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栋,为什么我的护照找不到了?你帮我找找放哪了?”黄亦玫焦急地询问道。
庄国栋心里一紧,但表面上却若无其事地将护照悄悄拽在身后,然后迅速打开一个抽屉,将护照塞了进去。
“我不知道,没见过。”他故作镇定地回答。
黄亦玫看着庄国栋的表情,感觉有些奇怪:“什么啊,你怎么表情怪怪的?”她疑惑地绕到庄国栋身旁,仔细打量着他。
庄国栋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干嘛。”说着,他轻轻推了一下黄亦玫。
黄亦玫越发觉得不对劲,盯着庄国栋说:“你表情鬼鬼祟祟的,该不会是你藏了我护照吧!”
庄国栋连忙摇头摆手:“没…没有!怎么可能?!”但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黄亦玫见状,心中的疑虑更重了。她决定亲自去找找看,于是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起来。然而,经过一番寻找,她依然未能找到自己的护照。最后,她无奈地坐在床上,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庄国栋哄着她:“好了好了,晚点再找,晚点说不定自己冒出来了呢。”
黄亦玫气鼓鼓地不说话,两腮活像个金鱼泡泡。
庄国栋捏了捏她的两个腮帮子,柔声道:“好了,玫瑰,别想了,先休息,明天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再想办法。”
庄国栋好说歹说黄亦玫终于同意,她自顾自进了房间把门给合上准备休息了。
庄国栋听到啪嗒一声门关严实的声音,才敢抬头去看着不远处的抽屉。此刻,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崩得很紧,单手捂在额头上,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
男人于黑暗中略显幽深的视线锁在门上,眸子沉如深海,辨不分明,他坐在黑暗中很久,久到以为他本就是黑暗中的一部分。终于,这团黑暗分裂出来一个身影,他起身从酒柜里拿了瓶威士忌喝了大半瓶,借着酒劲他在地下室去找了根铁筋,然后干脆利落地直接卡在了门把手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坐回到沙发上,这才发现自己手心上都是汗,浑身也颤得厉害,眼里满是落寞和寒冰。
如果非要让他这么做,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如果一定要付出什么代价,但他觉得自己没得选,他觉得自己只能这么做…
他抱膝坐在墙壁旁,静静等候着狂风暴雨的来临,但他此刻内心没什么起伏,就好像他已经猜到了结局。
黄亦玫听见门外的响动,使劲地推着门,但门却纹丝不动,感觉好像从外面被牢牢地锁住了。她的脸上陡然升起一种焦急与无助,双手不断地敲打着门,希望它能有一丝松动。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冰冷的触感。
“庄国栋!庄国栋!”她大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没有得到得到他的回应。
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手边竟然连自己的手机也不在,这更加使得她焦虑非常,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玫瑰,怎么了?”庄国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无波,反而黄亦玫感到更加不安起来。
“庄国栋,我房间打不开了,你快给我开一下门!”她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里满是恳求,双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然而,庄国栋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那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玫瑰,既然打不开,你就暂时呆在里面不好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让黄亦玫感到一阵寒意。
她愕然地瞪着门,仿佛要从这扇薄薄的障碍物,看清庄国栋的心思。“庄国栋,是你锁的门……”黄亦玫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感到难以置信。
“你说话呀!”她趴在门口,耳朵紧贴着门板,试图捕捉庄国栋的每一丝声音。
过了半天,庄国栋才缓缓开口:“对,门是我锁的,护照也是我藏的。”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带着一种决绝的坚定,让黄亦玫感到一阵愤怒和失望。
“为什么呀庄国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大声质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她不明白庄国栋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回去!在意大利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庄国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和不甘,他想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尽管这个解释有些苍白。
黄亦玫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焦急地解释道:“不是的,国栋,我只是回国有事情啊,我们下次再来意大利不就行了吗?你犯不着这么做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但她的哀求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恼火得不行,将一旁的花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内心全是愤怒与不满。“你说话呀!”她大声吼道。
“庄国栋,你说话!”壁柜里的装饰也被她哗啦一声砸了一地,整个房间一片狼藉。然而,庄国栋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只是重复着:“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不能…”
庄国栋坐在地板上,埋着头,表情难过至极,发梢脸庞上全是水痕,他刚才在浴室用凉水试图冲刷去自己的肮脏,却仍是无法掩饰他此刻所做出小人行径,这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可是对着玫瑰,他早已忘了那些礼义廉耻了。
“玫瑰,你随便砸,我赔的起,但是我不能放你出来,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不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平静的疯狂,一种失去理智的理智,这让黄亦玫感到害怕。
黄亦玫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明白庄国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庄国栋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她希望庄国栋能够给她一个足够合理的解释。
“下次?还有下次吗?!”庄国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绝望,“你回国就不就会回海市和方协文和好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她皱眉趴在门上,试图听清楚庄国栋的声音,她不明白庄国栋为什么会这样误会她。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和方协文和好了?庄国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庄国栋,你先把门打开行不行,我们先好好谈谈!”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和冰冷的门板。
过了一会儿,黄亦玫一直听不到庄国栋的回应,直到她听到大门被砰地一声关了起来的声音,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拼命狂敲门,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庄国栋,你别走!庄国栋你给我回来!庄国栋!”
