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第二天艾斯顶着磕破的嘴角和黑眼圈出现在甲板的时候,受到了哥哥们的目光洗礼。
他只能通红着脸闪进房间,把自己闷在枕头里,摸着嘴角不停回味如蜜糖般的昨夜。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你担心他嘴角的伤,把他带回了旅店,想着给他上点药,结果这小子连被你碰一下唇角都会脸红,又把你揽进怀里亲了几次。
他那边还闭着眼睛沉浸呢,你就发现不对劲了。
一条血线顺着他的鼻下划过嘴唇下颌,滴答滴答落在胸口,在地板炸开血花。
“艾斯,你…你流鼻血了……”
“等等,我想再抱…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擦血,你翻箱倒柜地找药,好不容易止住了,你把他推进浴室洗澡,让他在这里睡一晚,你过去隔壁和朵朵睡。
清晨的阳光刚破开晨雾,你就已经站在港口,和朵朵依依不舍地拥抱后,送她上了客船。
她还强调了如果遇上了打不过的人,就用她新制的这瓶毒药,扬在空气里,保证不死也残,最坏也能保个同归于尽。
海之神祭明天就要结束了,你整理完资料发现对龙朝的记录少之又少,世界政府成立后更是刻意损坏销毁了一切关于龙朝的建筑与书籍,那些被篡改的历史就是证明。但是你依旧发现了一些线索,乐园有一座空岛,脱离了世界政府几百年,或许你可以在那里找到真正的历史文本。
“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艾斯翻身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在你面前。
“我们之后就不同路啦,我要回乐园了。”
少年听罢拦在你身前,明亮的眼睛直看着你“为什么要突然回乐园?留在新世界不好吗?你可以去任何一座老爹庇护下的岛屿生活,还可以…”
他突然顿住,不在继续往下说,低垂了眸子,胸前剧烈起伏着。
“还是说,你是为了躲我才要走的?”
你诧异,这小伙子都在想什么?思维有点太跳跃了吧?
“你瞎想什么呢?我当然是有事要做才要回去的,况且艾斯那么好,为什么要躲你?”
“说真的,你留下来吧,老爹很宽厚的!会把你当亲女儿一样,我,我们大家都会对你很好的。”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倔脾气,略粗糙的手指攀上你的指节,虚虚握着。
“看来白胡子对你真的很好,从来没听你这么夸过人。”
微卷的发丝随着他用力点头的动作打颤“他就像真正的父亲一样,是白胡子海贼团所有人的老爹,没有老爹,我们也不会成为家人。”
白胡子海贼团都是不被世界所接纳的孩子,他们大多都没有父母,是白胡子给了他们容身之地,让他们能在他羽翼的庇护下成长。
一声轻叹落入艾斯耳中,你嘴角挂着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头“可是艾斯,不是每个人都会一直渴望没有得到过的东西的。”
他不作声,出海后比起冒险和宝藏,他更想追求真正的家人和从小缺失的亲情,所以他会留在白胡子海贼团。
你的声音平静而温和“我需要的时候已经过了。”
白胡子海贼团离开的时候,你去送行,特地把自己画的符箓给了萨奇。
萨奇晃着系着黄络子和琥珀的符箓,好奇地摸着下巴“你们修道的都会画这个吗?管用吗?”
“这是保命护身符,我倒希望你一直用不上它。只怕你灾厄未消,这段时间都给我好好贴身放着!”
你看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忍不住对他指指点点,萨奇嘻嘻笑过,还是把那枚符箓收进了衣襟里。
“我的生命卡你一定要收好…要不你还是把你的生命卡给我吧,我可以去乐园…你没有生命卡?!那电话虫呢?”
两个人在船下极限拉扯了一番,你妥协了,他接过写着你电话虫号码的纸片,攥紧了手心。
“我们…会再见的对吧?”
“当然,我肯定会再来新世界的。”
你笑意晏晏,虽然不知道艾斯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但他本身就是个很好的人,足够真诚足够炙热,这样的少年即使再见面也无妨。
本来都已经走上船梯的他又去而复返,拉起你的手,一个吻轻轻落在你的手背上,带着海风、火和青涩。
你默然不语,这小子一看就是现学的,正经海贼哪会这个?
