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特意准备了十几种茶水,你们都品尝品尝。”知道宋彦琛晚上行事,姥爷也没睡着,一直等着,知道他们回来一定经历了一些事情,看到他们回来,就立马从后厨端了一盘子的茶水递到每个人手上,“小琛啊,何少,看你们俩惊魂未定的模样,这,红枣党参当归茶最适合你们压压惊,快点喝下。还有这乌龙、普洱茶十分解渴。”
“珍珍,小月这大晚上吹冷风,这玫瑰普洱茶最是暖胃,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多喝两口,不够壶里还有。”
此时姥爷看眼前这四人的眼神,就像是自家孩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完全没有晚上把他们当成小白鼠的狡黠,眼里全是慈祥与怜爱。
宋彦琛和何幼卿喝完四杯水之后总算是缓过神来,时间将近一点,便让姥爷先去休息,将前院与后院的门关得严实,四人聚集到档案室旁。
何幼卿迫不及待抽出黑板来,在黑板上画出刚刚他和宋彦琛经历的一切,画完最后还不让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真的,月儿,如果你是跟我一起下去的话一定脚都软了,不过没事,哥可以保护你的哈!”
林月一如既往地翻白眼,当作没听到。
吕珍珍却是第一次跳出来,挪到林月椅子一旁,一屁股坐在她的扶手上,另外一只手妩媚地搭在林月的肩膀上,抬眼看了看何幼卿,提醒道:“何少怎么还没喝上就醉了,姐的人都敢调戏了,看来是想常常被手术刀划破皮的滋味了?”
吕珍珍向来是说到做到,既然说何幼卿由她解决,自然是要出马。
“别闹了。”宋彦琛正想着事情,对何幼卿示意了一个眼神,让他安分点,早就提醒他别招惹林月,这下好了,连珍姐都站队了。
盯着何幼卿的画,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宋彦琛翻箱子找了找,在最下面的柜子找到一支彩笔,将最外面的圆形涂抹成淡蓝色的,里面的那一株巨大无比,高得看不见底部的花涂成白色,而□□涂抹成蓝色。想了想,在最外面将他的吊坠也涂成蓝色,确认没有细节落下之后,才放下笔回到座位上,手指节轻轻扣了扣黑板,十分确认,“这便是我们在河底看到的场景。”
吕珍珍看着眼前巨大的圆形,然后手比画了些,好奇地问,“老大,这你画的是个圆,然后里面有个东西,外面还有个吊坠?”
看了半天,吕珍珍还是没看懂,凑近了看,头左右摇摆着看着圆形中包裹着的一片白色,像花,有□□,但又不像花,没有花瓣花蕊,指着上面,疑惑地转头看那两人,“这是花?莲花吗,怎么画得如此模糊?”
“老大可能没看清,我看得还算清楚,有个花的形状,但具体的确实看不清。”何幼卿还凑上去仔细看了看,他画得就是看到的,没错,解释后看林月拿着笔记着什么,没发表意见,但吕珍珍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便解释道,
“大姐,你是没看到我们俩刚刚都凶险成什么样子了,幸好下去的是我和老大,要是你们俩下去估计魂都没了。”何幼卿看到吕珍珍张嘴,刚刚强制的口气立马换了个味道,压低着声音,开始卖惨起来,“哎哟,河底下的磁场如此异常,我们俩的大脑自然受到一些影响,能看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别要求太高。”
何幼卿和宋彦琛上来时候惊魂未定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吕珍珍一想到这里自然也就没说什么。一旁的林月突然开口问,“磁场异常?怎么说?”
说到理论知识,何幼卿自然在行,双腿交叉站在黑板前,双手叉着腰开始摆谱起来,吕珍珍伸手就要收拾他,才让何幼卿收敛些,他捧着那朵花,孜孜不倦地解释起来,“就这朵花来说啊,正常的花在河底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那□□怎么也有十厘米那么粗,那花瓣厚实得坐两三个人都没问题,这一看就是受到污染,绝对是磁场影响。”
“污染也分为很多种,按照污染物的主要类型呢,可以分为耗氧污染、富营养化和重金属污染,如果按照污染指数算方法,可以将污染划分为无或者低、轻度、中度、重度、极重度这5个不同等级,为何你能一口确定是磁场的影响?”
何幼卿刚想反驳林月,但找了他脑袋里所有的知识,突然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知识点能够支撑他刚刚的结论,最后只能说“我的直觉告诉我的,不行吗?”
