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穿越了,你失忆了,你有一个系统。
系统告诉你:你现在在哥谭,继承了一栋教堂,你是一名梵蒂冈在籍的神父,你要在哥谭宣传我主的荣光。但实际上你是一名异教徒,你的真实目的是有朝一日能够面见信仰的真主。
你困惑,你不解,你大为震撼。
“讲道理,为什么我非要出生点在哥谭而不是其他城市,隔壁大都会人美心善生存环境还好。”
系统:但你需要信徒,只有苦难才会吸引信仰。
“纽约隔三差五就有外星人入侵,宇宙级别威胁!”
系统:你打不过外星人。
“。”
“我是什么品种的菜逼吗?”
系统:你把斗殴全点在医学上了。
“?那我削急救点斗殴。”
系统:……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不怕救人全是急救拳。
“我有医学啊!”
系统:……这是你自愿的。
“你吓唬我,我需要补偿,都开局自带教堂了,给我送个50信用呗。”
系统:撑死20。
“40,不然你准备让我上街乞讨吗?我又不是和尚还能捧着碗去化缘。”
系统:你想去讨饭我也能开副版。
“30,起码给个30的基础值吧!都自带HO位了!”
系统:行吧。
“所以我真的不能换出生地吗?”
系统:……不能。就算落地成盒也得给我盒在哥谭。
“好吧,那我有什么超能力呢?”
系统:没有。
“有什么魔法吗?”
系统:没有。
“有什么特殊血统富婆亲戚吗?”
系统:没有。
你沉默了几秒,小心翼翼向系统提问:“那我有什么?”
系统:80的斗殴,80的医学,80的妙手。
“我可以再加一个催……”
系统:不可以。
“炮……”
系统:下一个下一个。
“心理学?”
系统:你长了脑子吗?点心理学?凭你34的幸运吗?
“好吧,射击给个60不过分吧。”
系统:行吧行吧,别烦了,现在给我落地成盒。再啰嗦直接把你投放到□□火拼现场!
“等等,还有一件事!我辛苦考上神学院才上了两年就被迫辍学,现在我做神父我的毕业证……”
系统:教籍都给你了还要什么毕业证。都失忆了怎么还惦记辍学这件事,你老家都炸了三了!快给我上工去啊!
“但你还没告诉我我的名字!”
系统:卡都车了还不把自己名字取了,自己随便编一个不见好了吗?快滚!
■■:“安德烈-亚伦”,xx条数据已录入。
系统:4302年了你怎么还惦记着安德烈啊……
“安德烈”诞生了。
在哥谭上东区的一角,在空无一人的教堂内刷新,名为安德烈的人类睁开眼,他绕着教堂走了一圈。他想要找一面镜子,但他没有找到,于是他举起擦得锃亮的银器,在银器的倒影里看到了一个黑发的模糊人影,他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莫名让人联想到蛇/竹叶青。
我长得太朴素了。
安德烈忽然生出这样的认知,紧随着他有了新的想法,我需要一点特色。就像我的家人脸上都有痣,他努力思考回忆着,我需要一副眼镜。
眼镜是特色。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一副眼镜。他低头观察,黑色的镜框,镜架是银制的,在烛火下仔细观察能辨认出波浪和人鱼的花纹。波浪和人鱼,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认知让安德烈格外不悦,好像某种陈年旧恨涌上心头。
但这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什么?安德烈想不起来,但他总觉得自己身边应该还有……还有谁?
安德烈明白了,我缺一个助手。
那就随机抓一个有名有姓的NPC吧!在安德烈有了想要助手/猫的想法后,他的脑子里很快出现了新的主意。就好像是早就列举好的方案,只要想就能立刻出现。
不愧是我,好聪明。安德烈洋洋得意地想到。他戴上附有追踪魔法的黑框眼镜,他觉得自己“完整”了。
不对。
安德烈灵光一闪,他脑子浮现出来,正常流程应该是开局分配老婆卷入奇怪事件,现在他的动机有了目的有了……他的老婆呢!他对象呢!!!!!
“KP,我的猫呢?天煞的,哪个混账把我的猫拐了!”
