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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许诺3

许诺背着巨大背包的艰难地抵达了火车站,周五的傍晚火车站前人潮涌动,他取完车票后按照约定在售票处门前等待赵言白。许诺现在回想起自己挂号去见赵言白的事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这不是他习惯的做事风格。他一贯谨慎细致,毕竟会务组织中的每一项工作都不容冒险,需要反复思量和核对才可以保证事情顺利进展。所以,即便他想要去接近赵言白,也应当选择更加合乎逻辑的方式,尽量显得顺水推舟地去增加接触。可那个时候,他实在想不出任何一个可以让自己都不会感觉到突兀的方式去再见赵言白。那个海滨小城的相遇匆匆落幕,让他感觉到有些失落,但也能安然接受。然而,隋毅受伤导致的重逢让他心底即将熄灭的火苗重新燃烧了起来,而灭火的工具早已收起,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这把火的燃烧。熊熊的热浪烧炙着他的内心,让他能量十足,又让他寝食难安。

在网上预约个赵言白的门诊,这已经是他能想到最自然最合理的方式了,可他当天早上起床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很糟糕的理由,自己这么健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需要到骨科就诊。许诺强迫自己淡忘这件事,正常地按照日程安排去跟投资方洽谈。会谈的结果依旧不理想,这种工作对于许诺来说非常吃力。比起对自己的失望,他更在意隋毅的感受,毕竟这些机会都是隋毅一个个争取来的,可都被自己一个个搞砸。他自暴自弃地走进医院,取出挂号单,坐在赵言白的诊室外等候。许诺有些意外地发现,候诊的很多人看起来似乎也没有那么明显的行动不便,这让他有些信心,自己的行为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怪异。可当广播呼叫轮到自己就诊时,许诺刚刚鼓起的勇气又瞬间消散,因为核心的问题毕竟是自己很健康,跑到医院挂号说大了简直就是扰乱社会秩序。

但终究,他还是迈进了赵言白的诊室,这一切似乎冥冥注定般引领着他走向了完全预料之外的路途。

赵言白准点地出现在了许诺面前,赵言白的背包虽然也很大,但比他的小了很多。

“你提前到了呀,”赵言白招招手,没有太多表情,“我还以为我迟到了呢。”

“抱歉呀,”许诺笑笑,“想着还得取票,就早点过来了。”

“这种事情就不用道歉了吧,”赵言白笑笑,把背包卸下来放在许诺身边,“我去取票。”

目的地是往内蒙古方向的某个小县城,高铁和动车自然是不通的,甚至连特快都没有,赵言白定的车票是k字头的卧铺,一直要到凌晨才能抵达。赵言白上车后并没有跟许诺说太多话,只是嘱咐他抓紧时间休息,积攒能量,然后就戴上眼罩和耳塞躺下了。许诺也试着闭上眼,可时间实在还太早,他根本无法睡着,况且身边嘈杂的聊天声让他难以心静。许诺辗转反侧,对自己会出现在这么一趟陌生的列车上依旧感到有些怪异,特别是自己对于目的地没有任何的了解,换隋毅和颜晓晴的话肯定会更觉得不可思议吧。不过许诺随后想到,如果没有跟随赵言白踏上这次的旅程,自己也只能在家百无聊赖地虚度光阴。无论如何,自己的生活终归是迎来了些改变。

许诺回味着赵言白在诊室里对他说的那句“我等你”,心中慢慢平静了下来,他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诺被列车员叫醒,他艰难地起身,背上背包,赵言白早已等候在了车厢出口处。车门打开的瞬间,清新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许诺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边还真有点冷呀。”许诺裹了裹外套,虽然出发前查询过当地温度,可实际体验还是远超出预想。

赵言白并没有回应,只是背起行囊默默地向着出站口前进。凌晨时分的小县城,路边的路灯稀疏,光线也有些昏暗,火车站前的人群和车流都很稀少。赵言白走出火车站,环顾四周,然后坚定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似乎对这眼前的道路和街道并不陌生,许诺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狭小的火车站广场外停着零星的几辆出租车,有的司机已经在车中沉沉地睡去,醒着的司机也只肯坐在车中招揽着来往的行人,神情和语气都写满了困倦与麻木。赵言白没有搭理他们,径直地走过。沉重的背包压得许诺的肩膀开始感到疼痛,身体也开始冒汗,他抬头看着走在前面的赵言白,巨大的背包衬托得她背影显得非常瘦弱,但她始终昂着头前行,像是对未来的前路充满了信心。

