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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张清全看着两个小家伙故作镇定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是谁?我是你们哥哥的朋友张清全,你们也得叫我哥哥。”

两个小家伙对视了一眼,流露出怀疑的神色。

小姑娘疑惑的说:“你真的是大哥的朋友吗?”

“当然了,不信你们问他,”张清全拍了拍卫笙红润的脸,“喂,醒醒,到家了!”

卫笙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酒醉带来的头脑不清醒,一时间竟然让他短暂的失去了痛觉。

“唔……卫筱,卫雅……”他勉强的睁开了眼皮,看着两个小家伙一脸警惕的望着他的方向。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忍不住吐了出来,全然没有意识到他还在张清全的背上。

“!”张清全感受到一股热流从肩膀上传下来,忍着想要将他从身上摔下来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再不让我过去,我就把你们大哥丢到树林里喂狗!”

两个小家伙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大魔王,哆嗦着腿从张清全的手中扶过卫笙。

“雅雅,你去把帕子,木盆,衣服……拿过来。”卫筱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数起来。

卫雅一边听着一边将东西拿过去。

“要热水!”卫筱看着卫笙躺在床上捂着脑袋,着急的说。

张清全就看到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姑娘,手忙脚乱的点着木头,心中不免升起了担忧。他本来想一走了之,但是,感性还是占据了内心。

他从卫雅的手中接过木柴,拿出火折子,点燃,将锅架在灶上烧水。趁着这时间,翻了翻放衣服的柜子,里面只有寥寥几件大人的粗布衣服,相反,小件的儿童衣服很多,布料算是寻常百姓中比较好的了。

张清全眼中闪过了一丝心疼,许是想到了过去燕雀也是这样照顾他。

他从里面拿出一件夹衣,丢给了卫筱,但是看到卫筱笨拙的动作,又拿了回来。

他慢条斯理的褪下卫笙的外衣,褪到夹衣的时候顿了顿。

反正都是男的有何不可。

“那个卫筱是吧,先把你妹妹带出去。”

卫筱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妹妹,老实的将她带了出去。

张清全看着躺在床上的卫笙,一把将他的衣服全部撤下。

小麦色的皮肤,完美的肌肉线条……

“跟他的身材比起来,我的……也差不了多少嘛!”张清全自言自语的说,显然这是他自己安慰自己,不得不说,卫笙的身材确实比他好。

他将帕子在水里浸湿,拧干,然后从上到下,从额头到鼻尖,唇珠到锁骨,再到……其实,卫笙长的还不错,就是比起本小爷差了那么一点。

卫笙似是察觉到了帕子划过肌肤,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将他反过来,就看到背上的伤疤纵横交错。

他的手顿了一下,迟疑片刻,没有去触碰那背上的疤痕。

给他整整齐齐的穿好衣服,将两个小家伙叫了进来。

“卫……筱?你们两个吃饭了吗?”他耐着性子问道。

卫筱点点头,肉肉的小脸漏出一丝的亲切:“邻居伯伯给我们送过饭了。”

“邻居伯伯?”

“对呀!哥哥给他钱,他每天都会按时过来给我们送饭。”

“卫筱,你作为大哥哥可要学会做饭,照顾妹妹,当时小爷……我可是八岁就会做饭了!”卫笙骄傲的说。

卫筱点点头。

临走了之前,他看到卫雅的脸因为刚刚生火变得黑黢黢的,就拿起了帕子给她擦了一把。卫雅的小脸又变得白白嫩嫩的,两只手揪着卫筱的衣角。

“以后要学会生火,学会自己穿衣服知道了吗?”卫笙将两个小孩子照顾的很好,但是,卫笙不可能一辈子在他们身边。

张清全难得的没有耍少爷脾气,还丢了几块银锭到床上。

卫雅用软糯的声音对卫筱说:“哥哥,他是好人吗?”

“是。”卫筱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哥哥不讨厌他。

第二天,卫笙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好痛。

“哥,你醒了,伯伯给我们带了包子!”

昨天,他记得喝了一壶酒,然后回家,身上有湿湿的感觉,越想脑袋越是发胀,他干脆不想了。

“我昨天是如何回来的?”