本以为林月会一如既往地反驳他,却没想到她竟然也同意了,“所以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一个是找污染莲河的契机,另外一个就是要找磁场。”对于林月说的,吕珍珍没想法,自然不说话。宋彦琛想了想,指着黑板上的圆圈说,“影响花朵异常生长的磁场也许就在这个圆形的天然屏障。”
“怎么说?”林月追问。
“这个圆圈是一个天然的屏障,隔绝外界的一切,应该是要保护这朵花,但也许是这圆圈的能量太大,溢出这个圈外所以才造就莲河如今莲花终年盛开的盛况。并且我的吊坠和里面某样东西有感应,我一拿出这个,整个人就像是磁铁石的另一部分,快速被吸引过去。”
一说到这个地方,何幼卿就没忍住,脑海里全都是刚刚惊险的场景,走到宋彦琛身旁,一脸委屈地抱着他,“老大,幸亏你先一步将吊坠护起来,要不然我们俩现在就要成肉末了,真的是天妒英才啊!”
林月记录的手突然停下,刚想说话,就看到吕珍珍十分认真地盯着他们两人,声音也跟老街外面现在吹的寒风相媲美,“所以你们俩究竟哪里受伤了?”
“不是我,是老大。”何幼卿第一时间举双手投降,把目光看向宋彦琛,其实他刚刚就想说的,但无奈老大给他一个眼神,他才没说话。不过如果是他,他也不会说,两个大老爷们儿下个水,还能见血,虽然是一点小小的伤口,但说出去也是丢人。宋彦琛斜眼瞥了何幼卿一眼,看他直接将头调转过去,将手上衬衫转过去,看到白皙的手臂上渗出红色的血迹,没感觉疼,便打算一笑而过,“没事,一点小伤。”
“受伤了就要说,怎么能藏起来呢?你当自己是Superman,还是英雄电影看多了?”说真,吕珍珍便从客厅杂物柜上将医疗箱抽出来,将垫付,绷带拿出来,看一旁的宋彦琛没有动作,便拿出医生的姿态命令道,“手,伸出来。”
宋彦琛一想到手臂上的伤口,担心吕珍珍硬来,特意将手背到身后去,“没事,小伤。”
“第二遍,手。”虽然说她是法医,但最基本的包扎还是可以的,听这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吕珍珍直接拿出剪刀来,有种威胁的味道,“第三遍!”
“谢谢珍姐,我可以自己来。”说着宋彦琛就拿着垫付,解开手腕处衬衫的扣子,要自己上药,但吕珍珍脾气上来,向来说一不二,直接按住宋彦琛的手臂,剪刀“咔嚓”两下,就露出黝黑的皮肤来。将他手臂翻过来,触目惊心的皮肤呈现深红色,凹凸不平皱巴巴地堆在一起,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手臂处。
吕珍珍也是第一次看到宋彦琛身上有这样的伤口,脑海里下意识闪过漫天大火,人声鼎沸,哭泣声哀怨声充斥在耳边的画面。
宋彦琛尴尬地摸了摸鼻梁,笑着看着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流血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感觉,你看,还是有好处的吧?”
吕珍珍一看就知道宋彦琛的伤疤是被大火烧伤的,并且暗红色的皮肤应该是丧失了皮肤功能,所以伤口现在还在流血,但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说不疼。
“我也没说什么。”吕珍珍作为半名医者,她什么伤口没见过,手里快速用碘附处理伤口,一边说着,“现在医疗很发达,激光治疗、药物治疗、手术切除效果都不错,如果你真的想治疗,我可以给你推荐医生。”
宋彦琛抿着嘴笑一笑,那笑藏着七分苦楚,三分欣慰,“好,如果我决定了,一定找你。”
何幼卿在一旁看老大像个乖宝宝一样伸出手让珍姐治疗,突然慢慢挪到林月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嬉笑道“月,有没有一种血脉压制的即视感。”
“我叫林月。”每次听何幼卿叫她名字,都有种甜腻巧克力混着芹菜下肚的恶心感,看他过来,正好继续刚刚的话题,揪着他坐到一旁,问,“你身体在水下有什么感觉?”
何幼卿扭了扭四肢,除了被老大生拽的那一下,也没其他地方受伤,看林月盯着他的眼神,以为她也要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说着把白皙的手臂露出来,“你放心,我没受伤。就是感觉越靠近那朵花,心跳就越快,身体里好像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十分激动。”
“你和能量石有感应。”之前或许是凭借直觉猜测,但这一次林月可以确认,在这个地球上能够与能量石产生感应的人有像她一样的,还有像宋彦琛借助外界力量的,就只有第三种可能。
之前只是听林管家说过,像他们这样的人总是向往,甚至是奢望地球上美好的爱情,但没人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但现在好像一种可能。回想之前何幼卿只提到过他的父亲,有些好奇,“你好像说过你的父亲是司令,那你的母亲呢?”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父亲说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提到家人,何幼卿看得很淡,可能是从小到大都是在家人的呵护之中长大,得到的爱足够的多,所以他才能成长到如今人人称赞的帅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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