其实这是玛琪诺教他的,她说这是贵族之间表达爱意的礼仪,那时的艾斯还不屑一顾,可十三年后的他还是红着耳根对自己喜欢的人行了吻手礼。
香克斯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你需要到下一个岛再转货轮从水下隧道回到乐园,所以也没办法蹭船了。
这件事情在晚上喝酒的时候,被你用不经意的方式告诉了他。
喝空的酒瓶被随意摆放在脚边,香克斯今天难得没有穿老三样,而是换上了颇具当地特色的编织长袍,他摆弄着衣服上的流苏穗穗,对你露出一个略带遗憾的笑“啊哈哈又是这样,我说怎么总感觉好像前不久才经历过”
你没有问答他的问题,而是俯身靠近,盯着他的衣服“什么嘛香克斯,既然买了就好好穿啊,这乱成什么样子了?”
他低头只看见女孩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翻飞,把那一个个流苏上的死结解开再理顺,神情专注而柔和。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到了她的后背,只差一点点就能贴上她的蝴蝶骨,如果有人在此时路过,一定会觉得这是一对佳侣。
“你穿这个还挺好看的,难道是因为你长的帅吗?”
“你喜欢吗?我可以天天穿给你看哦”
“可惜我只能看这两天啦,虽然你这么说,但其实你还是更喜欢穿你的白衬衫花长裤吧?”
你抬起头,发现他也在低头看着你。
不妙!这个氛围…你下意识地偏头,他呼出的热息喷在你因侧头而露出的脖颈上。
“香克斯!”你压低声音,他直起腰,懒懒地向后一靠,换回平日那种眉眼微扬的笑。
“没有得到女士的允许就亲吻她是很失礼的,即使是海贼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别担心。”
他说谎了,即使没有得到允许,他还是想吻她,这次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留下他的月亮了。
你挑了个不起眼的小船,静悄悄离开了星洋群岛,站在船头看着诺大的岛屿缩小成一个黑点,他们送的礼物塞满了一大箱子,这十天,也算是一份独特的回忆。
二
有些巧的过分,你刚到港口,就找到了要去往香波地群岛的货轮。
在清理外壳藤壶的水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男装带着帽子的你,咧嘴露出镶金的牙齿“一千贝利,今晚就走。”
一千?晚上?你眉尾轻挑,有大问题。
“等上船出航之后我才会付钱。”
金牙男挥手叫来了两个同伙,几个人耳语了一番,目光接二连三地从你身上扫过后同意了。
刚出炉的面包暄软烫手,你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刚把行李放下,手上一空,你抬头时只看见一个黑瘦的背影跌跌撞撞往巷口跑去。
福生无量天尊啊那可是你等了近半个小时的面包!
等你追出去的时候,那个小孩已经因为慌不择路撞到了一个穿着长风衣的高大人影,跌倒在地,面包也掉在了地上。
等等,那个人拿着的是水管吗?他不会要打小孩吧?妈耶,他把那根水管举起来了!
你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他的腰,他身形一僵,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你顺利把他撂倒在地,他头上的礼帽也掉了下来,脸嗑在了他的腰腹处,虽然穿的多,但底下全是肌肉,撞的你下巴都有些发麻。反身一脚把那根水管踢到几米开外,利落地翻身坐起把那个小孩护在身后“虽然他偷了我的面包,但先生打人也是不对的。”
被撞倒的男人捂着脸坐了起来,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声音低沉还带着笑意“小姐,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动手啊?”
你看他不是想打架的样子,被你撞到了也不生气,才放下防御的姿态“抱歉,我以为你要对这个孩子动手。”
那个孩子虽然抓住你的衣摆,但眼睛还是一直盯着掉在地上的面包,你把它捡起来,递到了他的面前,他没有犹豫,接过塞进了嘴里,狼吞虎咽地咀嚼。
“他偷了小姐的面包,小姐不生气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在你的身后站定,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蹲在地上的你和那个小孩子。
“如果他偷的是钱,我或许会生气,可他只是偷了一块面包,愿意吃掉在地上的面包的只有走投无路连温饱也成问题的人。”
他突然收敛了笑意,你能感觉他的目光在身后注视着你,半响,他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小姐说的对。”
“吃饱了吗?”你拍拍那个孩子的后背,他的眼睛藏在深凹进去的眼框里,摇了摇头“还饿”
你猜到了,伸手去够行李箱,里面还有一点干粮,却摸了空,想起来行李箱还在那条巷子里。
“吃这个吧”男人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饼干糕点,他蹲下身,把手里的食物递了过去。
小孩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举起水管的时候,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去接。
萨博叹了口气,正想开口,手背上却拂过了一片温软,虽然隔着手套,但那种触感还是像触电一样直达肌肤。
你只是接过了他手里的油纸,再转手放到那个孩子手里,用轻柔的语调安抚他“别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吃吧,不够的话我还有”
看着那个孩子卸下防备,对着那个风衣男说了句谢谢你后,就埋头吃起了饼干。你站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怎么会出现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孩?