终于,赵言白停在了一家小旅馆前,回头对许诺说:“就是这了。”

许诺走上前去推门,门居然被锁上了。许诺诧异地回头看了眼赵言白,赵言白没有犹豫,立刻走到门前用力拍门。几分钟后,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姑娘打开门,一脸不情愿地把他们领进屋。

“我之前在这预约了个标间。”赵言白对她说。

小姑娘坦然回应:“没事,预约不预约吧,反正有的是空房,身份证拿来登记。”

许诺和赵言白把身份证交给小姑娘,趁她埋头登记的空当,赵言白对许诺说:“明天上午就得出发,所以我只订了一间标间,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就再开一间。”

许诺想提出再开一间房间,可那个小姑娘已经飞速登记完毕,拿着钥匙盘走出了服务台,赵言白背起包紧跟她而去。自己再说什么似乎也不会有人在乎,许诺便没有吭声,跟在她们两个人后面。

这个小县城位置偏僻,以前除了生意人外少有人到访。近些年县城附近的山岭吸引了一些徒步越野爱好者的注意,但人数也并不不多。当地仅有的几家旅馆都在火车站附近,基本都是居民在自家住房基础上改造出来的,狭小的房间里设施简陋,两张单人床之间也就间隔半米左右,赵言白和许诺的背包几乎占据了一半过道,两人来回行走时随时都可能撞到一起。

“我去卫生间,”赵言白从背包中拿出一个洗漱包,“你要不要先去?”

许诺摇摇头,赵言白便走了进去。卫生间的隔音自然也不会太好,坐在床上的许诺都可以听得到水流声。许诺感觉得到身上的汗逐渐变干,皮肤变得有些发粘,非常不适。他脱下外套,想换上拖鞋,但有些担心脚上会不会有臭味,只好穿着鞋子准备待会去卫生间里再换。

赵言白很快就洗漱完毕走了出来,她已经把来时穿的外衣脱掉,只穿着比较贴身的短袖T恤和短裤,两只手放在脑后整理这头发,身体曲线大大方方地展露在了许诺眼前。赵言白嘴里叼着一根头绳,用眼神示意许诺可以使用卫生间了。许诺赶紧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侧着身子从她身边挪过,取出洗漱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许诺关上卫生间的门,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擦肩而过时赵言白身上的气味似乎依旧围绕在自己周围。许诺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次,打开水龙头撩起把冷水泼在脸上。

许诺走出卫生间后发现房间大灯已经关闭,只有床头灯还亮着,赵言白已经盖着被子躺在了床上,眼罩和耳塞也都已经戴上。许诺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虽然他知道时间已经很晚,但此刻的他却毫无睡意。他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赵言白,她乌黑的长发铺散在床枕之上,眼罩外的脸庞皮肤并不白皙,隐约看得到一些色斑散在鼻翼两侧。赵言白鼻梁不高,鼻子看起来小巧秀气,与许诺印象中的她独立又略显冷淡的气质有些不太相符。

“早点睡吧,”赵言白突然开口,柔声说,“明天还得早起呢。”

许诺慌忙躺倒在床上,关闭床头灯,黑暗之中,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赵言白的闹钟响起。许诺挣扎着起身,睡眼朦胧之中,他看到赵言白摇摇晃晃地走向洗手间。赵言白的T恤下沿有些上翻,露出了一小段腰腹,和她面部和四肢不同,那里的皮肤显得很白皙。睡意还未散去的许诺看着昏暗房间中那弯白月牙般的皮肤,就像夜空中真的月亮,飘动和摇摆,最终消失不见。

许诺沉醉般微微笑了笑,揉揉有些杂乱的头发,站起身舒展下身体,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有些灰暗,街道地面湿漉漉的。

小旅馆自然没有供应三餐的餐厅,许诺和赵言白来到隔壁的一家小饭馆,简陋的餐桌并不干净,一次性筷子和粗砺的纸巾更是让许诺不大适应。赵言白倒是显得很无所谓,安安静静地吃着。

“怎么了,许诺,”赵言白先开了口,“这饭不合胃口?”