“是唔,是朋友!”卫雅边吃包子边说,一张小脸儿鼓鼓的。

“他说他叫张清全。”卫筱补充到。

那昨天湿漉漉的感觉,手指划过肌肤的异样感,想到这,卫笙的耳尖红了起来。

祥云阁里,燕雀正在清点账目,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怎么才回来?”燕雀觉得奇怪,平时她的弟弟整夜都在祥云阁里喝酒唱曲,也不会出去乱跑。

张清全打了个哈欠,眼下净是青色,昨天晚上在卫笙家门口守了一夜。

刚要往里屋走,就听见燕雀说:“想休息?去查查那个下药的人。”

张清全哀嚎着:“林江淮生你的气,你就来找我?姐,我一夜没睡。”

“现在就去。”燕雀更加的生气,如果不是这个臭小子,江淮说不定愿意跟她喝一杯。

林江淮坐在院子里弹琴,总觉得身边少了个什么人,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打了个哈欠,继续弹起来。

一个修长的身影停在她的身后,待她弹完一曲,林晚枫才端着一碗粥,一个包子走过来。

“我见你迟迟不来吃饭,就给你端过来了,要记得吃饭,切不可为了练琴忘记吃饭。”林晚枫眸中闪过担忧,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林江淮饮食有多不规律。

“谢谢哥。”

“那件事,有对策了吗?”

“有了,父亲已走,可以行动了,还需要麻烦哥哥一下。”

“无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不知为何,总觉得江淮对他变得越来越疏离,以前的林江淮想要什么都会说,而现在,她喜欢事事都隐藏起来。

“十五的子时,在后院隐藏起来,会有黑衣人以及前来帮我的人,若是……若是黑衣人跑了,麻烦哥哥将他抓回来。”她不是信不过燕雀,只是,万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

当夜,月亮很圆很亮,将院子照的透亮,只有蛐蛐的声音。

一早,林江淮就跟林晚枫躲在了暗处。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卫笙照例去拿药。那人着了黑色的袍子,带着黑色的面罩,看不到长相,只觉得此人不高。

林晚枫作为习武之人,一下子就听出了此人脚步虚浮,并非死士或是刺客。

突然,从屋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划破空气的声音,直到剑抵在那人的脖颈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丝丝冷光,那人才反应过来。

林江淮看着身着黑色修身衣裙的人,身材极为纤细却又不失柔弱。

看着这人如此虚弱,且似乎并无帮手,她倒在思考找燕雀帮忙是不是太多余了。但是,她做不出解药。

“哥,我们走吧。”

“好。”

燕雀将那人打晕,察觉到角落里的动静,她撇了一下红唇,江淮还是不相信她。

燕雀将人丢进柴房里,搬了把椅子,慢悠悠的说:“张清全,刚刚干嘛躲在我后面?你还是不是男子汉?”

张清全涨红着脸,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远处看到卫笙就想到了他完美的身材,总觉得有罪恶感。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燕雀就当他是个小娘子了。

“小娘子,把他给浇醒。”

“……是。”

一桶冷水下去,黑衣人哆嗦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

“别装死,说吧,宫中之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衣人后退了几步,摆了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清全扯下他的黑袍,取下面罩。

“王连福公公,是吧?”

那人露出了脸,约莫四十岁,脸上有一道疤,面上尽显阴柔。

“你,你是谁?”

燕雀与张清全都遮着面。

“还轮得到你问小爷是谁?”张清全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先把解药拿出来!”燕雀一脸的认真,他们是做不出解药的,只是为了跟林江淮合作的万全之策。

“解药,你们是为了解药啊,我下的毒药可是无解的,任何药都只能缓解药性哈哈哈哈……”

燕雀气不打一处来,没有解药,林江淮会怎么对她?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把锤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你说,这把锤子锤在你的每一个手指上,骨头尽碎,血肉模糊,钻心刺骨的痛,啧啧啧想想就不得了。”

王连福望后缩了缩,却依旧没有开口。

“清全!”

张清全抓住他的手放在地上,燕雀缓缓的蹲下,她可不想让林江淮失望。

抬起手,猛地朝他的小拇指砸去。那群暗卫得不到解药,说白了就是不够狠。

“啊!!!”王连福大声尖叫着,本能的想要缩回手,却被牢牢的按在地上。

他向手望去,小拇指已是血肉模糊,钻心刺骨的痛在短暂的麻木之后如潮水般涌来,他的额头上升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面色惨白。

张清全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他以前怎么没觉得燕雀这么凶残。

燕雀垂眸,眸中是少有的阴狠之色。她看了看锤子上的血,又晃了两下,好像刚刚事情与她无关。

“怎么?这回两根手指一起?”