即使开局失忆,深入骨髓的本能还是无法改变。即使安德烈外表再人模狗样,开口的瞬间就打破了他文质彬彬像个文化人的幻觉。
被喊做KP的系统,事到如今装与不装实际都没意思了。
“COC没有猫,哪来的猫,哪来的猫!给我老老实实走剧情!”
安德烈困惑,安德烈发出问号:“我疯了跑COC还要拿HO位?猫呢!开局不分配对象,我拿头探索?拿自己只有10的HP吗?”
“拿san值/理智填啊。”KP冷酷无情的电子音回荡在安德烈耳边。“我允许你燃运,你敢拿34的幸运燃吗?”
安德烈沉默,安德烈震惊,安德烈后退三步。
“现在还没检定别想偷我幸运!”
在安德烈义正言辞试图自我维护他那已经很稀疏的幸运时,被称为KP的电子音冷不丁冒出一句“过幸运”,安德烈下意识发出一个气音。像是默认,骰子滚落桌面的音效在安德烈耳边响起,随之出现是一晃而过的光幕。
幸运:D100=100/34 大失败
安德烈来不及震惊,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有一个分不清漆黑还是雪白的巨型物体砸破了安德烈最喜欢的教堂花窗,直直砸向安德烈身上。由于幸运大失败,他成功错过了逃跑的好时机,待在原地成为了天外来物的肉垫。
“伤害1D3.”
:d3=2
:HP=10-2=8
安德烈只觉得自己像一块面团被涂上黄油塞进烤箱,在火辣辣的高温下发出“喇啦喇啦”的杂音,他张嘴吐了口血。然后觉得自己爽多了,有点余痛,问题不大,反正他没点急救为了避免把自己治疗到昏迷,安德烈选择带伤干活。
他先是低头查看砸坏自己漂亮花窗的罪魁祸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研究自家教堂花窗是画的哪个圣经故事,结果就炸了。真令他感到悲伤。
悲伤的安德烈觉得要给这个不速之客一个教训,前提是他能打得过这个野图BOSS。
最先入目的是绷带,陌生人手臂和脸上都缠着绷带,但奇怪的脑袋上顶着两个小角。他体型看着很强壮,但直觉告诉安德烈陌生人很瘦弱,安德烈相信直觉,尽管他直觉没办法让他彩票中一百万。
蝙蝠,当安德烈注意到陌生人身后形似披风的破布,他生出这样的想法。
红色的蝙蝠,安德烈注意到陌生人胸口的图案时,他醒了。
“敏捷.”
敏捷:D100=55/55 成功
安德烈本能向旁一滚,躲过了苏醒的不速之客的偷袭。
“战斗轮,按敏捷排序,布鲁斯-韦恩先手。”
2.
“战斗轮,布鲁斯-韦恩先手攻击。”
斗殴:D100=10/90 极难成功
d8 d4=4[1d8=4] 3[1d4=3]=7
:HP=8-7=1
“一次受到半数以上伤害过体质。”
体质:D100=51/50 失败
闯入者一套连招成功把安德烈肋骨打断六根,手臂骨折,倒地不起。连质疑为什么闯入者会有1d8的伤害加成的时间都没有,安德烈在三秒内陷入自己一血快玩球的境地。
但由于本世界强制战斗轮讲回合制,只需要一个成功的急救安德烈就能把自己捞起来,但安德烈,没点急救。
“......我燃运。”
:幸运=34-1=33
体质:D100=50/50 成功
“安德烈回合,你的选择是?”
安德烈回忆着脑子里嗡嗡的骰子声,他认真思考,然后发问:“如果我妙手大成功能偷走他的心吗?”
“亲爱的安德烈先生你没有点魅惑,基础值只有15呢!”
你也不让我点催眠啊,我要是有催眠,我何至于此啊!安德烈哽咽,安德烈说不出口。
但没关系,KP是全知的,你括号的内容也能看见。
“就算催眠大成功我也不会给你开挂。克苏鲁的世界也要讲究基本法。”
“你看他打我讲究基本法了吗?”安德烈忍不住发问。
“他是NPC。”KP冷酷给了致命一击。
安德烈大破防。
他决定整点花的,反正都要落地成盒了。
魅惑:D100=1/15 大成功
“啊?”