“那倒没有,”许诺赶忙连吃了两口,“只是我以为你们医院的人都很爱干净,受不了在这种地方吃饭呢。”

“工作环境肯定是得洁净,但吃上饭和吃上干净的饭之间,前者才是首要的吧。”赵言白答道,“可能因为处理的事都更贴近于人的本性,临床工作者大多都是实用主义者。”

“实用主义?”许诺笑笑,“如果我是病人,肯定希望我的医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理想主义者。”

赵言白用泛黄的纸巾擦擦手,她已经吃完了:“脱下白大褂,我也就是个同样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罢了。”

一辆破旧的出租车载着许诺和赵言白前往山区,车上放着鼓点劲爆的音乐,司机乐在其中。赵言白依旧抓紧时间闭目养神,许诺看着车外的景象逐渐变得荒芜,人类居住和生活的痕迹越来越少。

车停在一个岔路口,一条泥泞的土路指向远方的山峰。

“就这下车吧,”司机拍打着方向盘说,“要么你们就加点钱,车会弄脏的。”

许诺记得事先商量好的停车地点在山脚下,停在这里显然少了一大段距离,他想和司机理论,赵言白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去争论。

许诺和赵言白付过钱,把背包从车上卸下,望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这人不讲理呀,”许诺还是有些愤懑,毕竟对于他来说,预定的计划被随意更改实在是件难以接受的事情,“明明说好了要开到路尽头的呀。”

赵言白仰起头注视着许诺的眼睛,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天生就不会讲道理的,这才是这个世界的道理。” 说完赵言白就背起背包,踏上了小路前进。

许诺也背上背包,叹口气:“还好你我都是讲道理的人。”

赵言白听到了他的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露出他印象中最灿烂的笑容:“许诺,我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许诺跟着赵言白沿小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后,面前出现了一道很长的山谷,谷中树木葱葱,依稀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赵言白说,山谷的尽头就是她计划要攀登的山,只要沿着脚下那条细细的小溪前进就能最终抵达。走进山谷后,太阳渐渐出现,天气放晴,山谷地面和树木上积存的雨水和露水蒸发而起,而外面的风被两侧的山阻隔吹不进山谷之中,这让许诺感到无比的闷热。赵言白的脚步也逐渐放慢,但依旧没有停下,好在许诺平时经常锻炼,体力倒是不成问题,一直紧紧跟着她。

将近中午的时候,赵言白终于停下了脚步,选择在一处阴凉的树下休息和进餐。许诺从背包中拿出野餐垫铺上,赵言白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食物和水,已经满身大汗的两个人疲惫到不想多说一句话。飞快地吃完东西后,赵言白跑到小溪边洗脸洗脚,许诺收拾完后也去洗了把脸。许诺回到野餐垫前时,赵言白已经平躺在了垫子上,许诺还在考虑要不要再找个垫子出来供自己也躺一会,可赵言白拍拍她身边垫子空余处,示意他躺下。许诺小心地躺在赵言白身边,野餐垫尺寸不大,许诺感觉到两个人的胳膊紧紧地贴在一起,他还想着稍微挪远一点身体时,赵言白把两条腿搭在了他小腿上。

赵言白光着脚,裤腿挽起到了膝盖处,许诺这次清楚地看到了她脚踝上的纹身,那是一组数字。

“你还有纹身呢呀,”许诺不禁问道,“是个日期吗?”

赵言白抬起腿,自己看了看,然后闭上眼,又把脚搭回原处:“没错,是我的生日。”

许诺又看了一眼她的纹身,问道:“不对呀,按这个日期,你也就十几岁吧。”

赵言白没有睁眼,她稍微舒展了下身体,一脸惬意的表情:“我有两条命呀。”

许诺还是想不明白,可赵言白伸出手,食指轻轻地按在他嘴唇上,轻声告诉他:“别说话,听。”

许诺没有再提问,他闭起眼睛,山谷中溪水的湍湍流淌,山林中的喳喳鸟叫,都传入他耳中,让他陷入一种忘我的平静之中。赵言白的手一点点滑落,最终落在了他的胸口上,她的头侧向许诺,温热的鼻息像柔软的花瓣一样碰触着他脖颈处的皮肤,扰醒了许诺刚得的平静。他感觉到自己手心有些潮湿,身体变得僵硬,不敢乱动,但胸中一股热流在肆意翻滚。

赵言白翻了个身,面向许诺,他可以感觉到她的胸部已经挤压到了自己上臂外侧,内衣的坚硬和的□□的柔软形成了奇妙的对比。许诺转过脸看着她,赵言白的嘴唇很薄,干燥得有些脱皮,但唇色依旧红润,让他想起了蔷薇花的花瓣。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山谷中的任何声音都无法再传入耳中,脑中的蔷薇又在肆意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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