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倾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待她好的人。
她是一个孤儿,或许是弃婴,婆婆将她捡回来,取名琴倾,养她成人,教她本领,二人相依为命,但在她十五岁那年,婆婆彻底离开了她。
她祈求上苍,在垂垂老矣的婆婆面前哭的泣不成声,但一切都是徒劳,上苍没有怜悯她,婆婆还是离她而去。
婆婆说,她是寿终正寝,不是天灾**,劝她看开,可是怎么可能呢?她们只相处了十五年,怎么就要天人永隔呢?
但是婆婆说,她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一直看着她,让她不要哭了,她便信了,她不要婆婆走了也还要担心她。
婆婆还说,外面世界险恶,琴倾要把婆婆留下的所有手札看完,学会,培养出自己的朋友,才能离开这座山,而且必须离开,琴倾也照做了。
“我的琴倾,今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琴倾与婆婆的朋友将婆婆安葬在山脚,这是婆婆最后的心愿。
一年后,琴倾学会了婆婆手札上的所有知识本领,按照婆婆留下的遗言,离开了这座充满美好回忆的大山。
临走前,琴倾询问了婆婆的朋友—一条上了年纪又长又粗的大蟒蛇,愿不愿意与她一起离开。
它拒绝了她。
自此,琴倾离开了那座养她长大的大山,携带着与婆婆一起生活时的美好回忆去外面的世界。
与她一起的,是属于她的朋友—一条布满美丽花纹的剧毒毒蛇,她为它取名为,缘舍。
婆婆说外面世界险恶,果然不错。琴倾想。
她下山后沿着婆婆留下的地图一路向南,渐渐的,人烟慢慢便多了起来。
她牢记婆婆的话,没有轻举妄动,躲在一旁慢慢观察着除了婆婆她见到的第二个人。
长得贼眉鼠眼,满脸麻子一副猥琐的模样,正搓着手,焦急地走来走去,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好像他等的人来了,他谄媚地迎上去,
“大哥,有没有新的货?”
张三不屑地看着眼前的人,要不是他家里是这偏僻得鸟都不拉屎地界里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他怎么也舍不得将那小美人便宜了他,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两人正密谋着,琴倾藏得较远,听不清楚二人说的话。
少顷,一辆面包车开来,琴倾被这会移动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不由戒备起来。
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人,从后座上拉下来一个手脚被缚,口也被用黑色的胶布封起的昏迷女人。几人交谈一会儿,猥琐的男人掏出黑色袋子递给张三,随后张三和方才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再次上车扬长而去。
猥琐男人朝地上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随后满脸麻子的脸上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小美人儿,现在你是我的媳妇了。”
说着便朝地上的女人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抽搐着躺地上,不一会儿便口吐白沫了。
原是刚刚琴倾让缘舍狠狠咬了那人一口,不知那人是色令智昏还是如何,竟毫无所觉。
寂静漆黑的夜里,只余连绵不绝的蝉鸣声。
山洞里,跳跃的火光映照在琴倾的脸上,不过一年,稚气完全从她脸上摆脱,十六岁的少女抽条发芽,身姿凛然。
见着一旁的女人有了动静,琴倾将放置于身侧灌满水的竹筒拾起,走到女人身边,另一旁散落着曾经捆绑女人的绳索。
见原本慌乱警惕的女人警惕地打量她,最后仿佛确认了什么慢慢平静下来,琴倾便将竹筒递过。
“这里是哪里?”女人快速将水喝完,急迫地问道。
“荒山野林。”
得到这个回答,女人也愣了。
“我路过时瞧见你被人抓住,看着那几人不怀好意,便让缘舍咬人,然后便带着你离开了”
“缘舍是?”
