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亮时淅淅沥沥的雨声把你吵醒了。
把眼罩拉到下巴处,艰难睁眼一看,风把阳台上的门吹开了,一下一下砸在墙壁上,你掐诀一挥,平地起风,把门关了回去。
真是个适合约会的天气。
再一次被吵醒,是夏琪给你的私人电话虫打来了电话。
“在马林梵多还好吗?”
声音从听筒传来,听起来她现在心情不错。
“比我想象的要轻松一点。”
“香克斯给你打电话来了。”
她顿了顿。
“在你走的第二天到今天为止,打了六次,我只帮你接了一次。”
“他说什么了吗?”
你坐起身来,用被子裹住自己。
“嗯…他说如果你回到了香波地群岛可不可以给他回个电话。”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夏琪。”
挂电话前,夏琪叫住你。
“斯柏,香克斯或许比你想象的要可靠一些。”
你向更远处看去,库赞送的冰玫瑰静静地躺在玻璃笔筒里,折射出点点星芒。
“香克斯他这样挺好的,可靠的话…我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可靠。”
打完太极,收拾好自己,雨依旧没有停。拿上伞出门,你打算好好逛逛马林梵多。
你倒不指望一个大将能把电话虫号码留给你,而且傻乎乎等人也不是你的风格。
马林梵多其实能给居民自由活动的地方并不大,因为有一半的地方都是海军基地和宿舍,库赞五点下班,还有四个小时,估计可以逛完。
你回忆着之前的街道图,走到了一条后巷,贯通去往海军本部的大路和居民区。用奇门阵法探查了一番,没有录影电话虫。
顺着这条后巷拐进小路可以走到港口,因为下雨只剩下稀稀疏疏的治安兵在巡逻,细雨没入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升起大雾,把蔚蓝隐藏在白茫茫一片中。
汽笛声从远处传来,一艘庞大的军舰破开白雾,风帆鼓动间,以极快的速度靠岸了。
你定定地站在屋檐之下,看着船梯,你目力极好,就算相隔甚远,也能看到第一个走下来的人身量极高,一身红色的西装格外显眼。
海军大将的正义披风猎猎作响,没有撑伞但却没有被打湿,雨滴在落在他身上之前就被蒸发殆尽。
得,三个人全回来了,上赶着来给你上难度。
但是比起赤犬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你更担心黄猿那个千年橘子精,本来你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偷偷给你做背调,但转念一想他好歹是个大将,应该没有这么闲。
比起戳穿你的名字身份都是假的,你更担心他能查出你是师傅的(前)弟子。
等等,这个如芒刺背的感觉,你一抬眼正好对上萨卡斯基的眼神,沉如铁的眼底泛着寒意。
走的真快,不去参加竞走比赛可惜了。
敌不动我不动,你撑着伞目不斜视,看你没什么动作,萨卡斯基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带着后面的几名副官往大路上走去。
二
马林梵多最常见的就是秋枫,有颗靠近咖啡厅的长得过于茂盛,被店员自行修剪了一番,推了一堆残枝落叶在路边,你挑挑拣拣,选了几只大小合适的搬回了家里。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换了套衣服,就出发去约好的地点。
这雨下不停,路上全是各种颜色的伞,时不时避开一下行人,但还是有溅起的雨水溅到了你的小腿上。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会迟到了吧?你看着一个人都没有的广场,又看了看手表,五点半。库赞,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起码你不能这样啊!
就在你眼神放空但心里已经开始扎库赞小人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搂住了你的腰,失重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你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离地两米高了。
刚刚从你面前撒欢奔驰而过的旺财头也没回,依旧四条腿各跑各的向远方奔跑。
原来是真的狗…
“啊拉拉小小姐没被溅到吧?”
库赞慵懒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他说话。
话说回来这个姿势…你坐在他结实的小臂上,他的手虚虚搭着你的小腿肚,视线几乎与他的眼睛齐平,这是什么抱小孩的姿势啊!而且为什么手这么烫啊!你不是冰冻人吗!
“没有,但是库赞被溅到了吧?”
头发因为雾气而失去了部份光泽,更接近如墨般的黑,衬得皮肤更白了,极致的对比之下有种令人心惊的美。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进那双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睛里。
“没关系,比起那个……”
他应该马上把小小姐放下来的,如果他还算个绅士的话,一直抱着腰肢柔软还散发着香味的女士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如我抱着小小姐走吧,这样就不会让小小姐被雨水溅到了。”
什么???你瞳孔地震,这可是在大街上啊,是觉得自己还不够显眼吗?你仿佛已经听到了明天本部传出来的八卦声。
震惊!海军大将青雉与一陌生女子雨天幽会,不顾众人目光街头拥抱!