萨博弯腰捡起刚刚被你踢飞的水管和礼帽,拍去上面的灰尘“小姐,能帮个我个忙吗?”
你回过神,目光落回他的脸上,才发现那是相当年轻的一张脸,看起来应该和艾斯差不多大,左眼上有一块淡淡的烧伤疤痕,眉目深邃。
你点点头,接过他递给你的礼帽,他弯腰俯身,你把礼帽戴到他的头上,整理好角度和轮廓。
他得体的道谢,告诉了你他的名字。
萨博,你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出海前做的功课里他算声名显赫,是革命军的参谋长。
“小姐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他想干什么?萍水相逢就交换名字是什么革命军的传统吗?还是作为智谋类干部,他察觉到什么了?
你看了一眼那个孩子,自己马上就要上船肯定不能带上他,而这位参谋长看上去貌似还算靠谱。你思考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了对方你的名字。
萨博答应会好好安置那个孩子后,你才放心离开,顺便摸索了一下身上,交给了他一些钱。
上船后,他们把你带去了一个狭小的货仓,警告你不要随便走动后就离开了,你试着推门,果然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
你打开了几个货箱,里面除了稻草以外什么都没有,不屑地嗤笑一声,看来确实是艘黑船呢,不用你去找他们,他们也很快会来找你的。
估摸着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你敏锐地听到门外传来声响,是敲击的沉闷声,随后声音停在你的门前,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你打掉了油灯,捡起一块长条的碎玻璃,在门开的一瞬直冲扑去,借力将来者压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左手压在他的胸前,右手握着玻璃片,锋利的边缘贴着他的颈动脉。
背后结结实实的撞击感让他闷哼了一声,但鼻尖萦绕的兰花香让他放弃了下意识的反击,转而将手举到身体两侧以示自己没有恶意,轻轻叫了女孩的名字“皓月,是我”
“萨博?”你在漆黑的走道中看清来者的面容,那个金牙男伏倒在离你们不远处,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你刚想放开他,却被他按住肩膀掼在胸前“先别动,不只他一个”像是回应他的话,细微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萨博有些苦恼“没有光源,这下可不好办啊”
“你相信我吗?”你侧过头看向走廊尽头的方向,鎏金色的眼睛在浓厚的黑暗中却仍旧如晚星般璀璨。
萨博一愣,随即点头“当然”
下一秒,你就推开他,将玻璃夹在两指之间如飞镖般掷出,正中来者的眼睛,黑暗中传来他的痛骂,萨博听声辨位,抽出水管就是当头一击,让他和金牙男双双把“家”还。
三
和你猜测的一样,这是艘人口贩卖船,从新世界诱拐容貌不错的儿童送去香波地拍卖,今天抢你面包的那个小孩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他把船上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你们。本来你和萨博商量好了,你上船跟踪,找机会干掉人贩子,把船开回港口,他在岛上安排后援,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跟着上船了。
不过,看着被这位看着彬彬有礼的绅士“教育”一番后纷纷倒地不起的众恶人,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站在操作台上调整了航向,他说革命军的船会在海上接洽,不用再返回小岛。
在船舱里的被拐儿童已经被你撬开了锁,全部放了出来,那个面包小孩和自己的姐姐抱在一起,两姐弟互相依偎着,流着泪享受重逢的喜悦。
一只手撑在了你旁边的操作台上,静静看着你根据指针调整航向,长发虽然被扎成了马尾,却依旧有几缕从肩头滑落到胸前,你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存在,眼睛始终直视夜晚中茫茫无际的大海。
看来这位美丽的小姐并不简单。
“姐姐!姐姐!我们把你的东西拿上来啦!”几个小豆丁自告奋勇地去货舱帮你拿行李,过重的箱子在他们的手里摇摇晃晃着,一不小心前脚踩右脚,把箱子失手摔了出去。
上面的锁被磕开,里面一些零碎的照片被洒了出来。
你放下手头的工作,先去扶起了摔在地上两个孩子,确认他们没受伤后才去捡地上的照片,却发现萨博已经蹲在地上捡起了一部份。
此刻,他似乎被定住了,表情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死死攥住其中一张照片,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你没事吧?”你拍拍他的肩,企图把他的魂叫回来,其实你内心慌的一批,完全没搞懂他是怎么了,难道是照片拍的太好看了,让他对自己零零七的工作时间产生了怀疑?
