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h06.［信不信是你的事。］
1.
哥谭的夜生活无孔不入，只要有钱，就可以在这里享受到第二个拉斯维加斯。当然，这跟是雇佣兵的佩里克无关。
“佩里克！好吧，我不想知道你的秘密。我宁愿上床，而不是败钱。”
一球进洞，换回风衣的人影很快靠到了角落，用烟平息暴躁。
“只是输一桌，再来一场？”
同样咬了只烟的雇佣兵也靠了过来，两人像是看对眼了一样，旁若无人地走到了没人的洗手间。
“十二点。我可没有你那身本事。”
互相背过身的佩里克很快换完了衣服，把两只燃尽的烟蒂按灭在了随身的封口袋里：
“我也不会你的，康斯坦丁。”
分头出来后混入背景的两人入局，各占了一个位置，与周围一同角逐狂欢。
猜大小的最后一轮，康斯坦丁咬着烟，只剩了一个筹码，最终还抛到了筹码堆里，说：
“小。”
“十二点，我All in.”
佩里克跟侍者说了下，荷官把其赢来的筹码全推了出去，眉目里满是胜券在握。
几乎同时开结果，拉高赔率吃完全庄的康斯坦丁笑了：“我赢了。这个时候…是不是得把奖金给我了？”
另一边，一路赢到最后，佩里克从兜里掏出了一支香烟，吐着烟圈靠在靠背上，阴郁的蓝眸挑衅地扫过每一个靠过来的员工。
“哦，原来不是宣传上的买定离手啊。”
几乎同时抽出武器，坐在座椅上的雇佣兵坦然地扛着RPG，
“别这样，笑一个。反正都同归于尽。”
2.
“你真该感谢车装了防弹，车速够飙的F*ck.”
佩里克当然没有开那个宝贝，真开了他连一分钱都换不回来，还得倒贴钱。
“你的算牌能力和出老千也是。”
驾驶座上的人影猛打了个方向盘，甩开咒骂的帮派成员后。佩里克耗掉了手上的热武，送了对方一个燃烧的油箱。
“没人了，你再开我就吐你车上。”
十二点已过去一小时，丝卡的烟雾散去，一切复原，康斯坦丁数了下车窗上的痕迹，
“你这下真要出名了，卡罗。”
“是佩里克。哈，你可以尝试戒赌了，康斯坦丁。”把车速降下来的卡罗点开了中控屏，“电脑，告诉他好消息。”
“最新情报，佩里克和康斯坦丁占据了哥谭地下的最高通缉，并被终身禁止进入所有赌场。”
实时更新的金额立体地翻动着，远比刚才还要多的数额仍往上涨。
“有没有兴趣做笔更大的交易？”
到地的卡罗跳下车问了句，值钱的都被他销毁或者装到了背包。伪造了现场，大火下的残骸随着尸体和红色，被一并拍下。
拍完照后，卡罗停手，一包崭新的丝卡递了过来，平光镜遮掩下就像个无害的恶魔，就跟他找人签灵魂契约一样。
康斯坦丁咒骂着，伸手接过，答应道：
“Deal.”
3.
“帮我下忙，多出来的就都是你的。担心不干净？放心，赢的。”
佩里克把兑换券和小费一同给了出去，咬着没点燃的陈烟靠在巷口边。一共分出去了十五个，帮派的占比很大，少数是犯罪巷的小孩。
［黑发蓝眼的浓度有点高啊。］
就刚才，他又看见一个。佩里克把火点燃，放任烟雾吞没他的脸，等待着时间的消磨。
等康斯坦丁回来，佩里克已经把钱处理好了，顺带还买了几个热狗。
“你一定要把哥谭地下都惹一遍吗？”
将卡抛了过去，戴了手套的雇佣兵接住，又将手里另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吐了口气：
“至少不骗你，康斯坦丁。税后，十五天内再用。”
“所以你又做了什么？”
某个安全屋内，康斯坦丁靠在躺椅上，被抽走了烟只能咬着薯条，无聊地看着练靶的卡罗。
“老一套，一次性面具，加上你的魔法。死的人罪有应得，逃的罪够终身监禁了。”
命中率没有下降，多巴胺分泌的兴奋消失后，卡罗把另一张处理好的卡丢了过去，结束了训练，“你真的永远没变，康斯坦丁。”
4.