“不,我自己…”
“我会绕开人群走小路的,如果让雨水溅到小小姐漂亮的裙子,我会很内疚的。”
库赞使用了真诚眼神攻击,你的手指拢起抓皱了他肩膀处的衣服,居然真的没有一点私心的吗?
你连举伞这种活儿都不用干,库赞不但可以用一只手轻松地抱起你,还能用另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撑伞,一点雨都没让你淋到。
“话说库赞为什么不用果实能力呢?”
你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不断倒退的街道,还真的走了没什么人的小路。
“把雨水直接结成冰就不用打伞了吧?而且也可以冻结溅到身上的雨水。”
你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幼稚,所以你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胸腔处传来的颤动,听到了他闷闷的笑声。
“当然是因为会砸到别人啊,而且比起雨,冰落到身上会更容易感冒吧?”
“库赞是冰冻果实能力者也会感冒吗?”
“啊啊啊被小小姐嘲笑了啊。”
他语气表现出来一副伤心的样子,但表情却出卖了他。
“才没有!”你直起身体,抬手把库赞的脸掰了过来。
“我只是想知道多一点库赞的事情而已!”
明明是上挑的眼尾,加上左眼的眼角和眼下的两个泪痣,但配上此刻认真的表情,却让他想到了森林里的小鹿。
“那我只告诉小小姐一个人哦,不仅会感冒还会中暑呢。”
“中…中暑?”
“是啊,在新兵训练的时候因为和同伴较量,要强地在烈日下做了三千多个俯卧撑而中暑晕倒了,被泽法老师狠狠教训了一通呢。”
你没忍住笑出了声,库赞无奈地看着你,嘴角也带着笑意。
“那我们还是就这样吧,就这样撑伞走下去,我可不想感冒。”
温暖的手指拂过他的脸,亲昵地磨蹭了一下,啊拉拉,他好像,真的拿小小姐没办法呢。
三
王也在山上的时候经常和你唠叨的一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场景最适合不过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继被在广场差点被旺财袭击后,现在你和库赞在餐厅门口遇上了红西装,不,准确来说是萨卡斯基。
在库赞还没有把你放下来的情况下,你只能默默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安静如鸡,一言不发。
“……”
萨卡斯基很想把这位同僚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虽然是倡导自由恋爱,但在公共场合这样出现未必也太高调了。
“啊好巧啊,你也来约会吗?萨卡斯基?”
库赞?你在干什么啊?库赞?你是在嘲笑他没有约会对象吗?不要再奇怪的地方攀比啊混蛋!
“…我没这种爱好。”
萨卡斯基沉默了半响,只回答了一句就离开了。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回头时看见青雉单膝跪下把臂弯里的女孩轻轻放下,在收伞的时候她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中。是今天早上在港口的那个女人吗?呵库赞,居然为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着迷吗?真是没出息。
“是大将不能谈恋爱吗?为什么赤犬大将的语气好像不太好的样子啊?”
你拽住他的袖口扯了扯,库赞低头忍着笑回到你“可能是他没有约会对象吧。”
“真是恶劣啊库赞…”
吃完饭你们一起去看了一场音乐剧,这是在这个为数不多大家都能感受的娱乐项目了,看的是最近很火的《山茶花之墙》,最后男主病逝女主殉情的时候,有不少女观众都哭的稀里哗啦了。库赞本来已经准备好小手帕帮你擦眼泪,可转头一看,你居然撑着下巴很认真地在思考,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亮的吓人,跟两个玻璃珠子一样。
“小小姐的关注点好像和别人很不一样啊。”
“我只是觉得殉情…”
有点太扯了。你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看着库赞的样子,你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有点离我太遥远了,毕竟我还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
在谢幕的掌声中,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你的,宽大的手掌把你的手完全包裹起来,原来在不用果实能力的时候,他的体温也很高。
“那小小姐,要不要和我交往呢?”
在没有聚光灯,没有人注意到你们的地方,他开口说出了你原本就想达成的目的,但是!怎么这么快就说出来了?库赞你是这么好攻略的人吗?