又是哗啦一声,瓷盘被砸在地上声音。
庄国栋不敢再听下去,他浑浑噩噩地摸索着走出了街道。
他在附近的酒吧里喝了两杯,试图借酒精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但那份痛苦却如同烈火般在胸膛中燃烧,愈发强烈。他走出酒吧,脚步踉跄,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乌菲齐美术馆。他推开门,走了进去,想要在这艺术的殿堂中寻找一丝慰藉。他站在《尼俄伯》和她的儿女们的雕塑前,发呆地看着那扭曲的动作和表情,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冰冷的雕塑,却又在最后一刻缩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那冰冷的触感会让他彻底崩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到一阵疲惫袭来,便躺在了美术馆的一个狭窄的空间里睡着了。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尼俄伯的七个女儿穿着丧服来到她的身旁,她们忘乎所以地看着天空,嘲笑着说:“不,我即使遭到了不幸,也胜过你的幸福;我即使遭到了惨重的灾祸,我还是比你更富有,还是一位强者!”话音一落,女儿们便也相继死去。尼俄伯孤零零地坐在她丈夫、七个儿子和七个女儿的尸体中间,伤心得突然变得僵硬了。
她的头发在风中一动也不动,脸上失去了血色,眼珠木然地瞪视着。生命离开了她的躯体,血液在血管里冻结,脉搏停止了跳动。尼俄伯变成了一块冰冷的石头,全身完全硬化,只是僵化的眼睛里不断地淌着眼泪。一阵旋风将她吹到空中,又吹过了大海,一直把她送到尼俄伯的故乡,搁在吕狄亚的一座荒山上,下面是西庇洛斯悬崖。尼俄伯成了一座石像,静静地站在山峰上,直到现在还淌着悲伤的眼泪。
庄国栋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美术馆的角落里,一个陌生黑暗的空间。他起身环顾四周,那震撼的、可怕的、扭曲的雕塑动作仿佛都在注视着他,控诉着他的自私和自我。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耳边仿佛听到了无数句对他的控诉:“庄国栋,你这个人这真的很自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也做得出来!”
“你还是喜欢冷暴力和从前一样!”
“庄国栋,你算什么男人?!”
“庄国栋!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给玫瑰的伤害还不够吗?!”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她讨厌你!”
这些声音像针一样一针一针刺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呼吸。
他恍惚地站起身,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他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他有自己的理由,但这一切理由在此刻的伤害和过往的伤害累积起来都显得如此苍白和无力。他想起了很多和黄亦玫的往事,想起很多高兴的,不高兴的,他不愿让她伤心。他走出了美术馆的大门,拼命奔跑在巷道上,一路往旅店狂奔。
他的傲气不允许他这么做,她的傲气也不会允许这么被对待。会轻易妥协的,他知道,那不是他的玫瑰。
囚禁失败哈哈,庄还是太温柔了,我没法把他写成傅慎行那样……所以囚禁了半天还是把咱玫瑰放出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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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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