王连福连连摆头,再有一次,他的右手就彻底的废了!

“解药?”她威胁着说。

“你们保证这之后再也不会来找我!”

“噢?谈条件,你现在有谈条件的资格吗?”

砰的一声,锤子堪堪从他的手边滑过。

“啊!我说我说!”他差点以为自己的手要彻底废了。

王连福将解药所需的药草一一说出,燕雀让张清全记了下来。

“王公公,你不在宫里待着伺候皇上,跑的那么远做什么?是为了避祸?”

“你……你是宫中之人?”

“嗯?”

看到燕雀的眼神,生怕一会儿手废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小的,小的有眼无珠,触怒了大人,小的有罪啊!”

“我都说,我都说!我本是皇上身边最不起眼的一个太监,可林长河却看上了我这个在皇帝身边不显眼的人,让我私自翻阅文书,甚至是将他中饱私囊,苛捐杂税,库房亏空的奏章私自处理,可不想后面皇上越来越重视我,也有大臣弹劾林长河,他怕事情败露,就将我安排出宫……我,我也不想为他做事,谁敢欺瞒天子啊,那可是天子,诛九族的!奈何他的势力太大,更有与林长河一起的官员贿赂我,我不想要钱,我想要命,求你放过我吧!”

“签字画押。”燕雀将他说的话写在了纸上,如今白纸黑字,就是林长河的罪状,亦是他的把柄,只是这个太监在皇帝面前搞事情,难道皇上没有察觉?还越来越重视他?

王连福连忙用手指沾了点血按了手印。

“今日起,你离开临江城,还像过去一样给林长河寄信,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直到林江淮去京城,明白了吗?”燕雀晃着锤子,眼中带着威胁。

“是是是!您说望哪里走,咱家……我就往哪里走。”王连福低声下气的说着,整个人埋进了尘埃里。

看他这模样,燕雀也只得摇了摇头,人在生死存亡之间,选择生乃是人之常情,王连福本身没有什么错,就是当奴隶太久了,太听话了。

“这根手指是为你毒害他人惩罚。”

“是是是,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王连福连连叩首。

处理完这件事,燕雀就亲自将药方送到了林府。

燕雀还未在院中站稳,就看到林江淮抱着手臂,仿佛知道燕雀会在此时来,专门等着她。

“为何不走正门?像做贼心虚。”林江淮直直的看着纤细的身影从房顶飞了下来。

燕雀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她想悄悄的进江淮屋子罢了:“我,我习惯了,这是药方。”

“多谢,那个黑衣人是谁?”林江淮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死了。”

“当真?”

“当真,我没有理由骗你。”现在是做贼心虚了。

对上林江淮狐疑的眼神,她不自觉的想要将头低下去,许是她的双眸太美了,尤其是内眼角旁的一颗细小的痣,被盯得不好意思,又或是不忍心欺骗她。可她尚有自己的苦衷,待日后她去京城,燕雀自会一一将各种缘由说与她听。现在,还太早了。

燕雀看到林江淮戴了那根木簪,气质本就温婉的她,更加的温柔大方。

“这木簪甚是衬你。”她将手搭在那根木簪上。

“是吗?”林江淮勾了勾唇角,岔开话题吗?真是把她当白痴。

罢了,她不想说便不强求了,她就勉强当一回白痴吧。

林江淮踮起脚,跟她平视。

燕雀猝不及防的撞入这双柔情似水的眼,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

林江淮红唇微启:“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燕雀后退几步,跟她拉开距离,她磕磕巴巴的开口道:“明日我回京城,在,在那座桥上等你。”

还没等林江淮回应,她就飞身走了,只能看到她红红的耳尖。

林江淮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如此洒脱的女子也会红了脸。只是一想到明日燕雀回京,她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

虽然相识的时间很短,林江淮已然将她当做了知心朋友。

“卫笙,小丹,你们说像燕雀这样的女子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属下认为不管小姐送什么礼物燕姑娘都会喜欢的。”

“小姐,女孩子应该都喜欢漂亮的东西,但是燕姑娘不是一般的女子……”

林江淮摸索着下巴,回到了房间,点了一夜的灯。

翌日一早,林江淮就带着卫笙去了那座桥上,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燕雀和张清全一起朝着他们打招呼。

“此一别,不知多久再见,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燕雀激情澎湃的发挥着。

张清全憋着笑,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居然这么真情流露。

“等一下,你说的好像什么生死别离一样,呐,这是送你的。”

林江淮从袖中拿出一个香囊,是墨绿色的,正面绣有一只小小的麻雀,背面绣了个“燕”字,整个香囊还用金线镶了边,小巧精致可爱。

“给我的?”