“我身体还算健康,会争取长命百岁,不会让小小姐来给我殉情的。”
斯柏倾斜了身体,带着好闻的兰花香味靠近他,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肩头滑落,铺在他们相握的手上,像丝绸一样冰凉顺滑的质感。
她抬起那美丽如明月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盈盈笑道“那库赞先说好了,就算你没能长命百岁,我也不会来给你殉情的。”
四
多新鲜啊,来马林梵多半个月不到,工作男友都有了,完全是海贼世界里普通人理想的生活啊。
你看着从剧院走出来就一直在笑的库赞,和他越亲近,就代表离别之时越近。
雨终于停了,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浓厚的黑像是散不开墨,就算是亮起的路灯也没有办法驱散。
他把你送到家楼下的时候,还记得和你交换了电话虫号码。
你很怀疑他这个上班睡觉的摸鱼怪真的会接电话吗?
“那明天见。”
你笑笑就打算上楼,库赞拉住你的手腕“啊拉拉,就这样吗?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吧?小小姐。”
呵男人,你的名字叫得寸进尺。
你挥挥手示意他弯腰,他听话照做了,然后你以信而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嘴唇上的触感虽然略显粗糙但还算柔软,最感动的是他居然会刮胡子!香克斯你看看人家!
亲完就跑,头都不回地走进大门,只留下库赞一个人愣在原地回味。
原本自己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啊……不过这个也不差,拥抱什么的,明天见面的时候再补上吧~心满意足的花椰菜哼着歌慢悠悠地离开了。
第二天起床上班的时候,房东奶奶正端着红茶在餐桌上笑眯眯地看着你,铺着碎花布的桌子上放着一束由铃兰和蝴蝶兰组成的花束。
“啊小柏,今早有位年轻小伙子给你送来了这个。”
你抱起花束,在花朵之间找到了一张卡片。
“请收下我的邀请,用这束鲜花代替我的话语。”
落款是一只小企鹅的简笔画。
你真的没想到库赞还能记得那天晚上你说过的话。
邀请女孩约会要用鲜花。
“看上去是个很懂浪漫的年轻人呢,小柏对他感觉怎么样?”
看来库赞是叫的跑腿啊,不然怎么看他也和年轻小伙子搭不上边儿,而且一个大将在大清早来给你送花,想想就觉得荒谬。
你摆弄了一下花枝,拜托房东奶奶帮你放好。
“他啊,比我想象要细心一点呢。”
刚进店门,店长就从展示柜后面飘了出来。
“你猜昨天谁来店里了?”
你系围裙的手一顿,有好几个人从你脑海里闪过,但又被你一一否定了,谁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出来你不要惊讶哦。”
店长飘到你身边,声音从你的四面八方传来。
“是黄猿大将。”
闪光橘子精?!千算万算,没算到他速度这么快!不对,他不是闪闪果实能力者吗?本来就很快,话说那天才五点刚过,他就能到家,果然是用了果实能力吗?
你扫了店长一眼,表情也还算正常。
“这不是好事吗?有大将来店里用餐,对我们店争取主蛋糕负责权有声誉加成啊。”
“果然派你去送外卖是对的。”
店长得意地摸着下巴,你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了两下。
“所以他来店里干了什么?”
“他问你怎么不在。”
啪,你把木质托盘砸到了大理石桌面上。
“我就和黄猿大将说你休息了,让他可以改天再来。”
改天?不如我给你改个命好不好……
店里陆陆续续招到了几个人,你没有那么忙碌了,甚至还可以在柜台看看书。
可是,店长,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又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飘了出来,把一本图册递到你的手上,幽幽地说道“你和我去一趟海军本部,把这个交给事务部的佩姬少校。”
你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他,一言不发。
“刚刚事务部给我来电了,主蛋糕负责权是我们Moss。”
你还是不说话。
“咳咳,其他人业务不熟练,只有你了,斯柏酱!”
“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好歹也个店长,一个人去多没面子啊!放心,只要你陪我去,好处大大滴有!”
所以,他人呢?你站在本部不知名办公楼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上,内心再一次开始扎店长的小人。
而且人消失就算了,为什么图册还在你的手上啊?他真的是店长吗?
你当然可以随机抽取一名路过的海军询问事务部怎么走,但是……你低头看着脚下属于海军本部的地板,不如“逛一逛”?