仿佛是听见了主人叫它,缘舍慢吞吞地从主人腰间爬上肩头。
女人瞬间吓得说不出来话。
二人交谈一番,原来女人叫令芝,大学毕业出来旅行时不慎被拐卖至此。虽然不明白大学是什么,但是琴倾没表现出来,只说会将她带出去。
听到这个回答,令芝终于控制不住哭了起来,没人知道她这一路上有多么害怕。
待令芝发泄完情绪,二人商量一番便歇下了。
“琴倾!这边!”令芝难得有空接眼前这个早已亭亭玉立的少女。
两年前,她被拐卖至深山时,正是琴倾救了她。虽有缘舍护着二人,但是二人还是不得不躲躲藏藏,乔装打扮,从那穷山恶水里逃出。
原是人贩子蛇鼠一窝,在穷山恶水的偏僻之地聚集一处。令芝只好带着琴倾一路上京,当中得到了不少好心人的帮助,但那一路心酸,却是不愿再回想。
父母对她的失而复得泪流满面,得知琴倾无依无靠,当即将其收为养女。
令芝的父亲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令芝被拐一事闹得很大,不知是敌人的报复打击还是如何,为此令父将女儿连同刚收为养女的琴倾一同打包到国外,接着便开始清算。
即便是那远在偏僻之地到处作恶,人数众多的人贩子,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全被一网打尽。
二人在国外安稳下来,琴倾也在养父的安排下开始上学,一年后便修完高中之前的所有内容,开始上高中,要不是令芝与养父母拦着,她想必会立刻修完高中所有内容,直上大学。
“姐姐。”琴倾走向令芝。
令芝看着身后探头探脑的几位少年,她知道妹妹在学校一向受人青睐,但是妹妹好像没有长那根筋一样,对旁人一向不假辞色,她能与她如现在一般亲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
二人从超市采购完回到别墅。
只见琴倾一回来便走向后面的花园。只见园中的一颗树上懒洋洋地盘踞着一条蛇,比两年前大了许多,正是缘舍。
见着琴倾,缘舍迅速爬了过来,主人终于回来了!
一人一蛇在花园中不知捣鼓着什么,只见琴倾挖出埋在树下的一小瓮,打开盖子,却是爬出了一红一紫两只通身晶莹剔透的小蝎子。
琴倾也十分惊愕,按理说蛊王只有一只,现在却是两只存活,而看样子两只都是蛊王。
或许是她在传统培养方式上改进了,导致了现下的结果。
令芝看着琴倾肩头上新增的两只小动物,还有游离在后的缘舍,不由嘴角一抽,好好的一美少女却是钟爱与这些毒物打交道。
虽然琴倾从未透露过往,但是她猜测琴倾是苗族蛊女,初入世的她不知人情世故,是她一手带着她触摸这个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世界,她只能庆幸说服了琴倾不将缘舍带入学校,以免吓到其他同学。
此次她是从意大利过来接妹妹一同前往大学,在这一年里妹妹就修完高中的所有内容,因对时尚艺术感兴趣,恰巧她也在意大利出差,便选定了意大利的米兰城。
琴倾看着眼前不停叮嘱她去了新的学校要如何如何的令芝,心中柔软,她因从小在山中长大,婆婆离去后终日与小动物们打交道,性格孤僻,不善交流,在刚来国外的时候还会被歧视孤立欺负,虽然有缘舍它在,不怕别人,但是因此不愿敞开心扉,没有朋友。
为了不让姐姐担心,她决定去了新的环境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
二人正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闭目休憩时,却是听到一阵骚乱声,原来是有人在飞机上突然晕倒,现在正在找医生。
骚动还在继续,没有医生到来,琴倾观望了一会,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走了过去。
走到人群中间大声用英语让周围的人都散开,大家一看,是位神色镇定胸有成竹年轻的东方女孩拿着针包,都让开了,他们对东方的神秘力量都有所耳闻。
查看病人,神不清,汗出肢冷,脉微弱,急以针刺治疗,病人逐渐清醒,留针半小时后已能坐起。
接受完病人及其家属的感谢后,琴倾回到座位上。
看着这一幕的令芝惊奇道,“我只知你会养蛊,却不知你还会救人。”
“千年前医毒本一家,我当然会,只是先前没有表现的机会罢了。”
琴倾骄傲地说,这些本事都是婆婆教给她的,婆婆还说她是她见过最有天赋的人了。婆婆在天上看着,也会为我感到欣慰吧。
令芝看着不知想到什么情绪突然低落下来的琴倾,只能默默将她抱在怀中安慰。
“琴倾!明天放假我们一起去看球赛吧!”
自她来米兰已经有一个月了,为了不让姐姐担心,她开始努力去交朋友,谢云琉是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和她同样来自中国,为人热情开朗,还十分热爱足球,是米兰球迷。
虽然不太了解这些,但她还是答应了谢云琉的邀请。
“哇!琴倾你今天好漂亮!”
谢云琉有被琴倾今天这一身惊艳到:通体墨绿色花罗旗袍,暗黑色复古丝竹花纹,一头乌黑秀发由紫檀祥云木簪绾起,脚踩黑色红底高跟鞋,端的是冰肌玉肤,唇红齿白。
二人跌跌撞撞来到前排观众席,早知球场人满为患她怎么说也不会穿高跟鞋。
球员入场,谢云琉看着走上绿茵地的人开始尖叫,声嘶力竭:“内斯塔!马尔蒂尼!卡卡!因扎吉!舍普琴科!”
看着如此激动疯狂的谢云琉,琴倾不明白这项竞技体育有何魔力,自她进入圣西罗球场,到处可见疯狂的米兰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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