“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我的?”看她这不可置信的模样,倒让林江淮觉得好笑。

“你的手?”

她握住林江淮拿着香囊的手,上面两三根指头都用白布包着。

“无妨,小伤。”

燕雀心疼极了,定是昨夜烛下刺绣,夜色过于昏暗,导致被针扎伤。

“你把香囊挂在腰间,我还未在里面放香料,你可根据自己的喜好放置。”

“好。”

“路途遥远,一路平安。”

“你可以常给我写信,收到我定会万分欣喜。若有事情需要帮忙,自可去找张也胡业,祥云阁你也可以常去。”有太多太多话,燕雀都说不出口。

这种与友相隔千里的感觉,令人十分难受。

啧啧啧,张清全一只手搭着卫笙的肩膀,嘴上是不屑,眼里却是欣慰,很少见到她的姐姐如此的表露内心了。

“卫侍卫,喔,我准备了一样东西。”大大方方的张清全,难得扭扭捏捏的说话。

“?”卫笙满脑子疑问,他怎么不记得自己跟这个小少爷熟悉了。

“咳,这个是从糕点铺买的点心。”说罢,顺势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

“我不喜吃糕点。”

“谁说是给你的?给卫筱和卫雅的。”

见他迟迟未动,又接着说:“小孩子就该吃点这些香甜的东西。”

“多谢。”卫笙听到是给卫筱卫雅的才收下东西。。

张清全顺着他的脸看下去,扁了扁嘴,又拍了拍他的胸口。

“我早晚超过你。”

卫笙:?

“时辰到了,我走了。”燕雀恋恋不舍的看着林江淮。

林江淮张开双手,环住她的腰。

燕雀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将双手搂住她的肩膀。

“再见。”

“嗯,会再见的。”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林江淮叹了一口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初识时,桃花满树开,离别时,桃花随水流。

回府之后,林江淮便着手准备参加诗社与文会。

她抽空去了祥云阁,白日里的祥云阁不似夜晚一般灯火通明,笙歌四起。

“林小姐,不知今日来所谓何事?”是上回招待她的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可是这里平日的主管人?”

“回林小姐,奴婢玉清,主人走后,我会打理祥云阁的事务。”

“你说,祥云阁除了夜晚的经营,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发展的营生?”林江淮若有所思。

这楼里面人多,几乎是座无虚席。

“奴婢……不懂。”玉清没想过祥云阁除了是风雅场所还可以是什么,况且,祥云阁这样一个风流又不失风雅的场所,已经是首创。

“你去帮我把张公子,胡公子找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

在楼里坐了没多久,就见两位公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一位是翩翩公子的样子,另一位却是雄壮威武,两人截然不同,虽然没有深交,但是,能跟燕雀走在一起的人,定也是有过人之才。

“林小姐,好久不见。”张也率先开口。

胡业紧接着笑意盈盈的,漏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用粗犷的声音说:“林小姐,又见面了。”

林江淮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行了一礼,眼中有些许探究。

“两位公子好。”

“别客气,叫他张兄,叫我胡哥就行。”胡业一拳打在张也的肩膀上。

“咳,对对对,不必如此多的礼节。”张也递了一个眼神给胡业,算是对刚刚那一拳的反击。

“林小姐此次找我们前来有何事?但说无妨。”

“你们说,祥云阁它就只能是祥云阁吗?”

“?”胡业一脸疑惑。

张也一开始听到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似懂非懂。

林江淮提醒道:“这里人多。”

“你的意思是?”

“对。”

胡业:“?”

“不是,你们能不能别打哑迷!”胡业看两个人一唱一和,焦急的吼了起来。

精彩都在下一章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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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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