说干就干!下一秒你就消失在了原地,八门搬运闪现到了隔壁另一栋办公楼里。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踏中宫之位,拨转四盘之间,奇门阵法的范围内的空间都被探查了一遍,没有你要找的地方。
还真是麻烦,难道还要往更核心更深处的地方去探查吗?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你几乎是一瞬间就收回了阵法。
“耶这不是小阿柏吗?”
黄猿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摸着下巴,勾起的嘴角写着四个大字,不怀好意。
他发现了?不可能啊,风后奇门施展时,由于能随意拨转格局,所以隐藏起气息是很容易的事,就是高级的见闻色也无法捕捉到。
“为什么小阿柏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又是来送外卖的吗?”
他的目光下移,你也跟着低头看去,那本图册还静静地躺在你手里。
“我好像迷路了~能给我指个路吗?”
谁先移开视线谁心虚。
一分钟后,他转身关上了门,你小跑跟上他的脚步,在他背后指指戳戳。
在黄猿的“热心”帮助下,你又回到了原本的那层办公楼,成功在事务部看到了消失许久的店长。
“黄猿大将。”
店长和对面的漂亮小姐姐站起身来敬礼,店长完全不敢看你,冷汗直冒“啊哈,我刚想出去找你呢。”
“没事的,我就是去隔壁上个洗手间,怎么能麻烦您老人家来找呢~”
你把图册举到胸前,继续阴阳怪气。
“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还在我手里,黄猿大将还非常好心把我送回来了啊~”
波鲁萨利诺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茶色墨镜,不予置评。
为什么这个橘子精还不走?不走就算了还坐下来了?坐下来就算了还坐到你旁边?
感谢这里的沙发够大,你可以尽可能坐的远一些。
店长和佩姬少校拿着文件在确定具体细节,黄猿举着那本又厚又重的图册翻着,这闪光人用一只手就举起来了,因为手指够长,用拇指按着纸张一蹭就能成功翻页。
别和我说话,别和我说话,别……
“小阿柏~”
“您有什么事儿吗?”
修长的手指轻敲着书脊,指甲被修剪的圆润整齐,眼睛被隐藏在反光的镜片后。
“会泡咖啡吗?”
“不…”
“那就走吧。”
他把交叠的腿放下站起身来,跟拎猫似的提着你的手腕把你从沙发上拉起来,佩姬连忙站起来“咖啡的话可以让……”
“不用了,小阿柏会帮我泡的呢,佩姬少校安心工作吧~”
他掌心的热度传来,感觉整个手腕都在发烫,你也没办法挣脱,他手真的太大了,握着你的手跟握着个竹竿一样。
茶水间本来就不大,黄猿往里一站就更挤了,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压迫感愈加强烈,似乎想以此让你露出什么破绽。
他靠在门框上,身高优势能把你的动作尽收眼底,你只是专心地捣鼓着咖啡壶,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哎呀呀,小阿柏真的在认真泡咖啡呢~
你抬起头问他“加糖加奶?”
“就这样吧。”
你把咖啡液倒进杯子里,推到他面前,他拿起来吹了一口气,没有喝。
你把剩下的咖啡倒出来一口闷了下去,苦的你差点骂人,你抿着嘴唇消化了一会儿,猛地抬头嗔怒地看着他“这样可以放心了吧?”
好看的眼睛里已经盛满了泪水,只要再眨一下眼睛,他就能看到它们像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
“小阿柏不要生气哦。”
他伸手想触碰你的脸,你却扭头躲开了。
好像有点玩脱了呢,黄猿的手指停在半空,面前的女孩呼吸起伏明显加重,连带肩膀也在颤抖。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这么捉弄我?难道您觉得我是费尽心思接近男人的人吗?”
一颗一颗眼泪砸在她光洁的手背上,她低着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任由眼泪无声地坠下。
他把手摸进了西装的内衬口袋,弯下腰把带着他体温的丝帕贴在了你的脸上。
“我没有这么想小阿柏哦,如果小阿柏生气了,我向你道歉,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他轻柔地把帕子拭过你泛红的眼角,有几颗眼泪滴到了他的手指上,滚烫的他觉得皮肤是不是被灼伤了。
黄猿把手帕塞到你手里后,就离开了,你只听到他最后说了一句“咖啡很好喝。”
屁勒,不加糖不加奶苦的你眼泪哐哧哐哧往下掉,还好喝?
用指腹把眼角的泪水向上一摸擦干净,能打消他大半的嫌疑也不亏。看着手里一看就价格不菲的丝质手帕,把它扔进了茶水间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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