“哦，所以我们是…？”
罗宾不解地跟在蝙蝠侠身后，一前一后跳进了窗里。落地的摆设整洁有序，除了地上凌乱的啤酒瓶。
“我想我也有这个困惑。向你们的头问好，先生们。”
挑着眉头的卡罗握着枪，保险已经打开，处于瞄准状态的靶心正对着白皙的下巴，“你们这是擅闯民宅。”
“嘿，先生，我们没有恶意。”
卡罗注意到了被护在披风下的小不点，红黄绿好像红绿灯，“我没想到你还雇佣未成年，自我介绍？”
上一次是多久…哦，在他陆陆续续捡到一堆初版蝙蝠镖，扔在基地的时候，他还没退的租房也被翻了。
那时候只有一个面面相觑的黑漆漆和刚好开门的卡罗，场面非常尴尬，以他放弃报警蝙蝠走人结束。
就像现在，不过按照身份来说，卡罗是不认识蝙蝠侠的，也不认识罗宾。
“蝙蝠侠，这是罗宾。不是雇佣。”
喉癌的音效…嗯，变声器，所以现在变科技货了。拴上保险的卡罗把枪放下，警惕地问道：“蝙蝠和小鸟？为了什么？”
“秘密，查理·沃斯特让我们来的。”
很好的理由，你看查理·沃斯特本人信不信？
5.
“哦，B。我觉得再这样你明天就会失去一个技术顾问。”
时隔两天，又一次翻窗落地的罗宾压低了声线，一边猫着身子沿着床边走，“床边没有。”
“实验桌，书柜，厨房。”
“说真的，我觉得这不太好。”
翻完了资料，又把它们恢复原样的罗宾走到了书柜前，一翻开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字。他已经看到了四种不一样的语言，甚至里面有的还夹了好几张不同的建筑速写。
拉开厨房，柜门里只放了各种调料，比阿福的都要多了。很多是中文，以及一些其他国家的语言。
“B，我觉得……”“你不累吗？”
哦，有点重。被炮弹攻击的卡罗一把环住了罗宾的腰，就是怪力掐的有点疼，“蝙蝠，我问过查理了，他说不认识你。”
把手头的菜放下，打开屏蔽器的卡罗无奈地把罗宾放下，欲言又止地看了眼奇怪的制服。
“你的审美真棒。”“就算你夸我…”
他真的没有去捅过蝙蝠窝，更不想照顾小孩，说：“迪克，你真的应该穿条长裤。”
“哦…什么？谁是迪克？”
卡罗看着面前长开的男孩，把冰箱里放的甜点塞到了张开的手套上：“我认识你的父母，主修犯罪心理学。所以罗宾，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
“你们要的东西。就当作一个秘密。”
6.
“光明骑士和黑暗骑士，报纸真会。”卡罗无语地把报纸放下，转头处理起手上的文件，“米兰，帮我带杯咖啡，不要速溶冲剂。”
“老爷，您该起床了。”
“阿福，再给我五分钟。”
韦恩庄园内，被窝里的布鲁斯困倦地说着，一边把被子扯高了些，试图避开光亮。
“理查德少爷已经自己出发了，老爷。”
“哦…米兰，再给我五分钟好吗？剩下的文书转到秘书部，签字的程序我搞定了。额，
我申请了假期，查理同意了…哦，帮我把车放楼下吧，谢谢你米兰。”
卡罗放下了手里的电话，转头看着敲门后进来的迪克，把手边处理完的工作放到一边，
“欢迎，嗯…永夜集团也没什么好看的，稍等。”
过了一会，确信手里的文书可以被简单处理后，卡罗从工作桌上站了起来，说:
“走吧，希望你可以开心些。”
“我确认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多了一次体验的迪克靠在长椅上，游乐项目近乎玩遍了的兴奋还未褪去，“你真的认识我的父母吗？”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理查德。”
卡罗把罗宾的战利品挂在了车上，将头盔甩了过去，“完美接球，恭喜。罗宾加十分，走吧，我可不想今晚看到有蝙蝠长我的窗户上。”
戴好头盔的迪克撇了撇嘴，跟着坐上了黑色涂装的机车，疾驰的车速下又忍不住笑了，在夕阳下催着再快一点。
7.
沙发放久了就会长新的东西。上班回来的卡罗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的小鸟，问道：
“迪克，今天是工作日。 ”
“学校发生了恶**件，放假三天。”
听起来很离谱，但这是在哥谭。
“那你中午就来找我做什么？”
卡罗把手里刚到的两只小鸟团抱枕砸了过去，成功捞回了自己的吐司抱枕，跟着瘫在了懒人沙发上。
“上次那个游乐项目……”
迪克左右抱住了两只小鸟团，一只红黄绿一只全是蓝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第一个肯定是罗宾。
“想都别想。”
卡罗把吐司压扁了道，金黄的那面吐司切纹又弹起，充实的内芯让它看起来很好吃。
“耶！佩里克你最好了。”
无语的雇佣兵把书箱放到了投放位置，一边看了下旁边的理查德:“小鸟，这里不是游乐园。”
“可是你一个人就把追杀的人全搞定了，送到了警局。GCPD还打算给你颁奖，你肯定没去。”
迪克叽叽喳喳地隐在黑色的兜帽衣里，坐在副驾驶上大笑着说，“所以你跟康斯坦丁真的有一腿吗？”
迪克很快看到雇佣兵没有变化的嘴抽搐了一下，差点把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唯独这个我要告你造谣。”
8.
