飞雄的另一边脸颊,双唇却被飞雄捉住。从蜻蜓点水到极深研几,她被他吃透。
“等一下。”林云初艰难地吞吐出几个字。
“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走。”飞雄嘴上说着,身体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不要走。”林云初的声音微乎其微,但点燃飞雄这团火只需要她的那点零星。
吻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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