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悠着双腿，一点也不紧张，没有身处恶人巢穴的害怕。
“未成年不能喝酒，出去。”
“我不喝酒。”梅薇思一本正经回答他。
男人掀了掀眼皮，他这里不是哄小孩的地方，今天是他心情好，不走就不要怪他不客气。
随手从身后抽出一把枪，打开保险，对准了女孩跟前，扣下扳机，子弹飞射将木板穿出一个弹孔。
怕了吧。怕就滚蛋。
男人将手枪别在腰后，做好了女孩哭鼻子连滚带爬跑出去的准备。
梅薇思嫌弃道：“就这样而已吗。”
“你是这的老大？那这地方归我了。”
男人气笑了，“这口气不小，就是蝙蝠侠来了也不敢说这地方归他。”
“我再说一次，滚蛋，不然后果自负。”
梅薇思蹿了出去，男人没有反应过来，高脚凳上还留着残影，一巴掌按住男人的头，抓着头发往地板上砸，砰！男人后脑直接砸穿了地板。
周围地板破碎一地。
女孩跨坐在他的身上，目光冰冷，碧绿的瞳孔直勾勾看着他，男人感觉到脑袋发晕，咬着牙：“你他……”
还没等他骂出口，梅薇思对准他的腹部又来了一拳，地板彻底破碎，男人往外喷出一口血来。
梅薇思嫌弃躲开。
“现在，这个地方属于我。”梅薇思不客气地宣布，既然布鲁斯他们都有安全屋，那她也想要安全屋。
黑市的地盘，这酒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不会有无辜者。
男人不死心，用手勾着手枪，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瞄准女孩，面目狰狞：“去死吧，婊子！”
扳机扣响。
梅薇思举起手，空手接住子弹，当着他的面把子弹揉捏成一团，困惑道：“你们为什么那么自信这些东西就会伤到我。”
“算了，反正你们人类……”梅薇思嘀嘀咕咕，上前捏碎了手枪，抓住男人的领子把人提起来，又因为身高不够，只能提起来一半，“你只有两个选择，去死或者效忠我。”
她一只抓着领子，另一只手已经捏住他的喉骨，在逐渐收紧力气后，男人呼吸急促，脸色涨得发紫，他挣扎着想要掰开女孩的手，明明纤细到用力可以折断，但如水泥钢筋一样，用尽力气也无法掰开。
“我……我答应你。”男人最后吐出几个字，在喉骨被掐断之前屈服。
实力不如人，他认输。
梅薇思用魔法给他拍了一张契约，抬抬下巴，“你摁个手印，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人。”
男人沾着自己吐出来的血，对着那张魔法契约摁下手印，倒在一旁大口呼吸。
梅薇思提着裙摆，对这个两层楼的酒吧一个个地方巡视，最后不太满意的点点头，先这样吧。
“你到底是谁？！”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梅薇思.塞西尔，塞西尔家的继承人，一名实习魔女。”梅薇思打了一个响指，把酒吧里开关全部打开，室内的灯光亮如白昼，再给男人放了一个治愈魔法。
“你不是哥谭人！”
“我不是，但按照目前来说，我也算哥谭人，只要我愿意的话。”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巴特.瓦尔。”
“你要接收黑市吗，打倒我可是不够的，这片地盘是属于黑面具的地盘。”巴特缓过脑震荡带来的头晕目眩后，开始提醒她，他不知道那张魔法契约写了什么，他的命在他摁完手印后就不属于他了。
该死的魔法师！
听说康斯坦丁会魔法，他要找那个混蛋看看能不能解开，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命交给一个黄毛丫头。
“黑面具？那是谁？”梅薇思好奇地凑到巴特身边。
表情天真无邪。
巴特捂着受伤的腹部坐起来，露出一抹绝望：“你连黑面具都不知道，居然敢找上门？！”
“罗曼·西恩尼斯，他经常戴着黑面具，统治了哥谭的地下势力，我这里的酒吧也是他的。”
“行，我知道了。”梅薇思无所谓地点点头，“这里现在属于我了，他想要拿回来，那就尽管来。”
龙从不畏惧挑战。
韦恩庄园不是属于她的巢穴，总要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巢穴才行。
今天出门有所收获，她的心情还不错，梅薇思哼着歌在快要走出酒吧时，警告他：“你不要妄想背叛我，魔法契约从来不是一张废纸。”
“是的，我不会。”巴特低下眉头，对女孩表示他的衷心。
在怪力女孩走后，巴特扶着墙在吧台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拨打电话，电话一声铃响后，“找谁？”
“康斯坦丁在不在哥谭，那家伙在哪？我要见他，有笔生意。”
“找他，哼，那家伙快要肺癌死掉了。”
“那就是现在没死掉，他在哪？”
电话里说了一个地址，随即挂断。
巴特阴着脸，对自己的伤口进行包扎，换了一身衣服，抓起钥匙出门。