“恭喜你，哈维·登特。”
报纸上吹的有多夸张，现实就有多骨感。
查理敬完酒后就退到了一边，看着舞池里的人们舞动。
［他的表情不太对劲。］
从洗手间出来的查理换了身伪装，跟在哈维不远的位置，安静地听着他的畅谈。
就在前三个月，拿到证据的哈维成功起诉了法尔科内，但罗马人没有死亡，反而是假死回到了法国经营咖啡厅。
最近哈维当上哥谭的地方检举官不久，风头正盛，又对上了新一任的萨尔·马罗尼。因为情报网的关系，查理搭了把手，现在的哥谭依旧乱中有序。
残存的势力很快被瓜分，原先占据大头的萨尔·马罗尼陷入诉讼纠纷，表面的势力被大大小小的帮派蚕食瓜分。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和罗曼·西恩尼斯为首的帮派还在角逐最后的胜利。哦，现在他们都取了个称号。
一个叫企鹅人，主要经营冰山餐厅。一个叫黑面具，经营着下流的生意。
谁能想到呢？最开始的异常比蝙蝠侠出现开始还要早，在猫头鹰筑巢的那刻开始。
虽然有些报道鼓吹着蝙蝠侠的英勇事迹，但那年的大停电事件还是浪费了他很多时间，期间的失业率和暴力上涨都比之前快。
紧身衣怪人，五颜六色的服装，人们好像尽情地把这座城市变成自己的样子，但没有一个可以成功，哪怕是改革。
现在的市政厅就是一个只进不出的淤塞口，被里里外外插满了各势力的亲信。
“哈维，你很喜欢抛硬币吗？”
哈维仍在应酬，胜诉的喜悦没有让他沾沾自喜，却也跟着回应:“当然，女士。正义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正义女神是蒙眼的。］
哈维，布鲁斯，戈登。少数的好人团伙，看起来已经有断裂的趋势，裂缝还不小。查理敲了敲手臂，把手套摘了下来，握住了装饰的插花。
“那么，你觉得哥谭的秩序是什么呢？”
谈话陆续地传到了耳麦，带刺的鲜花仿佛下一秒就要戳破肌肤，汲取些营养。听到答案的查理没有这么做，只是把花放回了盛有清水的装饰瓶里。
那里是它本来的归宿，再久，就会腐烂。
［他在放任信任……马罗尼的报复要开始了。］
9.
马罗尼的审判开庭了，凯恩作为旁证记者入场，旁边架着批来的摄像机进行实时直播，顺来的硫酸瓶被放到了脚边的手提箱。
庭辩的争执争吵着，眼镜的双眼已经有些看不清了，却仍旧机械地举着手里的相机，按下快门。
“唰。”
被泼到的辩方很快被请离，拍摄被叫停的凯恩关掉了直播，定格的照片又多了几张，才木讷的扛走了设备。
“46号，是否要接入治疗？”
跟着人群退场的凯恩护着设备，把申请的摄像机放回了哥谭日报的专用车后，才咳嗽着说不。
［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蝙蝠。”
夜色降临，改频的耳麦里传来左右的声道，同时来自哈维·丹特和他的女友，滴滴滴的声音频繁地干扰着音色。
［你相信骗子还是侦探？］
烟蒂被掐灭，散去了烟味的佩里克走到了滴滴响的线路面前，掏出风衣口袋的工具就开始拆。
“哈哈哈，蝙蝠，你只能选一个。让我们打个赌吧…”
蓝线断了，佩里克从停止的危险物边起身，抽出长刀卸掉了捆绑的锁链，又点了一支烟，把睡过去的女孩扛起向楼下走去。
“不…瑞秋…瑞秋……”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冲天的火光吞没了只剩个影的的烂尾楼，疾驰的车子甩尾，向黑暗里驶去。
被救起的哈维在被送到警局后就不再宣泄，谢绝了探访。光影落在他被泼到的那张脸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褪去了。
一封讯息，来自于他女友的手机，他死去的爱人，发出了沉默后的第一声响，“叮咚。”
10.