“啊?”
KP沉默,安德烈沉默,闯入者被骰子强控。
“……忽略前因后果,他对你一见钟情了。开局送猫了,爱吗?”
只剩1血躺平的安德烈:?不敢。
“兄弟打个商量我自杀可以重开吗?”
“你可以自杀,但不能重开。”
安德烈看看自己满手血,到底还是没敢自杀,谁知道他这是无限轮回还是死就撕卡嗝屁,目前他也就一张卡撕了他做阿飘吗?克苏鲁的时候有阿飘吗?总不可能是缸中之脑吧!他也没有米戈盆友能带他星际旅行啊,如果一定要进行非法旅行,安德烈选择倾家荡产酿造黄金蜂蜜酒*。不过
“在DC宇宙喝黄金蜂蜜酒,你想去哪?”KP自其他维度的虚空投来死亡凝视。
“如果说想要做时光机离开这个世界,你肯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吧?”安德烈用自己仅有的幽默细胞讲了一个在克苏鲁世界观下可行操作的地狱笑话。
“也不是不行。”系统语气突然充满了人性化的慈爱。
“我菜我不行我不可以。”求生欲让安德烈选择拒绝。KP忽然心慈手软,这哪是心慈手软这根本就是直面■■■■百分百撕卡前兆啊!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放弃和KP的小窗聊天,决定去搭讪NPC。
“你……不好意思,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暂时不想杀我,你能扶我一把吗?”
“CCO了,过话术吧。”系统冷酷说到。
“人生重开,我重新组织语言可以吗?”
“这只是叠了跑团buff的真实世界,不存在重启。话术!”
话术:D100=32/60 成功
闯入者,走近安德烈终于看清他的面容,他身上缠着褐色不知道是血还是脏污的绷带,头顶尖角,这让安德烈下意识想起童年零食妙脆角。他很强壮,拳头和撬棍一样坚硬锐利,安德烈断掉的肋骨和隐隐作痛的胸膛的作证。
再近些,安德烈对上一双布满血丝通红的眼睛。
他像个强壮的怪物让安德烈联想到弗兰肯斯坦,断裂的绷带下是黑色的紧身衣。他是一名身披盔甲的落魄骑士,遗憾的是安德烈既不是美丽的贵族小姐,也不是什么英明勇武的君王。他只是个背景经历写着被迫辍学的前神学院学生现一穷二白新手神父。
我真凄惨。安德烈在心里感慨着。
然后他被弗兰肯斯坦强行拖着软趴趴的手臂给提起来,期间避免又给他脆弱的身体造成了一点损伤,但系统怜悯他只有1的血条没有让他再扣血或者过一下那只有50的体质。
此时安德烈终于想起他为数不多的社交常识,热情不失礼貌的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安德烈-亚伦,一名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因为一些原因刚接手了这座教堂,很高兴认识你,先生。”
尽管这听上去不合时宜,又奇怪得过分。毕竟谁会在被闯入者暴打到吐血快死的时候,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毫无营养的废话,
和别人问“What's your name”你回答“I'm fine. And you”,别人问“Where is Washington”你回答“I'm fine. And you”,别人问“Who understands China better than Trump”你回答“I'm fine. And you”。
你和人工智障又有什么区别呢?
系统这样向安德烈提问。
“我还会说[Thanks you very much]”尽管挺不了胸,但安德烈语气十分自豪。
“布鲁斯-弗兰肯斯坦”用布满血丝的红眼睛和黑发青年对视片刻,他慢吞吞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可分辨:“你好。”更类似于某种野兽的低吼。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黑发青年在得到他的回应后以一种布鲁斯难以理解的热情,软弱没有力道的双手搭在布鲁斯强壮的肩膀上。在常人眼中看起来阴沉的绿眼睛专注地盯着布鲁斯,他察觉不到一丝恶意。或恐惧。
那个弱小的人,他情绪高涨得让布鲁斯难以理解。
“原来如此,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结婚对象!”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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