另一边，康斯坦丁接到电话，有生意找他，那真不错，又有钱可以买烟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根根烟抽着，直到呛了一声，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踉跄走到洗手盆那里呕出一口血。
手颤抖着打着打火机，又给自己点了一只烟。
反正都要死了，谁在乎。
他们约在一家酒店见面，巴特来得很快，路上连闯了四五个红灯，被交警追着跑，最后给他贴了一摞的罚单。
巴特随手扔掉罚单，皮鞋碾过白纸黑字，留下一个偌大脚印，找到a2310号房间，推门走进去。
“十万美金。”他拎着一个袋子扔到康斯坦丁的面前，“解开我身上的魔法。”
康斯坦丁见到袋子里的美金后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边咳边说着：“魔，咳，魔法，你什么时候沾上的契约。”
从一进门就看见了，那霸道到耀眼的魔法光辉，一点没有收敛，朝着世人宣告这是它的所属物。
“刚才，一个怪力女孩闯进来我的地盘，我本来想教训了一下她，把她赶跑，但失败了，子弹对她不起作用，差点没把我掐死，要了酒吧当作她的地盘，我看不懂那个魔法契约，她威胁我摁了手印。”
巴特拉开自己的夹克，脖子上还保留着新鲜出炉的淤青，手指印小小的，看得出来手指印的主人还没有成年。
康斯坦丁咬着烟，仔细观察一番，遗憾道：“我解不开。”
“你觉得十万太少，我可以加，二十万。”巴特阴沉着脸，咬牙切齿。
“不是钱的问题。”康斯坦丁耸肩，“我不会放着钱不挣，这魔法契约对你没有太多伤害，只是一个制约，你不能背叛契约的主人，不然你的灵魂会被吞掉。”
这个魔法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天使或者魔鬼会这个魔法，不同源的魔法是不一样的。
“或许，古一法师知道怎么解开。”康斯坦丁给了建议，至于巴特能不能找到古一法师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巴特痛苦抱头，绝望地确认：“你真的没办法解开？钱不是问题。”
“不能。”康斯坦丁咳嗽着，又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宣判了他的命运。
他很好奇，“能说说吗，给你下魔法契约的人叫什么。”
“她说她叫梅薇思.塞西尔。”
“我知道了，把钱带走吧，我帮不了。”
巴特拎着十万美金离开了。
康斯坦丁决定去找找她，说不定会是一个转机，他还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年轻魔法师出现在哥谭，要不要问一下蝙蝠侠。
随即，他又否定这个问题。
不行，蝙蝠侠会干扰他。
梅薇思从酒吧出来，沿着路边直走，她要巡查一下周围的情况，以后酒吧就是她的地盘。
这边的街道上行人很少，她能感受到四周都是打量她的目光，等她寻着目光看去，又消失不见。
这是挑衅吗？
梅薇思陷入沉思，放慢脚步，若无其事地走进一家花店。
“欢迎光临，客人。”
店员在摆弄着鲜花，给鲜花包扎成一团，旁边两个桶里泡着绿色的花泥，店里五颜六色的花都有。
“客人想要什么花？”
梅薇思的目光落在玫瑰花上，“那个，给我包一下。”
“客人是想要送给男朋友还是女朋友，这个是月季花呢，不是玫瑰花哦。”店员温馨提示她。
梅薇思茫然了一下，她分不出来地球上的月季和玫瑰花，点点头，“就这个，送给男孩。”
店员微笑着：“客人要几朵花，我这边建议是99朵花会更浪漫哦。”
“好的，客人稍等。”
梅薇思打量着花朵的同时，感受到背后目光的减少，是因为走进店里了吗。
抱着99朵月季花，刷卡付款。
梅薇思推门走出，离开花店，那些打量的目光又黏了上来，她不愉快的拉下脸，一脚踏出，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踢飞了打量她的其中一人。
“你们的目光，我很讨厌。”
像地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又黏糊糊的，过于恶心人了。
梅薇思踩着他的胸膛，“跟踪我？谁让你们过来的，黑面具？”
她歪着头，不理解他们知道消息的速度居然那么快。
现代科技，有一点了不起。
“不，不是，黑面具没有派我来，我只是附近一个小帮派的人，是因为……因为你看起来像一头肥羊。”
“懵懂无知无畏的小肥羊。”梅薇思笑了笑，“你们人类，为什么总喜欢拿外貌来评估一个……人的危险程度呢。”
“滚。”梅薇思踩断他的几根肋骨，像一阵风消失不见。
建立自己的巢穴，怎么那么麻烦。
还是她的世界好，只要龙打上了标记，所有的一切都会自动滚蛋。
梅薇思抱着99朵月季花出现在哥谭中学的天台，坐在楼边晃着腿，杰森应该是在上课吧，那要等等他下课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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