他缓缓抬起头,已经是泪流满面,手里的照片举起,是你生日那天拍的,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几位船员,其中你和艾斯拿着比脸还大的酒杯站在c位。
“他…他…ais”萨博咬紧牙关,艰难地蹦出几个音节,你俯身靠近想听清他在说什么,下一秒,他两眼一闭,栽倒在你身上,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这家伙人高马大,重的要死,你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他从你身上挪了下去。
你狠狠在他宽厚的后背打了一巴掌,看着一地鸡毛的现场,这都什么事儿啊?!
萨博再睁眼,已经躺在床上了,周围是他熟悉的装饰,这是在革命军的船上。
他猛然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看到的东西,掀起被子就外冲,和端着早餐的你迎面相撞,幸好你反应快,一个八门搬运转移了位置,保住了自己的早餐。
你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拍到他脸上“你先冷静一点,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只要你好好问,我都会回答你的。”他攥着照片,迟疑了一下,慎重地点了点头。
一整个早上的时间,你们两个都在你问我答之间度过,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被淹没其中,不受控地把自己和艾斯还有一个小弟弟叫什么路飞之间发生的童年故事一股脑地倒出来说给你听。
你边吃早餐边听,还能见缝插针地加入几个语言词表示自己没有走神。
“所以艾斯现在在白胡子海贼团?”
“嗯,你没见过他的通缉令吗?他现在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
他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掏出照片又看了一遍“你和艾斯是朋友吗?”
你喝水的手顿了一下,假咳了几声,面不改色地回答“是朋友,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他自然地把照片收进口袋,喂!那是谁的东西啊!你好像还没有说把照片送他吧?
你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床边,慢慢解开了外衫的扣子。
他快速抬头停顿了一下,又移开了目光“小姐这是想干什么?”
“你不想要吗?我可以给你”
萨博沉静俊朗的脸上少见流露出一丝慌乱和手足无措,他举起手又不知道要放哪里,只好环着自己的肩膀“我们才认识不久,这种事情还是要深入了解之后再慎重决定比较好”
你不明所以“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还不够了解吗?”
嗯?他的视线重新在你身上聚焦,你手上拿着从内侧口袋里取出的艾斯的生命卡和他的电话虫号码,你拉过他的手,把两张纸片拍在他宽大的手掌里。
“谢…谢谢?”
“客气啥,你们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艾斯肯定也很想你”
他真诚的握住你的手,再次表达的感谢,小样儿,手劲还不小…
四
革命军的船把你放在了一个有码头的小岛,你婉拒了萨博陪他一起去见艾斯的请求,毕竟和暧昧对象保持距离才能保持新鲜感。
“小姐真的不考虑加入我们革命军吗?待遇真的很优厚哦”
参谋长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西装风衣一丝不苟地贴在身上,再次抛出的橄榄枝被你果断折断当柴烧“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而且海军的通缉令拍的真的很难看。”
“好吧,但我还是希望下次再见时能听到小姐不一样的答复。”
你假笑着告别,小豆丁们都站在船头向你挥手,直到消失在海平线。
你转头就上了豪华邮轮,在那艘黑船上你们找到了不少财宝,当然大部分都留给革命军拿去照顾那帮孩子了,但你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那个金牙男的金牙是真金的,不多不少正好一张船票。
你舒舒服服地在船上享受着美食美酒,还见识了海底森林的瑰丽和海底洋流瀑布的壮观,一个星期之后,船停靠在了乐园的魔谷镇。
你行李还没有放下,一家酒吧的大门就被从内到外地轰开,一个人被拉伸到不可思议的长度,扑在了离你几米外的地方。
神奇动物在哪里?人还活着吗?不对,这还是人吗?
你用手指戳了戳他带着的那顶草帽,没有反应。
“喂…你还好吗?”
妈耶,他动了,少年抬起的脸上带着不少瘀伤,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听到这,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起,原本被拉长的四肢也回弹到正常比例,他的声音坚定而真诚“我是蒙奇·D·路飞,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这孩子不会伤到脑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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