“马罗尼死了。”
次日晚，又一次面对沙发上的小鸟，下班的卡罗很想把门拧上离开，跟着说道：“是吗？那看来他得到审判了。”
“卡什，你真的没有骗过我吗？”
端出果汁的卡罗松开了领带，任由凑近的少年随便窥探，开口解释：“我骗了什么？迪克。”
把时间放回到二选一的第二天清晨，新鲜出炉的哥谭日报郝然刊登了审判的结果，由凯恩撰稿，马罗尼因为证据不足被宣告无罪。
整篇用词都是批驳，近乎是指着整个哥谭的体制责骂又不带脏字。只是以一种绝望、迷茫的普通人角度切入，询问着整个哥谭。
同一时间早九，哥谭还是依旧的阴湿，码头却已经开始运作。游人们登船，货物被装载装卸，登上一处货轮的哈维只带了一把随身的配枪和个人的证件及信用卡。
“查理·沃斯特，所以呢？”
看到瑞秋的哈维仍站在原地，没有毁容的整张脸都暴露在阳光下，不解地质问道。
“不要误会，我只是刚好缺一个合格的律师帮我经营海外的事物，才接了委托。”
查理的嘴里还咬着陈烟，墨镜后的双眸平静地望着洒满阳光的海面，“哈维，我要你的配枪和那枚硬币，最迟今晚，会有结果的。”
下午，备受舆论争议的马罗尼被发现狙杀在公共场所，餐桌上散落的插花为结局点缀了点荒谬的美。
而从昨晚到今天两天，卡罗的活动轨迹都只在租房韦恩楼和永业集团里三点一线。普通人上班就已经很累了，要求他再厉害，那也只是不长薪的沉没成本。
“理查德，我不是侦探。”
11.
“同样的话，也送给你，布鲁斯。”
送走了小鸟的第二天晚上，某个上流的宴会里，酒杯相碰，应酬的查理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你当然可以保持怀疑，但我只会是自己。”
＊远离诈骗赌博和烟酒，珍爱生命从你我做起。
解释十二点：第一个“十二点”是约定结束的时间，第二个“十二点”是两人算牌和看牌的结果。
把康斯坦丁和主角放一起，两个可以凑够谢谢惠顾的前面两个字谐音，没有后两字[狗头]
＊哈维·登特的转变这个事件有综合参考（原谅我不知道该参考哪一版才是正宗的[捂脸笑哭]）这里大概是用了原漫电视剧然后进行改编，不是原著是私设。
*本作所有内容为架空虚构，虚拟情节请勿模仿。专业描述不专业致歉，关于赌场及拍摄打斗为虚构。
＊鉴于后期的老爷已经够累了和作者的智商文笔真的想不出合适的剧本，遂将哈维及其女友打包送走，并给其请了卡罗认识的心理医生。[狗头]
本作的哈维是否同意最终都是同意，因为卡罗（查理）是个偏秩序中立（以理服人）的屑人。[眼镜]
＊关于卡罗为什么要救哈维？卡罗觉得他住的地方已经够吵了，且他不信宿命论和两面论（可以说是双面人蹦到他面前，很大概率会被佩里克做掉的程度）
为什么又写到这么多字…感觉自己在写废话[捂脸笑哭]
对于叙述视角，主体为卡罗。如果卡罗用伪装身份，那视角跟随的就仅是伪装身份的名字。
以下是已写明的卡罗的身份资料（机翻的英文名）：
1.卡罗·卡什（本身）:韦恩集团技术顾问，永夜集团执行总裁
2.查理·沃斯特/Charlie Wooster：情报贩，永业集团董事长，有接受过凯恩的采访。
3.佩里克·西森/Perik Sison：雇佣兵
4.凯恩·弗洛尼/Kane Floni/Kane：自由撰稿人，（战地）记者，同时有哥谭日报和星球日报的记者证，与卡罗是好友关系。
一个人怎么演四个？科技加替身加反侦察追踪。[狗头叼玫瑰]
卡罗不用其他身份的时候，依旧有势力成员帮他经营。[狗头]所以蝙蝠家查不出来是有原因的
主体大概哪里的叙述时间是连贯，下下章。
下章会出现夜翼杰森（二代罗宾）和提姆，然后回到主线剧情（我们有吗？很难说。因为整体是轻松向，所以看得开心就好。）
就，不废话了。感谢一路看下来这么多废话的陌生人，祝你们好运[狗头叼玫瑰]下章见（……我尽量精简）
捉了下虫。[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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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Academic06.日常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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